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

    “豪爾赫，又有廣告嗎？”

    “哈哈，那有那麽多好事啊。”

    “那是？”

    “我接到兩份報價，所以必須和你說說。”

    “好的。”

    “一份是來自切爾西的，阿布親自聯係我的，另一份是皇馬的，不過隻不過是意向性詢問，沒有正式報價。”

    “豪爾赫，我們不是說過嗎？我不想離開德國。”

    “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配合我。”

    “配合什麽？”

    “配合我一起炒作。”

    原來是這樣的，其實球員的身價，一部分是真實的，當然大部分是需要炒作的，在商品經濟社會，這也是難免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過去了。

    陳慕是完全信任門德斯的。

    “好的。”

    “那好，我就通過我的渠道把這些消息放出去，讓媒體知道現在有幾家俱樂部對你感興趣，然後媒體就會來采訪我和你，所以我們的口徑必須是一樣的。”

    陳慕知道這是統一口徑的意思了，“好的，需要我怎麽樣配合？”

    “你就說你什麽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經紀人在負責，你隻專心比賽。”

    “好。”

    這是歐洲經紀人的管用伎倆，這樣一來，球員所在的俱樂部是一點把柄也抓不到，球員是無辜的，壞的都是那些經紀人，所以為什麽經紀人的名聲都不好？因為他們就是唱白臉的。

    很快，門德斯的渠道就開始運作了，這是很隱秘的，所以其實誰也不會知道這些消息是門德斯自己放出來的。

    一大早到了俱樂部，果然很多媒體等在那裏了。

    “陳慕，媒體上的消息是真的嗎？據說很多俱樂部對你報價了。”

    陳慕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裏聽來的，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的所有事情都是交給了我的經紀人，門德斯，所以我對這些是一無所知的。”

    “離開不萊梅之後你會去哪？”

    “英超嗎？西甲嗎？”

    “聽說中東土豪也對你報價了，是嗎？”

    “陳慕。”

    無論這些記者怎麽問，陳慕都是擺出一副無可奉告的表情，是的，無可奉告。

    不過陳慕越是三緘其口，那麽這些媒體越是興奮，越是感興趣，因為從曆史看，越是低調的轉會，其實越是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事情就如同門德斯預測的那樣發展了，所有的媒體最後隻能去找他。

    這種套路，門德斯運作的很熟悉了，也有專門合作的媒體，球員的身價就是這麽炒上去的。

    “報價？這是不可能的，我是合法的經紀人，我決不可能繞過俱樂部去接觸其他買家。”

    “不過一些出於友情的交流是有的。”

    這個大家太熟悉了，也不扯淡了，而是直截了當問道：“那麽你的心裏價位是多少？”

    “我不知道不萊梅俱樂部的定位，但是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覺得不能少於5000萬吧。”

    全場愣了，5000萬？

    這個價格對於當時來說是天價了，不過門德斯可不這麽看啊，他覺得自己的報價是很合理的。

    “5000萬買到歐洲最好的邊鋒，我覺得這個價錢一點也不貴吧。”

    “這……”

    門德斯當然不覺得陳慕真的能賣到這個價錢，隻不過先把預期的價錢報出去，這樣一來就造成了輿論的優勢了，以後太低的您就別報了，免得大家都不痛快。

    其實對於一家俱樂部的主教練來說，打好成績隻不過是一方麵的，而人事的處理是更加關鍵的，什麽是人事？簡單來說就是人和事情。

    一看到關於陳慕的新聞，沙夫馬上就猜到了，這一定是門德斯在後麵搗鬼的。

    陳慕換經紀人之前，從來沒有這種事情的，而現在，每天關於陳慕的新聞是越來越多了，前段時間還和什麽好萊塢女明星搞在一起了。

    “球場外的事情太多，一定會影響到陳慕的表現的，這些經紀人是吸血鬼，他們是不會真的關心球員的，我必須找陳慕談一談了。”

    辦公室裏，這次沙夫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托馬斯，你找我什麽事情？”

    沙夫準備是單刀直入：“我知道，你的私事我不應該管，但是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你換了經紀人，媒體上關於你的八卦就越來越多了，我也知道，炒作是需要的，但是不要幹擾到足球，知道嗎，想一想阿內爾卡。”

    陳慕明白了，略顯愧疚的低下了頭，但是這個也沒辦法解釋，畢竟門德斯那邊也是為了自己好，換經紀人之後，陳慕多賺了100萬，這些是實實在在的，而且門德斯確實是有本事的人。

    “托馬斯，我會盡可能減少的，但是請相信我，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沙夫略顯失望，但是也點點頭，畢竟孩子長大了，事情就沒有那麽單純了，就像貝克漢姆和弗格森，弗格森一直把小貝當成小孩，最後的結果是反目。

    陳慕確實變了，他不是那個愣頭青了，他有自己的生活，經紀人了，他不在是那個對主教練言聽計從的孩子了。

    “如果人不會長大那該多好。”沙夫心想。

    他明白，陳慕留在不萊梅的時間不會太久了，就算他願意，他後麵的門德斯也不可能願意，一定會攪起一池春水。

    “好吧，沒有其他事情了，好好踢球。”

    “我會的。”

    *****

    回到家，打開電視，陳慕看到的還是門德斯，他在上節目，誇誇其談，不過這樣的節目收視率是很不錯的。

    “海倫，我今天對托馬斯撒謊了。”

    “我能理解。”

    “為什麽？”

    “因為你不再是那個需要什麽事情都聽主教練的小孩子了，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但我覺得挺對不起主教練的。”

    “嗬嗬，這就像我剛剛從家裏搬出來的時候，我也會這樣想，但這是人必須的選擇，你不可能永遠做主教練的乖孩子吧。”

    噗。

    陳慕樂了。

    “不過如果真的準備走了，那麽還是要告訴俱樂部吧，好好的離開，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

    “嗯，我會和門德斯說的，不要欺騙不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