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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交論文初稿？”明婷隨口問。

    “我修的雙學位, 要提前寫，不然到時候忙不過來。”蕭憶見明婷出來，不動聲色地把電腦挪了挪，確保明婷看不見電腦屏幕, 繼續碼字。

    “雙學位？”明婷來了興趣，“你第二學位修的什麽？”

    “漢語言文學。”

    “難怪……”明婷點點頭, 難怪她總覺得蕭憶雖然時而高冷, 時而逗比，卻始終難掩那種飽讀詩書才有的靈氣，沒話找話，又問, “文院那邊什麽時候答辯？”

    蕭憶手指不停，“本來是五月底，但是我導師要出國訪學, 就讓我提前一點，四月底和他的研究生一起答辯。”

    “你導師是……”

    “吳謙。”

    “吳謙？”明婷訝異，“文學院研究科幻文學的那個？”

    “嗯。”

    “那你挺厲害的。”吳謙教授是Q大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 在科幻文學領域卓有成就，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專家。

    “去年我聽一個文學院年年拿國獎的同學說，她想找吳教授帶她做畢業論文。但是吳教授太忙了，沒空帶本科生, 連他從大一帶到大四的本科生他都沒空管。

    後來又聽說吳教授破格帶了一個外院的本科生, 讓那個本科生和他的博士碩士們一起答辯, 那個本科生在文院被傳得神乎其神, 沒想到居然是你。”

    明婷讚許地看著蕭憶，感覺攻略難度又提高了不少。

    蕭憶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微微苦笑，“你不知道，這導師選得好，天天像高考，我的論文已經改了不知道三遍還是四遍了，這一稿他再不滿意，我覺得我就要狗帶了。”

    大概是有了共同話題，加上兩人漸漸熟絡，蕭憶的話多了起來，“我特別害怕和那群研究生一起答辯，文院對研究生的要求特別高，到時候要是被掛在台上，一問三不知……那就丟人了。”

    明婷沒想到熟絡後的蕭憶並不高冷，反而很擅長言談，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交流方式。安慰她說沒問題，“你就算不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吳教授的眼光。”

    蕭憶點頭，一看時間，8點27，還差1500字，連忙讓明婷快點去洗澡，不用管她。

    明婷說好，臨上樓前給她把洗簌用具和替換衣服放在樓下的浴室，自己去樓上洗。

    蕭憶想去幫忙，去別人家麻煩別人還要別人幫忙準備好東西，她實在是過意不去，明婷卻說你先把論文寫完吧，我放個東西而已，不麻煩。

    “……那實在是太謝謝你了，這麽麻煩你真的是不好意思。”蕭憶連連道謝，內心卻罪惡感爆棚。

    她並沒有在寫論文，隻是在忙自己的事情。雖然她的論文初稿是要交沒錯，卻是周六交，而不是今天，明婷卻擔心她論文不能按時交，幫她把什麽事都做了。

    果然不能說謊，畢竟能夠掩蓋謊言的隻有謊言。

    奇怪的是以前在學校，有人問她在宿舍拉著簾子把鍵盤敲得劈哩叭啦響，或問她提著電腦去圖書館、去咖啡店幹嘛時，蕭憶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隨便編一個借口：打遊戲，寫論文，寫作業，查資料……撒的謊多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算了，還差1300字，趕緊寫完吧！以後別這樣了。

    蕭憶繼續在電腦前奮鬥，明婷上樓時經過蕭憶身後，感覺電腦屏幕快速切換了一下，看了一眼，是CNKI的界麵，也沒多想，上樓去了。

    等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蕭憶才鬆了口氣，暗暗慶幸自己在打開晉江頁麵以前，就先打開了CNKI，等有人經過的時候，切換一下界麵就好了。

    這都是多年校園生活積累出來的防掉馬經驗啊！

    蕭憶給自己點了個讚，繼續瘋狂碼字。

    平時蕭憶的手速很慢，三千字要好幾個小時才能憋出來，練了幾年還是這樣，以至經常斷更，今天大概是在別人家的緣故，手速異常的快。

    明婷洗好澡下樓時，9點整，蕭憶剛好碼完3000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

    “你洗好啦，我也剛寫完。”蕭憶回頭看了明婷一眼，同時關了晉江的頁麵，電腦屏幕停留在Word上。

    “快去洗澡吧，你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感冒的。”明婷下樓來拿落在沙發上的毛巾，看見Word上的大標題：阿西莫夫機器人三定律什麽的，猜想這是蕭憶的論文題目。

