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當場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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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都是些閨秀小姐,自小家中教育便是男女有別,出入都要避嫌,讓一個陌生男子登堂入室自然有些不成體統,但眾女都聽說阮酥這名男寵生得肖似玄洛,可見真是個出眾的美男,到底少女懷春,心中又忍不住好奇,聽了阮酥的建議,雖然個個麵紅耳赤,但都沉默不語。

    阮酥深諳這些小姐的心思,輕輕一笑,吩咐寶笙。

    “去把文錦叫來。”

    不多時,文錦便跟在寶笙身後,垂首走了進來,不知是不是在玲瓏閣這幾日,被玄洛手下調@教過,他現在似乎非常安分,恭順地站在那裏。

    “小姐找文錦有事?”

    阮酥很滿意這種狀態,她微笑道。

    “哦,並沒有什麽事,隻是今日諸位小姐都在,大家都想看看玲瓏閣新出的首飾,故而請你過來為各位小姐展示。”

    文錦一笑。

    “能為小姐們展示閣中珍寶,乃是文錦的榮幸。”

    他說完,轉身從跟著的小丫鬟手中接過一隻雕花匣子,打開捧在手中,緩步走入眾女之中。

    “各位請看這隻碧璽雙蟬簪,用的是上好的金鑲玉技藝,輔以翠蘭碧璽,蟬翅輕薄透明,甚為精巧……”

    阮酥收起眼中笑意,她偏頭低聲吩咐寶笙和知秋。

    “好好注意這些人的表情,有什麽不妥,定要記住。”

    眾女找到看首飾這個台階,自然也不覺得羞怯了,紛紛借著把玩首飾的間隙,偷眼去看文錦,結果卻是令她們大失所望,眼前男子這張臉,雖可算得上英俊,但在見多識廣的大家閨秀眼中,卻也不算新奇,更別說肖似玄洛,簡直是在造謠。眾女於是興趣缺缺,倒是他手中的首飾頗為耀眼,便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上麵,開始認真挑揀起來。

    文錦走了一圈,行端坐正,一心一意隻在講解首飾上,男寵的傳言不禁有些動搖,祁金璃和祁清悅麵色都不好看,倒是阮酥又做成了幾單生意,文錦退下時,經過阮酥身邊,他一改方才恭順,笑道。“小姐叫奴過來,隻怕不僅僅是推銷首飾那麽簡單吧?”

    阮酥點頭。

    “我想讓你辨一辯,方才這群女子中,哪些是德元公主的入幕之賓。”

    德元公主調教這些美麗的少年少女,都是輸送給各方貴族享用,這些人為美色所迷,自然也要替她做事,文錦的姿色,在德元公主豢養的禁臠中,可謂是絕佳,這樣的尤@物,德元公主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文錦眼中閃過驚異,但他很快壓了下去,笑道。

    “小姐的猜測確實不錯,不過在座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個個自重自愛,比不得那些破了身的貴婦,裏頭自然沒有公主的人了。”

    阮酥似乎信了,點點頭。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文錦目光輕輕瞟過阮酥的臉,沒有發現一絲異常,他這才應聲退下。

    文錦前腳剛走,阮酥便招手把寶笙和知秋喚了過來。

    “怎樣?可有什麽發現?”

    知秋一臉怔愣,寶笙卻挑眉道。

    “這個文錦可沒說實話,裏麵有幾人見了他,那可是一臉詫異,反複確認,顯然不相信眼前這人是文錦,明顯是之前就認識的。”

    阮酥冷笑一聲。

    “這就是了,雖然他表現得似乎不戀舊主,但公主把他安插到我身邊,自然不止是為了諷刺師兄那麽簡單,我怎會輕易信任他,把他安排到玲瓏閣,也是希望師兄的人替我限製他的行動,對了,你方才說的那幾名貴女,都有誰?”

