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帝闕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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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帝闕閣格調是以黑色為主,大約因現任教主擎天是出自暗衛,習慣了暗夜的顏色,遂將這帝闕閣布置成以黑色為主的格調,但讓人委實不喜歡起來,北宸雨尤其不喜歡,雖然北宸雨去帝闕閣的次數寥寥可數,但每次來都感覺甚是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有時候她會想這整個黑壓壓的,倒有點像進了義莊的感覺,陰森,恐怖。

    由於帝闕閣是以黑色為主的格調,即使是白天,采光也不好,兩壁鑲以夜明珠用以照明,

    北宸雨走進帝闕閣,原以為教主隻傳召她一人,不曾想進入這殿,北係的一眾長老都在於此,雖然北宸雨很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跟眾長老打過招呼後,走向了右邊的第一個位置,誰讓這東籬宮是靠等級說話的呢?

    此時除了北宸雨與北係一眾長老左邊還站著暗衛一係的人,帝闕閣殿內裝飾黑沉沉的一片,牆上的夜明珠又是慘白慘白的光,而高台上又坐著一人,整一身黑色行頭,莫名的有一種感覺像是進了閻羅殿,甚是瘮人。

    暗衛一係可能適應了黑色,但這一色調讓北係一幹沐浴在陽光下的人很是不適應,況且這種情形不像是問話,倒像是要詢問人。

    眼見人都到齊了,眾人齊齊向高座上的人行禮道:“參見教主。”

    高坐上的擎天,道:“免”,繼而看向北宸雨關切的問道:“雨兒,前幾日聽聞你宿疾發作,這幾日身子可好些。”

    北宸雨躬身回道:“勞教主掛念,屬下已經無礙。”

    擎天:“嗯,如此甚好,但看著雨兒的起色到底還有些差,本座也甚是擔心雨兒的身體,對了,本座前幾日賜你的天奴,可用著順?

    北宸雨聽到用著順這幾個字,腦門就多了條黑線,這不是不是順的問題,這是能用不能用的問題,容尋是非一般的天奴,剛把自己一個主子窮困在暖閣五日,用的還是上古陣法,實在非一般人能比,她可不想要了,千萬別告訴她又找到了,想要原物歸還,連忙回答道:“前幾日,南係的聖殿堂堂主花牡丹,說是看上屬下的天奴,想要與屬下交換,屬下想著這是教主賞賜的天奴,便沒有答應,加之屬下日前帶這天奴到慎刑殿已上檔案,但經不住花堂主的軟磨硬泡,加之花堂主心誠,便想成人之美,與花堂主進行交換,將天奴換給了花堂主。”

    擎天:“如此那天奴雨兒並沒有留,換給了聖殿堂堂主?”

    北宸雨:“確實如此,屬下想成人之美。”

    花散裏察覺高台上的冷冽視線掃了眼,雖然是不經意之間,到底也是感受到了,說到底教主到底還是有些介意這件事,而北宸雨這家夥,看著年歲不大,甚是狡猾,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而且很聰明的就將琉璃玉交換的這一段隱了去。

    便急忙道:“啟稟教主,花堂主確實將天奴換了過去,而且是以琉璃玉碎換的。”

    此言一出,北係的一長老嘩然,“什麽,居然是琉璃玉碎,這宮居然有琉璃玉碎出現,也難為大長老和朔玉在南疆尋找的這麽幸苦,沒成想宮除了護法還有別的人持有這琉璃玉的碎片。”

    花散裏將琉璃玉碎說出就是想看一下北宸雨的動作表情,可仔細的從頭打量到下來,真還沒看到北宸雨有一絲慌亂的表情,莫不是姐姐提供的消息有誤?

    “花統領,老朽鬥膽的問一句,敢問花堂主的琉璃玉碎從何而來?”北係一位長老開口問道。

    花散裏抬眼看了一下坐在高座上的擎天,隻見對方給了她一個眼神,花散裏收到了暗示,開口說道:“諸位還記得年前的雲州官道嗎?琉璃玉碎就是從那時候而來。

    “雲州官道……”北係一眾長老麵麵相覷,討論起來,實在是這琉璃玉關係到北係之本,事關重大。

    其一個比較年長的北係長老道:“雲州官道,如果老朽記得不錯的話,此官道不正是護法被尋回來的地方嗎,當年那裏發生匪難,血洗了一片,原本就不齊的琉璃玉決,在躲避匪難時,又碎成了玉碎,倒是沒什麽稀奇,隻是花堂主在官道上拾起玉碎,卻不吱聲,一持有整整年,如今為了個天奴,與我們交換,而不是主動歸還,顯然是有些違背宮道義,違背道義。長老說的搖頭晃腦,一番下來,頭頭是道,叫人倒是反駁不得。