    蕭憶把毛巾遞給已經繞到她對麵的明婷，“好，我馬上去。”

    “等一下。”明婷見她胳膊隻是隨便用創可貼包了一下，把她叫住，“我用防水紗布給你包紮一下，不然傷口肯定會感染。”

    “嗯好。”蕭憶準備過去，突然想到什麽，站起來時停了一下，在電腦前快速操作，刪了瀏覽器的瀏覽記錄，才坐到明婷旁邊，心神未定，再次給自己點讚：

    到哪都記得刪曆史記錄，是每個不想掉馬的作者必須具有的良好美德，get√

    ╮(￣▽￣")╭

    明婷找來碘酒、消炎藥、防水專用的紗布等，小心翼翼地給蕭憶清洗傷口，問她疼不疼。

    蕭憶搖搖頭，說這點小傷而已沒關係，眉頭卻皺得很緊，明婷隻得放輕動作，“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亦詩亦涵會被那個女人接到什麽地方去。”

    “不客氣，應該做的。”蕭憶有點好奇，“那個女人……是孩子的媽媽嗎？”

    “從血緣上說，是的。不過她的所有行為，都不像個媽媽的樣子。”明婷似乎不想多說，蕭憶也就沒問。

    包紮好後蕭憶去洗了個澡，就說要走。

    明婷看著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出來，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蕭憶那一頭半幹的頭發和不時滑下鎖骨直至某處的水珠。

    “你要不吃點東西再走？麵我已經煮好了，馬上就出鍋。”明婷手裏拿著筷子，提議道，“你回學校都快11點了，肯定沒吃的，就當我感謝你怎麽樣？”

    “那……那好吧，那麻煩您了。”蕭憶以前帶家教的時候見過有些家長特別客氣，也不好拒絕，明婷雖然跟她同屆，但是盛情難卻，隻能說好。隻是不經意間有客套地用了“您”字。

    “說了不要那麽客氣，你今天那麽幫我們，我又帶你瞎繞了那麽久，害你現在都沒吃飯，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蕭憶說著跟她去廚房把麵端出來。

    明婷已經很久沒下廚了，這兩碗烏冬麵已經是她技術的極限，還是幾年前明遠為了不讓她餓死教她的。

    吃了一口，難吃！

    不過蕭憶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會一點點，你呢？”明婷看著她，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麵。

    “我也會一點點。”

    “會一點？煮泡麵？”明婷用手撐著下巴，呆呆地看著她。

    蕭憶搖搖頭，一臉認真：“我會煮開水。”

    噗！煮開水？

    明婷胳膊一滑，臉差點沒砸在那碗烏冬麵上，會煮開水也算會做飯嗎？那我家飲水機也會啊！

    “你不信嗎？”蕭憶嘴裏吃著一大口麵，手舞足蹈地給她比劃，“做飯原理說白了和煮開水一樣，煎煮炒炸，都是把水或油放進去，煮開，然後各種食材放進去，再撈出來……”

    “嗯嗯，沒錯。”明婷憋笑，配合著她，覺得蕭憶吃得腮幫子鼓鼓的，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樣子也挺可愛。心想算了，也不指望你了，我還是去學做菜吧。

    什麽？迷…迷妹迷弟？明婷反應了會，猜想大概是自己出國前一起開黑擼遊戲的同學朋友。

    明婷以前特別能玩能瘋，別人追星最多去機場接個機，去電影院包個場，她追星是利用家裏的人脈關係給蒸煮拉資源拉讚助。

    別人玩遊戲最多守在電腦前幾天幾夜不吃不睡，她玩遊戲是把遊戲公司買下來，甚至是自己設計遊戲開遊戲公司。

    不但敢玩，還很會玩。

    因為經常在遊戲裏分享攻略，給買裝備，幫打大BOSS；在生活中會主動買單，幫忙拎包，順手就撩，正如林靈淩所說的，自帶瑪麗蘇文男主特效，吸引了一票喜歡跟她一塊玩的姑娘漢子。