    寶笙剛要開口回話,卻見一道淡紫色身影大步流星闖進內閣,她麵上閃過驚喜,正要彎腰作禮,不妨玄洛卻一把扣住阮酥手腕。

    “我有話問你。”

    周遭眾女見是玄洛,表情都很驚恐,紛紛起身避退,怪異的目光齊刷刷向阮酥投來,阮酥大窘,饒是皮厚如她,也不能忍受玄洛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動腳,好不容易借著易容的文錦,將謠言打消了幾分,他卻又來變本加厲。

    阮酥麵色發白,死撐著不動,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

    “先放手,有什麽話,師兄不能私下再問?”

    哪知玄洛不但沒有收斂,甚至連一句回答都沒有,便徑直把她拖出內閣,阮酥大驚,身邊那兩個丫頭一個是懼怕玄洛不敢阻攔,一個本就是玄洛的爪牙不會阻攔,阮酥又是氣怒,又是無奈,他行得極快,阮酥拉著裙擺跟得氣喘籲籲,到了一處僻靜遊廊之中,玄洛突然停步轉身,阮酥措手不及,撞入他懷中,一時羞惱,正欲後退,卻被玄洛一把攬住腰身,俯身在她耳邊冷聲質問。

    “你和印墨寒是怎麽回事?”

    他知道了?阮酥一愣,很快便猜到前廳發生了什麽,雖然早就打定主意利用玄洛推掉這門親事,但事到臨頭,阮酥還是有些心虛,她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師兄認為,我大哥是怎麽拿下司庫主事一職的?”

    玄洛到底是個人精,聞弦歌而知雅意,阮酥才提一句,他便迅速將整件事前後串聯起來,他神色緩和了幾分,這才放開她。

    “這麽說,你爹把你賣給印墨寒了?”

    阮酥點頭,順便將萬氏收買翠玉偷釵定親一事和盤托出,玄洛靜靜聽著,眉宇間的陰翳越來越深,他有些狐疑地審視著阮酥,眼前這女子,可不像她的外表這般柔弱可欺。

    “你繼母有陰謀,你就沒有對策?這樣乖乖就範可不像你的作風啊!除非……”

    他雙目一寒,聲音驟冷。

    “你想利用印墨寒做擋箭牌來拒絕我,或者,印墨寒才是你心中所屬。”

    阮酥雖然早知道玄洛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但他有時卻是過分敏銳了,特別是對她和印墨寒之間糾葛的判斷,恰恰戳中了阮酥痛處,這是她內心最不願揭開的傷疤,於是當下她也怒了,冷聲道。

    “我也有失策的時候,師兄如果不信,那我無話可說,印墨寒的求親,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不勞師兄費心!”

    說罷她轉身便走,卻被玄洛一把拉住手臂,見阮酥態度堅決,他心情好了許多,笑吟吟地道。

    “怎麽?生氣了?”

    見阮酥板著一張臉,玄洛幹脆雙臂一展,從身後圈住了她,阮酥猛然一驚,這遊廊雖然幽靜,又有垂柳遮掩,但偶爾也可能有行人經過,若是被人看到,她的名聲……不,雖然她不是那麽在乎名聲,但也不意味著他可以為所欲為。

    阮酥漲紅了臉,下意識要掙開,卻哪裏敵得過玄洛的力氣,玄洛勒著她雙臂,臉頰湊近在她頸間,輕輕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

    “是我多心了,別說你不想嫁他,就算你想嫁我也不準!我玄洛看中的人,誰敢來搶?明日我便回稟陛下,把你許給我,斷了印墨寒的念想如何?”

    阮酥渾身一個激靈。

    玄洛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分明之前說過久才來提親,怎麽現下被印墨寒一刺激,連基本的禮數都省略了,若真的求得嘉靖帝下旨,那便是鐵板釘釘,自己又不能像對待承恩王那般……

    “不行!”

    玄洛麵色一沉。

    “怎麽不行?”

    此人反複無常,萬萬不能再刺激他,阮酥咽了口唾沫,悠然道。

    “我那新嫂嫂才進門,必有一場惡鬥,我若就這樣逃了,於心不甘!”

