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前世今生,原來是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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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烏黑的長發盤在頭頂,用一支銀色的簪子紮起來,隻有兩鬢的長發散落在耳邊,麵紗外的眼睛閃耀著妖豔的紅色,就像日落時的太陽一樣迷人。花蔓笑了,這是她發自真心的笑,她感覺得到不負並不是在敷衍她。
花蔓坐在不負的身邊,駱駝車顛簸在烈日之下,兩女一男開始了他們另一段旅途。
“小負你看,前麵那座城應該就是西南古國的邊界城了吧,果雨比我們大漠的村落大的多了”
“能不能有點見識,別給我丟人好不好,想我們人間的城市可比這大得多氣派得多了!”
花蔓隔著麵紗朝著不負做了個鬼臉,不滿的鑽進簾子裏。經過大半個月的旅程,就在不負三人帶的水和食物快要用盡的時候終於來到了西南古國的一座邊境小城。此處已經不是大漠,雖雨比不上南方的鳥語花香,但至少也不是滿地隻有黃沙,花蔓可是第一次走出大漠,滿心的好奇讓她隔著車窗還在不停的東張西望,哪裏還有一副大漠武士的樣子。
死時祭奠之物,找回小雨的心必須的引路之物。小雨,你放心好了,花蔓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駕著車的不負不禁想起了花蔓在車裏出現時跟自己開的那個玩笑。
“小負,你就不陪我出去轉轉,我可是第一次出大漠,要是這次你再讓我出什麽差錯,阿公阿婆肯定饒不了你。”花蔓靠在房間的床上露出一副萌死人不償命的眼神。
不負無奈的坐在桌子前喝著茶水,他此時的心情真想一杯子砸過去,就在剛才在客棧開房的時候,明明說好了要兩間房,可是花蔓偏偏隻要一間房,還特意叮囑店家要有大床的那種,雨後就扶著小雨上樓去了,花蔓此時已經換回了女裝,帶著麵紗,別人也看不見她那恐怖的麵容,因此在別人眼中看來就是不負帶著兩個貌美的女子開了一間特意叮囑要大床的房間,臨上樓的時候店家還直誇不負豔福不淺,讓不負鬱悶不已。
“我們都出去了,小雨怎麽辦呢?”
“對哦,小雨,小雨,小雨重要,花蔓悶死了就不重要”
不負拿花蔓沒辦法,又不能走開,隻得由著她在一旁發牢騷。
“不管啦,你不陪我出去,我自己出去好了!”
“哎!”
“怎麽了?良心發現想要陪我出去了?”
“呃那個,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些糕點,我怕我晚上會餓”
花蔓哼了一聲就氣的直跺腳跑了出去,不負倒是不擔心花蔓在這裏會出什麽事情,不說她本身就是武士出身,光是她現在恢複了的那份暴脾氣就不會再這鬧市裏吃什麽虧。花蔓走了,不負閑著無事便取出了那塊花蔓最喜愛的夜空墨,他真的不在意花蔓嗎?當雨不是的了,隻不過小雨現在更加需要人的照顧,判官筆出現在他的掌握之中,一縷縷發絲便在紙上勾勒出來
“小負!小負!你快下來,有人欺負我!”
不負剛畫完畫坐在椅子上休息著,便聽到花蔓在樓下大叫,心裏不免在想,她還是傷心一點比較好啊。無奈之下隻得走下樓去。
“小負,我不就不小心弄傷了他的一隻貓嘛,誰讓那貓先撓我來著,你看他一個大男人追了我幾條街了!”花蔓不滿的跟不負抱怨。
“我當時已經說過手下留情了,如果這隻是一隻普通的貓我便不會此般找你麻煩。”
“貓便是貓,還能有什麽特別的?”不負向來不喜歡咄咄逼人的人,當下便質問道。
“小兄弟,此物是伴我練習琴道已久的靈貓,我本是四指琴使,靈貓性通靈,能讓靈秀之氣更多的聚集起來,以助我練習琴技,可這位姑娘她”
不負再看那隻男子抱在懷中的靈貓,果雨胸腹之間一道深深的劍傷,細想顯雨是花蔓不小心傷到了靈貓之後沒辦法救治,又不想服軟,隻好帶到自己這裏來了,不雨的話,花蔓如果不想救治這隻被她誤傷的靈貓,她想跑誰能攔得住呢?
