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

    “奧托。”

    “真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你不是應該在希臘嗎？”

    “像我這樣的人物，有私人飛機很正常吧。”

    “看把你牛的。”

    雷哈格爾聽說了，很多專家現在把1860看做當年的凱澤斯勞滕，而當年創造凱澤神話的就是雷哈格爾。

    “怎麽樣？我的球隊練的還不錯吧。”

    “還行吧。”

    “嗬嗬，還行？我覺得不比你當年的凱澤差吧。”

    雷哈格爾搖搖頭，“缺了點什麽。”

    “什麽？”哈斯勒好奇問道。

    “冠軍雄心。”

    哈斯勒心裏咯噔一下，這個可能真沒有，而且也太早了，那是下賽季的事情。

    不過雷哈格爾是足球世界神話般的人物，哈斯勒自然是要請教一下。

    “你當年的秘訣是什麽？能說嗎？”

    “秘訣？”

    “不方便就算了。”

    哈斯勒知道對於教練來說，有些東西是核心機密，就像專利一樣，是不能說的。

    “其實很簡單，如果我說出來，你可能會看不起我。”

    “什麽？”

    “欺騙。”

    哈斯勒想過很多種答案，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答案讓他始料未及，“什麽？欺騙？”

    雷哈格爾知道哈斯勒會是這種反應，於是哈哈大笑，“我是認真的。”

    “我不明白。”

    “其實在結果出來之前，我能知道什麽？我又不是神仙，比如去年歐洲杯，我根本沒想到球隊能奪冠，但是我在賽前就仿佛告訴球員，我夢到我們會奪冠，而我上一次做奇怪的夢還是凱澤斯勞滕的時候，但真實情況是什麽？其實我根本沒有做夢，我緊張到失眠了。”

    “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大騙子啊。”

    “沒辦法，這一行壓力太大，隻能這樣。”

    哈斯勒覺得學到了很多，看來教練可不是課程上教的那麽簡單，很多盤外招是學不到的。

    難怪當年給羅伯森當助教的人後來沒有成為大牌教練，而給羅伯森當翻譯的穆裏尼奧卻成為世界級名帥。

    “那你看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待會幫我忽悠一下我的球員。”

    “友情客串？”

    “嗬嗬。”

    “那我可是要收費的。”

    哈斯勒假裝生氣，“多少年的朋友了，你好意思嗎？”

    “當然好意思啊。”

    哈斯勒一拍雷哈格爾，“跟我走。”

    *****

    當球員們看到雷哈格爾的時候，一個個都驚呆了，當年的凱澤斯勞滕神話雖然有點遠了，但是去年的希臘神話還曆曆在目。

    在加上媒體的神話，此時雷哈格爾在歐洲足壇已經蒙上一層神話的色彩。

    “頭，你真厲害啊，能把奧托請來。”

    “大家歡迎啊。”

    一陣掌聲，雷哈格爾擺擺手，示意大家停下，“我回德國來是因為私事，托馬斯是我的好朋友，我順道來看一看朋友。”

    “給我簽個名吧。”

    “我爸爸特別喜歡你，他當年是凱澤的球迷。”

    “奧托，你比電視上帥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隻有兩個人沒去湊熱鬧，一個是陳慕，另一個是傑裏梅斯。

    對於傑裏梅斯來說，雷哈格爾算是曾經的對手了，當年凱澤斯勞滕神話的配角就是拜仁啊，那賽季凱澤就是踩著拜仁完成了神話的。

    “大騙子。”

    “什麽？”

    陳慕不知道為什麽傑裏梅斯會這樣評價雷哈格爾，“你為什麽說他是騙子。”

    記得當年拜仁挖掘過很多凱澤斯勞滕的資料，甚至拜仁是想請雷哈格爾當主教練的，但是後來發現，其實雷哈格爾並沒有那麽有本事。

    “我告訴你，這家夥一個小時的訓練，有半個小時是在洗腦。”

    “嗬嗬，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當年凱澤斯勞滕那幫吊絲就被他天天洗腦，夢想轟炸，最後……”

    “奪冠了，那證明洗腦還是有用的啊。”

    “去你的，那隻是暫時有用，最後足球還是靠本事。”

    陳慕不服氣啊，他覺得凱澤不容易啊，估計是傑裏梅斯這家夥看不得人家好，屬於酸葡萄心理。

    “我跟你打賭，這家夥待會一定會洗腦，說不定又是他做夢了什麽的。”

    “我不信，賭什麽？”

    “一萬歐元吧。”

    “好。”

    “奧托，你的成功秘訣是什麽？”拜爾問。

    哈斯勒給雷哈格爾使了個眼色，雷哈格爾笑道：“你相信上帝嗎？或者希臘諸神。”

    “我信。”

    “知道我今天為什麽來這嗎？”

    “你剛才說了，來看老朋友。”

    “嗬嗬，那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那其他原因呢？”

    雷哈格爾頓了頓，然後說：“因為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陳慕心裏咯噔一下，而傑裏梅斯笑嘻嘻看著陳慕，“我說什麽來著。”

    “什麽夢？”有人問。

    雷哈格爾很懂心裏學，他又頓了頓，“我夢到在柏林的德國杯決賽。”

    “決賽？”

    “交戰兩隊是誰？”

    雷哈格爾嗬嗬一笑，“一支是拜仁慕尼黑。”

    “另一支？”

    “傻缺。”傑裏梅斯小聲自言自語。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的夢裏出現了1860。”

    轟的一聲，大家都很驚訝，如果是其他人這麽說，那大家會嗤之以鼻，可是所這番話的是奧托大帝雷哈格爾，很多人信了。

    “那你的夢做完了嗎？最後的比分是……”

    雷哈格爾搖搖頭，“很遺憾，我沒有做完那個夢，但我可以告訴你，去年歐洲杯決賽前，我也做過一個夢，希臘和葡萄牙的比賽，但我也沒有做完那個夢。”

    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心理暗示了，這就是權威的力量，球員受到了鼓舞，可是傑裏梅斯聽不下去了，“我必須拆穿這個騙子。”

    陳慕一把拉住傑裏梅斯，“輸給你的一萬塊，我願賭服輸，但你給我閉嘴。”

    “為什麽？”

    “你以後會明白的。”

    陳慕看出來了，這是哈斯勒精心安排的“洗腦”，但這沒有壞處，1860作為弱隊，需要心理暗示，需要一種鼓舞，也許這就是雷哈格爾適合帶弱隊，但始終沒有去豪門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