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顯然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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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辣椒沒讓我繼續說,她粗暴地又脫著我,拖著我走進民政局,在排號機按了一張小票出來,按完以後問我帶身份證沒有
帶了,你想幹嘛我問。 vw
注冊結婚,你不是很喜歡管我麽注冊結婚以後你能管我了,你要不要樊辣椒瞪著我,我分不清楚她的目光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和含義,有憤怒的有無奈的有期盼的,多種複雜夾雜在一起根本無法判斷,而且她的語調一直都是那麽的冰冷,你不需要怎麽回答,你說要與不要可以。
我有點傻了,注冊結婚,我可以嗎如果放在過去,我求之不得,必然以最快速度響應。但是現在冰姑姑她,我這邊哎,這事真他媽操蛋。樊辣椒怎麽能想出這種辦法對付我呢不,這隻是單純對付我的辦法嗎她眼那些複雜內容是演戲我覺得不是。
知道你不願意。樊辣椒勉強笑了下,所以你不要再管我了
說完,樊辣椒把排號紙撕個粉碎,扔在地,隨即轉身離開民政局。
我呆呆的看著被撕個粉碎的排號紙,心痛起來,我仿佛覺得撕碎的不是紙,而是我們之間在風雨飄搖建立起來的一份感情。我有意識要去追回來,可是我突然間覺得欠缺了一個追的理由。我要怎麽說,我說我們結婚吧還是問她為什麽一定要結婚了才能管然後我對她說,我要管。霸道管用嗎顯然不管用。
最終我並沒有追,隻是呆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於我的視線範圍。
大概站了五六分鍾左右,我才沿來路走回去,回到馬路。樊辣椒的車已經開走了,我開的那輛她的跑車,傍邊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交警,在抄牌。
你的車看我走過去,交警問,我哦了一聲後她說,你違規了然後她隨手從本子裏撕下一張罰單交給我,趕緊開走,有空了去交費。
我接過罰單,了車,坐下去後卻不知道自己要往什麽地方開,仿佛突然間失去了方向感般迷茫。
還不走看我了車久久沒開走,女交警敲車窗對我說。
我走去那裏我問了個白癡問題,看女交警那張還算清秀的臉孔逐漸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許多,隨即道,哦,我馬走。
我走了,在倒後鏡裏,我看見女交警看著我的車遠去,然後她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我想她把我當成富二代了,以為我剛才在耍她,冤枉。
我在大街轉了好幾個圈,最後去了曼喬,紀若蘭的辦公室。
談好了麽正在收拾件的紀若蘭問。
我搖頭。
紀若蘭走了出去,她說要開個會。
我在紀若蘭的辦公室坐了兩個多小時,發呆發了兩個多小時。期間紀若蘭一共進來過三趟,最後一趟她說可以下班了,那時候是六點多,我以為她會帶我去吃飯,沒想到她帶我去商場,買了許多東西回到車裏她才告訴我,我們去看黃小淑她媽,去到了我還看見陳芊芊和堂哥,他們約好的。
在黃小淑家呆到晚八點,我自己先行離開,剛回到車裏手機響了起來。是冰姑姑,她應該休息過來了,她之前下飛機的時候給我發過短信,那時候我正在睡覺,睡醒以後我沒回她,時差關係,怕打擾她休息,後來忘了被樊辣椒的事情迷糊了一天,哎。
昨晚若玲有來,是你跟她說過什麽對麽冰姑姑問我。
沒有,是她自己來的。這種事當然否認,哪怕冰姑姑拿出實質證據我都要否認,這樣她會和樊辣椒的關係好一些。
我要聽實話。冰姑姑聲音之夾雜著一股少有的威嚴。
我說的是實話。
好吧,我信你。對了她怎麽樣你們昨晚從機場離開以後去了那裏有和她談過嗎你多幫幫她吧,我總感覺她力不從心的,我抱她的時候發現她與過去好不一樣,她變得輕飄飄的,那一刻我心好痛,我幾乎要放棄了,不走了冰姑姑用略帶哀傷的口吻說出這段話。聽在心裏,我自己亦感覺不舒服,昨晚抱樊辣椒的時候我一樣有這種感覺,她確實輕飄飄的,身體還異常的冰冷,臉色青白,仿佛嚴重貧血的樣子。
我會照顧她的。我說。
她是我唯一一個帶血緣關係的親人,我自己在這邊無法照顧她,這個任務隻能交付給你,你要照顧她好像照顧我一樣,不要偷懶知道嗎冰姑姑說,仍然是略帶哀傷的口吻。她這段話,我聽出了另外一種意思,這種意思是我所恐懼的,冰姑姑她一廂情願,其實樊辣椒根本不那麽想。
我知道,我答應你。
我這邊很好,蔣亮也很好,我哥請了專家給他會診,有結果了我告訴你。
嗯我發現自己喉嚨卡住了,忽然間產生的這種感覺。
掛了,我要出去辦點事。冰姑姑掛斷了電話。
