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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陽光很好,桑榆去街上買了三個糯米飯團,兩杯豆漿。回來的時候,正好陳池洗漱出來,頭發上濕嗒嗒,水滴順著發絲一滴一滴地滑落,帶著濡濕的蘊氣,胸口大敞,水滴劃在他的胸口。桑榆驀地就想起了一個詞“**”,頓時搖搖頭,暗罵自己被男色誘惑了。又白了眼陳池,這人出來還這麽講究。

    陳池眯著眼,看著桑榆手裏的東西,桑榆把早餐放到桌上,“吃早飯吧。”

    陳池隨意地拿著毛巾擦拭著水滴,擦完頭發坐下來,兩杯豆漿都插好了吸管,桑榆正在細細地咀嚼,吃的很慢,仿佛在品嚐人間美味。看她吃的享受,他拿起飯團咬了一口,好甜!他沒有微微一凜。

    桑榆吸了一口豆漿,慢悠悠地說道,“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口味的,甜的和鹹的我就都買了。白的是甜的,紫色的鹹的。”桑榆眸光微亮,“好吃嗎?”她期待的問道。

    “唔,還不錯。”陳池大嚼著,吃完了白飯團。

    “這家飯團做了20多年了,豆漿也是早晨現打的。”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安靜的吃著。

    桑榆想著這樣的時光,不正是她渴求的嗎?眉宇間頓時舒展開了。

    兩人在溱潼鎮呆了三日,第四日一起回去了。坐在陳池的車裏,桑榆幽幽地望著窗外,來的時候形單影隻,回去的時候成雙成對。不得不感歎,這一切來的太快了。

    陳池握著她的手,一股暖暖的熱意,“下次,我再陪你過來。”

    桑榆收回眼神,一回頭對上他溫潤的眼眸,讓人百轉柔腸,她還不習慣陳池的親密,手微微一縮,可陳池卻不容許,上身傾到副駕駛,摟著她,低語道,“阿愚,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桑榆臉一紅,說道,“是呀,是呀,要不要在臉上刺個字。”

    陳池一笑,“刺字倒是不用了,我心疼,不過呢,打個戳還是必要的。”說著俯身吻住了她。

    回到市之後,陳池把桑榆帶到自己的公寓。桑榆一下車,看著地方不對,臉色就變了,吵著要回學校。

    陳池臉一沉,這放假時期,學校空空蕩蕩,淒淒涼涼的,他也不放心,鐵了心沒有依著她。桑榆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氣呼呼地和陳池上樓。

    陳池當初給自己買的是複式的公寓,上下兩層。房間裝修自是華麗,黑,白係的,處處彰顯出奢華品質。桑榆坐在進口沙發上,打量著房子,陳池果真是個會享受生活的人。

    陳池遞了一瓶純淨水給她,“餓不餓?”

    桑榆點點頭。

    “我叫人送餐過來,想吃些什麽?”

    坐了一上午的車,她現在渾身無力,胃裏翻滾著,很餓,卻又是沒有胃口。“隨便吧。”

    陳池無奈地揉著她的發,女人一句隨便,倒是輕易地把問題丟給他。

    “你先去睡一會兒,飯來了我叫你。”說著陳池就抱起她。

    桑榆一驚,“陳池,你快放我下來。”

    “放心,這是家裏,沒人看的見。”陳池抱著他來到他的臥室,房間很大,一間房抵上她家所有,一張超級大的床,素色的床單被套,桑榆躺在上麵,這酥軟的床鋪,許是累了,一會兒,她就進入夢鄉了。

    陳池回到書房。

    與此同時,蘇淺淺也窩在黎旭陽家裏,兩人一起看著電影,黎旭陽擁著她,右手揉著她的臉,“淺淺,我的那件衣服打算什麽時候給我?”

    蘇淺淺一臉鬱悶,就一件衣服這麽在意,她胡謅道,“還在洗衣店,我一會兒打電話催催。”

    “是嗎?”

