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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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州一片通明,隻因白龍的自爆。
儲北雙眼緊緊的盯著上空,眼睛被那強烈的光芒刺激的隱隱作痛,但是他卻不想錯過這個瞬間。
腦海,與驚魂陣的聯係徹底消失,驚魂陣為了救他、為了斬殺寂滅、為了不破壞掉南州,在高空之上與寂滅同歸於盡,那聲輕吟,蘊繞在腦海久久不能消散。
“善水,你說,那條白龍的名字是什麽?”儲北靠在林善水的身上,輕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但是,你是他的主人,你可以給他取一個名字。”
“是啊,我可以給他取一個名字,在剛認我為主的時候,我就應該給他取一個名字,如今,他死了,我給他取一個名字又能怎樣呢……怎樣呢。”
儲北喃喃著,卻緩緩閉上了眼睛,林善水嚇了一大跳:“儲北!儲北,你醒醒!你怎麽了?儲北……你怎麽了?”
林善水強製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感受儲北的身體狀況,發現儲北的氣息極為微弱,不過還算是比較平穩。
“不行,還是得先回南門,讓他們看看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此時,白龍自爆的動靜漸漸平息,空,也沒有了爆炸的影子,隻有一圈被衝擊成放射狀的雲,在明亮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罪在遠處看著被白龍殺死的寂滅,雙緊握,間已經流出了黑血,臉色一片寒冷,突然,視線一道快速的影子一晃,吸引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名金眼少年,眼睛眯了眯,瞬間消失在原地。
金眼少年被天空的爆炸吸引的目光,以至於沒有盡快趕到儲北身旁,回過神來的他連忙向儲北方向趕去,卻沒有想到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這位小友,我看你非常熟悉,先前說我是魔宗的家夥是你吧?”罪看著金眼少年冷冷說道。
金眼少年猛然停住身影,眼睛一眯,把滿眼的淚水憋了回去,調整好呼吸,靜靜的看著罪,問道:“你是誰?”
罪說道:“嗬嗬,你這麽快就忘了?正如你先前所說,我就是魔宗。”
金眼少年冷哼一聲:“哼,我問的是你的名字,魔宗?不就是明族的走狗嗎?有什麽資格擋在我的麵前?”
罪輕咦一聲:“噢?我沒有資格?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是儲北那小子在我麵前,他都還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把我怎麽樣,如果你知道他的身份的話。”
“儲北是誰?”
罪眼睛一眯,心有了猜測:難道,這個少年不是輪回者?還是他還不認識儲北,隻是在剛才的戰鬥發現儲北是輪回者,卻不知情?
“儲北是誰?過兩日你就知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韓秋生等人已經迅速趕到此地,卻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尋找儲北的下落上,不久,他們找到了被林善水背著的儲北,連忙親自帶著儲北趕回南門。
而罪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也就沒能夠在與金眼少年糾纏。
金眼少年心無比的憤怒,要不是罪擋著,他現在已經與儲北相見,可是這個時候,儲北又被帶到了不知什麽地方。雖說很有可能在南州五派的任何一派,但是金眼少年也有自己的顧慮,不敢擅自登門要人……
儲北不知去向,頓時感覺迷茫不已,金眼少年隻好回到蒼山之處,感受著空氣隱隱飄散的味道,剛才的一幕幕讓他身體緩緩顫抖著,那是不甘的顫抖,那是憤怒的顫抖……
古林之,蓮花池下。
一訣被陣法拖進蓮花池下後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不時可以聽見不甘的憤怒聲,就在白龍把寂滅砸進地下之後,方圓數裏引發了強烈的地震,就是因為這地震,破壞掉了困住一訣的殘陣,頓時讓一訣喜出望外。
一訣走在儲北之前走過的那條通道上,在無數小蟲的指導下,一訣走到了盡頭,發現了一閃巨大的石門,石門高有十丈,通體漆黑,還散發著冷氣。
於此時,一訣不管做出什麽決定,都是賭博,他在這裏想了許久,還是打算開門進去看看,於是費力推開石門。
石門一開,一股冷空氣頓時席卷整個空間,一訣首當其衝,待到安靜下來,已經發現自己快被成一雪人,一訣抱怨幾句,緩緩走進石門之。
走進石門,氣溫驟降,就連實力強大的一訣,也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空間不大,但是是一處冰窟,其有五個冰床,冰床沒有什麽奇特之處,而是冰床之所凍的人。
五個冰床裏麵,都凍著一具屍體,全是男屍,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遮擋之物,一訣走進一看,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胸前都有著不一樣的紋身,而當一訣看到一株九葉植株紋身的時候,突然驚醒!
