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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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場上,一下子安靜下來,儲北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一戰,他贏的並不輕鬆。
穀聞華為儲北的勝利表示祝賀,臉上掛著一陣微笑,卻在無意間,看到了周圍廣場上的許多弟子,他們的表情從剛剛的震驚,逐漸變成了一種鄙視和同情。
鄙視的是儲北,同情的卻是圖叛。
穀聞華感覺不妙,連忙來到儲北身邊,輕聲說道:“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儲北緩緩抬頭,心情也漸漸緊繃起來。
按道理,現在廣場上應該會響起一些比較美好的聲音,而現在,卻是逐漸安靜下來,看向他的表情充滿了鄙夷。
“這是怎麽回事?”儲北問道,穀聞華隻能搖頭。
圖叛受傷,連忙有醫療隊送去醫治,當圖叛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的時候,一個聲音徹底成為了導火索。
“嗬嗬,真沒想到,一個新人,自傲到這種程度?就是因為自己是玄神雙修的絕世天才?”
這句話,猶如一根刺,狠狠的刺進儲北的心髒,他不禁吸一口冷氣。
“誰不知道,玄修者在麵對神修者的時候,勝算極低,除非有壓製性的實力,本來是一場官方性的比試,卻鬧出這種笑話?看要輸了,就用天賦壓製?”
“說的沒錯,雖然說你的天賦的確是世間罕見,可為何你們新人比試會分為兩榜?看來,應該分為個榜,再添上一個玄神雙修榜,你將會一直處在第一的位置,沒有人和你搶。”
“不管你們兩人恩怨有多深,在這種場合下,應該就以一種相對公平的戰鬥來解決問題!”
儲北不再悶聲,而是正視著眾人說道:“公平?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公平的,就連時間也是,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所以,我也不會顧及到你們的感受,對於圖叛他,能夠落到這個地步,完全是他自找的,今天,如果還重新比試一次,我依舊會這麽做!而且,會讓他得到的教訓更為殘酷!”
“夠了!”
維持秩序的長老知道如果再不控製,場麵將會越鬧越大!
廣場上安靜下來。
長老盯著儲北問道:“你在比試之前,是不是就知道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贏下這場戰鬥?”
“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都會贏下這場戰鬥。”
“胡鬧!”長老怒喝一聲:“你玄神雙修的事情,圖叛他知道嗎?”
儲北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隻想贏他,為了讓他不再繼續威脅我,為了讓他不再繼續看不起我,讓他不再繼續這麽自大下去,你們說我自傲,就因為我是雙修?難道,我沒有這個資格自傲?”
難道,我沒有這個資格自傲?
這句話,呼呼的拍在了廣場上許多為圖叛打抱不平之人的臉上,他們其實都知道圖叛是什麽樣的人。
穀聞華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在耳旁輕聲說道:“他們如此憤慨的原因,是因為你讓那些自持師兄師姐身份的人臉上不好過,哪有新人就來挑戰師兄的道理,還亮出了雙修天賦刺激他們,要是我,肯定也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你。”
“而且,據說圖叛當初的成績也是比較出名,更加讓他們激動,同情弱者這種行為,隻有在這種如同溫室的宗派裏才會出現,外麵血汗世界,誰還有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儲北不禁感慨:“知我者穀兄也,說實話,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這麽做,因為我的時間很少了,要去做許多事情,我想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穀聞華笑笑:“有些時候,隻能順其自然,你想避免麻煩,這不,麻煩纏上你了吧。”
儲北苦笑。
長老皺眉,思索對策,無奈,隻好先把這件事情放放,讓儲北回到新人區,找個時間把這件事情與門主韓秋生商議一下。
而韓秋生此時卻帶著林善水,出現在了蒼山之上。
“老師,學生來了。”
亭,銅鈴響起,人影緩緩凝現,隻因舌頭被莫名切掉,他現在不能言語,隻能在亭外泥地上刻出想說的話。
“老師,這陣眼體,卻因為某種原因複活了。”
人影寫到:“是因為那個被驚魂陣認主的家夥?”
韓秋生隻好把當初發生的一切詳細的說了出來,林善水在一旁漸漸睜大了眼睛,待韓秋生說完,不由問道:“門主,他那天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
人影微微一笑,寫到:“你可知,那人是什麽身份?”
韓秋生搖頭:“我總覺得我老伴兒知道,但是她卻沒有給我提及,天玄指也是我老伴兒給他修煉的。”
“學會沒有?”
韓秋生點了點頭。
“秋生,你先下山,我單獨和這位姑娘聊聊。”
韓秋生不解,他老師為何會對這個陣眼體產生濃厚的興趣。
待韓秋生下山過後,蒼山山頂似乎湧現出了別樣的味道。
“沒想到,你們竟然簽約了血誓,這麽說,你現在是他的人了?”