    黎旭陽揚起眉頭,“那件衣服可是我媽媽在法國親自給我定做的全世界僅此一件。”

    “啊”蘇淺淺真的信,心裏有些不安,所以說蘇淺淺這孩子傻,這人都被狼給吞了,還在糾結著一件衣服。

    “正巧現在沒事,打個電話讓洗衣店送過來吧。”

    “現在是國慶節,洗衣店不上班的。”蘇淺淺反應很快。

    “沒事,你上次說的哪家?我想想,潔豐?”說著作勢拿起電話。

    “衣服在我宿舍”蘇淺淺撅著嘴嗡聲說道,“我手洗的!”

    黎旭陽環在她腰間的手慢慢地伸進她的衣服裏,“淺淺,我可不喜歡撒謊的女孩子。”他的語氣裏閃著危險的氣息。

    蘇淺淺醒來的時候,黎旭陽正在窗邊接電話,她擁著被子撐起半個身子看著他,有些不安,她從沒有問過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他也從來沒有表示過。黎旭陽轉過身來時,看到她傻傻的樣子,走過去,半抱著她,“醒了?”

    蘇淺淺含羞地點點頭。

    “哥回來了,嗯桑榆也回來了。”蘇淺淺手指捏著被角,“桑榆她”

    “聽他那愉快的語氣,估計現在也和我一樣,美人在懷。”黎旭陽溫柔地梳理的淺淺的發。“晚上出去吃飯,起來梳洗一下。”

    隻不過陳池沒有黎旭陽那般的幸運,桑榆在床上呼呼大睡,客廳的飯桌上放著早已冷卻的飯菜。

    陳池坐在床邊,揉著太陽穴,輕聲推著桑榆。桑榆醒來,“幾點了?”聲音嘶啞。

    “快四點了!”

    “都這時候了?”她驚訝地看著陳池,揉了揉眼睛,突然幾聲”咕咕”的聲音響起來。

    陳池一愣,隨即忍不住朗聲一笑,桑榆尷尬地彎下腰,臉埋在被子上。他轉身拿出剛剛飯店送來的蛋糕,也不知道她喜歡吃哪種口味的,抹茶的,香草的,巧克力的,他都叫了。

    他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好了,吃點東西,不然肚子又該控訴你了。”

    蛋糕的口味不錯,桑榆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看著她吃的愉悅,他的心情也隨之變好。

    “晚上陪我出去吃飯。”

    桑榆眉頭一皺,“還有誰?”

    “你想見的人。”

    “淺淺?”桑榆驚呼一聲,“黎旭陽動作倒真快。”

    “恩,我這個大哥倒是沒起到表率作用。”陳池閑閑地說道。

    桑榆一囧,適時的裝聾作啞。

    晚上,陳池帶著桑榆來到會所,一推開包廂的門,黎旭陽和蘇淺淺已經坐在裏麵了。蘇淺淺抬頭看到桑榆,眉開眼笑,“桑榆,你這次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嗯。怕你被狼叼走,趕緊回來看看你。”說著眼光掃向黎旭陽。

    “哥。”黎旭陽喊了一聲,轉眼帶著狡黠的笑意,鄭重地喊了一聲,“嫂子。”

    頓時,桑榆定住了腳步,蘇淺淺撲哧一笑,也樂了,拉著桑榆坐下。

    陳池聽了黎旭陽這一稱呼,似乎很開心。四個人倒也沒什麽拘束,兩個男人討論工作。蘇淺淺和桑榆坐在暗角喝著果汁,“就這樣被收了?”桑榆飲了一口果汁。

    蘇淺淺看到她和陳池在一起,頓時就有了底氣,“你不是也被我們陳總收了嗎?”

    桑榆一噎,蘇淺淺看到她沒話可說,笑嘻嘻地探過身,“陳總和你一起的時候也這麽不苟言笑嗎?”