    這個解釋玄洛聽得笑了,他將阮酥身子扳過來,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倒忘了你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其實我一直非常好奇,你之前在阮家究竟吃了多少苦,以至於如此不依不饒?”

    見阮酥沉默不言,他也不追問,玄洛一向是善解人意的,隻要阮酥沒有拒絕他的意思,他也不介意多等她幾日,於是他不再勉強。

    “好吧!最好不要讓我等得太久,你若有什麽需要,便讓寶笙告訴我。”

    阮酥點點頭。

    “隔牆有耳,我先回去了,你今後有什麽事,能不能等沒人的時候再說,再像今日這樣肆意妄為,我會很困擾的!”

    見玄洛不應,隻是笑盈盈地望著她,阮酥便知說了也是白說,轉身賭氣而去。

    這個大麻煩真是想甩開都難!簡直比險惡的敵人還讓她頭疼。

    阮酥才踏入房中,前一刻還竊竊私語的眾女眷瞬間安靜下來,玄洛的行為,似乎更加證實了兩人間有染的傳言,加上祁金璃和祁清悅的添油加醋,這些名門貴女,便都覺得阮酥極不自愛,但畏懼玄洛,所以也不敢當麵說什麽,隻是看阮酥的眼神,都含著鄙夷。

    阮酥倒也不在意,依舊含笑招呼眾人吃吃喝喝,一時有人提出要去瞧瞧新娘子,大家便相約來到洞房,此時阮琦尚未回來,萬靈素見周遭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小姐,便也不那麽忌諱,徑自揭下蓋頭,與眾人說笑。

    小姐中有幾個父親官職低微,想要巴結權貴,卻又不會說話的,開口便誇。

    “萬姐姐今日真是美若天仙下凡!別說新郎官,連我們都要瞧呆了呢!”

    萬靈素自知五官平凡,雖然化了濃妝,也比不上在場嬌花一般的這些女子,這種虛偽的奉承,她聽了便更不舒服,好在也有那起老練知眼色的出來打圓場。

    “姐姐頭上這套金飾,真個兒巧奪天工,華貴無比,我們看著真是羨慕得很,隻是家底微薄,配不上這樣的好東西。”

    萬靈素看了阮酥一眼,淺淺地笑了。

    “這套金飾,正是出自玲瓏閣,是大妹妹送我的,初來乍到,便讓妹妹破費,真是過意不去,我帶過來的嫁妝,妹妹但凡有喜歡的,請隨意挑揀。”

    她不比阮絮那般無腦,深諳笑裏藏刀的伎倆,雖然阮酥在阮家的所作所為,她早已知曉,表麵卻能做到與阮酥和睦相處,還大方地讓阮酥選禮物,裏裏外外都不落人口舌,這點,倒比萬氏又高明幾分。

    阮酥當然也不是蠢人,對方以禮相待,她自然要奉陪到底,於是也微笑道。

    “大嫂見外了,一家人何必分什麽彼此,何況東西雖是出自玲瓏閣,但卻是母親親自挑選的,若論用心,酥兒如何比得過母親。”

    萬靈素頷首,尚在猜測阮酥把這人情送給萬氏的用意,便聽見有人小聲道。

    “前些日子符尚書娶的新姨娘,好像也帶了套一摸一樣的……”

    此言一出,眾人驀然變色,符玉之父符尚書生性尤好漁色,風流韻事最是聞名,尤其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錢,不久前,據說他看中了一位青樓名@妓,不顧夫人哭鬧,硬是抬回府裏做了姨娘,萬靈素是個十分要麵子的人,如何能容忍自己和一個青樓娼@妓同等待遇,她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已翻江倒海,且瞬間明白了阮酥剛才抬出萬氏的用意,首飾不是她選的,她若現在發難,倒顯得刻薄小氣了。

    萬靈素抬頭往祁金璃方向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委屈之色,祁金璃看在眼中,自然明了。

    之前在太子的喜宴上沒能轄製阮酥,她已十分懷恨,今日自己特地來為表妹撐場子,若不能替她出頭,她堂堂公主的臉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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