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負荊請罪(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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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院,阮琦臥室,萬靈素帶著金盞匆匆推門進來,她原本在前廳陪客,誰知原該跟著萬闕山回府的小廝卻悄悄摸了進來,將萬闕山在後院企對阮酥欲行強暴卻被太子撞見一事小聲說了,萬靈素聽了,又驚又怒,趁人不備躲了出來,一路疾行趕回自己屋內。
萬闕山逃到阮琦臥室,此時已是方寸大亂,一杯接著一杯地飲茶鎮神,萬靈素才踏進門,他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三步並作兩步走趕上前拉住她的袖子。
“妹妹救我!”
萬靈素狠狠扯出袖子,指著自家哥哥罵道。
“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平日裏在家胡作非為也就罷了,怎麽把這些混賬事做到姑姑的喪禮上來了!你就算色心大發,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就敢往上撲?那可是個滿口獠牙的毒蛇!你也不怕快活過後,她回頭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萬闕山午間進靈堂進香時,瞟見守靈的阮酥,隻覺嬌美無限,猶如一朵帶露海棠,當即身子骨便酥了一半,一路上念念不忘,他晚間喝了酒,便借酒勁摸回阮府守株待兔,如今幾杯冷茶下去,酒已是醒得差不多了,這才懊悔起來。他倒是不怕阮酥,那個丫頭被人傳得再厲害,麵對自己不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若是**,阮家也隻能委曲求全促成這樁婚事。
他唯一失算的地方,便是沒想到太子會來給姑姑吊唁,不僅被他撞見,還交了手,這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現在唯一能想辦法解圍的,便隻有萬靈素了,他左右開弓,假意在自己臉上打了幾巴掌,涎著臉苦苦哀求。
“好妹妹!我這也是為了你啊!你們夫妻兩平日沒少受那厲害小姑的氣,我心裏窩火,又多喝了幾杯,這才做下這糊塗事,如今我已經和太子動了手,往小了說,是大不敬,往大了說,便是犯上,到時候連你們也要牽連,你總得想個辦法!”
萬靈素心煩意亂地丟開手,雖說深恨哥哥行為不檢,但總是牽筋帶骨的一家人,她嘴上責罵,卻絕不可能坐視不理,略一沉吟,萬靈素果斷吩咐金盞。
“快去前廳請我爹,還有,找一捆粗麻繩過來!”
再說那頭,阮風亭突然接到羅虎來傳太子口諭,要將賓主皆召集在大廳之中,又命把阮府所有出口封死,派了護院四下搜查,阮風亭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麽,雖眉頭突突直跳,但也隻得照辦。
一時間女眷男賓,所有人都集中在阮家正廳之內,正議論紛紛,太子祁已念雷厲風行趕到,眾人見他麵有怒色,都不敢言,祁念撩袍在主位上坐了,冷聲道。
“今日各位都因祭奠阮夫人而來,死者為尊,本該肅穆莊嚴,豈料有一名色膽包天的賊子,竟敢潛入後院企圖淫辱阮家大小姐,若非被孤撞見,隻怕阮小姐清白不保。這等喪心病狂無法無天之徒,今日若不法辦,上愧天威,下愧英魂!所以阮相,孤隻怕要擾一擾夫人安寧了!”
誰能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阮家的喪事上做出這種事?
太子一番話,聽得眾人瞠目結舌,隻有清平臉上一片妒恨,太子會撞見這種事,必定是帶白秋婉去找阮酥了,也不知是為了討白秋婉的歡心,還是借著白秋婉去看好久不見的美人?男人果然都是這般朝三暮四,清平諷刺一笑,下意識看向印墨寒,卻見他魂不守舍,一臉擔憂,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為阮酥牽腸掛肚,心裏一時又酸又苦,狠狠別過頭去。
讓阮家顏麵盡失的人,阮風亭自然也不會放過,於是怒道。
“內子尚未入土,沒想到就發生了這等天理不容之事!簡直不可饒恕,還請太子主持公道!”
祁念點頭,目光向座下掃了一圈,卻沒有看見萬闕山之父萬瑾同,唯有他的夫人黃氏在座,不由微微皺眉,剛要發問,隻聽門外一疊顫音。
“不孝子萬闕山作奸犯科,不可饒恕,罪臣親自拿了他前來請罪!”
眾人皆偏頭往去,卻見萬瑾同拽著五花大綁的萬闕山,一路拖行至廳中,直至祁念麵前,方將他狠狠摜在地上,自己噗通一跪,老淚縱橫。
“這逆子灌了幾口黃湯,便找不到東南西北,酒後無德唐突表妹,丟盡我萬家臉麵,是殺是剮,全憑太子處置!而罪臣教子無方,縱他犯下這等罪孽,也脫不了幹係,愧對聖愛,自請扣俸降職,以完此報!”