    不過那是以前，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曆的豐富，加上出國後剪了短發，也宅了很多，不是忙學習忙開發遊戲，就是看看小說刷刷視頻，已經很久沒和以前的朋友聯係。

    兩人一進門，就有個眼尖的女生走過來，一把撲向明婷，“明少，你什麽時候剪的頭發，好帥啊！”

    其他人聽見了也紛紛過來打招呼，問明婷在國外過的怎麽樣，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跟她們說一聲。

    明婷被好幾個女生圍在中間，被各種問東問西，偏偏她還不怎麽認識這些人，隻記得其中有個妹子好像向她表白過，印象深刻一點，但是對方居然能夠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摟住她肩膀一陣海聊。

    明婷尷尬地向被擠到一旁的仲美萱求助，仲美萱攤手，美美地接過朋友遞過來的果汁，喝了一口，才過來給她解圍，把人拉出來。

    “早就叫你不要亂撩了你不信，你以為是開玩笑，別人是會當真的。”

    明婷小聲說我怎麽知道她們會當真，卻四處尋找那個窈窕性感的身姿。

    不遠處幾個女生小聲地聊八卦著。

    “你們知道嗎？地遙那個學霸，就是那個Singh，不是一直被傳是gay嗎？他有個男朋友，好像是他師弟。一直沒人知道是誰，上次終於被我們撞上了。”

    “誰啊誰啊，怎麽撞上的？”有人催問。

    說話的那姑娘壓低聲音，曖昧而神秘地說，讓人忍不住想聽下去，“上次我們不是要去野外考察嗎？出發那天早上，師弟專門起了個大早，給Singh買了一大堆吃的。

    他可能以為我們不會起那麽早，就來了，結果到了校門口發現我們都在，就假裝不認識Singh，提著一大包東西在我們旁邊轉悠。Singh也是搞笑，把人拉過來說你轉悠啥，還捏了捏臉，弄得小師弟臉紅紅的，送完東西就跑，撞到東門外麵的電線杆……暈乎乎地走了。”

    旁邊幾個大呼好萌好可愛，明婷笑笑，一個聲音接著說道，“你們現在才知道他們在一起？”

    很熟悉的聲音，明婷不由尋聲看過去，是蕭憶，又是一襲素白的裙子，十足的小清新，說起話來卻眉飛色舞：

    “我認識那個師弟，他和Singh在一起後，給自己起了個外號叫cos，有次有人問他，你們到底是tan還是cot？他說他倆在一起之前，Singh騙他說讓他cot，可是最後一刻Singh變卦了，就變成了tan……他好幾次想cot，都被壓成了tan哈哈哈……”

    蕭憶說到小師弟反攻未遂，幾乎笑得站不穩，旁邊扶著她的女生：“天呐，是我想的那樣嗎？蕭蕭你好汙。”

    另外幾人：“哈哈哈，這車都開的好隱晦，幸好我有認真學數學，不然連車都上不了！”

    明婷和仲美萱也反應了半天才明白，仲美萱：“發現自己女神是個老司機是什麽體驗？”

    明婷看著蕭憶那極具欺騙性的清純相貌和一開就上高速的車技，不知為何又想到林靈淩的車。

    “……我不認識她。”

    仲美萱“噗”一聲，笑得直不起腰。

    再見到蕭憶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正準備落座，仲美萱看上一個帥哥，讓明婷盡量坐遠一點，別搶她風頭。

    明婷隻能隨著人流隨便找個位子坐，早前一上來就圍住她的那幾個女生向她招手，讓她坐過來，明婷正想著怎麽樣怎麽拒絕才好，卻聽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我可以坐這嗎？”

    是蕭憶，聲音軟軟脆脆的，帶點撒嬌的意味，和剛才開汙的那人簡直判若兩人。

    明婷看了看周圍，這一桌還挺大的，能坐25個人，對麵有好多空的位置，蕭憶偏偏選了她旁邊的位置。

    不遠處有個男生也在叫蕭憶過去坐，明婷見過這人，好像是蕭憶的師兄，上次玩狼人殺的時候這個師兄誤導獵人殺了他，救了蕭憶。

    明婷立刻明白了，笑著說沒有，讓蕭憶坐在她旁邊。

    果然大家吃了沒多久，就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十次有四次都會抽到蕭憶。

    “喂喂喂，你們不能這樣，每次都抽到我有什麽意思。”蕭憶看向旁邊的明婷，“都說了我對明少一見傾心，心裏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人！”

