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玄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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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阮酥疲憊地睜開雙眼。她看著帳頂陌生的圖案,恍惚了半天這才記起自己是在從東籬回中原的船上。阮酥歎了口氣,抬了抬手,入眼遍布青紫紅痕,身體沉重,如同被重物狠狠碾過,無處不疼,這種不適感時刻提醒著玄洛之前對她做了什麽……

    沒想到!!!沒想到……

    阮酥想笑,笑容牽動嘴角的傷處,最終化作一聲無力的歎息。

    與其承受這種羞辱,她寧願玄洛冷眼相對。

    動身前往東籬的時候,因為關係不明,阮酥對兩人冰釋前嫌,恢複如初還有著強烈的期盼,然而經曆昨夜的一切……

    她隻覺得心中什麽東西已然破碎成粉,不複從前……

    房門吱呀一聲從外被推開,帶進一股鹹濕的海風,阮酥渾身一震,還以為是玄洛來了,待見到冬桃從屏風後折過來,繃緊的身體霎時這才放鬆下來。

    “你來了,玄洛可為難你?”

    聲音剛出,才發現沙啞如拉鋸。昨日,任憑她如何哭喊,懇求,咒罵,玄洛都不停止肆虐她的動作,他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要了一次又一次,唯有折磨,彼此疼痛,那張寫滿恨意的臉才稍稍恢複平靜。到了最後,阮酥已經沒了力氣,自暴自棄地任他為所欲為,已然變成了哀默心死的麻木。

    冬桃收起臉上的沉重,盡量輕鬆道。

    “沒有,就把我和文錦分開關押。剛剛他旁邊那個皓芳突然放我出來,隻說小姐大概已經醒了,讓我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阮酥呆了一呆,自動忽略她這個問題。

    “扶我起來、”

    動作間這才發現自己竟身無片縷,可是冬桃動作太快,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果然當看到她身上遍布的各色傷痕,冬桃驚了一驚,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她未經曆人事,不過已經知道這些痕跡意味著什麽,傳聞中軀體不全的閹人會很變態,喜歡通過折磨他人來填補身體殘疾帶來的自卑,之前看玄洛對阮酥百般嗬護,還以為他是個例外,不想也……冬桃鼻子一酸,實在無法想象阮酥到底是怎麽熬過來的……

    阮酥不著痕跡地拉過被角掩住身體,咳嗽一聲。

    “愣著幹嘛,還不快幫我找件衣服。”

    雖然她很想沐浴清洗一番,不過目前的形式,她幾乎淪為玄洛的階下囚,自然也不會矯情地提各種條件自取其辱。

    冬桃回神,忙侍候她起身穿衣,看著阮酥平靜無波的臉,心中種種思緒飛快湧過,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試探開口。

    “小姐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下一步……

    阮酥呢喃,麵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身體雖然不舒服,意識卻是極度地清醒。

    “等船靠岸,我們便想辦法離開。”

    離開?冬桃愣了一愣,下一秒也重燃希望,有些激動地道。

    “太好了,我真擔心小姐會像我娘那樣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嗎?

    阮酥心中撕心裂肺一陣痛,放手這個決定其實對她也很艱難,她咬了咬牙,努力瀟灑一笑。

    “我雖然……錯情過他,不過該結束便結束了,有些緣分強求不來。愛一個人便要低賤如塵任人折辱,從不是我的作風。花有盛敗,草有苦榮,其實也就是這樣一回事。”

    這番話與其是對冬桃說,其實更多的卻是講給自己聽。前世被印墨寒背叛,遭遇生剮之痛;而這一次,她有錯在先,雖然一直希望能得到玄洛的原諒,不過經過昨夜,阮酥已然決定放棄。或許這便是傳說中的有緣無分,既然無法過這個坎,那就好聚好散,也好過愛侶反目,貽笑大方。

    或許,自己注定不能得到感情,總歸她已經用盡全力挽回,不過為時已晚也無可奈何,猶如手中緊握的沙,收得越緊,流得越快。也好,那便讓她披荊斬棘,揮劍斬斷一切羈絆,專心複仇!這才是她重生的目的不是嗎?

    冬桃欣慰,認真道。

    “是啊,玄家就沒有一個好男人,比起遠在東籬的澄王殿下差遠了,小姐三思,切勿錯過真心人。”

    提到景軒,阮酥心中一動,他對她的好,她不是不感慨,不過一個印墨寒,一個玄洛,起初不也完美無缺?事實上她在男女一事上毫無天分,既然兩世都以失敗告終,更要時刻警醒,切勿再去觸碰這塊毒藥。

    “這一切不過是因緣巧合,以後休要再提!”

    如此船又在海上行了十餘日,自從那日後,玄洛就沒有再來找過阮酥的麻煩,冬桃鬆了口氣,彼此也算相安無事。

    船隻靠岸,岸邊早已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文錦垂頭喪氣地坐在車前,見阮酥出來總算舒了一口氣。玄洛陰著一張臉,和頡英,皓芳已在馬上等了許久,注視著阮酥由冬桃扶著,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麵上閃過不耐。

    阮酥一看那架勢,便知道這輛車是為她準備的,車架是用上等的楠木製成,裝飾的車簾流蘇無一不是上品,便是懸掛在車前的琉璃燈也精致可愛,想必內裏也很舒適,換在從前阮酥一定會感念玄洛的細致體貼,可是如今,除了心口無法控製的微微抽痛外,阮酥不允許自己再有任何感覺。

    她含笑掃過馬車一眼,神情是不容挑剔的客氣疏離。

    “多謝玄大人日夜關照,既然已經上岸,那阮酥也不打擾,就此別過。”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皆神色大變。頡英盯著阮酥,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命在旦夕尚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囚,任皓芳如何打眼色都不理會,厲聲道。

    “大人還未發話,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可以說兩個親信的情緒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玄洛的反應。

    阮酥笑容越深,“若說來,阮酥也是身不由己;而此番,我與大人也算兩情,既然兩看生厭……”

    她話音未落,卻見玄洛揮鞭朝阮酥襲來,冬桃早有準備,一個漂亮的旋身便破解了他淩厲的攻勢。其實兩人武功天壤之分,不用說玄洛顯然手下留情,不過既然阮酥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為他說任何好話。

    “怎麽,九卿大人還要強搶民女嗎?”

