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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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的,我看見他身後的紀若蘭眼閃過一絲堅決,輕輕拔掉床頭的座機電話,輕輕靠近突然襲擊他的腦袋,襲那一刻我立刻撲過去撲倒他,他開槍,由於我撲倒了他,槍朝天花板開,天花頂很漂亮的燈光頓時被射個稀巴爛,有玻璃碎片不停掉到我們身。小說接著槍發出哢一個聲音,沒子彈了,我頓時有了勇氣,放開抓槍的手改掐他脖子,用膝蓋頂他,用腦袋撞他,我把能想到的適合用的招數都使了出來。無奈他我弄下樓那個還強悍許多,我打他他好像不會痛似的,一直往前爬。他要拿炸彈,不過炸彈被紀若蘭先一步拿了,紀若蘭把炸彈都扔到陽台外麵,隨即繼續拿起座機電話砸他腦袋,我示意紀若蘭換個東西,紀若蘭飛快搬來一個花瓶把他砸暈過去。

    快走,廁所有炸彈。紀若蘭大聲喊。

    我立刻衝進廁所看,確實在馬桶麵看見炸彈,而且顯示屏顯示隻有十幾秒的時間。我衝出去叫紀若蘭快跑,她摔在床邊,我過去拉她起來往門外推,我也不管會不會摔到她,直接推出去喊了一聲快跑。接著我飛快返回把樊辣椒抱起來,才剛走出門口轉了身,爆炸了,轟一聲,產生了巨大氣流,我抱著樊辣椒整個飛了出去摔在走廊裏,然後我完全沒有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在醫院,一個很大的房間,玻璃是透明的,我能看見外麵的走廊站著許多警察,老楊張鴻萬先生和樊辣椒的助理都在,還有黃瓊。

    我腦袋好痛,撐著坐起來,外麵的人看見我醒了,立刻開門進來。

    寧總,感覺怎麽樣萬先生問。

    我剛想回答,忽然喉嚨一癢立刻吐了出來,被單麵都是我吐的東西,很臭很惡心。立刻的,他們去叫醫生,醫生來了以後問我許多問題我都一一回答,我好像吐完之後清醒了許多,腦袋不怎麽痛了,手手腳腳也不痛,是背部有點麻。

    沒事了,吐是正常反應。醫生說,對我說,也對大家說。

    樊辣椒和紀若蘭呢我問黃瓊。

    她們很好。黃瓊說。

    我立刻下床,那時候護士剛換完床單,蓋在我身,我翻開了,她讓我別亂動,我沒管。

    寧總,你最好別下床,你要休息。萬先生說。

    我要去找我朋友。

    你朋友沒事。老楊說,我們得給你錄個口供,例行公事。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老楊和另外一個警察給我錄口供,他們問我問題,我覺得能說的都告訴了他們。老楊說我很幸運,沒有人質傷亡,考慮到我和黃瓊救了那麽多人質,滅了那幫劫匪,故對我們的行為不予追究。他還告訴我等下會有記者來采訪,讓我不要亂說話,尤其別說警方壞話,這是一個交換條件。聽他這麽說我鬆了口氣,還以為這次麻煩大了,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真是佛祖保佑啊。

    錄完口供後果然有記者來采訪,問我許多問題,我一個個都按照老楊的意思去回答,大讚香港警方。記者問當時像蜘蛛俠一樣掛在半空那個是不是我的時候,我看了傍邊的黃瓊一眼,我想說他,可是他搖頭,然後我對記者默認了記者最後問的一個問題是,我甘願冒那麽大危險去救人,想救的是什麽人我當時沉默了有十幾秒,在想,然後我給出答案,我說:我救的人是我生命最重要的一個女人,我的女人。樊辣椒確實是我生命最重要的一個女人,她對我的好對我的幫助對我的愛,我永遠無法忘懷。

    陸續被好幾批記者采訪過後,我以為終於可以安靜下,可是沒多久又來了一幫警察,看樣子都好高級。事實真的好高級,他們自我介紹的時候都是些高級特派員處長之類,算是來慰問我。反正說的都是好話,完了給我一麵錦旗以及一個獎杯,好市民獎。

    我靠,我這樣的壞人我居然能拿好市民獎,當時我被嚇著了

    病房終於安靜了,那時候已經兩點多,我下床活動了一下,感覺自己沒問題了,然後和黃瓊走出去。黃瓊給我帶路,我要去見樊辣椒,她知道我醒了,我醒來的時候助理第一時間跑去告訴她,我看見的,我也知道她沒事。

    打開病房門,我看見一台小電視,沒聲音,隻有畫麵,在播放新聞。紀若蘭她坐在病床看著門口方向,她腦袋貼著膠布,給我露了一個微笑,然後指指隔壁的一個病床,示意我小點聲。我看了那張病床一眼,樊辣椒躺在麵,她閉著眼睛,應該是睡著了,皺著眉頭睡著了

