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爭奪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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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稟王爺,您吩咐的屬下已完成。”

    “噢?是嗎,辛苦你了,下去吧。”寒洛軒對下麵跪著的侍衛罷了擺。

    看著退下的侍衛,寒洛軒伸撫了撫自己細碎的劉海,慵懶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響起,“獨孤瀲,希望你已經到了京城,要不可就浪費了我的一番良苦用心,戲唱不下去可是很無聊的呢。”

    “喂喂,都聽說了嗎,花滿樓要選花魁,據說軒王爺還會親臨現場當評委。”

    “對啊,對啊,咱也去湊湊熱鬧,好像是晚上開始吧。”

    “不光能看到新選的花魁,還能看到軒王爺,當然得去了。”

    ……

    不一會,街上就因這個話題而熱鬧起來。

    正在糾結的獨孤瀲突然聽到了街上的議論,拿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清澈的黑瞳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精光,“嗬嗬,軒王爺,既然你好意邀約,小女子豈有不應的道理,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放下幾顆碎銀子,轉身消失在茶樓。

    每到夜晚,花滿樓總是歌舞升平,香煙繚繞,一個個玲瓏有致的女子倚在門口招攬客人,那嬌滴滴的嗓音,一聲聲“奴家”,叫的人骨頭直發酥。而今夜,不光是常客,就連一些女人也踏入了花滿樓,隻為一睹傳聞軒王爺的風貌。

    在被一大片桃紅色紗簾圍繞的舞台上,身著暴露朱紅襦裙的老鴇扭動著腰肢,出現在台上。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看到她的出現,漸漸安靜了下來。

    “歡迎各位爺今夜賞臉來花滿樓,花嬤嬤在此謝過了。”花嬤嬤對著台下還有二樓的貴賓看台微微的鞠了一躬。“今天是花滿樓一年一度的大日子,而軒王爺也肯屈尊降貴來這小地方,真是令花滿樓蓬蓽生輝啊。”

    “花嬤嬤這是說哪裏的話。”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寒洛軒搖著玉扇,落座在二樓雅間的看台上,“能一睹花魁芳容,這是何等的幸事啊。”

    原本安靜的台下都抬頭看向聲源處,雖然有著紗幔的遮擋,但仍能看到隱隱的輪廓。

    “這就是軒王爺啊,聽聲音感覺並沒有傳聞那麽嗜血無情啊。”

    “唉,要是不光聽聲音,能見到一麵就好了。”

    “不知誰家的姑娘能有福氣,嫁給他。”

    ……

    花嬤嬤看著因軒王爺出聲而造成的騷動,有些無奈的看了看下麵的人,寒洛軒仿佛議論的人不是自己一般,靜靜的坐在那裏,裏把玩著扇子,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咳咳……”花嬤嬤輕咳了一下,把台下人的目光帶回到自己身上,“既然大家都這麽期待花魁的產生,那麽就讓我來說一下比賽的規則吧,所謂花魁,就是才貌雙全的女子,所以比試分為兩回合,第一回合‘才’。”

    隨著紗簾拉起,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妙齡女子帶著麵紗出現在台上,隻見她走向古箏,青蔥的玉撥動琴弦,發出動人的音樂。一曲過後,台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然而隨著一個一個的上台,幾乎都是和樂器演奏有關,看台下的人也漸漸失去了耐心,不在像頭幾個那樣期待了,反而有些厭倦了。“我們歡迎最後一位,也是花滿樓的頭牌,若水出場。”

    隨著音樂聲的響起,隻見若水身穿緋色漣裙,一隻青色玉釵斜斜插入綰好的發髻上,臉上罩著長長的麵紗,隨著樂曲開始舞動起來。沒有刻意的做作,每一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般,仿如出水紅蓮般讓人不自覺的陶醉其。

    舞蹈停了很久,許多人仿佛還沉醉其,不知是誰帶頭,一聲聲掌聲才接連響起,經久不息。

    寒洛軒眼神陰霾的掃了一眼,看來你是沒有來啊,無聊,心想著便要起身離開,突然間又感覺到了什麽“嗬嗬,看來,沒走是對的。”寒洛軒嘴角一彎,又坐回了椅子,隻不過,這回並沒有玩扇子,而是將目光轉下了台下。

    “好了,既然第一回合通過的人已經決定,那麽我們就進入第二……”花嬤嬤話還沒說完,隻聽空靈的嗓音傳遍花滿樓:

