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整治惡少,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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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整治惡少,驚聞
論官位,他爹總領戶部尚書,乃是一品大員。傅容月的父親傅行健在軍機部當值,總管軍馬糧草,按官階高低屬於二品大員,可他領侯爵之位,封忠肅侯,地位當在王柏桓的父親王源之上,王源見了他,還得恭恭敬敬的道一聲侯爺。
撇去侯門高深不說,單說傅容月,她如今可是陛下禦賜給魏明璽的王妃,京都誰人不知,惹誰都可以,絕對不能招惹那個魔王?
王柏桓的冷汗涔涔而下,麵上不禁露出退縮之意,可瞥了一眼白芷柔,他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絕色!真正的絕色!
剛剛他在馬路對麵無意間一抬眼,就瞧見了白芷柔,瞬間三魂六魄都被吸走了一般,傻呆呆的不能動彈。他家中已儲了七位夫人,青樓妓館裏還有不少相好,個個都是美豔逼人,可跟白芷柔一比,猶如繁星比皓月,連她一根小指頭都及不上。
這樣的美人百年難遇,就這樣放過了她,舍不得啊!
都說**熏心,美色當前,王柏桓不但沒有立即退縮,反而徘徊猶豫起來。
他這邊舉棋不定,家丁倒是深知他的心思,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少爺,傅容月在在這裏,咱們還不是不要招惹了她。奴才就不信了,她還能跟這個美貌妞兒一輩子?等一會兒她們分開,咱們再按照老辦法行事,不就結了?沒來由的惹了她,怕陵王會報複,老爺知道了也一定饒不了咱們!”
這話可是說到了王柏桓的心裏,他眼睛一亮,是啊,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他在市井間浪跡多年,練就一番厚臉皮,說變臉就變臉,一個眨眼間,他就笑容滿滿,嘻嘻笑著退後兩步,語氣也跟著變得恭維熱情:“哎呀,都怪在下眼拙,一時沒認出來,原來是傅小姐呀!該打,該打!”
傅容月冷漠的看著他抬起手來,不輕不重的扇了自己兩耳光,矯揉造作毫無誠意。
她蹙起眉頭,一句話也懶得跟這種人說。
白芷柔完全沒想到傅容月的名頭竟這樣大,一下子就改變了整個局麵,又是驚又是喜,滿眼崇拜的看著她。
王柏桓得不到傅容月的回應,心中著惱,麵上卻不帶出半分,仍是笑著問:“在下不知道這位小姐芳名,多有得罪,兩位小姐不要生氣。不如小姐將府邸告知在下,在下一定登門謝罪!”
他這是變著法子討要白芷柔的姓名,又問府邸,仍舊是打的歪主意。
倘若白芷柔出身名不見經傳,他就是強搶也不怕了若是有些家底,他也好斟酌對策,總要把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弄到懷裏不可!
“讓開。”傅容月早已不複單純,哪裏會不知道這種男人的齷齪心思,沉聲喝道。
王柏桓眸色一沉,越發不悅,可礙於傅容月背後的靠山,隻得不甘不願的讓開了一步。
傅容月一扯白芷柔,梅琳也非常懂事的斷後,兩人將白芷柔夾在中間,很快離開了一品齋。
兩人都沒注意到,白芷柔經過王柏桓身邊時,手指縫間銀光微動,衣袖略略拂過王柏桓跟前,銀光又快速的消失了。
王柏桓毫無反應,近了看白芷柔,越發覺得她好看得像仙女,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哪裏會留心她的小動作。他甚至什麽都沒感覺到,隻覺得白芷柔經過時,清香撲鼻,格外好聞,恨不得能跟著她去。
一出門,傅容月就吩咐梅琳:“去叫兩輛馬車來。”
“兩輛?”梅琳愣了愣,可還是很快去辦了。
不多時,兩輛馬車停在幾人跟前,傅容月示意白芷柔先上車。白芷柔聽話的上去,撩開簾子問道:“月兒,剛剛那兩個壞人不會為難你吧?”
“他不敢。”傅容月微微一笑,事實上,她擔心的是王柏桓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為難白芷柔。
這種地痞流氓,她前世見了太多,深知他們的骨頭都是猥瑣的,得不到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有魏明璽鎮著,他不敢拿傅容月怎麽樣,可是白芷柔就說不準了!
可惜,現在梅珊不在,否則
思考間,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一品齋,果然見王柏桓帶著家丁貌似離去,實則在街口上又留下了兩人,看樣子是打算等她走了再下手。
想到這裏,傅容月再不遲疑,勸慰白芷柔將頭縮回去:“你放心,他們不敢對我怎麽樣的。柔兒,到家以後,記得給我寫信報個平安。”
“我們家有好多信鴿。”白芷柔連連點頭,開心的說著,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包:“你把這個撒在窗台上,我家的信鴿就能找到。它們都很聰明,是專門訓練過的,聞著味道就能找到你。以後咱們可以寫信,就是信鴿怕是要累著啦!”