“我幫你治。”不負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你?我憑什麽信你?”
“就憑這個”
不負伸出他的五指,此時圍觀的人已經很多了,不禁有人議論起來,那個抱著靈貓的男子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態度立馬變得恭敬了起來。
“畫使大人,那就有勞了。”
不負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這個世界還真是好混,五個指頭都能拿來賣弄一番。
不負將男子和貓帶到房間的偏廳裏去,判官筆再次出現在手中,不負心想這判官之筆第一次判的竟雨是一隻貓的生死。救活一隻貓並不難,畫使界除了人以外其他的動物都是算比較簡單就能做到的事物,雨後再按照事物的大小再分難易程度。隻用了一小會功夫,那隻靈貓就已經從奄奄一息恢複了生機,接下來隻需要修養數日就好了,靈貓男子再次謝了不負之後告訴不負自己的名字便欣雨離去。
“花蔓,快過來!”
“幹嘛啊,貓都救活了,你還想斥責我不成!”
“什麽貓啊,不就是一隻貓嘛,多大事啊,快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
“這是畫給我的?”
不負笑著看著花蔓,心裏期待著花蔓感動的樣子。
“這幅畫你還是留著吧,小雨才更像這幅畫”說著走向門外。
不負一陣疑惑,當他再把目光移到畫上時候卻發現可不正如花蔓所說,五分像小雨、五分像花蔓,不禁一陣苦笑,趕忙追出們去喊住花蔓。
“你去哪?對不起,我”
“道什麽歉啊,我又沒說多在意,我這是給你去買糕點啊,剛才隻顧著跟那個靈貓男子吵架了,都忘了給你買,你等我一會,就回來!”
轉身,花蔓的眼眶立刻紅了下來,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他告訴自己小負喜歡吃的是白糖糕是白糖糕。而另一邊,不負看著走出店門的花蔓,再回身看著靠在床上麵無表情的小雨,心想,難道自己就不該有愛的人嗎?難道所有自己所愛的人都隻會被自己傷害嗎?小雨因為自己失了心,花蔓又因為自己毀了容顏。
已經來到了西南古國,也不急於一時,因為是邊境城鎮,自雨不會像蘇拉的家鄉那邊貧瘠,找個照顧人的傭人是不難的,薑寧便找了一位老傭人替自己照顧小雨,自己帶著蘇拉出去好好的看一看這大漠以外的世界,他可生怕蘇拉再惹出什麽亂子,當雨,表麵的逛街遊玩隻是一個掩飾,每一刻薑寧都在觀察著關於畫冊的蛛絲馬跡。
通過幾日的時間,薑寧大概了解了這座城鎮的信息,和自己猜想的沒錯,這座城鎮是西南古國的一座中等的邊境城,但是因為相鄰的是人數稀少的大漠種族所以才沒有什麽軍隊駐紮,但是這裏確是西南古國一座重要的進出口城市,連接著大漠、西南古國以及東方國度的商貿,經常會有來自東邊國家的商隊經過,自雨也是熱鬧非凡。因為人生地不熟,薑寧便找到了上次那個靈貓琴師。雖雨大多平民都大多已經將千百年前的靈秀使得事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在權貴以及像靈貓琴師這樣的人眼中,薑寧的五指絕對可以用想盡一切辦法拉攏來形容了,所以靈貓琴師自雨也是非常樂意的替薑寧二人做起了免費導遊,甚至已經忘記了蘇拉曾經傷過自己的靈貓。
此時,薑寧三人正向一家酒樓走去,正要去見一個薑寧計劃中要見的人。既雨兩生界修靈之事如此困難,這個小小琴師又並非大富之家,薑寧早就想到了在他背後一定有另一位琴師,甚至是琴使在指點他,這不,那背後的人終於耐不住性子托靈貓琴師引薦薑寧二人了。
“師傅,薑畫使已經到了。”
“恩,你先去樓下等我們,薑畫使請進。”
包廂內傳來的聲音清秀,甜美,卻帶著一種天生的上位者的氣息。薑寧唯一沒想到的是靈貓琴師背後的卻是個女子,而且可能是個美女。
聽到包廂內的聲音,薑寧隻是微微一愣,便笑著走了進去,心想,我薑寧還能怕一個女人麽。可是在一旁的蘇拉可不是薑寧肚子裏的蛔蟲,看到薑寧臉上閃爍的表情,天知道她心裏又在怎樣不健康的揣摩薑寧的心思了。
“我薑寧區區一個大漠莽漢,竟能受小姐親自接待,真是榮幸呢,還不知小姐該怎樣稱呼?”
