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覺得很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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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哎,不知是個好事還是壞事,我總覺得是我把丁少陽哄了進去。 vw如果有一天丁少陽下場淒慘,不知道他會不會怨我。當然我首先不會怨自己,我給過他選擇,我沒逼他。或許我利用了他,但這種利用非常公平,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我也得到了,與其說利用倒不如說是雙贏的交易。
隻是,我不明白我什麽時候起變成這樣了,把一些事情想成交易,什麽都可以交易。我真的感覺自己在變化,想法越來越不單純,人越來越邪惡,如我以下要做的一個事情。可是為了給我自己找一份保障,我不得不這樣做,這是無奈之舉,我身不由己而已。
很快的,丁少陽把我載到了一個倉庫前,我們下車,立刻有他的手下過來。
那家夥呢有沒有什麽變故丁少陽問他的手下。
沒有,一切都很好。手下回答。
有沒有刀我問。
丁少陽的手下猶豫著,他不認識我,丁少陽把他罵一頓,說我是他老板,他手下立刻給我一把刀。
進了倉庫,然後又進了關那家夥的一個房間,我把刀交給丁少陽。
拿著,這是我說的條件,殺了他。這是我說的條件,我要把丁少陽殺人的過程拍錄下來,這樣他永遠都不敢背叛我,否則因為這個視頻他也會失去一切。
我以為丁少陽會有所猶豫,會難以不手,會有許多錯綜複雜的表現。可是什麽都沒有,丁少陽反而表現得無興奮。刀捅進那家夥胸膛的時候,丁少陽臉帶著很期待的笑容,他接連捅了四五刀,然後才把那個家夥一腳踹倒,回頭看著我。他甚至沒看我的手機一眼,他知道我在拍錄,他隻是看我的眼睛,那道目光仿佛在對我說: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現在,給我我需要的。
我轉身離開房間,我覺得很惡心。
外麵,我問丁少陽的手下廁所在什麽地方,我立刻跑進去吐了起來。我盡量壓抑聲音,不讓外麵聽見我在吐。吐幹淨了,洗了把臉,然後才若無其事走出去。剛剛那一瞬間,我害了一條人命,這好像是第一次,雖然那家夥是個內奸,但總歸是條人命。
我以前不是沒殺過人,可那完全不一樣,我殺的是要殺我的人,為了保命我不得不心狠手辣把他們殺死。可是剛才丁少陽殺那一個,他毫無反抗能力,手腳被綁住,眼睛被蒙住,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而我卻指使丁少陽殺了他。
我是個殺人凶手,但我身不由己。
丁少陽在倉庫外麵的一個小台邊,那有個水龍頭。他在洗手,流到地的全是血水,他那些手下都在傍邊看著他,目光之帶著一種叫驚恐的內容。
丁少陽洗幹淨了,檢查了一遍,發現胸襟有血跡,他到車尾箱拿出另一件襯衫換,換下來的那一件則讓手下拿去燒掉,被殺那家夥,安排一下晚找個地方埋了吩咐完,他手下去忙了,他靠著車尾給自己點了根煙。我發現了,點煙的時候他手在發抖,大概是後怕吧,剛才熱血沸騰,殺了也殺了,現在回想起來感覺肯定完全不一樣。
我走過去,靠在丁少陽傍邊,也給自己點了根煙。
我逃命的時候沒想過要殺人,可是許多人追殺我,不殺他們我肯定跑不掉。我一邊抽煙,一邊對丁少陽說,相信你也聽說過,我不知道我殺過多少人,傷過多少人,大概很多很多吧,後來我都很害怕,這其實沒什麽,我們應該後怕,殺完人還特別興奮才不正常。
謝謝丁少陽說,我第一次殺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去完成下麵的事情。
我和丁少陽了車,往平山山莊而去
龍駿天早到了,還有另一個人,是那天在小學教室看見的那一個。
在包間裏,我們敲定了合作,製定了許多對付葉家成和火炭的辦法。不能叫製定吧,龍駿天帶來那個人,他在說,給我們意見。龍駿天則說一些我們不能夠觸及的底線,其實辦法還是需要我們自己去想,他們是不會幫助我們這些的,隻會暗推波助瀾,讓我們勝算更大。
無論如何,這一躺沒白來,龍駿天說了,搞定葉家成和火炭之後,丁少陽位,接收所有組織勢力,務必低調聽話。說這些的時候,龍駿天看著我說,我是幕後的人嘛,嗬嗬,他愛怎麽怎麽吧,反正我不碰,不參與之後的事情。我現在,算弄倒葉家成我也隻是出謀劃策,最多借給丁少陽一些兵。
