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撒下巨網,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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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撒下巨網,抓人
修建密室是隱秘的事情,重在要快,府中的人手不夠,便從外麵請了一些幫工來。幫工們做的活計,是將密室外的庭院翻整,重新鋪了地板,移了些樹木過來,然後就是修一下宅院裏的一些布局,敲幾堵牆,方便家丁進行密室的整修。
幫工們做的活量大,為了時效,請的人多,兩天就完成了。
難道就是這兩天勾搭上的?
魏明鈺猜的沒錯,管家恨恨道:“就是那個時候,府裏混進了野人。因側妃的院子同咱們動土的院子離得近,離後門也進,有一天,有個幫工就走錯了路,誤闖了側妃的院子。當時側妃一個人在,兩人說了幾句話,後來幫工回來了,大家就沒有多想。當天晚上,就有人看見幫工起來,說是肚子疼上茅房,去了兩炷香時間才回。上個茅房兩炷香時間,他就是掉下去爬起來洗幹淨,也要不了那麽久。王爺你說,他這是去做什麽了?”
砰——
一聲巨響,魏明鈺重重的拍著書桌站了起來。
好一個傅容芩,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連個粗鄙的幫工都能委身,好,好得很!
他堂堂親王,竟然這麽長時間以來都在跟人分享同一個女人,這頭頂上的草原是綠油油的!
難怪他總覺得不對,走到哪裏都仿佛有人在嘲笑他,原來竟是這個理兒!
傅容芩……
他眼中冒著火氣,寒聲問:“後來呢?”
那次之後,幫工就一次都沒來過,反而是傅側妃出府的時候多了起來,三兩天就要去逛逛街,十天半個月就要去祈福,一去就是一整天。”管家說:“還有人看到傅側妃經常進出一個院子,那個幫工也在呢。”
那院子在哪裏?”魏明鈺冷笑:“傅容芩上次去是什麽時候?查清楚了嗎?”
側妃上次去,應該就是前天,當時王爺要大家到王妃的院子裏用飯,側妃不是說逛了一天街累了洗浴,還來晚了嗎?”管家將地址說了,最後又說:“老奴問過了,側妃那天出去也是去了很久,早上去的,那個時候才回來,回來就買了一匹布料而已。”
魏明鈺斜睨了一眼管家:“那幫工找到人沒有。”
管家點頭:“還不知道確切名字,不過有線索了。那院子也並不是幫工的院子,有人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來,又鬼鬼祟祟的離開,進了城北一座大院,應該也是大戶人家裏出來做工的。”
好。”魏明鈺哼了一聲:“等兩人下次再聚時抓個現行。”
管家道:“老奴已經讓人盯著了。隻是……”他悄悄的抬眼看了下魏明鈺的反應,才斟酌著說:“那城北的大院,下人查到了是誰家,王爺聽了可千萬要沉得住氣,萬萬不能著急。老奴知道最近王爺在謀劃大事,若是因此事而損,怕是得不償失。”
是哪家?”魏明鈺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已經暗暗的開始細想,城北到底都有哪些大戶人家。
管家戰戰兢兢的吐了一個名字:“平南王府。”
誰?”魏明鈺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管家說道:“城北平南王府。至於是誰,要等抓到了幫工才知道。”
魏明鈺一口老血幾乎噴了出來,雙拳緊握,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要說是誰,他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可偏偏是平南王府!平南王府啊!
武定侯沈銀渠入職朝中多年,一直得到先帝器重,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沈銀渠的嫡係妹妹嫁給了先帝,是先帝的明妃。明妃生前活潑伶俐,先帝很是喜歡她,可惜紅顏薄命,明妃年僅十八歲就撒手人寰,膝下留下來一個兒子。先帝憐惜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母親,對這個孩子也很是疼愛,未及成年就封了平南王爺。
後來,先帝病重,朝中幾個皇子爭奪皇位,平南王一心隻好詩詞歌舞,沒有卷入這場爭鬥,是一個閑散王爺。壽帝登基,他不受牽連,仍然在朝中逍遙。平南王妃是楚中陳氏,給平南王生了長子魏明饒和女兒魏明娜;府中的妾侍則生了次子魏明濤。
因平南王同沈家牽扯不清的關係,故而同趙王府也走得很近。
世子魏明饒不愛言語,整日沉迷於武學軍事,那也就罷了,那府中的魏明濤同自己是酒肉朋友,小姐魏明娜則跟沈家的幾位小姐都十分親近,跟自己也是堂哥長堂哥短的,親近著呢!
這平南王府中的人平日裏見到自己都跟見到自己的主子一樣,冷不丁的,誰能想到這些人會在自己背後捅刀子呢?
