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武士的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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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乍起,秋風颯颯。庭院中的落葉被卷起,翩翩而落。這是一個中央開頂的大型室內武道場。二人慢慢的走到了預定位置。起手,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武士與忍者見到巔峰的對決。更是延續至今的榮譽之戰,卡卡西罕見得緊握著短劍的右手心冒著汗滴。

    “卡卡西,注意了!”說完,揚手起刀,整個人暴射而來。雙手緊握著刀柄,狠狠地一刀而下,從遠刀身處傳遞而來的力量大得驚人。卡卡西雙手一抖,兩手中緊握的短刀似乎都要飛了出去。

    一刀,緊緊地一刀就差一點讓卡卡西心魂不守。卡卡西此時的心中有多麽的懊惱,當初為什麽沒有花費更多的時間去鑽研,父親遺留下來的刀技。這一場決鬥,隻許贏,不許輸!!

    全身上下的查克拉在經脈中瘋狂的湧動,一挑,一撥卡卡西退了回來。右手輕輕地將被麵巾遮住的左眼,顯露了出來。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金黃色的眼眸,一條黑色的豎線冷酷而又殘暴,陰鷙冰冷的眸子,深不見底的神秘莫測讓卡卡西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陰影一般。

    就連波瀾不驚的源義小次郎的皺了皺眉頭,這隻眼睛給他的壓力實在是世所罕見的。但是這又何妨,身為一個劍豪,要是失去了那一種一往無前,誓要斬斷前方一切的決心那還是劍豪嗎?

    隨即釋懷一笑,眼神中的那一種光芒更加的強烈了。二人同時微微點頭,化作兩道閃電交纏在了一起。淡藍色的電光和純白色的光芒你上我下,你左我右有了巨龍之目的加持,卡卡西在力量上麵已經絲毫不弱於,那個常年鍛煉肉身的源義小次郎了。

    到場中劈劈啪啪的劍刃交織的聲音響徹整片空間,到場外麵的漩渦鳴人幾小隻的心也隨著這聲音上下起伏,漂浮不定。在它們看來,自己的老師在整個忍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哪怕現在去麵對忍界中,那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工藤良凡都可以不落下風。

    但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怎麽看都不是很明智的。佐助在心中不止一次的腹誹道:這就是一個白癡加笨蛋的老師!

    或許沒有到一定的年齡或者是一定的閱曆,不懂得這種隻屬於男人間得戰鬥的情懷吧~

    劍刃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本來隻懂得生搬硬套。父親生前教授給自己劍招的卡卡西逐漸明白了當初,怎麽也不知其然的父親的刀技了。

    眼神暗淡了下來,心神已經完全的沉入這一進一退之間了。身為對手的源義小次郎對於卡卡西的變化自然是了然於心,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開始不僅限於一些簡單的招式了,慢慢的等到卡卡西適應了之後,開始了“喂招”。

    這種狀態就是每一個劍客,夢寐以求的所謂的“頓悟”。沒有人能夠說得清講的明,這種狀態什麽時候能夠出現。但是,每一次頓悟之後帶來的就是對於道之一途的跨越式的提升。源義小次郎觀其一生也隻有兩次的頓悟,最後的一次就是他大功告成之時。

    卡卡西心中所淤積的對於父親的思念以及那一種淡淡的不解,來自於源義小次郎劍刃上的壓迫,強烈的自尊心促使了這一次的頓悟,這可能也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也不盡然……

    就這樣,半個小時過去了。卡卡西的招式越來越慢,直到肉眼都可以看到的時候。源義小次郎知道屬於卡卡西的新生已然到來,剩下的就隻能看卡卡西自己的造化了。

    緩緩地將長劍抽了回來,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卡卡西的眼睛中的光芒突然乍現。整個人多出了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慢慢地將手中的短刃放下執晚輩禮:“多謝源義閣下”

    “真真是一塊璞玉,難得啊難得。要是當初知道你在劍道一途有如此的潛力,說不得…看來也是時候了!”話音一落,眼中的光芒猛然暴漲。

    “我會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將我畢生所修展示出來,不要急著說不。我老了,這麽多年都沒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親傳弟子。在你的身上,我看到劍道的未來。希望在以後的日子中,你能夠把我這一門發揚光大!”