“難道……他們是輪回者的屍體?”
一訣連忙查看各具屍體,仔細查看之下,更加堅定自己剛才的想法,那些就是輪回者的屍體。
“難道……他們是上一世輪回者的屍體?”
一訣心大喜,很有可能因為這些屍體而得到一些際遇也不一定,連忙在整個冰窟著尋找著各種線索……
最終,一訣在一層雪下麵翻出一張紙,紙上寫著:萬相輪回,皆匯於心,心晶含萬相,五晶若合一,天地歸之。
良久,冰窟發出瘋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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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生帶著儲北回到南門之後,直上南雲山,把儲北放置在了山頂的石洞,林善水重回舊洞,卻是儲北重傷歸來,心莫名煩躁,但是韓秋生幾人正在檢查儲北的傷勢,也隻好在洞外等候,不時,李雨也來到了山頂。
“善水啊,怎麽回事?”
林善水把大概情況與李雨講了一番,李雨瞬間凝重起來。
“先前我感知到古林方向出現了波動,沒想到竟然會是驚魂陣與寂滅明將間的戰鬥,那裏怎麽會出現明族的明將呢?”
這個時候,韓秋生皺著眉頭走出洞外。
“門主,韓秋生的情況怎麽樣?”
韓秋生看了看林善水,思索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情況很不樂觀,儲北右腿被寂滅明將打成這個樣子,又被他的死氣侵蝕了經脈,要不是他體內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與死氣抗爭著,那條腿早就廢了,不過現在我也無法給他徹底的治好,隻能先做點什麽,讓他把血肉給長好,不過,很有可能在一段時間內,都無法站立了。”
林善水聽到這個,還能夠接受,可是接下來的話,讓林善水與李雨兩人都睜大了眼睛。
“不過,這個都不算最糟的,最糟的是儲北他因為驚魂陣自爆的關係,驚魂陣反噬到他的身上……讓他身體全身上下的經脈都受到了極大的損傷,甚至有一些經脈徹底損毀……”
林善水連忙問道:“門主,你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經脈受損?”
李雨身體也是一陣,眼充滿了可惜神色。
韓秋生歎了口氣,說道:“儲北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再也不能修煉玄氣……”
“什麽?”
林善水聽後,一愣,可是卻沒有激烈的反應,似乎在這一瞬間,林善水又成熟了許多,久久沒有言語。
而韓秋生似乎感覺到了身後,看向一旁的隱秘之處,眼充滿了擔憂。
韓香每晚都有個習慣,那就是來到南雲山山頂看看南門的風光,今晚,她來到山頂的時候,遠遠看到了林善水等人,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就在一旁聽著,卻不小心聽到了儲北的狀況,一下子就軟下身來,眼角的淚不停的流。
林善水想了許久,問道:“門主,有沒有能夠治好他的方法?”
李雨慈祥的拉著林善水的,說道:“妮子啊,我知道你對儲北的心意,你放心,儲北他肯定是有辦法恢複到以前的時候的,隻不過這其,肯定需要經過許多磨難,你不要喪失信心就可以。”
這個時候,韓梅幾人也相繼來到洞外,林善水自覺的來到洞,坐在儲北的旁邊,看著他簡單處理過的右腿,又看了看他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抓著儲北的,微微一笑:“儲北,既然你不能修煉玄氣了,不還有我嗎?你不能走路了,不也還有我嗎?不管你怎樣了,一切都有我。”
儲北沒有回應,林善水更加溫柔。
洞外,李雨顯然都認識韓梅幾人。
韓梅幾人都恭敬的叫了聲嫂子。
李雨微微一笑,說道:“如今,出了蒼山的事情,你們幾人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暴露,你們想到接下來會怎麽做了嗎?”
韓梅說道:“我們當初有考慮過我們真實身份暴露的問題,但是預想的情況和現在不太一樣,一時間,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怎麽抉擇了。”
韓秋生無奈道:“這些事情,我們都不用那麽緊張,現在最主要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接下來整個玄神大陸的局麵。”
韓鶴城說道:“是啊,因為今天這個事情,南州肯定成為了玄神大陸的焦點,許多潛在的問題相繼就出現了,而且,今天正是魔宗的家夥企圖破壞驚魂陣,安穩了這麽些年的玄神大陸,如今就連魔宗的家夥都開始有想法了,其局勢可想而知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問題暴露的越來越嚴重,讓眾人都有些壓抑。
直到第二天,就在這些問題都還在堆積的時候,南州,一條消息的傳播更是讓許多人震驚又憤怒!
“蒼山下的明將是因為儲北不小心破壞了陣法才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