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方宏的麵子

字數:3927   加入書籤

A+A-




    我沒有發怒,吩咐身邊人把地麵上的酒杯打掃幹淨,然後再次倒上了一杯酒,說道:“黑哥,我敬你。”

    敬我?”他再次重複道,說完,手再次向我揮來。

    我冷笑了一聲,手往旁邊一躲,剛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這時候有個人出手比我還快,那個人就是關風。

    關風略顯粗壯的胳膊一把抓住了黑哥,他紅色的衣服極其鮮豔,略顯英俊的臉龐上麵無表情。

    過分了吧。”關風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說道。

    那黑哥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

    關風哼聲說道:“跟我們叫什麽板啊,有本事你去找飛哥啊。”

    那黑哥本來就黑的臉,此刻更黑了。他哼聲說道:“他現在要是在我身邊,我把他腦袋割下來!”

    關風冷笑了一聲,說道:“他要是站在你麵前,你說完這話恐怕頭就沒了。”

    黑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怒罵了一聲草,從旁邊抓起來一個酒瓶子就砸在了關風的腦袋上。

    以關風的身手想要躲開根本不是難受,但是他卻站在那裏一動未動,任由他的酒瓶子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這一酒瓶子下來,風哥的額頭頓時一絲血跡順著流了下來。

    不倒是吧,我讓你不倒!”他再次抓起來一個酒瓶子砸在了風哥的腦袋上。

    風哥依然一動不動。

    黑哥,你這是幹啥啊...”雪姐陪著笑拉了拉黑哥。

    黑哥伸手推開了雪姐,罵道:“滾開!”

    說完,他再次一個酒瓶子砸在了風哥的腦袋上。我身邊的兄弟頓時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個的握著拳頭走了過來。

    怎麽,想打我?”黑哥冷笑了一聲,“我打個電話就讓你這酒吧開不下去,信嗎?”

    我的怒火也在一點點的上升,幾乎隨時都可以爆發的程度。我咬著牙看了雪姐一眼,雪姐一直在示意我不要衝動。

    我看向了關風,關風的頭發已經垂了下來,鮮血流在整個臉龐上。

    挺硬的啊,還不倒是吧。”黑哥再次抓起來一個酒瓶子向著關風砸了過來。

    可以了吧?”正在這時候,有兩個青年人走過來說道。

    黑哥看了一眼那兩個青年人,接著皺了皺眉頭,說道:“咋了?莫非你倆還有仁慈之心啊?”

    我看了那兩個年輕人一眼,發現這兩個人竟然是當日東區老大方宏身邊的那兩個年輕人!

    那兩個年輕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沒必要這麽難為一個年輕人。”

    黑哥笑了笑,說道:“好啊,你們兩個人的麵子,誰敢不給不是?”

    說完,他放下了手裏的酒瓶子。我拉了拉關風的手,卻發現根本拉不開。

    好了風哥,鬆手吧。”我小聲對關風說道。

    然而關風並沒有鬆手之意,那黑哥也皺了皺眉頭,罵了句草,說道:“給臉不要是吧?”

    我連忙對關風說道:“風哥,這個仇咱們一定會報,但是不是現在啊!現在可千萬不能動手,因為一旦動了手,咱們不僅得罪了這個黑哥,甚至還會得罪東區老大方宏!”

    風哥聽到這話後看了我一眼,手才緩緩地鬆了開來。

    趕緊送風哥去醫院!”我對身邊的兄弟說道。

    關風搖了搖頭,說道:“不用。”

    說完,他麵無表情的回過頭走上了樓。

    我皺了皺眉頭,對孟陽說道:“上去看看風哥。”

    好。”孟陽對我點了點頭說道,說完就跑上了樓。

    多謝兩位大哥。”我連忙對那兩個年輕人說道。

    那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然後扭頭便走了回去。

    好不容易走完了這一圈,我心裏麵總算是鬆了口氣。雪姐說了聲大家玩好,便領著我走到了樓上。

    怎麽,心中很不爽吧?”雪姐喝著紅酒,站在二樓俯視著下方說道。

    我點頭說道:“很不爽,我恨不得砍死他。”

    雪姐笑道:“社會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和我比起來,你受的這點委屈算什麽?”

    我一愣,心中又想起了當初豺狼對雪姐做的事情。

    雪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豺狼到底是什麽來頭?”我問雪姐道。

    雪姐看了我一眼,說道:“這麽和你說吧,在東區道上的人沒有人願意得罪方宏,但是豺狼是個例外,在東區黑道,他是唯一一個敢叫板方宏的人。當然了,很多富家子弟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至於白道上的人甚至會把混子當成利用工具...算了,和你說這些還太早了。”

    我沒有說話,但是對於雪姐的話,我謹記於心。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包括豺狼。”我握緊了拳頭,在心裏告誡自己。

    雪姐回了房間後,我就直接去了三樓,想要看看風哥的傷勢,結果跑到三樓後看見風哥正趴在電腦上打遊戲,打的很是入神,一邊打一邊破口大罵,他翹著二郎腿夾著香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和剛才的形態大有不同。

    我頓時有些無語,跑到風哥身邊說道:“風哥,你頭上都受傷了你還在打遊戲?”

    風哥擺手說道:“這點小傷算啥,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我頭腦一陣發暈,記得之前風哥以一敵眾,後來受傷可比今天嚴重多了,可他第二天傷勢就恢複了,估計這次對他來說還真不算是啥。

    既然風哥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搬了個凳子坐在了風哥的身邊,對他說道:“風哥你放心,這個仇咱們一定會報。”

    風哥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呆呆的問道:“啊?啥仇啊?”

    我:“......”

    那天晚上一整夜都有人在,到了天亮的時候人才漸漸地散去。我坐在樓上透過窗戶看著慢慢離去的車子,心裏麵忽然誕生一個想法。

    東區老大方宏幫過我兩次了,我準備去答謝他,雖然對他來說,我的答謝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但是這對我來說卻意義非凡,因為這是少有的能接觸到他的機會。

    我抽了一口煙,從樓上走了下去,直奔著雪姐的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