    說完,整個人在道場中漂浮不定,一劍一砍之間盡顯宗師風範。卡卡西看得越來越深奧越來越晦澀,總感覺似乎有那麽一層紙蒙在了中間讓人窺視不得。

    當最後一式演練完成之後,源義小次郎走進了道館的深處。幾分鍾之後,一本封麵微微蠟黃的無名劍譜交到了卡卡西的手中。沒有多說什麽,卡卡西很是珍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作為對手的卡卡西是最清楚的。一個劍客的精氣神,在決鬥中自然會展現無疑。

    最終,在心中掙紮了許久。緩緩地說了一句:“等我走了之後,源義經你盡量幫襯著一些吧。”直到此時,源義小次郎作為一個父親,大千世界中的一個普普通通的父親還是低下了頭,為了自己的孩子做了次生中唯一的一個違心的決定。

    卡卡西點頭。

    隨後大笑一聲,蒼涼的語調盡顯悲壯: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風雲崔。宏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間一場夢…

    這一生潦倒過,苦日子過過。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流浪劍客到一代武士的巔峰種種,都不過是一場夢!一場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夢!

    卡卡西黯然,默默地走了出去。推開了木門,迎來的是幾人關切的目光,然而源義經所注意的卻是那一本看上去平平淡淡的那一本,被卡卡西緊緊握在手中的書。

    “你?”隨後釋然了。或許父親的劍道,能夠在他的手中發揚光大下去吧。這一天之內,源義經似乎心智成熟了許多。安安靜靜的像一個過客,淡淡的隱去了。

    “老師?”漩渦鳴人不懂這些,他所在乎的僅僅是老師的安危簡單而又純粹。卡卡西勉強的笑了笑,此時已經提不起一點的精神了。龐大的劍招式樣都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放映著”,要不是頓悟了一次估計此時大腦都已經快要宕機了。

    “沒事的,老師一點事情都沒有。”說完,徑直走回了自己的住處。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是佐助機敏:“既然老師都已經明說了無事,我們應該相信老師。要知道,他可是卡卡西哦!”

    一句話,幾人將懸著的心都安穩的放了回去。沒錯,他可是和木葉雷帝工藤良凡並稱的木葉雙子星!隻有佐助知道,卡卡西目前的精神狀態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極差!

    翌日一早,也就是火之國財政大臣龜梨悠真出發的日子。來自於木葉村的暗部小隊早已經在前方等待了,隨行的安保人員還有一大群的武士。雖然,從外表看上去一個個的都威武雄壯,雄赳赳氣昂昂的。但是,要論起真正的戰鬥力的話,就隻能嘿嘿嘿了。

    卡卡西也早早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了卡卡西身上似乎變化了許多。沒有多問,畢竟現在任務已經開始了。這也是鳴人幾小隻真正意義上的高級任務。全力以赴,就是鳴人此時的心態。

    對於火之國這位大臣的出行,大明給出了足夠的規格。護衛開道,鑼鼓喧天。就在隊伍慢慢的走出了火之國都城的時候,卡卡西就已經警惕了起來。在他的心中每一個人物都是非常的用心,哪怕這是在火之國國內,木葉村的勢力範圍前頭又有精銳的暗部忍者小隊開道。

    普通人行走的速度,在忍者看來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比如說,前幾天還是精神奕奕的漩渦鳴人,此時都已經無聊的快要睡著了。

    一路走來沒有任何的預想中的襲擊劫道之類的,可以讓自己大展風采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麽的平和,那麽的安詳。

    行徑途中,卡卡西也趁著這一段的“空閑”時間,開始為幾小隻講起了真正實用的忍者心得。從遇襲的冷靜應對,到潛伏作戰的種種體會都娓娓道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當然,對於幾小隻來說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就已經講過了。但是,幾小隻還是非常認真的在心中記憶著。

    要知道,當初給他們將解的,隻是一些普通的木葉村的中忍。例如,海野伊魯卡之流的。他們的經驗或者說是經曆過的場麵,甚至於說做過的任務的類型。

    能夠和卡卡西比?

    大家心裏都是有數的,時間就在卡卡西盡力的講解,以及看上去波瀾不驚枯燥的旅途中過去了。幾天之後,遠遠地都已經看到了木葉村的大門,直到此時卡卡西才在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人,膽敢在木葉村的門口挑釁木葉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