    玄洛置若罔聞,隻盯著可刻意避開自己視線的人。當聽到那句“兩看生厭”時,幾乎是氣瘋了頭,可是在馬鞭揮向阮酥時,卻在最後一刻又減弱了力道。他實在不齒自己近似矛盾的行為,明明是恨的,不過心髒深處的柔軟又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個狠心的女子在心中的真實地位。她本隻是和自己捧場做戲不是嗎?一方麵和前世的戀人印墨寒糾葛不清,另一方麵又才到東籬便和澄王景軒拜堂成親。

    他是什麽?

    隻是一個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玩弄於鼓掌的跳梁小醜?!!

    “我玄洛要的人,沒有誰能逃出我的手心。”

    聽到這句夾雜情緒的話,阮酥眉頭皺起,仰頭冷笑。

    “可是我偏要走呢?”

    “那隻能——”

    他嗤笑一聲,慢慢揚開手中的鞭子,見冬桃和文錦同時擋在阮酥跟前,語含輕蔑、

    “酥兒,你若不想他們死在你麵前的話,乖乖上馬車,我會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聲音如焦尾琴,帶著無限的誘惑與繾@綣,阮酥卻隻覺得萬分諷刺。

    “乖乖上馬車,成為你的禁@臠嗎?”

    這種近乎敵意的態度讓玄洛心底空空的,捕捉到阮酥戒備的眼神,玄洛內心煩躁,聲音陡然淩厲。

    “酥兒,你明明知道你們完全沒有任何勝算,這樣……還要和我作對嗎?”

    此言一出,阮酥也有些猶豫。自己不會武功,玄洛一人就能輕鬆拿下冬桃和文錦,更遑論他身邊頡英、皓芳兩位高手!她原本以為以玄洛驕傲的性子,自己和他開門見山攤牌,正好一拍兩散,不想卻低估了這家夥的不可確定性……

    看出阮酥的動搖,冬桃微微往她身邊靠了一靠。

    “別擔心,小姐,我有辦法讓他放我們走!”

    阮酥吃驚,卻還來不及細問,玄洛已經等得不耐煩。

    “酥兒,你考慮得怎麽樣?”

    “自然還是和你一刀兩斷!”

    冬桃朗聲道,已經幫阮酥做了主!

    這個丫頭,今日三番兩次頂撞與他,若非看在兩人曾經合作過的份上,玄洛簡直想捏碎她的骨頭!

    “不想死就不要攔在前麵!”

    玄洛策馬往前走了幾步,文錦緊張,一下擋在最前麵,主動護住二人,這個動作讓冬桃心中一暖。她走上前,主動與他並排,在文錦的疑惑中,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物件。

    “玄洛,你可還記得這個!”

    不過是一塊青綠色的玉佩,便是那成色也非一等一的好物。皓芳實在不明白向來聰穎的冬桃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犯了糊塗,等惹怒了大人,最後還不是自家小姐受罪?正思索著要不要說點什麽圓場一二,免得以後玄洛回心轉意時,又後悔自己對阮酥下了重手,抬眼卻見玄洛臉色已經不對!

    “你……從哪裏得到的?”

    他的視線帶著幾分探究,從那塊平淡無奇的玉佩上移到冬桃那張同樣平淡無奇的臉上,然而這個丫頭還是如往常一般麵無表情,不露端倪。

    “玄家家主玉佩,見之如見家主!我從未想過也有用上的一天。”冬桃頓了頓,“至於它的來曆,很簡單。為了彌補心中虧欠,玄鏡把它送給了我娘。不過笑話,以為這樣便能換來良心的安寧嗎?真是個縮頭烏龜,你們玄家沒有半個好東西!”

    她說這話時,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玄家血脈相承的其中之一。

    玄洛橫目,麵露審視,聲音無悲無喜,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是秦欒的女兒玄瀾?”

    聽他口氣酌定,顯然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也好,倒免了雙方浪費唇舌。

    “沒錯!我便是玄鏡企圖遺忘的汙點。明明是假情假意,偏生有些人便當真了,我那個傻瓜娘親死前還逼我發誓要為玄家報仇,你說可笑不可笑?”

    提起這個讓她恨鐵不成鋼的母親,冬桃眼中有淚水湧動,突然身邊有人靠攏,這才發現是阮酥和文錦離她更近了一步,雙目中皆是寫滿了擔憂。一抹笑浮上冬桃的臉頰,她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聽說持玄家家主之位能號令玄家子弟!”

    實在太不像話了!頡英,皓芳從震驚中回神,正要上前給這丫頭點教訓,卻被玄洛出手製止。

    “……沒錯。”

    “那我以家主的身份命你從今往後,不再接近阮酥,也斷不能再為難她,傷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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