    說著讓眾人把關注點放在仲美萱和另外一個男生身上，仲美萱起哄說那就親一個啊！

    蕭憶為難，看來全場隻有她天真地以為今天真的是在交流什麽留學經驗，沒想到居然是聯誼，旁邊的明婷正端坐著喝湯，沒辦法隻能湊過去意思一下。

    誰想明婷本就是話題的中心，隻是今天比較低調。她這一親全場都沸騰了。

    “哇哦！再來一個！來一個！”

    “明少你確定不親回去嗎？”

    仲美萱等人喝了點，跟瘋了一樣大聲起哄：“天呐，有生之年能看見明婷臉紅，我死都值了……快親回去啊！”

    明婷以為蕭憶隻是想拿她擋槍而已，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親。明婷有點反應不過來，蕭憶顯然也沒反應過來，不過兩人沒反應過來的點應該不一樣。

    明婷是沒想到蕭憶會真的親她，蕭憶是不知道為什麽大家會比剛才還亢奮。

    明婷緩了好久，冷冷地瞪了眼眾人，大家很識趣的不在起哄。

    眾人玩了會，有人說龍蝦和螃蟹怎麽還沒上，明婷站起來說她去催，其實是想去透透氣，耳朵有點燙。

    蕭憶見她神色怪異，說我也去，在明婷後麵像背後靈一樣跟了半天，才找到機會說，“那個……剛才不好意思啊，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又不能……然後就……”

    蕭憶非常抱歉，“你沒有生氣吧？我不是故意拿你擋槍的，要不你親回來，或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能幫你的，都會幫你的，怎麽樣，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明婷震驚，親回去？你確定？不過看蕭憶說的這麽坦蕩，一點都不覺得同性之間做這種事有哪裏不對，就知道蕭憶是個直的。

    隻好壓住心中的小惡魔，說，“我沒生氣，你想多了，你不用做什麽。”我要你做的，你也做不了。

    原來你以為是個遊戲，卻有人當真是這種感覺！

    兩人回來後龍蝦和螃蟹已經上了，遊戲告一段落，仲美萱曖昧的目光在明婷和蕭憶之間來回遊蕩，明婷正戴手套準備開吃，不知道怎麽搞的，手套有點緊，就甩了甩手。

    仲美萱見明婷戴個手套都戴不利索，甩來甩去的，說你抖什麽。

    明婷：“手套有點小，S碼的吧，我抖兩下怎麽了？”

    S，抖，呃，好像說了什麽不和諧的東西。

    應該沒人會聯想到那麽遠吧，明婷環顧一圈，沒人在意，等會，蕭憶居然不動聲色笑了笑，這是……秒懂了？

    明婷勾唇一笑，拿了個大一點的透明手套給蕭憶，“給你個M碼的，S不太適合你。”

    蕭憶明顯一愣，慢慢轉過來，似乎有些生氣又有些忍不住笑，“謝謝啊，M太大了，我還是要S的吧，我也喜歡抖。”

    “是嗎？”明婷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掩飾自己的笑容，給她遞過另外一個手套。

    仲美萱沒聽懂，說：“手套還有碼？”

    倒是旁邊一個男生反應快，“兩位美女也是老司機啊，汙的這麽清新脫俗，給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留個麵子行不？”

    其他人還不懂，連問哪裏汙了？

    蕭憶雙手在鍵盤上一陣敲，敲了不知多久，似乎思路斷了，眼睛還盯著屏幕，腦袋卻偏向放在一旁的牛奶，摸索著找到吸管，喝了幾口，又繼續在電腦前工作。

    不知怎麽的，明婷忽然覺得對方就像又貪玩又貪吃的漂亮小奶狗一樣，高冷什麽的早被扔到九霄雲外了。

    更犯規的是，蕭憶居然不忘舔了舔潤澤紅嫩的薄唇……

    好性感，簡直就是在誘人犯罪！

    明婷盯著蕭憶的手，蕭憶的唇，想入非非之際，蕭憶忽然轉過頭，衝她嫣然一笑，“喂，看我幹嘛？”