魏明鈺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胸口劇烈起伏得厲害,好不容易平息下來,才說:“把平南王府也給我盯緊,要是讓我知道是誰……”
剩下的話他沒說,可手中的茶杯卻硬生生的被震碎成了粉末。
管家一顫,躬身退下了。
魏明鈺坐在書桌前,隻覺得一個字都看不下去,這個結果早來晚來,似乎對他都影響很大,根本停不下來。
管家這邊去盯人,傅容芩的院子裏,素衣伺候了傅容芩躺下,出來倒洗澡水時,才發現滿院子的侍衛。她心中不禁有些咕嘟,這好生生的,趙王怎麽加派了這麽多人手?就算重視這一胎,那也不至於這樣啊!府中新添了好幾個婢女,人手是足夠的,莫非是又有了什麽差池?
她終究是心中有鬼,總不覺得安寧,走到一個侍衛跟前問道:“這裏是側妃的內院,你們在這裏守著不方便,誰讓你們來的?”
王爺吩咐的。”侍衛陪著笑:“素衣姑娘可別為難我們。”
王爺怎麽說的?”素衣蹙眉。
侍衛道:“王爺說,府中魚龍混雜,側妃身子貴重,可不能出什麽差錯,要我們一天三班換著站崗,決不能讓誰闖入院子,傷了側妃。”
這話說得很是巧妙,素衣心中疑竇叢生,卻不敢多說引起懷疑,道了聲謝,重新回到了屋子裏。
一進房間,她忙推了傅容芩:“側妃,醒醒,有些不妙。”
怎麽了?”傅容芩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搖醒很是不高興,她懷孕困得很,壓根沒有精力多說話,又身心放鬆了下來,提不起興趣想別的:“大驚小怪的,有事快說,我正困呢。”
素衣就把門口侍衛的事情說了。
傅容芩的睡意都被嚇到了九霄雲外,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輕輕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麵,果然見門口都有侍衛,心裏就是一驚,哪裏還顧得上睡不睡的,臉都嚇白了,抓著素衣的手哆哆嗦嗦的說道:“王爺怎麽突然派了這麽多人,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怎麽會這樣,我一直都很小心,這兩天也沒露出什麽破綻啊?”
素衣抓著她的手,隻覺得入手冰冷,自己也是怕了,強自鎮定:“側妃先別慌,或許正如侍衛所說,王爺是怕側妃有所損傷。”
不,不……”傅容芩連連搖頭:“他沒那麽細致的。”
這其中一定有鬼!
傅容芩想到這裏,豁然抬頭看著素衣:“你說,會不會是他沉不住氣,露出了什麽首尾來?”
側妃是說……”素衣悚然一驚,臉色青白:“那可糟了!”
傅容芩坐在床榻上,披頭散發的想了一會兒,直抓得頭發都掉了不少,才說:“前天我已經苦苦勸過了他,無論如何也得忍耐到孩子生下來,那院子不能再去,他卻不同意。要是他耐不住寂寞,擅自跑到那院子裏去了,說不定就被人看到,傳給了王爺。不行,我還要再叮囑他一次,這種緊要關頭,決不能有什麽疏忽。”
側妃不能去!”素衣隻覺得不對,連連阻攔:“現在大家都知道側妃有了身孕,要是側妃離開了這裏,肯定會被王爺知道的。”
我不能去,可你能去!”傅容芩沉默了一下,忽然眼波灼灼的看著素衣:“你就說我想吃酸角糕,趁機出府給他留個信兒。”
素衣一顫:“奴婢不……”
這種緊要關頭,她也不敢輕易犯險啊!
剩下的話在傅容芩的鐵青臉色中全部咽了下去,素衣歎了口氣,她同傅容芩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不去,傅容芩還能指望誰?要是傅容芩自己去了,指不定結果隻有更糟,說不定自己就這樣沒命了呢!
素衣轉了話頭:“奴婢這就去,王妃,你在府中等奴婢的消息。”
傅容芩點頭,看著她收拾妥當,目光閃著古怪的光芒。
素衣拿著籃子到了門口,侍衛果真盤著她問了幾句,素衣按照約定說是要出門去買酸角糕,侍衛才狐疑的放行。這一切都被傅容芩看在了眼睛裏,她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湧了起來。
她捏著自己的一角,飛快的盤算了起來……
素衣出了趙王府的大門,四周看了看,沒人注意到自己,便拎著籃子飛速去買了酸角糕,末了一個折身,就拐進了那院子。
她不知道,從她離開傅容芩院子裏的那一刻,一張網就撒開了。
趙王妃早就讓人盯著傅容芩的院子裏,聽下人說素衣傍晚要去買酸角糕,她就笑開了:“這個時候買什麽酸角糕,此地無銀三百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