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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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競價使原本吵鬧的花滿樓一下子安靜下來,人們心裏都在紛紛猜測是誰這麽豪爽花重金將連若水的“初夜”買下,畢竟,一個賣藝不賣身的花魁,十一萬兩已經算是很高的價了,而這個人竟然出十五萬兩,是不是腦袋燒壞了。
雖然被驚了一下,但花嬤嬤卻是最開心的一個,因為萬一沒有別人叫價,就隻能軒王爺付錢,可軒王爺又是自己的主子。幸好,現在不用擔心了。“那個,沒有比十五萬兩更高的了吧。”花嬤嬤掩不住喜悅的喊到。場麵一片寂靜,誰也不願意和能叫價十五萬兩的人競價。
那好,我宣布,若水的‘初夜’將屬於剛才叫價這位公子”。花嬤嬤話音剛落,下麵就響起了接連不斷的掌聲,而且紛紛要求出價人露麵,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能為佳人叫價這麽高。
花嬤嬤也同樣好奇,於是衝著那個雅間問道:“不知您是否願意露個臉,讓大家夥兒瞧瞧”。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下,花嬤嬤以為他不願在眾人麵前露麵,於是便要開口,可下麵的驚呼聲打斷了她的話,隻見一襲白衣的男子從二樓緩緩落下。
一些黑色的長發被銀色緞帶束起,餘留的則是貼靠在雪白的長衫上,溫潤的臉上一雙空遠的眼睛充滿柔和,仿佛一眨眼就能沉醉在那溫柔裏不願清醒,高挺的鼻梁下和煦的笑容掛在嘴角,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溫暖而舒服。在場所有人心都被此人一塵不染的氣質所折服,心裏都閃現兩個字“仙人”。
看了看台上的男子,又瞅了瞅身邊這個帶著充滿邪氣的寒洛軒,獨孤瀲拄著下巴說道:“嘖嘖……真是一個仙人,一個妖孽。”
那……瀲兒是喜歡仙人還是喜歡妖孽呢?”寒洛軒並沒有因為妖孽這個稱呼不高興,反而笑著問道。
這個嘛……”獨孤瀲故意停頓了一下,“才不要告訴你。”說完便不理寒洛軒看向台下。
早晚會讓你說出來的,寒洛軒麵帶微笑的想著。
舞台上,白衣男人雙抱拳,溫潤的聲音緩緩響起,“各位好,在下蘭皓。”說完又轉過身對花嬤嬤道:“不知可否帶若水姑娘……”。
不光人溫柔,就連聲音也這麽溫柔……花嬤嬤還沒注意到蘭皓的話,自顧自的想著。
花嬤嬤?花……”蘭皓又出聲問道。
哦…哦,蘭公子,這邊請。”花嬤嬤回過神連忙說道。
走啦,換下一場地了。”寒洛軒拍了拍獨孤瀲的肩說道。
夜空上月亮不知跑到那就去了,隻有星星幽幽的發著光。兩個身影突然出現二樓的某個屋頂上麵。
這是要偷聽的節奏?”
怎麽能說是偷聽,這是想和瀲兒在屋頂上欣賞夜色。”寒洛軒躺在了屋頂上,“瀲兒也躺下來吧,我來給你介紹星宿。”
獨孤瀲看著躺著的寒洛軒,雖然光線很弱,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他那邪惡俊美的臉龐,黑發肆意的散落著,夜風微微吹起衣衫,不得不說,真的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瀲兒這是看我看入迷了。”說著寒洛軒把獨孤瀲拽著一起躺了下來。
你想的太多了,隻是覺得介紹星宿這種事情,不像是你會做得。”
獨孤瀲拿開寒洛軒的臂,自己枕著自己的臂,看著夜空。寒洛軒嘴角一彎,“我隻會給瀲兒做,看,那是南宮朱雀。”說著指向夜空緩緩道:“所轄宿依次為井、鬼、柳、星、張、翼、軫。柳宿八星又名味,意即鳥口,星宿星意為鳥的咽頸,張宿六星與翼宿二十二星,前者意指鳥嗉,後者則為鳥之羽翅,看起來就是像是一個展翅飛翔的朱雀。”
獨孤瀲聽著身邊人很有耐心的聲音,覺得現在這種狀態很不錯,“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早知道,當年也纏著美女師傅讓她教我一些好了,雖然不及她口的混蛋,但是簡單地還是可以嘛。”
寒洛軒微微側起身,用拄著腦袋,就看見獨孤瀲清澈的眼瞳充滿興致的光芒,聞著微風吹過來淡淡的藥香,微微一笑,“既然瀲兒想學,我來教你不就好了。”
獨孤瀲好像沒聽清的樣子,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寒洛軒伸一拉,把注意力還在夜空上的獨孤瀲拉到了懷裏,“我說,我教你。”
獨孤瀲看著眼前的人蠱惑的眼眸充滿著笑意又很認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心開始狂跳了起來,臉上和耳朵也開始發燒起來,還好,夜晚並不會注意到。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看見寒洛軒比了一個噓的勢。