言下之意,她會經常給傅容月來信。
傅容月也點了點頭,隻見她又從口袋裏摸索了一會兒,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傅容月,笑得眉眼彎彎:“搶了你心愛的東西,這個算是我的歉意,你一定要收下哦!”
傅容月打開看了看,是一對金絲碧珠耳墜,一看就價格不菲。
白芷柔是什麽時候買下的,她竟完全不知道!
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姑娘,當即笑道:“好,那我就收下了。等你有時間來京都,我也回贈你一份禮物,你一定不能推辭!”
“一言為定!”白芷柔重重點頭,揮了揮手,這才放下簾子。
傅容月正要吩咐馬車啟動,她忽而又挑起簾子,看了看傅容月的臉,猶豫了一下才說:“月兒,等我回了家,我一定求著我爹給你研製一種藥。我覺得你臉上那些藤蔓,好像不是胎記。似乎是中毒!我爹醫術很高,說不定,他能醫好好。不過,他這個人可討厭了,人特別傲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說話!”
“真的?”傅容月這一次是吃驚不她早知臉上的胎記是中毒引起,前世梅向榮研究了好幾年,也沒能醫好她,白家真的能做到?
不過,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能做到,怕也隻有神農白家了吧?
白芷柔連連點頭,傅容月答應了她,她就顯得很開心,這次終於道別放下了簾子,乖乖回神農嶺。
簾子一放下,傅容月立即就在心裏默念:“把白芷柔移動到旁邊的馬車裏。”
鐲子的神奇功能再一次顯現,腦中華光一閃,白芷柔已坐在了另一輛馬車裏,而她本人毫無所查。
傅容月這才吩咐車夫啟程,兩輛馬車並排出了城門,到了城門口,卻一東一西往兩邊跑去。
車夫得了吩咐,一刻也不停,很快就在城外消失了蹤影。
王柏桓帶著家丁看著馬車離開,立即也雇了馬車奮起直追。到了城門口,他們傻眼了,兩輛一樣的馬車,兩個不同的方向,人到底是在哪一輛車裏呀?
幾人一合計,往西是密林,平時少有人際,那少女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又看著麵生,隻有往東有幾座城鎮,指不定是從那邊來的。當即一咬牙,往東邊追了過去。
他們一心撲在白芷柔身上,沒注意城樓上的傅容月滿臉嘲諷:“就這種豬腦子,還想著奸淫擄掠,京都是沒人了嗎?”
略一沉吟,傅容月笑了起來:“說起來,戶部尚書是魏明春的人吧?”
“是。”梅琳點了點頭:“王源早年落魄時,曾得大殿下提點,大殿下對他有知遇之恩,做了大官之後,自然對大殿下感恩戴德,歸入大殿下麾下效力。”
“讓綠芮將王柏桓當街調戲民女的事情捅給魏明鈺,相信以魏明鈺的厲害程度,他一定能挖出王柏桓做過的那些好事的。到時候,戶部尚書就不需要咱們操心了。”傅容月輕輕敲擊著護欄,喃喃自語:“魏明春想必很信任王源,王源嘴巴再硬,能硬得過刑部的烙鐵嗎?拔出蘿卜帶出泥,看樣子,我也不用費心送什麽禮物給魏明璽了。”
梅琳似懂非懂,隻覺得自家小姐真是聰明,比京都大多數公子哥都強,暗暗點頭,將她說的都記了下來。
一回到府中,梅琳就忙著傳話去了,傅容月看了一會兒書,終於等到了梅珊回來。
梅珊的小臉被太陽曬得通紅,一進院子就急急的灌了兩口水,清了清嗓子,就倒豆子一樣的吐了出來:“小姐,你猜奴婢都看到了什麽?太出人意料了,簡直是奴婢活這麽久以來看到的最大的笑話,說出來,你一定不信!”
她下午看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吃驚了,她實在是憋不住了,非說不可。
“難道白氏去祭奠的人是傅?”傅容月本是微笑聽著,笑著笑著,她的心猛地一顫,一下子想到這個可能性,豁然就站了起來。
這下,輪到梅珊目瞪口呆了:“小姐你也去看了?”
這就等於是承認了白氏確實是去祭奠傅閱的。
傅容月搖了搖頭,一開始就是她糊塗了,沒往傅家這邊想。
其實仔細想想,白氏嫁到傅家這麽多年,很少回娘家,娘家那邊又有什麽人值得她這麽大熱天的著素服專門祭奠?而且,白家確實沒人病喪,反而是傅家這邊,傅閱昨天傍晚就一命嗚呼了,因是奴才不能風光大葬,傅閱又沒有子嗣,加上他是得罪魏明璽而死的,傅行健不敢聲張,今兒一大早就送出城安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