沒人注意萬靈素是何時進來的,她悄悄走到黃氏身邊,對她低語幾句,她便幾步出席,跪在兒子身邊,對萬瑾同哭道。
“老爺,山兒犯錯雖然該死,但他是您的獨子,萬家唯一一點血脈,他若有什麽三長兩短,萬家可就絕後了啊!將來黃泉之下,我們夫妻有何顏麵去見老將軍?”
“都是你平日縱得他!你還敢求情!等整治了這個孽障,我還要和你算賬!”
祁念冷眼看著這家人的一場大戲,一時竟猶豫起來,難怪找不到老頭,原來早就聞風溜去救急了,這下倒好,自己還沒問責,他們倒搶先演這一出負荊請罪的苦肉計,說什麽任殺任剮,扣俸降職,倒把難題丟了回來,萬闕山幹的事情固然混賬,但一來也罪不至死,二來到底是他們親戚之間的糾紛,卻是也不好上綱上線,如果把他和自己動手的事算上,倒是可以勉強定個犯上罪,隻是……
祁念下意識瞥了一眼袖手看熱鬧的祁澈,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大部分皇子都已成婚,有了自己的王府,紛紛開始招兵買馬擴充勢力,虎賁將軍府一向明哲保身,不表明立場,但也是各方爭取拉攏的勢力,就如剛才黃氏哭訴的那樣,萬闕山乃萬家獨子,嚴辦了他,等於是放棄虎賁將軍府,到時候豈不是平白便宜了祁澈?
可是阮酥那邊,若不替她出頭,便會寒了她的心,失去她這樣一個聰明的謀士,可也不是劃算的買賣,祁念沉吟,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麵,倒是他考慮不周了。
台子已經搭上,無論怎麽說,這出戲還得唱下去才行,祁念哼了聲。
“萬將軍言重了,你兒子犯的錯,又與你有什麽關係?此事發生在阮家,又是阮夫人的喪禮上,怎麽處置,自然也要看看阮相的意思!”
三言兩語,便把燙手山芋扔給了阮風亭,阮風亭看見犯人竟是自家兒子的大舅,早就傻了眼,他雖然心中有氣,但主要是因為丟了顏麵,阮酥如何不是最重要的,萬家和阮家一脈相連,難道還真要把萬闕山怎樣?他可不會那麽傻!
“山兒雖然平日莽撞些,但也不至於一點倫常都不顧,夜裏黑燈瞎火,或許有什麽誤會也說不定,不如先聽聽他怎麽說?”
話裏的意思,分明是要給萬闕山自辯的機會了!一直沉默的印墨寒不由冷冷看了阮風亭一眼,他這位“恩師”,可真是做得出來,為了家族利益,女兒竟可以全數拋下,難怪阮酥如此手段,對付這樣的家人,卻是不必講什麽情麵。
萬闕山也不傻,連忙對著阮風亭和祁念磕頭道。
“太子殿下,姑父,方才是我喝多了酒頭昏腦脹,把表妹當做了府中奴婢,想叫她扶我去廂房休息,見她不理會,我這才一時氣怒,想出手教訓,誰知竟讓太子殿下誤會了……被家父一桶冷水潑醒後,我自是悔恨難當,不敢討情,隻求太子殿下責罰。”
聽著這一席話,清平不由得看了一眼隱在梁太君身後的萬靈素,方才她突然離席時她就注意到了,萬闕山此人蠻橫,腦子怎麽可能轉得這麽快,隻怕都是萬靈素的主意吧?這麽一來,倒把強暴硬生生掰成了教訓,本是大罪,也說成了誤會,這樣阮酥若再糾纏,顏麵就保不住,不如含糊帶過,雙方都好下台。
清平一笑,這個女人,倒是個角色,若是拉攏到她,想必對自己有益無害。
“是不是誤會,隻怕不能光聽萬小將軍的一麵之詞吧?自古對簿公堂,除了犯人自證清白外,也需聽聽原告的陳述再做定奪不是嗎?太子殿下以為如何?”
清清朗朗的聲音,卻是發自印墨寒,祁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
“墨寒,本王知道你傾心阮酥,但她既已保住了清白,順著這個台階下豈不皆大歡喜?非要咬著不放,可對她的顏麵也沒一點好處,她隻怕還要恨你!”
印墨寒搖頭。
祁澈根本不了解阮酥,她可不是那種會委曲求全保全名聲的人,今日他既在這裏,萬闕山若不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才是有愧於阮酥。
突然殺出個印墨寒,萬靈素心頭一跳,這事趁著阮酥不在一錘定音最好,若是把她引來,隻怕事情就難辦了,她此時也淡定不了了,連忙走出來道。
“既然事情是太子殿下撞見的,到底如何,殿下自然清楚。大小姐一個女兒家,遇上這等事,自然羞於見人,何苦再折騰她呢?”
太子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強硬到後來的和軟,明顯有了鬆動,關鍵看他肯不肯賣這個人情給萬家。
祁念皺眉,在阮酥與萬家之間權衡一番,道。
“天色晦暗,孤隻看見兩人糾纏,具體如何,卻也不能妄言,罷了,還是勞煩阮大小姐親自來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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