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一首將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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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個中年男人站在肖遙麵前的時候,肖遙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氣勢。

    站在中年男人身邊的那個小老頭,同樣讓肖遙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一個強者。

    雖然肖遙沒有去試探對方的修為,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青衫小老頭,絕對不簡單。

    不過肖遙並不擔心,既然對方現在還沒有什麽別的舉動,就意味著,對方並沒有看出自己的修為。

    既然是這樣,那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現在看不明白,以後肯定也看不明白了。

    既然是這樣,肖遙就想不出來一個自己還需要擔心的理由了。

    隻是那青衫小老頭的眼神一直盯著他,讓他覺得非常的不舒服,甚至都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你叫什麽名字?”

    傻牛。”肖遙說道,“起先不叫這個,隻是郡主殿下非得這麽叫,也就這麽叫了。”

    你不覺得郡主殿下侮辱了你的文人風骨?”酈王似笑非笑問道。

    肖遙哈哈笑了一聲,說道:“我的文人風骨,哪有那麽金貴。”

    酈王看著他,問道:“這樣吧,本王與你做個遊戲,如何?”

    什麽遊戲?”肖遙稍微挑眉。

    你現在做首詩,要是能讓本王覺得不錯,本王便不讓你跪下,否則的話,斬立決!”

    說到最後三個字,酈王身上殺氣畢露。

    聽到這句話,即便是武梧桐,臉色都變了。

    她趕緊轉過身,柳眉緊皺,說道:“傻牛,別廢話了,快點跪下!”

    肖遙想了想,笑了一聲,說道:“為什麽不能先試一番呢?”

    你試什麽?”武梧桐哭笑不得。

    做詩啊!”肖遙說道。

    其實說真的,要真讓他做詩,他還真不行。

    可是現在,他是從地球而來的啊!

    在這個連機械表都不知道怎麽回事的地方,如果還不能用詩詞糊弄他們,自己未免也太淒慘了吧?

    之前用一句君為舟民為水,都讓那個大學士驚為天人了。

    現在再盜用一番,應該也不過分吧?

    酈王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肖遙。

    其實之前他也就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肖遙的態度竟然這麽認真。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酈王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冷了。

    之前他隻是想給肖遙一次機會而已,隻要肖遙跪下了,也就算了,畢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即便他不想和一個下人計較也不行。

    人活著,總得要麵子不是?

    更何況,他也是酈王府的主人,他如何不在意這些?

    好。”肖遙點了點頭,“不過不知道王爺喜歡什麽樣的詩呢?是豪放的,還是溫婉的,亦或者是真情流露的?”

    酈王真是要被肖遙給氣笑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不知好歹的人。

    這樣吧,先來一首豪放的,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樣的能耐。”酈王說道。

    邊上的那個小老頭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小聲說道:“王爺,和一個奴才廢話那麽多做什麽,直接殺了便是。外麵熱,咱們進去吧。”

    沒事,耽誤一些時間也好。”酈王擺了擺手,說道,“本王還是挺好奇的,一個敢說自己算文人的家夥,肚子裏到底有多少墨水,既然別人說本王禮賢下士,說本王廣納賢才,如果他真是一個人才,一個文人,我又怎麽能讓他在我酈王府當一個下人呢?”

    說到這,酈王又看了眼肖遙,問道:“本王這麽說,對吧?”

    對。”肖遙點了點頭。

    酈王:“……”

    其實之前說的那些話,他也都是在揶揄對方。

    隻是他完全低估了對方的臉皮。

    竟然還能如此不要臉的點頭,他真是有些服氣了。

    來吧。”酈王稍微往後退了一步。

    肖遙立刻往前走了一步。

    武梧桐歎了口氣。

    她覺得,肖遙或許真的有些能耐,可是自己父親的身邊,文人雅士還少嗎?

    肖遙肚子裏的那點墨水,能夠在這裏賣弄?

    《將進酒·君不見》。”

    肖遙口中念了一句。

    既然酈王要豪放派的詩詞,肖遙腦海中想到的就是李白李詩仙了。

    肖遙並沒有立刻開口,反而陷入了深思。

    裝.逼也得裝的有技術含量不是?

    張口就來,顯得太假了,先想一想,才算是影帝嘛!

