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危機與機遇
字數:2885 加入書籤
() “娘!您還沒告訴我叫什麽呢?”羅天突然插了一句嘴。
“虞鐵男!”虞氏麵色奇怪的念出自己的名字。羅天一聽,這完全是個男人名字。
“你敢笑一下,我扯爛你的嘴!”虞氏麵色一狠威脅道,然後頓了一下接著說:“別打岔,我要說的是你已經大禍臨頭你可知道。”
“何故?”羅天不解道。
“前日,赤陽黑衣衛入城兩人,昨日,武陽王府入城兩人,東宮來人入城一人。全是衝著青黴素來的。”虞氏說道。
“你也知道?”羅天驚道。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你那點伎倆能擋得住有心人的查探?你最近突然頭闊綽,又是買房又是買丹藥,結合最近淨瓶琉璃齋青黴素大賣,不難想到你從分潤到好處。你與淨瓶琉璃齋非親非故,就算是齋主重視你也隻是向你傾斜一些修煉資源而已。那會如此這般不計花費的給你銀錢。所以你必然是青黴素製造過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隨便推論一番也得出了這個結果,你認為赤陽那幫每天都在算計謀劃著陰謀詭計的家夥會想不到。就算之前沒想到,現在開始調查一番,兩天也必然查到你的頭上!”虞氏有理有據的說道。
這番話說的羅天啞口無言,也再一次證實了羅天在陰謀詭計方麵確實玩不過這些人。
“不過你也無須驚慌,既然為娘已知此事便能保你無恙,不過凰羅陵守陵人一族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我不會出,隻要你按照我的要求,躲入凰羅陵,我保證沒有任何人能找得到你。不過以我的能力,在凰羅陵也隻能護住你一人。”虞氏早已幫羅天想好脫身之道。
“可是秀兒和錢伯呢,我可不能丟下他們!”羅天急道。
“婦人之仁!成大事者怎能不懂取舍!兩個下人,以後再招便是!”虞氏對羅天的表現有些失望。
“可不行,羅府一夜傾覆,他兩人不離不棄在我身旁,如今剛有起色,我又離他們而去,怎能如此忘恩負義!”羅天完全沒有辦法同意虞氏的觀點。
“果然和你爹一個性子,都是爛泥扶不上牆!哼!”仿佛是想起了往事,虞氏突然怒意上湧,灰光一閃,羅天也沒看見人是怎麽走的,人便消失無蹤。
虞氏閃身出來,化作一道灰影,急速向著凰羅陵的方向激射而去,途,突然多出另一道灰影緊隨其後。虞氏當然有所察覺,之前在羅天麵前裝出惱羞成怒的樣子轉瞬離去便是感覺到有人前來。感覺十分熟悉,是凰羅陵的人。
“虞鐵男,這麽著急回去啊?”後麵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虞正,你跟蹤我?”虞氏冷冷的說。
“哈哈,別那麽冷漠嘛,都是一家人,這是親屬之間的關心罷了。”這個叫虞正的人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呿!假仁假義。”虞氏麵帶譏諷的啐了一口。“守陵人什麽時候有親情這個說法了?”
“嘻嘻,還不承認,沒親情你大半夜的給你那寶貝兒子通風報信是為啥?哎喲!”虞正話沒說完,虞鐵男便陡然轉身一掌擊出,虞正飛身在空,無處借力,硬是將腰擰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彎度,躲過了這一擊。
“再亂說一句,我割了你的舌頭!”虞鐵男麵色鐵青顯然是動了真怒!
“哎呀,好怕怕,不說就不說,發那麽大火!你未通報便私自外出,還是我幫你打的掩護呢。真是有了兒子,沒了弟弟,再怎麽說我也是那小子的舅舅,能害了他,好好好,不說不說!”虞正還要碎嘴,看老姐臉色越來越差,幾欲爆發,最終還是忍住了。不過心對於羅天的好奇也越來越強,以前也沒見虞氏那麽護犢子,今天怎的變化如此之大,虞正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知虞氏心卻又是欣慰又是矛盾,欣慰的是羅天成為了有情有義的男子漢,矛盾的是羅天處於如此漩渦之如何自保,說不得自己要拚了性命救羅天一命,哪怕最後被守陵人一族除名,也在所不惜。羅天的性格簡直像極了羅九林。想當初神羅皇族人才濟濟,不乏天資逆天之輩,虞鐵男愣是一個也沒瞧上,直到遇見了皇族之最不受待見的羅九林,寬仁正直不失風趣,全然沒有皇族的冷血,也就是這樣的羅九林,才能讓虞鐵男傾心。可以說,虞鐵男不是一個合格的守陵人,羅九林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神羅皇族。也是老天眷顧,如今神羅皇族直係血親凋零,羅九林一脈反倒成了血統最純正的一脈。十城聯邦那一撮人其實隻能算是羅氏遠親,如今卻打著羅氏正宗的名義大肆招兵買馬,明知大夏仍有宗親一脈尚存卻不來營救,任其自身自滅,這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也是他們有所顧忌,不敢直接撕破臉麵,占著大義不能出賣同族,不然可能歐陽烈早就找上門來,斬草除根。
雖說如今大夏朝堂亂象已現,可也不能說神羅這邊就沒有隱患。十城聯邦欲稱神羅正統,如今兵力漸強,凰羅國一直與十城聯邦守望相助,似是默認十城聯邦羅氏正統之名,這樣看來大夏境內的凰羅陵一脈和羅九林一脈境地就比較尷尬了。這是一個很可笑的情景,最忠誠的守陵人在大夏境內鎮守著神羅國皇陵,血統最純正的羅九林還得詐死求自保,居心叵測的皇室遠親卻舉起的大義的旗幟振臂高呼意欲複國。或許在未來有一天,為了一個正統之名,羅九林一脈還必須得消失,因為擋著某些野心家的路了。
想到這裏,虞鐵男真是心煩意亂,未來如同濃濃的迷霧,看不到出路。如何自保,是他們這些大夏境內的“神羅餘孽”都需要擔心的話題。不過最近十城聯邦與凰羅國蠢蠢欲動,牽扯了歐陽烈的精力,加上大夏立儲風波漸起,或許把這潭水徹底攪渾,還能有一絲希望。虞鐵男這麽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