蘭公子,這裏就是了,請進吧,這裏很清靜,不會有人來打擾的。”花嬤嬤將蘭皓和若水帶到二樓深處的一個房門前停下。
蘭皓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著花嬤嬤微微一笑,“有勞花嬤嬤了,銀兩一會兒會有人送上的。”
那我就先告退了。”說完,花嬤嬤便走開了。
剛進到屋裏關上門,若水轉身就單膝跪下,“公子,屬下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沒事,快起來。”蘭皓將若水扶起牽至桌邊,坐下。“我就知道是這樣,你還偏要來這裏試一下,幸好沒出什麽事,否則我怎麽和他們交代。”說著還搖了搖頭。
若水在聽到“他們”這兩個字時稍微愣了一下,隨即苦笑著說道:“他們,嗬嗬,他們才不會管我的死活。”
獨孤瀲雖然想掙脫寒洛軒的懷抱,但是在怕動靜太大被發現,於是隻用眼神示意“放開!”寒洛軒嘴角一彎,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那就別怪我了,獨孤瀲狠狠的掐了一下寒洛軒的胳膊,但是,看著麵不改色的人,知道還是放棄好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獨孤瀲在聽到屋內兩個人對話之後用口型問道。
寒洛軒看著懷裏的獨孤瀲有些小心的樣子,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心裏撓了一下,沒有回答,反而低頭就親了下獨孤瀲。
又被調戲的獨孤瀲一下子忍不了了,瞬間掙脫懷抱站了起來,一腳就把寒洛軒從房頂踹進了屋內。
雪舞一看到夜無痕就立馬拽住寒洛澤的衣袖哭著說道:“嗚嗚……,皇帝哥哥,就是他,就是他要搶走我的洛軒哥哥,皇帝哥哥快把他趕走。”
舞兒,閉嘴!”寒熊出聲嗬斥道。
雪舞立馬閉上了嘴,弱弱的躲在了寒洛澤的身後。
寒洛軒拿出玉扇輕搖起來,“不知皇兄這麽急的召臣弟進宮所謂何事?”
聽雪舞說,弟喜歡男人,而且那個男人就是你身邊這位夜無痕公子?”寒洛澤打量了一下夜無痕問道。
寒洛軒輕聲一笑,“皇兄,臣弟不是喜歡男人,而是隻喜歡這一個男人。”說著便將夜無痕摟進懷裏。
雖然獨孤瀲此刻有萬般不願,但為了戲能唱下去,隻能稍微忍一下了。“小生一介平民,如何能得到王爺的抬愛,況且,小生還是男人。”夜無痕用力拉開環繞在腰上的臂,閃在一邊。
看來舞兒說的有一半是事實了。”寒熊看了看夜無痕說道。
喲,皇叔也在這呢,真是失禮了,沒有給皇叔請安。”寒洛軒裝出驚訝的樣子。
這個弟,還是老樣子,嗬,不過看這老狐狸的臉都綠了,看來氣得不輕。寒洛澤笑想著。
寒熊看著渾身邪氣的寒洛軒氣就不打一處來,“王爺的安,老夫可受不起。”
聽到這話寒洛軒微微一笑,“皇叔這樣說可是折煞我呀,小的給老的請安,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你!!”寒熊自知說不過寒洛軒,隻得狠狠的甩了甩袖子。
寒洛澤雖在心裏偷笑但表麵還是很正經的說道:“弟,少說兩句。”
是,皇兄!”。寒洛軒用玉扇擋住微帶笑意的嘴角。
寒洛澤輕咳了一聲,“過段時間就是太後的壽辰了,各國的使者都會前來我國賀壽,看弟這個樣子是要一直帶著這個夜無痕公子了,這要傳出去,對我國可沒什麽好處,不知是否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皇兄不必操心,臣弟自有辦法,臣弟可是很舍不得無痕從臣弟身邊離去呢。”寒洛軒說著還深情地望了夜無痕一眼。
夜無痕忽略掉寒洛軒深情和雪舞能灼傷人的眼神繼續眨著雙眼扮演著無辜的角色。
看來弟是很有辦法呢,不過,既然鬧出這麽大的事,總該有點懲罰才是,那這次的太後壽辰就交給你來辦了。”寒洛澤略帶嚴肅地說道。
皇……”
寒熊剛要開口,寒洛軒接了過來,“皇兄,這可不妥啊,我覺得還是讓皇叔的兒子寒齊來辦吧!”
可是皇叔在剛才還推薦讓你辦壽宴的,是不是皇叔?”
算你們狠,寒熊心裏恨恨的想著,“是,皇上,老臣是有意讓王爺辦壽宴,沒想到,想到一起去了。”
看著黑著臉的寒熊,寒洛澤心裏一陣暗爽:“那就這麽定了,朕就命令你和夜無痕一起辦這場壽宴。”
皇帝哥哥,那我怎麽辦……”雪舞露出帶雨梨花的小臉,慘兮兮的問道。
寒洛澤摸了摸雪舞的頭剛要開口,寒熊的聲音響了起來,“舞兒,不要胡鬧,過來!”
雪舞隻能慢移到寒熊身邊。
皇上,沒有別的事,老臣先告退了。”
好,皇叔回去好生休息,小安子,送皇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