    桑榆睨了她一眼,兩人靠得近,她一低頭,就看到淺淺脖間竟是紅痕,刷的臉就紅了,“淺淺,你出門怎麽也不打條絲巾,我看的臉都紅了。”

    蘇淺淺一愣,立刻端坐好。

    晚飯的氣氛特別的好,陳池一個勁給桑榆夾菜,甚至連魚刺都替她剔好,看的蘇淺淺是一愣一愣,然後心中又是高興又是羨慕。

    吃完飯,桑榆去洗手間,這間會所九曲十彎的,她找個洗手間都要拐來拐去的。出來的時候,她看著暈黃的壁燈,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因為她沒有想到竟會遇到她她的大學室友,孫玉瑤。

    孫玉瑤踩著七寸高跟鞋,畫著精致的妝容,不屑地看著桑榆。

    桑榆淡淡地走過她的身邊。

    “真巧,桑榆。沒想到,竟會在這裏遇見你。”

    原以為孫玉瑤不會理會她,桑榆禮貌的一笑,“你好。”

    “聽說你現在當了老師,恭喜了。”孫玉瑤一笑,“祖國的花朵,桑老師可要從小教育好,教他們做正人君子,可不能做梁上君子啊,你說是不是,桑老師?”

    句句含沙射影,桑榆雙手緊握,頭一抬,“是啊,我還要教他們問心無愧,行得正坐得直。”

    孫玉瑤嘴角一抽,“隻怕是問心有愧也難坐正。”

    “你”

    “現在想想,當年宿舍失竊案真該報警的。桑老師,你說不是?”

    桑榆一咬牙,“你一直以為是我偷的,可是你有證據嗎?平白無故的誣陷我這麽多年,你不累嗎?”

    “因為在我眼裏你就是個賊!”她一字一頓帶著濃濃的恨意。

    “閉嘴!”兩個字駭人般的驚得孫玉瑤怔在那裏,桑榆回頭,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憤怒。

    陳池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殺人般地冷冽仿佛台風過境,要毀滅一切。

    桑榆心知不妙,她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因為一件塵封已久的事讓陳池為了她大動幹戈,怕是以陳池的手段,孫玉瑤隻怕也難在市呆下去,到底一起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4年,她也不想孫玉瑤因為她惹上麻煩。

    隨即,她璀然一笑,陳池看到她竟然還笑,伸手捏捏她的臉,一把攬住她。

    “你怎麽出來了?”

    陳池沒有回答她,隻是冷然地看著孫玉瑤,一雙黑瞳閃著肅殺,孫玉瑤一臉精致的妝容,此時黯然失色,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消退,小腿微微一哆嗦,麵上卻死死撐著冷靜。

    桑榆輕輕地拉拉陳池的衣角,抬著臉,小小的期許著,眼裏閃著幾分祈求。看到這樣的她,陳池就是再堅硬的心也柔軟了。

    “你以後不要再出現我和桑榆麵前,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的女人自己都舍不得斥責,怎麽能容忍不相幹的人給她難堪侮辱呢。

    孫玉瑤自然是認識陳池的,她沒有想到桑榆竟然能攀上這麽棵大樹,好歹她現在也是市的電視主播。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覺得今天自己所受的侮辱都是拜桑榆所賜,頓時眼紅的掃到桑榆,憤恨地離開了。

    “玉瑤,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

    “沒事。”孫玉瑤拍拍自己的臉蛋,無力地說道,“遇到一個大學同學。絲瑜,你怎麽出來了?”

    “我男朋友來接我。”喬絲瑜拎著金色的手袋,說著自己的男朋友更是巧笑嫣然。她走了幾步,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我記得,你是大中文係畢業的,你聽說過桑榆嗎?”

    孫玉瑤一霎愕然,原來這個世界竟是這麽小。

    陳池牽著桑榆的手,一路走回了包廂。蘇淺淺看到兩人還牽手進來,眼睛像火一般盯著他們的手,一眨不眨。

    桑榆不好意思,掙紮了幾下。

    黎旭陽拉過蘇淺淺,再看下去,陳池估計又要黑臉了。“哥,的包間我訂好了,現在走吧。”

    “不去了。”說著看了眼桑榆,“阿愚累了,我們先回去了。說完拉起桑榆的手就向外走。”

    夜晚突然起風了,大風吹得她發絲飛揚,桑榆猶豫地不肯上車。

    陳池眉頭一皺,“怎麽了?”

    桑榆臉一紅,暗色中看不出來,她猶豫地說道,“我還是回學校吧。”剛剛去洗手間時,發現自己的例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