林善水收起笑容,氣質發生了巨大改變,邪魅一笑:“這有什麽辦法?他把我靈魂解開,就等於救活了我,又不小心喝到了他的血液,簽下血誓,我是他的人有何不可?”
“你們麵對這種命運上的東西,依舊看的那麽重要,是為不易。”
林善水冷哼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命運讓我成為他的人,即使,他是輪回者又是如何?”
“當初,我老師給我提及到輪回者,我還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能夠無限進入輪回的人?可如今看來,老師他依舊是對的。”
林善水認真的盯著亭人影,說道:“這一次,你們兩個老東西又要怎麽摻合事情?”
人影搖了搖頭,張開嘴,寫到:“這一次,我不準備摻合事情了,等待命運的到來吧,隻不過,我相信命運會讓你們來到這個地方,或者是山的那麵……”
林善水看到了他嘴的空洞,不由一笑,喃喃道:“命運讓我活,可命運又怎麽讓我死呢?”
人影留下最後一行字,然後消失不見。
“命運,沒有人能夠看破,隻能打破!”
林善水若有所感,然後掉頭走下山去。
“老師他對你說了什麽嗎?”
林善水說道:“他說,沒有人能夠看破命運,隻能打破命運。”
韓秋生心一愣,回頭看向了蒼山。
兩人回到南門,已經接近傍晚,回到南門,就有長老把今日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林善水感覺到驕傲,而韓秋生卻有些傷透了腦筋。
“你去把儲北帶到南雲山下來。”
韓秋生也沒有支開林善水,一並來到了南雲山山下,等待儲北的到來。
儲北帶在新人區平靜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展露出強大實力過後,再也沒有人來挑戰他,甚至在南門,許多弟子看到儲北猶如看到惡煞,唯恐躲避不及引得一身麻煩。
穀聞華卻笑他:“你看看,你這樣怎麽還能交到什麽朋友?”
儲北卻說:“朋友多有什麽好處?真心的能有幾個?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清靜一些。”
穀聞華卻擔心:“圖叛師兄醒來過後,會不會報複你?我打聽到一些情報,圖叛師兄似乎與南陽的關係不錯,而南陽的爺爺是南門的一位長老,地位不低。”
儲北不以為然:“難道你以為,我今天是真的記錯了名字?想來,南陽那個人,沒有這個膽子。”
“你啊,真的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這股子自信……”
這時,一位長老來到,把儲北帶到了南雲山下。
儲北來到南雲山下,看見韓秋生與林善水在等著他。
“門主,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問完之後,對著林善水微微一笑,林善水很自然的來到儲北的身旁。
韓秋生瞥了一眼,問道:“聽說,今天你又在南門搞出了一些動靜?挑戰師兄?天玄指都用了出來?看要打不贏了,把神意的段都用了出來?”
儲北心嘟囔:“怎麽聽你這麽一說,味兒怎麽變了呢?”
儲北輕輕點了點頭。
“贏了之後有什麽感受?”
儲北想了想:“我覺得,天玄指與師兄的那招玄天指似乎如出一轍啊。”
韓秋生不由一愣,他本想問儲北被眾人鄙視後的感受,卻沒想到,儲北想的完全不在這個方麵,而是在雙方的段上!
但,這是多麽難得的一件好事!
“儲北,你很不錯,在乎世人的眼光,永遠成不了強者,我也明白了,為何你的身上卻出現了如此天賦,玄神雙修,從古至今能有幾人?沒錯,玄天指就是從天玄指提煉出來的段,如果說你的天玄指是活的,那麽他們的玄天指就是死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儲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韓秋生會這樣說他。
韓秋生又說道:“你知道,你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是什麽嗎?”
儲北搖了搖頭。
韓秋生回憶遇到儲北後的種種,在腦冒出一個詞——朝陽。
“你就想早晨的太陽,身上隱藏這許多秘密,你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發出什麽樣的光芒,是讓大地充滿生,還是讓大地充滿幹涸,你的到來,帶來許多秘密,或許會給這片大陸帶來災難,或許也是在拯救這片大陸,這些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南門這種地方,本就不適合你,外麵的世界才是你的天下。”
“門主,此言何意?”
韓秋生心喃喃:“韓香,因你到來而變;知行卷,因你到來而毀;驚魂陣,因你到來而認主;陣眼體,因你到來而活;蒼山,似乎也是因你到來而變……這一切,似乎都是因你而起。”
突然,韓秋生想到今天見老師時的對話。
看來,老師知道儲北的身份,如果是這樣的話,幹脆就讓儲北去蒼山一趟!
“我的意思,明天過後,你可能不會成為南門的弟子,這就要看明天的具體情況了。”
儲北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