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啟蒙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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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泥土與綠葉的氣息膠著混成了森林獨特的味道,綠茵無處不在,在追逐於林間的頑皮的微風不斷的做著輕微的運動,鳥語蟲鳴,在這片森林的寸寸土壤之上除了生沒有什麽可以與綠茵一樣常見,平心而論這片與萊茵湖畔接壤的克萊德森林的魅力不在她的鄰居之下,然而奧德拉偏偏就缺少這樣一顆平靜的心……

    轟,又一個重錘留下的坑洞,本應為那片土壤提供第一次保護的那隻野兔在遠處回頭張望了一下,當看到奧德拉充斥著憤怒,不解,失落的眼神之後,略一歪頭,便無影無蹤。

    當指明前路的父親不得不離開奧德拉的身邊時,森林自告奮勇接下了啟蒙教育的重擔,然而這位老師嚴厲的,雖然他不會凶神惡煞,即使他每時每刻都是那副平靜淡然的表情,奧德拉依舊會對他滿懷敬意,因為沒有什麽懲罰比饑餓更令奧德拉恐懼,再被這種恐懼籠罩的五天裏,奧德拉已經先後掌握了選擇可食用的野果,鑽木取火,標注記號尋路,以及用年輪辨明方向等多向技能,如果不考慮吃錯野果帶來的鑽心腹痛,鑽木時累得幾乎抽筋的,被倒下的樹木砸傷的肩膀……

    懲罰這種方式無疑是有效的,現在奧德拉需要麵對的新課題是捕獵,奧德拉很聰明,但畢竟他入門比較晚,作為祖祖輩輩在森林治學的那些動物們,奧德拉無論是經驗還是段都顯得那麽稚嫩與無力,然而奧德拉並沒有多少時間了,野果可以充饑,但並不能為奧德拉提供充足的能量,奧德拉覺得自己就快要失去揮舞鐵錘的能力了。

    但顯然他的老師並沒有施以援的打算,淡然依舊,這是無數次滄海桑田賦予她的無謂心境,奧德拉也明白奇跡不會發生,他需要肉食,然而他更急迫的需要一種捕獵段,竭盡全力安撫自己躁動的心。

    平躺在森林的土壤之上,奧德拉在思考,思考自己一次一次的失敗,第一次捕獵時自己還未匍匐到獵物身畔,就被發覺,第二次,第次……不知過了多少次之後他的鐵錘有了揮舞的會,之後便是一次一次的與空氣和土壤的對抗……

    等等一次一次,為什麽是一次,奧德拉睜開了眼睛,自己隻做出了一次進攻如果是兩次呢?次呢?是否就有會抓到那隻野兔,但他隻有邊的鐵錘,用什麽來進行更多次的進攻呢?奧德拉覺得自己需要用所剩無幾的體力做些什麽了。

    尋找永遠是需要眼光的,如鐵錘一般的重物顯然不適合作為捕獵的道具,於是石頭第一個失去了成為武器的資格,奧德拉最後選擇了在導師身上取材,成堆的樹枝在奧德拉身前堆積,挑選出最尖銳的十幾根,奧德拉覺得自己可以再去找一隻兔子了。

    在克萊德尋覓永遠比獲取簡單,奧德拉很快發現了目標,一隻正在進食的野兔,看起來似乎比一隻覓食的同類更好捕捉。就這樣新的捕獵開始了。

    和以往一樣的匍匐,一寸一寸土壤向奧德拉身後退去,近了,更近了,突然野兔直起了腰身,豎起長耳朵四處張望,與生俱來的本能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但入眼一片翠綠,可能這也是一隻被饑餓包圍過的壞學生吧,沒有發現危險的存在,就立刻轉入對食物的熱情追求之,於是野兔的險境在奧德拉再次接近幾分之後開始了……