    醫生怎麽說走近以後,我小聲問紀若蘭。

    很慶幸,再遲兩個小時送來救不回來了,醫生告訴了她,建議她好好休息,最好到指定的療養地休息個一年半載。說完,紀若蘭歎了口氣。

    她怎麽說

    紀若蘭露出一個苦笑,我能想到,樊辣椒肯定不願意。

    你在這邊吧,我去你那邊的病房。說著,紀若蘭下床,下了後又道,其實我有點餓了,能不能借黃瓊用一下,跟我到外麵吃點東西

    你別出去,黃瓊買回來可以了我說。

    紀若蘭和黃瓊出去了,我搬了個椅子座在樊辣椒的床邊看著她,我抓住她的手的時候,我看見她眉毛跳躍了一下,隨即她睜開了眼睛。

    看了我一眼,樊辣椒的目光轉投到了電視屏幕裏,看著反複在重播的關於這次消滅劫匪的新聞。還有記者對我的采訪,以及我說那句話。她目不轉睛注視著,神情冷淡,我無法通過她臉的神情看進她的內心世界。

    你的女人在蘇格蘭,而且是我姐。忽然,樊辣椒說話了,她語調平靜,我想,我們是時候該談談了樊辣椒目光鋒利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做選擇從來都困難重重,但麵對選擇的時候多困難人都必須克服,這是責任,對己對人對事的責任。我知道你怎麽想,不行,你不行,我更不行,蔣冰是我姐,所以你不需要考慮我,我隻希望你大慈大悲放過我,不要逼我,讓我好好走自己想走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隻想幫你。我感覺理虧,真的,仿佛因為我貪心,因為我煩著她而發生那麽多事,或許我真的該放手了吧,哎

    你幫完了,從今以後我不再需要你幫。樊辣椒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你難道沒發現你每次幫我都會把事情弄的原來更糟這次你幾乎把我和你自己炸死,你帶黃瓊進來救我,弄不好不但我死,你和黃瓊都得死,這賬要算到誰頭我寧願你不來,最後你來了,傻,不過也好,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我好驚訝樊辣椒這麽說,她這叫歪曲事理。試想,如果我不去,劫匪隻要再堅持兩個小時她要掛掉,醫生這樣說,她知道。好吧,我去了,房間裏有炸彈,不說我去不去,我隻要遲幾分鍾進房間她和紀若蘭都會被炸飛。這麽算來怎麽著都是我救了她,怎麽反過來我把事情弄糟糕了呢

    我們沒有了關聯,沒有了聯係,對雙方都好,你不用煩惱我,我不用煩惱你,不用連累對方,害對方。

    是這樣嗎我聲音有點苦澀,我知道不是這樣的。

    不知道,盡量做到這樣吧樊辣椒歎了口氣,除了這樣也沒別的辦法,蔣冰是我姐,我不可能更不會去做些傷害她的事情,與其幾個人痛苦倒不如一個人去承受。近來我不理你正因為我想到了這些,我不想越踩越深以致無法自拔,你應該要明白,你應該配合我,然後慢慢淡忘,而不是糾纏不放,你這樣會令我很煩惱很難受你知道麽

    我說不出話,樊辣椒說這些我能想到,我猜到她的想法。冰姑姑的想法我也能猜到,這倆姐妹都不知道怎麽想到一塊去了,都想無私的讓對方。我夾在間,找樊辣椒她說我給她難受,找冰姑姑冰姑姑不理睬我,我能怎麽辦我她們更難受。

    你沒話要說樊辣椒問。

    我搖了搖頭,說也白說,樊辣椒決定了的事情基本很難做出改變。算了吧,難道我告訴她冰姑姑跟她想法一樣我說出來又無法改變結果,我寧願沉默。

    謝謝你對我的尊重,你不說是好的,這樣吧樊辣椒指了指門外,你可以走了,我還是習慣和紀若蘭一起

    趕我走

    我看著樊辣椒,我從她眼裏看見了決絕,看見了她對我的懇求。

    所以,我真的應該走。

    我沒有立刻回自己病房,我突然覺得好無力,坐在了走廊的椅子裏,抓著自己腦袋。其實我心裏是難受的,但我知道沒辦法,有些事情我必須去接受。

    坐了好幾分鍾,習慣性摸口袋,沒發現有煙,我歎了口氣,往病房走。

    怎麽回來了看見我回來,沒睡的紀若蘭驚訝道。

    那邊不歡迎我,我不回來我去什麽地方

    你回來趕我走紀若蘭鬱悶的表情,黃瓊還沒買吃的回來。

    我剛被趕走,回來趕你,很公平。我勉強笑了下,坐在椅子裏,你隻有回去那邊吃了或者和我一起吃。說完,我掏出手機給黃瓊發短信,讓他給我買包煙回來。

    和紀若蘭瞎聊了十幾分鍾,黃瓊提著一袋子食物回來了,都是蛋糕麵包之類,還有飲料,以及我的香煙。香港的香煙,黃瓊說貴死了,稍微好點的都要一百多一包。

    一百多而已,你老板現在錢多了,過陣子更多,所以紀若蘭突然閉嘴巴,轉而道,不說了,餓了,快給我蛋糕,我要黑色那隻,對,那隻,還有牛奶,酸的。

    紀若蘭你說過陣子什麽意思

    沒意思,現在不是有錢的更有錢沒錢的更沒錢麽社會風氣問題。紀若蘭說。

    我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抽我的煙

    我看我還是回那邊吃吧,隨便給樊總帶點。紀若蘭下床,隨便拿了兩瓶飲料兩塊蛋糕,飛快離開我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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