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老將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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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奎一聽這話,臉青白交加,吹胡子瞪眼,氣急敗壞的叫囂道:什麽人鬼鬼祟祟,膽敢辱罵朝廷命官,出來,本官定要將你重重治罪他平時注重保養,素來以風流倜儻自居,隻是近年來隨著年紀的增長,漸呈發福的跡象,也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所以他最恨別人叫他胖子。 vw暗處響起幾聲壓抑的嗤笑,然後是一個低沉冷肅的聲音傳來。別廢話,照原定計劃,分頭行動。

    是,統領一幫人異口同聲的回應道。聽起來似乎人數不少。

    一陣輕微的窸窣聲,幾不可聞。憑曹勳的經驗,他知道這是隊伍四下散開各其位的信號。很明顯,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他們埋伏在這裏定是早有預謀。

    他狠狠瞪了榮奎一眼,真是連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太晚了,還是先想辦法對付這支隱秘的隊伍再說。

    曹勳不知道這支隊伍的底細,看起來倒有些像是煊王府暗衛之類的,但是他不確定,也不清楚這庸城裏埋伏著多少人馬。為今之計,也隻能集齊他們自己的兵馬,嚴陣以待了。

    這次攻打庸城,他帶了三萬人馬。而庸城的駐軍最多也隻有三萬人,主將餘靖又遠在陌城,庸城群龍無首,他相信算打起來,他們這方也未必會吃虧。

    所有人列好隊形,拿起武器,準備戰鬥曹勳大聲下令。

    然而還沒等他們調整好隊形,一支短小的袖箭已經破空而來,氣勢驚人,直直繞過榮奎耳側,射在他身後的戰旗旗杆。

    砰的一聲,旗杆應聲倒下。

    啊曹將軍,救命榮奎隻覺得左耳一涼,嚇得抱緊頭顱,驚聲尖叫。他胯下的坐騎在他一聲驚呼之下,前蹄高高抬起,仰首發出淒厲長鳴。

    榮奎正雙手抱頭,並未抓住韁繩,坐騎前蹄一抬一動,他沒有坐穩,整個人便從馬背摔了下來。

    大人他身邊的侍從們忙紛紛圍了去。

    這一下變故讓原本有些騷亂的大晟兵士們更為驚慌。一時之間,馬蹄紛遝,驚叫連連,兵士們四下逃竄猶如無頭蒼蠅一般,任憑曹勳和郭威如何大聲號令,隊形竟是再也列不起來。

    曹勳一張黑臉已經氣得不能再黑。這些兵士還說是大晟朝戍守正陽關的精銳呢,連他當時在錦陽關帶出來的兵士都不如,簡直是不堪一擊。還有榮奎這個該死的酒囊飯袋,淨他娘的給他扯淡,出了事隻會躲在侍衛後麵嚇得腿腳發軟,這次真是被他害慘了。

    正在曹勳極力穩定隊伍之時,隱在暗處的那批人也漸漸現身。

    他們立在距大晟軍隊不遠處的一座院牆之,間是一名黑衣人,身形高大挺直,他兩旁是十餘名身著灰衫之人,不過夜色朦朧,也實在分辨不真切。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是他們每個人的臉都塗著深色染料,把一張臉塗得亂七八糟,難辨其真實麵目,隻有一雙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晰可見,在黑夜閃著攝人的光澤,猶如蟄伏在暗處的狼群一般,正伺機而動。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曹勳緊緊握著手鋼刀,厲聲喝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手抓著一把精巧的弩弓,顯然剛才那支袖箭是由他射出。他居高臨下的望向曹勳,隻是冷冷蹦出兩個字:行動。

    隨著他話音落下,旁邊十餘名灰衣人同時縱身而起,向曹勳和榮奎所在的方向掠去。他們像是早已有了各自的目標,幾人一組,向曹勳榮奎和郭威三人率先發起了攻擊。

    來人,快來人保護本官榮奎見此,大驚失色,忙抓過護在他身邊的侍衛,抵擋灰衣人的進攻。

    其一名灰衣人手長劍翻飛,攻勢淩厲,很快便擊退了幾名侍衛對他的進攻,見到榮奎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不屑的嗤了一聲,對旁邊一名稍顯瘦弱的灰衣人笑說道:喂,小心子,剛才聽這胖子吹牛吹了天,我還以為有多能耐呢,卻原來是個無膽鼠輩,切