    “沒、沒啊……”明婷正想找個什麽理由混過去，蕭憶用下巴指了指，“你手機響啦！笨蛋！”

    嗷嗚~明婷好想怕死自己，我不活了，癡漢女神被女神發現了！連忙拿了手機走到圖書館外的陽台去接電話，仲美萱打來的。

    “萱萱你這個電話打得太及時了，你都不知道我剛才……”

    明婷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我知道，你是不是在癡漢女神啊？”

    “你怎麽知道？你不是去旅遊了嗎？”明婷扭頭看向四周，周圍隻有零星幾個出來透氣的同學。

    “瞎猜的，沒想到你真的在癡漢女神，讓我說你什麽好？”仲美萱話峰突轉，“快，拍張照片來看，漂不漂亮？”

    “求我啊！”明婷一臉嫌棄，女神是我的，我都沒跟她說幾句，你就想看照片，想得美！

    “看一眼又不是舔一口，那麽小氣幹嘛！”電話那頭抱怨了幾句，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我說明大小姐，剛才技術那邊打電話來說，一切已經準備好了，你的資金和人力什麽時候到位？你再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複，我可就把這個技術賣給別人了？”

    仲美萱說的是目前全世界最高端的全息網遊技術，美國有個公司做了十多年，實驗了無數次，快成功時資金鏈鏈突然斷掉，迫不得已賣給仲式集團，仲家除了仲美萱外沒人注意到這個項目的價值，想低進低出，快速變現。

    明婷則很早就關注那家美國公司，因為她喜歡玩遊戲，也喜歡做遊戲，一心想做隻有在小說裏才能看到的全息遊戲，大學還專門選了遊戲設計，甚至出國專門學習這個，就是為了畢業後能夠在這個行業混出一番天地。

    卻不想那家公司破產過早，被仲式收購了。

    明婷隻能找到仲家大小姐——亦是多年死黨的仲美萱，想通過她的關係在公開競價之前買下那項技術，以及相關的技術人員。

    沒想到仲美萱也是猴精猴精的，居然分文不要，隻求明婷開公司後，讓她入股50%，不然想都別想。

    明婷說你怎麽不直接去搶？

    仲美萱：那我低價賣給別人好咯，你就算出十倍的價格也別想我賣給你。

    明婷：“……”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壞事，仲美萱入股的話明婷就可以省去融資的步驟，因為她確實拿不出那麽多錢。隻要家裏有那個後媽在，她就永遠別想拿一分錢出去做投資。

    “你再等我……一個星期？我前幾天跟家裏人說了，果不其然，一群老古董，總想著把錢鎖在櫃子裏。”明婷有些疲憊地歎了口氣，不過很快就打起精神，“你放心，資金和人員的事情我會解決的，我下周飛回來一趟美國，把前期的事情都準備好。”

    “你怎麽解決啊寶貝？”電話那頭的人懶洋洋地說，“你要跟家裏決裂，把屬於自己的那部分財產強行拿走？你確定你後媽不會撕了你？”

    明婷被堵得沒話說，她確實是這麽想的，這幾個月來，她在家裏收購的遊戲公司實習，就是想挖一批技術人員走，順便再卷點錢什麽的。

    “算了吧，你能拿多少拿多少，其他的算你技術入股……下周你也不用那麽麻煩的飛過去了，公司前期的事情我已經讓人搞定了。”

    明婷有點不敢置信：“我沒聽錯吧，你會這麽好？”

    “我怎麽不會這麽好？有沒有愛上我啊？小婷子？”

    “滾，我的愛還要留給我女神！”

    “我才剛回來你就讓我滾？”

    什麽？果然在耍我！明婷再次仔細地看了看四周，卻還是沒看見仲美萱。

    仲美萱已經等不及了，“看玻璃門那，有沒有很驚喜呀？”

    明婷扭頭一看，原來仲美萱一直躲在玻璃門裏，從外麵看有反光，所以沒有看見。

    驚喜你個頭！明婷躲過仲美萱一路跑過來的大大的擁抱，閃到一旁說，“我技術入股，還是50%的股份，其他的協議也不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