    周圍不少人,都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著肖遙。

    在他們看來,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想要賣弄自己的文采其實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是一定要懂得分清場合。

    詩做出來,好與不好,誰說了算?自然是酈王了。如果酈王真的想要殺了肖遙,到時候隨便找些毛病,照殺不誤!

    此時,肖遙已經開口:“君不見,長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說到這,肖遙停了下來。

    在這裏,他特意將黃河,改成了長河。在靈武世界,長河貫穿數國,就在北麓下麵。

    在靈武世界怕也沒幾個人對長河不熟悉的。

    原本酈王還是抱著戲謔的態度,聽到這幾句,頓時眉頭緊皺,眼神中精光一閃。

    那青衫老頭也沒說話,雖然他不懂得吟詩作對,可這幾句詩聽著,也給人一種熱血澎湃的感覺啊!

    沒了?”酈王看肖遙半天沒了下文,忍不住催促道。

    肖遙笑了一聲,說道:“王爺,總得給我時間想一想吧?”

    現想的?”酈王有些吃驚了。

    肖遙點了點頭。

    酈王哈哈笑了起來,對管家吩咐道:“給他搬一張椅子來,讓他慢慢想!”

    是,王爺……”管家剛打算走,又想起了什麽,忍不住轉過頭,問道,“王爺,一張椅子?”

    一張椅子!”酈王正色說道。

    管家心裏有些吃驚。

    一張椅子給肖遙坐,那酈王豈不是站著了?

    等到椅子搬了過來,肖遙真一點都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周圍人都是一陣嘴角抽搐。  這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啊?現在酈王可還站在這呢,他還真敢坐著?

    隻是他們看酈王都不說話,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麽了。

    其實肖遙剛才之所以戛然而止,隻是因為他擔心這些人聽過這首詩,不過現在看他們的表情,心裏算是有了些底。如果這些人真的聽過,自己到這換一首嘛!

    過了兩三分鍾,肖遙看著頂著烈陽的酈王,也不好意思繼續墨跡下去,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酈王忍不住打斷,很是激動。

    肖遙被嚇了一跳,心裏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特麽想說話不能先打聲招呼啊?

    看到肖遙臉上有些不滿,酈王趕緊訕笑著說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您繼續。”

    肖遙又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說到這,肖遙再次停了下來。

    沒了?”酈王等了差不多五分鍾,才開口問道。

    沒了。”肖遙說道。

    其實,後麵還有一小段,隻是肖遙的記憶力雖然不錯,以前卻沒怎麽專門背過什麽古詩,能記住這麽一點都算非常不錯的了,反正現在自己是作者,後麵還有沒有,不就是自己說了算嗎?

    酈王滿臉的落寞。

    隻是總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麽。”酈王說道。

    缺了一壺酒。”肖遙說道。

    酈王猛地一怔,然後重重拍了一巴掌:“對對對,就是缺了一杯酒!哈哈,你的本名叫什麽?”

    肖遙。”

    肖先生,可否與本王進府,飲酒三杯?”

    這裏用的先生,並不同於地球現代生活中用的先生。

    這裏的先生完全就是一種敬稱,對一派大家的尊稱。

    可見這一首詩,讓肖遙在酈王的心中占據了什麽樣的地位。

    一開始酈王還真有想過,不管肖遙念出什麽樣的詩,自己都挑出一些毛病,然後弄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是現在,他真不好意思這麽做了。

    別人又不是傻子,這首詩好與不好,已經不是他說了算的。

    武梧桐看著肖遙,眼神同樣複雜。

    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有文采。”武梧桐說道。

    肖遙笑了一聲。

    哎,也難怪之前那個清風鏢局的姑娘對你喜歡的緊呢!”武梧桐笑著說道,“讓你做我的書童,還真是委屈你了。”

    肖遙搖了搖頭:“不委屈。”

    確實不委屈,老子就是衝著你們的火龍珠來的,即便真的隻是做一個下人,他也認了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武梧桐的話,酈王頓時吃了一驚,趕緊問道:“肖先生當真願意做小女的書童了?”

    是啊。”武梧桐搶著說,“他答應了的。”

    酈王不顧身份,衝著肖遙拱手作揖:“書童著實委屈先生大才,還望肖先生願意留在府中,為小女傳業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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