離開了平山山莊,丁少陽有意無意用怪的目光看我,了車,開出一段路以後他還是從倒後鏡裏用那種目光看我,弄到我好不舒服。
丁少陽有話說話。
我想問個問題。丁少陽咽了咽口水,這件事這麽成了
你剛剛沒聽清楚龍駿天需要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們來個大決戰,分個勝負出來,這麽簡單。這麽簡單嗎我心裏總是有點忐忑,莫名其妙的,說不清楚道不明,感覺事情不會那麽順利,間會有別的一些壞事要發生。當然了,龍駿天還是較能信任的一個人,至少在這個合作關係裏麵能信任。他需要政績絕不敢弄我們,除非他希望這個城市再亂一次,況且我給他兩千萬,看錢份都不會弄我們。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這個時期過去以後則不敢擔保了,不過那時候已經與我無關。
丁少陽舒了口氣,有點小興奮。
我和丁少陽去找陳才。陳才現在仿佛成了我半個軍師一樣,我有事都會找他商量,我沒有別的既聰明又可以信任的人了,隻有他。
這個晚,我們都用來商量計策,想得煩躁的時候,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妥的時候,我都會以抽煙的借口,偷偷溜跑到外麵打電話。給大洋彼岸的容姑打電話,把我的困惑告訴她,讓她轉告蔣亮他爸。後來蔣亮他爸自己和我聊了,我把近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我說我抓了軍方一個人的時候,他劈頭蓋臉是一頓臭罵。我告訴他後來的轉折,他再也罵不出來,聲調怪怪的,說我會走狗屎運。我不知道,大概是吧,好幾次走在鬼門關最終都很命硬死不去,這大概是我的大難不死必有的後福。
蔣亮他爸身體好多了,他在特別監護病房,一天隻能進行一次探訪。而探訪期間他都先由醫生打一支安眠針,沉沉睡去,所有探訪的人都覺得他還沒有渡過難關。我認為騙著大家挺殘忍,不過沒辦法,蔣亮他爸堅持要這麽做,我無法告訴蔣亮,更無法告訴冰姑姑。
冰姑姑身體更好,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不過她還是沒怎麽打我電話,一般都是我主動打給她。
從蔣亮他爸那裏得到意見後,我和陳才丁少陽又重新商量。每次我到外麵抽煙,抽完回來都會帶回新的一些想法,一些更狠,更毒辣的想法,他們都覺得怪怪的。陳才可能知道那麽一點點吧,丁少陽不一樣了,他看我的目光給我的感覺,他越來越害怕我。
天亮了,一個撲滅葉家成火炭的計劃新鮮出爐。
計劃裏,每個環節我們都算計得精準無,葉家成火炭,他們的滅亡之日即將到來。可是在他們滅亡之前,我的麻煩首先到來,那是在當天下午,我回家睡了不夠八個小時。紀若蘭一個電話打進來,說黃小淑被紮了三刀,樊辣椒被抓進公安局,罪名是,殺人。
匆匆忙忙趕到醫院,找到紀若蘭,她在手術室外焦急的來回走動。另外還有四個警察,三男一女,在傍邊的椅子裏坐著,兩個在打瞌睡,一個看報紙,女那個看著剛剛到來的我。
我把紀若蘭拉到外麵,問她怎麽回事,她說得亂七八糟,半天才說清楚。是樊辣椒給她打電話的,告訴她黃小淑被紮了三刀送進醫院,她自己在公安局,殺了人。
樊辣椒殺人,這怎麽可能有什麽誤會吧最主要是,這關黃小淑什麽事她怎麽被紮了三刀呢她們當時在一起為什麽在一起
我滿腦子都是疑問,我紀若蘭更著急。
不知等了多久,手術燈滅了,醫生帶著一臉疲勞走出來,問我們誰是傷者家屬,我和紀若蘭都同時說我們是。醫生告訴我們好消息,說黃小淑沒大礙,手術很成功,麻醉過後會醒雲雲,大概需要三個小時左右吧。不過手術後的黃小淑會很虛弱,因為失血過多,我們可以見人,但盡量不要打擾她太長時間。
三個小時,我和紀若蘭都認為要等,那幾個警察也說要等,不過等了一陣,紀若蘭讓我最好去看看樊辣椒。其實我也這麽想,隻是兩邊都不放心。
去吧,這邊我看著,有事我第一時間通知你。紀若蘭說。
我走了,剛到醫院門口看見堂哥和陳芊芊衝進來,還有曼喬的副總丁少月。她們都收到了黃小淑受傷的消息,不知道誰告訴他們的,紀若蘭應該沒說,如果說了,他們早已來到。我顧不了那麽許多了,匆匆交代堂哥幾句,完了立刻開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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