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齋考核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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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核者,依照隊列分別進入各自考核區域,不得喧嘩,不得私自走動,違者取消資格。正林,童鈺,你二人各帶一列。”老者吩咐道。
“謹遵師叔令!”老者身後兩位年輕道人雙作揖,低身行禮,而後分別來到醫部,武部列前。有趣的是,嬌媚柔弱的童鈺帶的是武部,強壯英武的正林帶的卻是醫部。
正林來到列前,清了清嗓子道:“隨我入齋!師叔的話你們記住了,違者取消資格!”說罷,轉身進門,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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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琉璃齋正門修得規矩,進來才知斎別有洞天。一行人路上行進了一刻鍾方才到達考場之內。說是考場,實為醫館。不說其他少年,羅天可是曾經經曆十餘年醫療係統熏陶的醫生,一到此處,便看出一些名堂。
醫館入口,一張方台,台後一根板凳,方台之上僅有筆墨紙硯。不難看出此處和後世的前台谘詢處異曲同工。進得醫館正廳,多張方台錯落有致,有的台上放有各種奇形刀具,皮筋棉麻之物,這是用來處理跌打損傷一類的外傷之處;有的台上放有玉石,鐵勺,金針之類,可想而之這是用來調理身體,推宮過血之處;有的台上堆滿藥材丹爐,這是拿藥之處。
可見,體係分明,各司其職,正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就像現代醫院內科外科藥房的雛形,這等發現令得羅天倍感親切。
羅天回眼望去,隻見剩下眾人之,除了柳長耳,眾人眼神之皆透露出好奇和迷茫之感。這也讓羅天對柳長耳產生了好奇。
又見正林緩步來到取藥之處,從台下一次拿出十個簸箕,每個簸箕都裝有十餘種不同藥材,簸箕之上放有一張宣紙和筆墨。眾人瞬間明白這就是今天的考題之一,遂依次上前,拿了一個簸箕。
“爾等今天的第一道題,辨識藥材,每個簸箕裏麵的藥材都相同,請各位將藥材的藥性、用途寫於紙上,每張紙上已經提前畫好各種藥物的圖鑒,所以不用擔心自己不認識藥材名字。考核時間炷香,現在開始!”正林一番交代完畢,也不管考生是否理解,直接開始了考核。
除了柳長耳和羅天,其餘眾人臉上均是錯愕之色。其實不怪考生,畢竟都是年少之人,醫學又屬雜學,尋常人家哪有會接觸這些,更何況是藥理知識。其實就連羅天,一個正牌醫生對這些藥材也幾乎一竅不通,畢竟他是西醫,另外,出於這個異界能量體係的差別,這藥材也是千差萬別,舊時經驗已經做不得數。不過羅天依然不慌不忙,從正林道人的口,已經知道紙上畫的就是十餘種藥物的圖鑒,圖鑒之上皆標有藥材名稱和出產之處。寓意很明顯,就是讓考生們通過已知的各種信息還有現有條件來推測藥性,這是一個琉璃齋門人的必備素質。
想清楚這些,羅天便開始拿出一株藥草,藥草色青,用觸之部微癢,聞之略有腥氣,扯下一點葉片用嘴咀嚼,很苦,並且舌頭發麻。再反觀圖鑒,可知藥材名稱麻葉草,常生於灌木草叢之,算是種常見的野草。
閉目細細思考一陣,羅天便抬筆在麻葉草的圖鑒旁邊開始書寫:略帶毒性,有麻痹作用,可外敷傷處止痛,不宜內服。
此時正逢巡場的正林道人從身旁經過,將之上內容盡收眼內,顏色一正,略有讚賞之意,卻也毫不停留的走向下一個考生。其實在羅天開始拿起麻葉草不久,正林道人就注意到了這名考生。因為羅天是第一個用嘴嚐藥的考生。眾人皆知是藥分毒,出於這個心理,大部分考生到現在也不敢下嘴去嚐藥。考生也不想想此處是哪,琉璃齋會怕考生考試毒?明顯是有應急解決之法。就算考生把所有藥材吃了,正林道人也不怕出事,最多鬧個肚子,指不定還能排毒呢。
而來到柳長耳處,正林道人卻臉色微變,顯得震驚。隻見柳長耳的答卷上已經作答超過一半,且幾乎全對。稍稍觀察,便發現柳長耳幾乎跳過了所有藥材的藥性推測階段,直接看了一眼藥材就開始作答,明顯是熟識各種藥材。不出意外柳長耳必然在十人當占有一席之地。再看周圍其餘考生,要麽皺眉思考,要麽奮筆疾書,要麽捶胸頓足,要麽扯頭發拍腦袋,簡直就是考場的人生百態。
炷香時間轉瞬而過,正林道人輕喝一聲:“時間到。”此時羅天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輕吐一口氣,看著紙上內容略顯滿意之色。畢竟對於羅天來說,這本和他醫生職業相關,卻又從未著體驗,所以感到新奇並富有成就感。隨後,眾人便覺眼前一花,裝有藥材的簸箕和筆墨紙張全被一股力量淩空攝走,轉瞬之間又服服帖帖的物歸原處,回到了開始的地方。
“仙法!”羅天心狂吼,不怪他大驚小怪,上輩子的無神論觀點,讓此刻此景對他的世界觀造成了顛覆性的衝擊。包括柳長耳,和其餘考生,都被此技鎮住,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小。
正林道人卻仿佛做了一件無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淡然,不過眼神之卻依稀透出一點洋洋自得。等待眾人心騷動平息,正林道人便輕拍掌說道:“第二輪,救急之法,抬患者入場!”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陸陸續續有腳夫力士抬著擔架將一個個患者抬入考場。隨著六十六位患者入場完畢,正林道人有開口了:“本斎已用秘法讓眾患者昏睡,並維持生命,所有患者均能被救活,所以各位考生不必擔心,請盡情醫治。首先,按排隊順序挑選自己的患者。一號先來!”
此時羅天卻已經置眾人於不顧,仔細端詳起了昏睡的六十六名患者。仿佛已經回到了前世在醫院的時光,醫生的天性和素質此時在異界的身體慢慢複蘇。沒有聽診器,沒有b超,沒有核磁,各種先進的診斷設備都沒有。對於羅天來說,條件絕對稱得上苛刻至極。不過,羅天的眼卻慢慢燃起一絲絲火光,這本來就是他的領域,在這宛若古的異界,擁有人體構造的絕對理解,知曉人體大係統,懂得細胞細菌病毒這些微觀概念的他,絕對是蠍子的粑粑——獨一份。羅天,就是這個世界醫療界站在巨人肩膀上的那個人,而且這個巨人壁立千仞,宛如珠穆朗瑪!
不過話說回來,萬丈高樓平地起,在缺少診斷設備的條件下,羅天還是保守起見,選了一名他比較病征明顯的病患。而此時,考生們的病患選擇已經進行到了五十號,之前選擇了病患的考生們各個冥思苦想,想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而羅天也注意到淨瓶琉璃齋的真正不凡之處,就是不管是怎樣的急症,處於昏睡的病患都穩定的維持著生命,這絕對是石破天驚的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