第二千六百二十三章 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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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梁傳芳死死攥著手裏的鐵鍬,臉上怒氣勃發。

    他們就是隻是打了個架,就被抓到州裏關了起來,晚上挨凍飯也吃不好,還得幹這種出力的活兒!

    而且這事兒顯然沒有那麽容易結束。

    要是一兩天梁傳芳還受得了,時間長了,他肯定受不了。

    因此這會兒心裏就冒出了很多很多想法,梁家場村其他人看著梁傳芳眉頭也死死皺了起來,似乎在思考梁傳芳這會兒的想法。

    生怕他一個衝動,對州裏的官員動了手,那樣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這時蘇自明又笑道:“不過,他到是將這個權限交給了我,所以我有權力決定什麽時候放你們回去。”

    “那知州大人,能否告訴草民,草民何時才能歸鄉。”梁傳芳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就在水渠內正在忙活的大沙坎村眾人,也豎起了耳朵。

    這個問題也是他們此刻最想知道是問題,隻不過為了做的更為順從一些,就沒有主動開口去問這個問題。

    “少則三五天,多半月!要根據你們的表現來判斷!當然,如果你們中間有什麽人依然心懷惡意不知悔改,這時間恐怕就得更長一些了。”蘇自明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下大夥兒也都明白了,他們的羈押時間在三五天與半月之間,主要是看大夥兒有沒有悔改之心。

    而這時,梁傳芳又問道:“那又如何判斷我們的表現好與壞。”

    “很簡單,以你們做事的積極與否來評斷,還以你們平時相處是否友愛,來看你們是否有悔過之心!

    就像現在,他們來了就開始埋頭幹活兒,而你們則一個個杵在原地不願意有實質性行動,所以到時候釋放的時候,他們就要比你們早一兩天被釋放。”蘇自明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梁家場的村民們,也不再杵著,而快速進入水渠中忙活了起來,生怕被多關幾天。

    看到這樣,梁傳芳哼了一聲,就加入了修渠之中。

    見他們都忙了起來,蘇自明接過一根鐵鍬,也忙了起來。

    這修渠是州裏的基礎建設,並不是用來是處罰這些犯罪之人。

    而是所有人都應該做的事情。

    看到他們的同知都開始忙活了起來,跟來的幾個衙役們,也不好幹站著,也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就這樣,郭春開負責丈量土地的事兒,州同知蘇自明則帶著他們開始了修渠的事情。

    漸漸周邊的百姓們,也知道了這事兒,就湊上來詢問了一番怎麽回事。

    蘇自明隻好親自將他們解釋了一番事情的原由,讓他們知道鄉間私鬥是不對的,而且知州老爺有心幫他們改善州裏的水渠係統,讓大夥兒都有得水用。

    這也算做言傳身教,通過具體的事例,告訴大夥兒,私自鬥毆是不好是事兒,也是非常危險的!

    同時,也讓大夥兒明白,州裏對於修繕水渠的事情非常上心。

    在涿州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

    在他們隔壁的固安縣卻沒一丁點動靜。

    而這會兒古安縣知縣諸元魁正在自己家中,躺在一張軟塌上,在他麵前不遠處,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襲薄紗,一邊舞動身子,一邊輕聲吟唱著小曲。

    盡管這屋內點這暖爐,可是這小姑娘穿這麽單薄,也凍的夠嗆。

    一曲唱罷,一曲又起。

    而躺在軟塌上的諸元魁對著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提不起一丁點興趣,閉著眼睛時不時拉扯了一番身上的毛毯。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喊了一聲:“老爺!”

    “哦,齊先生來了!翠兒下去吧。”聽到這話,諸元魁擺了擺手。

    這時那唱曲的小姑娘,在一旁拿過衣服,裹在身上後匆匆離去。

    而這姓齊的先生,叫齊文棟,有著秀才的功名,在固安是出了名的有急智,因此被諸元魁征辟在身邊做一個文書。

    簡單說就是師爺或者秘書,專門負責為諸元魁出謀劃策的人。

    “老爺,我已經打探清楚了,這次好像是動正格的,京城內的人,對這事兒特別重視!而且周邊的幾個州縣裏麵,都已經開始做起了丈量土地的事兒!特別是涿州,這事兒做的最為積極!您看咱們固安是不是也響應一下?”齊文棟小聲說道。

    “那郭春開跟魏麒麟、盧海南關係說不清道不白,這會兒當盧海南的先頭兵,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其他地方,怎麽也跟著鬧騰起來!丈量土地,還全國性的大搞!這顯然是要弄大事情,他們怎麽一點都看不明白,盡跟著瞎湊合。”諸元魁哼了一聲。

    “老爺,我覺得我們也得準備一下!盡管上麵的文書還沒下達下來,我覺著這次的事情,應該是動真格的了。”齊文棟說道。

    “這麽說,我們還就必須得做這件事情了?”諸元魁皺了皺眉頭道。

    “若是老爺不想被人就出來開刀的話,我建議您還是跟著一起做吧!畢竟現在魏麒麟可是也回到了京城,要是讓他盯上咱們,那時候恐怕老爺您就……”齊文棟又道。

    聽到這話,諸元魁直接從軟塌上坐了起來,道:“你這次去京城有沒有打探出來,咱們皇上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不是都撤了那魏麒麟的職位了嗎?怎麽忽然就非要搞這處理不討好的事兒……”

    齊文棟聞言,猶豫了一下,有轉身打量了一下周圍,確定沒什麽外人後,才小聲道:“我也沒打聽出來一個所以然來,不過通過小人的猜測,這事兒隻怕與信王有一些關係。”

    “嗯?”諸元魁挑了挑眉毛。

    “咱們當今皇上,剛繼位的時候,對朝廷的掌控力度極弱,基本上都是東林黨人的一言堂……”齊文棟解釋道。

    聽到這話,諸元魁冷哼一聲,道:“他們東林黨人現在也不怎麽好過嘛!”

    齊文棟尷尬一笑,又道:“正因為有這個經曆,咱們皇上才知道做皇上的辛苦!

    這會兒主張這事兒,應該是察覺到了自己時間所剩無幾,就準備快刀斬亂麻,將這荊棘地全破開,來幫信王鋪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