我靠在座椅裏,抓著電話在發愣,愣了十多分鍾才恢複正常,開車回冰姑姑家。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沒出門,在家裏,當然我知道外麵的事情。
黃小淑的牢獄之災有了新進展;專家給蔣亮的會診得到一個好結果;紀若蘭離開了曼喬去幫樊辣椒,市計劃暫時來說難度不太大。總之我所知道的都是好事情,值得高興的事情。不值得高興的是,天氣又變冷了,而且連日來陰雨連綿,我討厭這種天氣。
在家呆了三天,我出門了,再不出門我感覺自己要發黴。
往下的幾天,午我一般會去曼喬,我得給自己找點工作,揮霍過剩的精力。下午我會去黃泥崗找陳才,陳才好忙,好多應酬,畢竟黃泥崗完工在望。有些應酬很好玩,陳才邀我去,我一次都沒去,忽然間沒有了玩的勁兒。
有時候我會在黃泥崗碰到莫小潔,她總是突然而至,我笑她來查哨,她還落落大方承認。莫小潔和陳才,我不知道他們屬於怎麽樣的一個組合,或許可以說熟識吧,仿佛是熱戀的丁丁和蔣亮的翻版,雙方都大大咧咧無拘無束,經常會做出一些令人噴血的舉動,如突然間要親一個之類
迷迷糊糊度過了一個多星期,我開始習慣,習慣每天早早起回曼喬,呆到午飯過後去黃泥崗,然後晚吃完飯才回家,回到去一般已經十點。其實我不是沒地方可去,我每天來回黃泥崗開幾個小時車不是不累不是不膩。我空虛,從沒有過的空虛,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應該幹什麽。工作嗎仿佛所有事情都有人負責,不需要我親自過問。旅遊嗎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能去什麽地方
當然,我這種生活狀態不能告訴冰姑姑,一個多星期沒見樊辣椒我也不能告訴她,每當她一提起我轉移話題,我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把那天樊辣椒拉我進民政局的事情告訴她。
明天我去看藝術展,倫敦,在次碰見你那個博物館。和冰姑姑通電話的時候,她說。
哦。我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其實喜歡到處走走。
你和我說過了
我問過若玲,她也喜歡這樣,隻是沒有條件,不過她告訴我條件快有了冰姑姑歎了口氣,這兩天和她通電話感覺她怪怪的,你見她的時候有這種感覺沒有
我我明天去看看她吧
嗯,你早點睡,我掛了冰姑姑又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我仍然早早出門,買早餐的時候我用公用電話給發辣椒打,她接了,我說想見見她,我以為她會拒絕的,沒想到她居然會答應,她讓我去飛雅。我滿腦疑惑,怎麽要去飛雅見樊辣椒與飛雅已經完全沒有了關係,飛雅現在屬於黃小淑,她想幹什麽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開車到了飛雅。回到這個熟識的公司,我心裏有股無法表達的情感,有喜好的方麵,亦有厭惡的方麵。飛雅是我的,同時亦是樊辣椒的,但我們都在這裏栽了大跟鬥。尤其是我,苦難都從這裏埋下禍根,一切都從這裏開始,雖然今天的我活得還算滋潤,可是我仍然對飛雅無法真正喜好起來。
和我相反,樊辣椒對這裏的一切一如既往,感情深厚。無論是在藍貓,還是在溫州,抑或在曼喬,樊辣椒都是一副流浪者,打遊擊的心態,她隻有在飛雅才不流浪。她對飛雅的感情是一種對家一樣的感情,現在她回來是要回家,是要拿回飛雅嗎我有點擔心。
你好,請問找誰大堂的前台問,一個小姑娘,皮膚很白,聲音甜膩,笑容可親,讓人看了很舒服。
哦,我等人。我指了指休息區,我到那邊的沙發坐坐可以了
前台哦了一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獨自在休息區坐著,注意著進進出出的員工與到訪的客戶。
老實說,在飛雅這麽久我第一次坐大堂休息區的沙發,大堂沙發是給來訪訪客準備的產物,經理級別以下的員工絕對禁止坐,這是當初樊辣椒定下的規矩,我估計保留了下來吧,甚至許多過去樊辣椒定下的規矩都保留了下來。雖然有時候樊辣椒定的一些規矩很惹人非議,尤其對小職員而言,作為小職員當時的我沒少咀咒她,覺得她待人嚴重不公,把小職員不當人看當狗看。
但是當我自己到了那種高度再往下俯視,我又覺得樊辣椒定下的規矩是非常必要正確。作為一個領導,樊辣椒的水平絕對超一流,鐵腕,眼光獨到,深謀遠慮。至於公與不公,定規矩考慮的不是這些問題,試問這個世界有多少事情是公平的公道從來都隻在人心,不在人世。
其實我可以去辦公室,應該許多人我還是認識的,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沒去,感覺有點怪,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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