    花散裏眼見著拋出琉璃玉碎這幾個詞,沒讓北係長老對北宸雨起了質疑,反倒是一盆髒水潑到了花牡丹身上,質疑花牡丹沒同門的道義,眼見引起了反效果,隻得再度開口說道:“長老此言差異,這玉碎可是在清理現場,在一具小孩的屍體上找到的,那小孩當時的年齡跟北護法應是相仿。”

    聽著花散裏的一席話,北係長老不樂意了,其一個脾氣較為火爆的長老,開口道:“花統領,這是什麽意思?是想質疑我們大長老的眼光還是有意引導我們內訌,你可知在宮忘議宮護法是要被施以分筋錯骨的刑罰,且不論你是什麽身份,哪怕是暗衛統領也不行。”

    其他北係一係的長老見脾氣火爆的長老言語過激,連忙拉著他道:“六長老,切勿衝動,同時向著高座上的人行禮道:“教主,有詔,我等莫敢不從,隻是這莫須有的事情,我等不願奉陪,隻要北宸雨一日是北係的護法,我等一日便忠於北係護法。

    “好一個忠心護住,偌大的東籬宮就該如此,長老和雨兒都沒有錯,反倒是有心人有意挑撥,來人,擬詔令,花牡丹不顧同門道義,挑事生非,禁閉南係承天閣年,卸去堂主之位。”花散裏本座念你與花牡丹是同胞姐妹,姐妹情深,不追究你的過錯,若是下次必有重罰,高座上的擎天說道。

    “可是教主……”花散裏還有意再說些什麽,被擎天一個眼神瞪了回去,隻好閉嘴不再言語。

    北宸雨從頭到尾靜靜的聽著,不發表一言,因為該來的事情總會來,是坎總要邁過去,隻是她現在有些累了。

    “長老對本座的處罰可滿意,可有什麽異議,這次本座也隻是想召集雨兒和一眾長老續一續,如今見雨兒沒什麽大礙,便不打擾長老與雨兒的敘舊,都散了吧。”

    “是,謹遵教主教誨。”很快人影消失在帝闕閣,殿內隻剩下花散裏和擎天。

    花散裏看著高座上的擎天,猶自不解道:“教主,剛剛為何不讓屬下說完,如此功虧一簣。”

    “嗬嗬”擎天猶自冷笑了一聲,道:“以長老這些老人精,他們會相信你一個暗衛統領的話語,還是相信他們的眼睛,況且北宸雨無法練習北係正宗的功法傳承,一直是他們心裏的硬梗,隻需在他們心裏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他們自然會去解開謎底,照著安排去做就可以了。”

    花散裏聽完,不由得眼睛亮了起來,拱道“是,教主英明,屬下告退。”

    出了帝闕閣,北係的其餘六位長老將北宸雨圍的水泄不通,北宸雨很詫異長老們的熱情,年前搬出北闕閣,可是將六位長老氣的夠嗆,又因為一個約定,以至於年沒說上一句話,如今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瘦了”二長老說道。

    “高了”長老說道。

    “頭發長了”四長老說道

    “眉眼精致了”五長老說道。

    輪到六長老亦是最火爆最耿直的長老,道:“我看著都好,北係的護法就是最好的。”

    這下輪到北宸雨不好意思了,這一通誇讚,北宸雨低下了頭,隻是蠱毒發作尚有餘波,北宸雨重重的咳了幾聲,臉色亦轉成了青色。

    眾長老見北宸雨臉色不好,很是憂心,礙於約定他們不能到半闕閣,隻能留在北闕閣處理庶務,幸好大長老和朔玉明日就將回到東籬宮,北宸雨最是聽大長老的話,肯定會搬回北闕閣,到那時候就好多了。

    眼見北宸雨加重了咳嗽,眾長老亦不好再多作打擾,可憐年後的第一次見麵也沒說上幾句貼心的話,就在帝闕閣前分道揚鑣,北宸雨回了半闕閣,長老們回了北闕閣,隻是這一次,長老們似是有些不同了。

    作者有話說:今日更新兩章,由於網絡的不穩定,加之有沒有定時發布的功能,可能會造成斷更,但是小晚在這裏保證,此書不會太監,隻有有人支持就會一直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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