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相信我？”

    “不是，其實都是一些小問題，所以我覺得沒必要麻煩你了。”

    “那好吧，不過你一定要把缺陷告訴我，我要完善它，以後還要用在其他人身上的。”

    “其實這套係統還是挺好的，你看看我不就清楚了？我恢複的很不錯。”

    “可以讓我為你進行一個全麵的體檢嗎？”

    “這個可以。”

    完成檢查之後，範托恩自己也嚇了一跳，“那麽重的傷能恢複到這樣的程度，確實是不錯了。”

    “謝謝。”

    陳慕的眼睛裏閃現淚花，要是沒有範托恩這套還處於試驗狀態的係統，自己可能已經結束職業生涯了。

    “嗬嗬，我作為醫生，就是幫助人恢複健康的，你沒必要謝我。”

    “我是認真的，謝謝你，醫生太偉大了。”

    不知道為什麽，範托恩眼睛裏閃現一絲愁苦。

    “你是幸運的，如果我早一點研究成果就好了，那麽荷蘭曆史上最偉大的射手就不會因為傷病而離開球場了。”

    “你說的是範巴斯滕嗎？”

    範托恩點點頭，“他當時也躺在我的診所裏，當我告訴他，沒有辦法的時候，他哭成了一個淚人。”

    陳慕可以感同身受，那種感覺是很無奈的，球員失去了健康的膝蓋，就像是鳥兒失去了翅膀。

    “也就是那之後，我決心脫離現代醫學的框架，研究一套全新的傷病恢複係統。”

    “博士，你成功了。”

    範托恩拍了拍陳慕，“很高興，我沒有看見第二個天才廢了。”

    此時陳慕的心裏很激動啊，這是何種信任啊。

    兩人回到剛才的落地窗前，陳慕心中有很多疑問，“博士，這套係統是怎麽實現的？”

    “哈哈，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如果你是醫學係大五的學生，那麽我可以和你講一講，否則根本無法說起。”

    陳慕點點頭，隔行如隔山，醫學是那麽專業而複雜的一個學科，怎麽可能一兩句話說的清楚。

    “那麽係統會有一天消失嗎？”

    範托恩頓了一會，然後給出一個驚人的答案，“其實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地球創造了生命，但是地球一定不知道它創造的生命最後有一天反過來研究地球吧。”

    “這？”

    “我給了這套係統人工智能，但是我也不知道它的終點是什麽？”

    其實這個問題，陳慕也問了好幾遍，但是穆勒都是沉默以對，根本沒有告訴陳慕以後會怎麽樣。

    “不過就算係統離開了你，你的傷病也好了，所以沒必要那麽傷心了。”

    “那倒也是。”

    但這句話是陳慕撒謊了，因為他和穆勒的感情已經是很深了，就算是一個芭比娃娃也會產生感情吧，何況是會耍寶的穆勒。

    “好吧，能不能再給我說一說你和……穆勒的相處。”

    陳慕把曾經那些奇葩的任務一條條說給範托恩聽，老人聽後哈哈大笑，“這連我也沒有想到啊，看來人工智能會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們會自己思考。”

    “是，剛開始那些任務實在是太奇葩了，我非常的不適應，不過後來就好了，就像是朋友一樣。”

    “那我們也可以成為朋友，可以嗎？”

    範托恩伸出了手，陳慕也伸出了手，“當然可以啊，我們應該成為好朋友。”

    離開範托恩診所的時候天色已晚，坐在關小白的車上，陳慕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老頭和你說了什麽啊？”

    “很多。”

    “嗬嗬，那老頭聽說很怪吧。”

    “對。”

    陳慕突然萌發了一個很奇怪的想法，要是把一切都告訴關小白會怎麽樣？

    “小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不過太離奇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說說看。”

    關小白算是大膽的人了，但是當他聽完陳慕所說的時候，還是驚呆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腦子裏現在住著一個人？”

    “不是，具體怎麽的，我也說不清楚，你不能理解嗎？”

    關小白搖搖頭，“太奇葩吧。”

    不過關小白很快想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們從荷蘭回來，好像是有個東西讓我綁定，但我還以為那是夢而已，沒想到竟然是黑科技啊。”

    “嗬嗬。”

    “這東西一定很值錢吧，那老東西還缺投資嗎？我們可以給他投資啊。”

    關小白心想：“這東西要是研究出來，拿去上市，那自己分分鍾成為世界首富啊。”

    “你想什麽呢？這是治病救人的東西。”

    “對啊，那麽好的東西當然要拿去上市啊，那樣才能救更多的人。”

    “你真是掉進錢眼裏了，我警告你，閉上嘴巴，這件事是絕密啊。”

    “這個我知道，在你退役之前，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

    “馬爾科，你看到了吧？”

    原來範托恩和陳慕見麵的整個過程，範巴斯滕都通過監控看到了。

    “我看到了。”

    巴斯滕淚流滿麵，“可是你為什麽不告訴他。”

    “嗬嗬，沒必要，讓他做自己吧。”

    原來範托恩對陳慕撒謊了，這套係統不僅僅是傷病恢複係統，他還繼承了範巴斯滕的技術特點，其實整個過程最開始的時候就是範巴斯滕投資的，他就是希望自己的悲劇不要重演，天才不再因為傷病淪落。

    範巴斯滕點點頭，“也是，雖然他繼承了我的技術特點，但是其實他比我更優秀。”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為什麽要隱瞞研究過程？”

    範巴斯滕嗬嗬一笑：“足球是很保守的，如果讓人知道這種係統，那麽球員麵臨的一定是禁賽。”

    範托恩點點頭，“這倒是，那幫國際足聯的大佬一定不能理解這種黑科技。”

    “所以請你一定要保密。”

    “我知道。”

    *****

    “表弟啊，你說我把那係統賣了，能買多少法拉利啊。”

    陳慕白了關小白一眼：“你就算有100輛法拉利，你也隻能開一輛啊。”

    “我可以生100個兒子啊，一人一輛，哈哈哈。”

    “嗬嗬，無恥啊，人至賤則無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