    第一根矛,我們姑且將它看做矛,幾乎在兔子身體逃開的瞬間插在了它原本的所在地,接著第二根第根,兔子的逃跑路線一次又一次遭到阻礙,然而不得不佩服這位小生命的敏捷,每一次都可以讓那些全力擲出的矛與自己的身體之間留下微小的間隙。

    但技巧的巧妙施展需要沒有失誤的前提,土壤在野兔有力的蹦跳,以及樹枝的刺穿之下似乎有些憤怒,野兔的第次騰挪很不巧的被這份怒氣打斷。

    銳利的矛尖不偏不倚的刺入野兔打滑的那條腿,足以揮舞數十斤鐵錘的臂成為這隻矛能在命野兔後將它死死釘在地上的前題,野兔還在掙紮著,不顧被撕裂的肌肉,以及腿部不停流出的鮮血,然而當它被食物吸引而失去警惕之時,它便已然失去了作為學生繼續在這片名為克萊德的巨大學堂進修的權利。

    森林是淡然的,這份淡然不會因為野兔的絕望,或者奧德拉的激動而動搖絲毫。

    奧德拉抓起自己的戰利品,迅速向自己的營地,一顆被砸光枝幹的光禿禿的樹木靠攏,血腥味會引來其他獵的窺伺,而奧德拉偏偏沒有與其任何一位抗衡的實力,於是他要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來解除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名為饑餓的枷鎖。

    火焰驅除了森林的濕氣,一縷縷食物的芬芳趕走了森林清新的氣息,奧德拉幾乎生吞一般的將一隻野兔塞進自己的嘴,把自己平攤在地上,感受著因火焰溫度而趨於幹燥的土地,奧德拉開始回憶這場具有紀念意義的捕獵行動。

    密集而高頻率的攻擊的確可以彌補命率的缺失,但對體力的消耗實在太大,在樹枝被全部擲出時奧德拉本想再將自己的鐵錘擲出,卻受製於已經酸痛的臂而作罷,也就是說這樣的一次捕獵行動一旦失敗帶來的體力消耗將是以往的數倍,而且樹枝可不是什麽耐用的資源,奧德拉幾乎沒法回收用過的任何一根樹枝了,因為原本尖銳的枝頭或是折斷,或是失去了鋒銳,這種辦法不是長久之計,尤其是對於捕獵技巧尚未成熟的的奧德拉,該怎麽辦呢?

    奧德拉望著被濃濃綠意侵略的天空。忽而又起身漫步於廣闊森林,奧德拉決定去原住民哪裏碰碰運氣。

    克萊德是慷慨的他沒有絲毫的藏私,反而竭力的展現出他的學生們的**技巧,野狗的圍獵,蟒蛇的纏繞,猛禽的速度,以及一些小昆蟲身上顯眼的毒刺,然而參觀這一切的奧德拉不免感慨良多,尤其是在身臨其境的時候。

    “該死的這群野狗怎麽就追著我不放”事實上奧德拉的力量足以將這群鬣狗撕碎,然而可以預想的代價讓他不得不放棄這種想法,鬣狗是不會爬樹的,但是周圍的樹木上可能有更可怕的對,於是奧德拉隻能向著自己營地的方向沒命的逃,由於太過專注於逃跑的路線,奧德拉沒有發現身後的鬣狗少了幾隻,奧德拉跑著踩碎了地麵的樹枝,撥開擋在麵前的蛛網,藤蔓,營地就在眼前了,奧德拉卻停下了腳步,他意識到他找到了一直想要的武器了,網,這是他在森林的學習成果,當然他也意識到自己無法順利的到達那可與眾不同的樹木上了,幾隻鬣狗擋住了求生的路,來自後方的腳步聲近了,卻也不在急促,前後的鬣狗緩緩的逼近間的奧德拉,奧德拉握緊了鐵錘,必須要戰鬥了,在這片森林隻有強者才有生存下去的資格,這是今天他哪位淡然的導師交給他的最重要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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