    榮奎一聽他的聲音,知道此人是剛才恥笑他是個胖子的可惡家夥。

    墨二公子,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快動手吧。旁邊一名稍顯瘦弱的灰衣人冷聲道,手的兩柄狼牙刀泛著凜凜寒光,攻兵卒,下砍馬腿,步步向榮奎逼近。

    你你你別過來,我爹可是當朝丞相,你們誰敢動我榮奎躲在幾名侍衛身後,嘴裏叫囂著,腳步卻連連向後退去。

    喲,小心子,近來身手見長啊手執長劍的灰衣人見此,出劍解決了正在和他纏鬥的幾名大晟朝士兵,笑起來露出了一口白牙。

    身形稍微瘦弱一些的那名灰衣人瞪了他一眼,咬牙道:我說過,不要再叫我小心子

    另一邊,其餘灰衣人也開始向曹勳和郭威發起了攻擊。曹勳使的是一柄厚重的鋼刀,郭威則是一杆長槍,兩人都是常年金戈鐵馬,在戰場殺敵時練出來的身手,每次攻擊都是一板一眼,蠻力十足,卻沒有什麽招數。而灰衣人的進攻則完全不同,他們出招靈活,身子輕盈,配合默契,互取長短,一人顯弱勢了,另外幾人便立馬補,像是生生不息的野草一般,任憑曹勳和郭威有萬夫不擋之勇,也拿他們無可奈何。

    其餘大晟將士見主將被圍,紛紛舉起手武器,想要衝去幫忙。可是還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四麵八方的長箭已經如雨一般朝他們疾射而來,兵士們猝不及防,一個個的手忙腳亂,自顧不暇,也顧不去幫曹勳和郭威了。

    曹勳在打鬥間隙也不忘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一看之下,他隻覺心裏越來越沉重。四麵屋頂高牆之黑影憧憧,全都是埋伏著的人馬,卻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眼前這些灰衣人已經這麽難對付,要是再多來幾批,他還真是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來路,他原本還以為是煊王府的暗衛,可是現在看起來又不像。他以前從未聽說過煊王府和孟家軍裏麵還有這樣一支隊伍存在。

    驀地,他胯下的坐騎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然後倒在了地。好在他反應快,在馬兒倒地之前已經躍下了馬背。

    將軍,你怎麽樣郭威瞥見曹勳落馬,心裏一驚,出招便有些不穩,幾名灰衣人趁勢而,連連對他發起攻擊,沒過多久郭威便漸顯頹勢。

    而曹勳落馬之後依然沒有放棄奮力抵抗。他本是一名猛將,打的興起更是越挫越勇,手鋼刀力敵千鈞,勢不可擋,那幾名圍攻他的灰衣人一時與他僵持不下。立於院牆之的黑衣人見此,足尖一點,整個人如蒼鷹一般騰空而起,也加入了他們的戰鬥。

    是夜,庸城內一番血戰。而此時,在庸城外三十裏處,匆匆行軍趕路的楚平川也被前方一隊黑壓壓的人馬攔住了去路。

    清一色黑色戰甲,黑色駿馬,黑色令旗。令旗央,一朵白色祥雲迎風招展。

    飛雲騎陳胤之一聲低呼。

    飛雲騎,是孟家軍一把最鋒利的利劍,所向無敵。楚平川抬眸望去,也不禁在心內感歎,飛雲騎,果然是精騎。

    為首的年男子,臉龐方正,相貌堂堂,神情堅毅,氣勢威嚴,正是飛雲騎統領聞人淵。

    真是怪。陳胤之在一旁對楚平川說道:據探子報來的消息,聞人淵昨日晚還在陌城赴宴,怎麽還不到一日的時間,他便到了這庸城

    楚平川濃眉緊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這當口,聞人淵已經策馬緩緩出列,前十餘步,對楚平川拱手說道:楚老將軍,久未見麵,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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