    刀戟聲共絲竹沙啞

    誰帶你看城外廝殺

    重紗衣血濺了白紗

    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誰知再見已是生死無話

    當時纏過紅線千匝

    一念之差為人作嫁

    那道傷疤誰的舊傷疤

    還能不動聲色飲茶

    踏碎這一場盛世煙花

    血染江山的畫

    怎敵你眉間一點朱砂

    覆了天下也罷

    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碧血染就桃花

    隻想再見你淚如雨下

    聽刀劍喑啞

    高樓奄奄一息傾塌

    ……

    當最後一句唱完時,所有人都沉浸在那壯烈而又淒婉的愛情故事裏,仿佛當時的場景就在眼前,有的人甚至都不自覺的留下了淚水。

    “好!”讚許聲從二樓的雅間傳出,將那些人拉回了現實。

    “能得到軒王爺的讚賞,小女子可真是生有幸啊。”

    獨孤瀲身著一襲紫色蟬翼紗裙,突然出現在花滿樓門口,隻見她如墨的長發隨意束起,斜插著一支紫色流蘇,長長的麵紗雖遮住那絕美的容貌,但絲毫擋不住與生俱來的魅惑氣質,特別是那雙幽深的黑瞳,泛含笑意的朝看台瞟了一眼。“不知花嬤嬤,我這算是通過了嗎?”獨孤瀲緩緩的開口道。

    幸好花嬤嬤對突發狀況的應變能力好,立馬反應過來。“這位姑娘也是來選花魁的?”

    “當然,還是有人指定要來的。”說著,獨孤瀲就飛向舞台,站到花嬤嬤身邊,“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花嬤嬤看著身邊這個散發著魅惑氣息的女人,心想道:此女危險啊,是誰讓她來的呢,難道是?

    而在她們的身後,若水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進行第二回合,‘貌’。”隻見台上五人依次排開,獨孤瀲站到了最後,身旁是那個叫若水的女子。

    看著排好的隊形,花嬤嬤開口道:“這個回合,需要她們將自己的麵紗取下,然後由大家選出今日最後的花魁。”

    隨著前四個人的麵紗揭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若水,真是名字若人,真如水做的女人一樣,一雙泛含水意的雙眸鑲嵌在鵝蛋形的小臉上,朱唇帶著淡淡的笑意。白皙的肌膚更增添了一絲柔和的氣息。

    輕蔑的看了一眼身旁還沒有摘下麵紗的獨孤瀲,若水心想著:雖然你的歌唱的好,但我的容貌可不是你能比擬的。

    就當所有人為連若水麵貌驚歎時,寒洛軒卻一直注視著還沒摘下麵紗的獨孤瀲,心裏盤算著什麽。

    感受到上麵注視的目光,獨孤瀲嘴角一彎,將麵紗緩緩摘下,時間好像靜止一般,櫻桃般的薄唇,精致小巧的鼻子,紫衣下那令人妒忌的如嬰兒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柳般的秀眉下那雙清澈的黑瞳泛著那戲謔的光芒更將她那魅惑的氣息提到極致,雖無粉黛修飾,但就足以豔冠群妍。

    “不知,王爺對小女子的容貌是否滿意?”獨孤瀲抬起頭看向已經起身走出雅間正在注視自己的寒洛軒。

    聽到這話的寒洛軒瞬移到舞台上,一摟住獨孤瀲纖細的腰身,柔弱無骨的身軀緊緊地靠在懷裏,沒有脂粉味兒的侵擾,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藥香,寒洛軒嘴角一彎,彈了彈獨孤瀲的頭:“在上麵看的不清楚,果然隻有這樣看,才能真正欣賞到佳人傾國傾城之容啊。”

    沒料到這種情況的獨孤瀲微微一愣,就感覺到自己被龍涎香的香氣包圍了,很不喜歡這種被控製的狀態,但腰上的臂卻緊緊地禁錮著,掙脫了半天,沒想到他力氣那麽大,該死,等這件事結束的。

    “那請問王爺欣賞夠了嗎?”獨孤瀲咬著牙的問道。

    “這怎麽能欣賞夠呢,當然得多看幾眼了。”寒洛軒看著在懷裏想要掙脫自己的獨孤瀲,眼的戲謔越深。

    花嬤嬤看著台上針鋒相對的兩人也不敢去打擾,而台下的人們好像還沒從獨孤瀲的傾城之容和軒王爺邪魅之姿的震驚緩過來,隻好臉上堆滿著笑大聲宣布:“看到大家的樣子,應該不用投票了,今年的花魁就是這位紫衣女子了。”

    然而,大家還是沒有聽到花嬤嬤的聲音,依然傻傻的注視著台上難得的美色。

    就在這時,一直在獨孤瀲旁邊的若水突然從袖子抽出一把匕首,向兩人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