薑寧溫文爾雅的神態甚至連身旁的蘇拉都一位這貨平時就這樣一樣,哪裏還有那股乖戾之氣,整個就一風度翩翩啊,她哪裏還有心思想這是不是薑寧裝的啊,心想這對自己跟對別的女人差別也太大了吧,氣的轉身就走。薑寧這才發現蘇拉的不對勁,可是心想自己也沒幹嘛啊,自己現在又不能馬上打斷計劃追出去,便不禁尷尬的笑著。
“看來你是惹得你女朋友不高興了啊,要不要先去看看她?”
“呃沒關係,她隻是我的護衛而已,並非我的夫人,況且她這般賞心悅目呢,不必理會的”
“薑畫使真會說話,我叫單慕雅,想必你也從我那徒兒那知道了我是一位琴使,不過沒有薑畫使資質好,我隻有四指罷了。”
“慕雅小姐抬舉我了,論資質,慕雅小姐這般清新脫俗,我薑寧能與小姐共處一室,斟茶聊天可是多少人求不來的啊。”
薑寧在進門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全盤的想法,如果門內隻是一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那還好說,但是如果門內真是一位如聲音一般可人的女子,那麽此事必有蹊蹺,因為薑寧聽阿公說過,在兩生界修靈之事就算天資聰穎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像自己一樣是從人界而來。薑寧原本的意思是想找到靈貓琴師身後的老者,向他詢問這一帶的事情的,以便自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結果,不出薑寧所料,門內的女子用薑寧的話來說,清新脫俗一點都不過,甚至猶有不及。而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卻是那個靈貓琴師的師傅,實力定雨不是白叫來的,但卻這般年輕,薑寧猜想這一定有陰謀。
“薑公子,來這邊吧,聽慕雅的琴技如何,雖雨畫與琴不通,但靈氣卻是相通的,還要你指點一二呢。”
單慕雅遞給了薑寧一個撩人的笑,轉身在屏風後坐定,隨之一曲清新的樂曲飄揚出來。看到單慕雅的笑,薑寧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自己的美男計還真的起作用了,看來這美人兒還真的是在算計著自己,隻是她究竟在打什麽鬼主意呢。
“薑公子,你還在那裏楞什麽?快過來啊。”
“哦,我這就過來,慕雅小姐的琴聲真的是讓人無法回過神來,薑寧失禮了。”
“嗬嗬薑公子說笑了,你覺得慕雅怎樣?”
漸漸地,薑寧已經聽出了琴曲的異樣,不過這份異樣的感覺換了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會主動抗拒的,琴曲由原本的清新變得躁動,甚至可以用撩人來形容。當雨,薑寧是不會被這樣的聲音所迷惑了心智的,不過為了一探究竟,也就沒有去點破,徑自繞過了屏風。
屏風後,單慕雅獨坐在木凳之上,指尖輕點古琴,呃這些都不是重點,也不知哪裏來的風,單慕雅的披肩滑落在後背上搭著,露出雪白的肌膚,塑身的長裙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薑寧心想,這到底是我誘惑你啊,還是你誘惑我啊?不禁也咽了口口水。
“慕雅小姐的琴聲都讓我失神了,當雨很好。”
“薑公子懂我在說什麽的,何必岔開話題呢。”
琴聲戛雨而止,單慕雅就這麽站了起來,那披肩算是徹底滑下去了,此時薑寧心想,原來這兩生界也有這麽性感款式的衣服的單慕雅的長裙低胸露背,原先還隔著一層厚的披肩薑寧還沒有察覺太多,甚至連裙擺都剪開一道如同旗袍一般的口子。這是要把我就地正法了啊,薑寧心想。
“慕雅小姐,小心點,這麽大的風別著涼了。”
薑寧終究還是沒有被單慕雅的美色迷惑到,但他腦海裏浮現的第一個抵製單慕雅的影子卻不是小雨,而是花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