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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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盡頭是哈斯勒的辦公桌,晚上9點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巴拉科夫走了進來,看見哈斯勒在戰術板上塗塗畫畫的。

    “做數學題嗎?”

    “嗬嗬,早知道這樣,我小時候真應該把數學學好。”

    哈斯勒確實在做數學題,他在分析接下去的形勢。

    “那你需要一個聽眾嗎?”巴拉科夫問。

    “當然。”

    巴拉科夫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哈斯勒開始在戰術板上邊畫邊說,“現在進入9月份了,我們9月份的任務是四場聯賽,分別是和門興、漢堡、柏林赫塔、科隆。”

    然後10月份對於球隊來說就是魔鬼賽程了,不僅要打聯賽,還有德國杯和聯盟杯的比賽。

    “球隊是三線作戰,這我們早知道。”

    “可是仔細分析一下,我才知道情況是這麽難。”

    聯盟杯小組賽是單循環的,也就是說1860需要打4場比賽,獲得前三才能晉級。

    而這4場比賽是在兩個月內完成的,此間聯賽也如火如荼進行著,哈斯勒現在想到這些頭都大了。

    聽完哈斯勒的分析,巴拉科夫笑了,“怪不得當教練的不是禿頭就是心髒病,原來都是這樣弄的。”

    “嗬嗬,別開玩笑了。”

    “你知道皇家貝蒂斯嗎?”

    巴拉科夫點點頭。

    辦公室內出現短暫的沉默,足球場是有奇跡,比如凱澤斯勞滕奇跡,但那是在單一戰線實現的,就像後來的萊斯特城,英超奪冠後,第二個賽季因為要打歐冠,聯賽的成績馬上變成渣了,說到底,現在的歐洲還是那些有錢豪門的天下。

    想清楚了這點,巴拉科夫說道:“那放棄一些吧,比如德國杯。”

    哈斯勒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德國杯就派上二線球員,主力隻打聯賽和聯盟杯。”

    巴拉科夫笑了,可是哈斯勒還沒有笑。

    “怎麽還不開心?”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放棄一個還不行,那怎麽辦?”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在聯賽和聯盟杯之中要放棄一個,你會選擇哪個?”

    此話一出,巴拉科夫愣了,國內杯賽本來就是雞肋,丟了句丟了唄,但是聯賽和聯盟杯都是很值錢的,這就像魚和熊掌,就算知道不能兼得,但還是想兼得。

    “嗬嗬,犯難了吧?”

    “為什麽要丟?你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嗎?”

    “不是那個意思,是要做好準備,比如9月份過後,我們排在10名之後,那怎麽辦?”

    巴拉科夫想了想,“真不行的話,那當然是保聯賽吧,畢竟聯賽是根本。”

    “或者放棄聯賽,在聯盟杯爽一把就死。”

    “嗬嗬,托馬斯,你開玩笑的吧。”

    “也許吧。”

    哈斯勒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弱隊的煩惱了,如果夏季的時候,哈斯勒手中有5000萬歐元的轉會費,那他就可以雙線作戰了,但現在他隻能做數學題了。

    *****

    9月份的首戰,慕尼黑1860又輸球了,在客場0比1輸給門興格拉德巴赫。

    賽後球隊受到很大壓力,甚至已經有媒體把1860評選為降級大熱門。

    “1860本賽季還沒有取得過客場勝利,他們現在是客場兩連敗,是實實在在的客場蟲。”

    “這樣的球隊還想去打聯盟杯,那等於是去找虐吧。”

    “說的對,10月份也許是1860的噩夢,他們很可能會直接丟入降級區,然後再也爬不上來。”

    同城死敵拜仁的球迷也在嘲諷1860,這段時間是哈斯勒上任以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了,哈斯勒有點懷念德乙了。

    就像我們每個人曾經都有這樣的一段,那就是上了初中懷念小學,上了高中懷念初中,人總會懷念更簡單的日子。

    不過作為職業教練,哈斯勒是沒有時間去懷念了,已經有博彩公司開出賠率,下下輪客場對柏林赫塔的比賽也許是哈斯勒的生死劫,如果客場三連敗,那哈斯勒真的很有可能下課。

    下課?哈斯勒會下課?他可是帶領1860崛起的功臣啊,但看看後來萊斯特城是怎麽對待主教練的,你就會明白,在成績麵前,什麽功臣都是浮雲。

    主場對漢堡的比賽,1860最後2比0拿下對手,積分回到聯賽第9的位置上,慕尼黑1860繼續是主場不敗,客場連敗。

    *****

    “托馬斯,球隊最近是怎麽了,我在董事會麵前的壓力很大啊。”魏爾德莫澤找到哈斯勒訴苦。

    “你是故意的嗎?為什麽球隊主場和客場判若兩人,難道是安聯的風水比較好?”

    “你相信風水?”

    “嗬嗬,你知道的,隊內有兩個中國人,我也有些中國朋友。”

    哈斯勒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戰術安排是一樣的,應該是球員的心理問題。”

    “那要不要找一下慕尼黑著名的運動醫學心理專家。”

    哈斯勒搖搖頭,那要是被媒體知道了,又是一輪炒作,比如——客場不贏球,1860全隊抑鬱症。

    這種無節操的媒體哈斯勒是最清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最好的心理按摩就是進球。

    魏爾德莫澤板起臉:“下一場對柏林赫塔的比賽要是再不贏的話,那就是客場三連敗了,我的壓力很大啊。”

    哈斯勒能怎麽辦?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羅伯特,董事會的底線是什麽?”

    “什麽底線?”

    “客場連敗?比如連敗幾場會炒了我。”

    魏爾德莫澤臉上一窘,“不至於,不至於。”

    哈斯勒知道俱樂部肯定是有底線的,任何俱樂部,隻要成績不好,那就是換教練,幾乎是唯一的辦法。

    “告訴我吧,羅伯特,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

    魏爾德莫澤無奈,伸出4根胖胖的手指頭,也就是說,如果客戰柏林球隊不贏,那麽球隊高層還能再忍一場,不行的話馬上換人。

    哈斯勒站了起來,“謝謝你。”

    “托馬斯,這是一種意見,放心吧,沒人敢真的炒你魷魚,你可是功臣。”

    哈斯勒嗬嗬一笑,“希斯菲爾德算不善功臣,但是在拜仁成績不好,一樣滾蛋。”

    “我還是那句話,謝謝你,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