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秘隱出動,蛻變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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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做錯還是作對,聖旨下了,人就定了。”魏明璽這會漸漸從失去心頭愛將的痛苦中緩過來,傅容月想到的,他一樣能想到,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是南宮墨的胞姐又如何,不是南宮墨的胞姐又如何

    ,南宮墨如此作為,我就不信蕭紅琳是個是非不分的人。再則,我相信父皇的眼光,也相信慕叔叔不會害我大魏。”

    “隻要你信,我就信!”傅容月握著他的手,夫妻二人的心緊緊擰在一起。

    許久,魏明璽站起身來:“南宮炘回去之後必然情緒不穩,南宮墨得知聖旨也不會輕易讓他北去,咱們的動作要快,讓他立即出發。”

    “南宮墨還在天牢裏沒有放出來。”傅容月提醒他。

    魏明璽冷笑:“還在天牢裏就能翻天攪地的給我折騰得不得安寧,他的能耐大著呢,咱們不得不防。”

    “好,我讓秘隱隨行,這一次必須萬無一失。”傅容月點頭。

    魏明璽則道:“我去看看喬凰離,興許還有辦法挽回。”

    “他方才說南宮越離去是天命,人都死了,無解就是無解,隻要別讓南宮炘再對我們有所誤解。”傅容月蹙眉:“不然,我讓容敏去?”

    “不必。”魏明璽擺手:“容敏去太過刻意,就這樣吧。”

    兩人便分頭行動。

    魏明璽去找喬凰離商量對策,傅容月便召集了隱月樓的人,問明原因並吩咐下去。

    展長賢前來,同樣帶回來南宮越身亡的消息,這是隱月樓成立以來最大的失誤,展長賢懊惱不已,連連請罪:“請樓主責罰!”

    當著一眾統領,為了傅容月的威嚴,他是從不喊名字的。

    傅容月在這種時候也素不容情,壓抑著怒火問道:“隱月樓這次是怎麽辦事的,我將人好生生的交給你們,你們卻讓南宮越死在了路上!”  “王妃,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兄弟們,咱們這次的對手實在是太過狡猾。”霍坤揪著頭發,神情很是沮喪:“我們一路護送都沒有出任何問題,就算在動手的時候也都在優勢的,可是他們……哎,這些人太會調虎離山了,一開始就將梅大小姐和容盛太子同南宮越等人分離開來。我們也隻能兵分兩路,本以為他們的目標是梅大小姐,梅大小姐又是樓主的姐姐,當然要盡全力護住她,等我們覺察到不對事,

    這些人又上了弓弩,直接不跟我們對上,我們應援不急,再加上……”

    話未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

    “再加上什麽?”傅容月怒道:“這種時候還賣什麽關子!”  霍坤看了她一眼,頗為為難:“王妃,這絕不是我們在推諉責任,也不是想將這次的事情找個背鍋。隻是當時情況複雜得很,南宮越本不該死的,我們也盡力保護了他,萬萬想不到,他會自己去送死。

    ”

    “送死?”傅容月聽得莫名其妙。

    霍坤點頭:“可不就是送死?當時人流分散,本就是箭雨密布,他突然站起身來撲倒了寧平安,背上才中了箭的。”

    寧平安?

    怎麽會牽扯到寧平安?

    傅容月越發愣怔,心中噗通一跳,知道事情複雜了。想到這位馳騁沙場的好友,想到寧平安熾熱的看向南宮越的樣子,傅容月的心情五味雜糅。

    如果南宮越是為了寧平安而死,此刻,這位好友怕已是在生不如死的邊緣掙紮了吧?她是那樣喜歡南宮越、尊敬南宮越……

    傅容月身子輕顫,再問當時的情景,霍坤卻說不明白。

    看樣子,仍然隻能等待寧平安護送南宮越的遺體回京時才能解答了!  傅容月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氣,才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最要緊的那一部分來,望著展長賢自責的模樣,她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才說:“算了,事情已經發生,責怪你們也是沒用。接下來要步步小心,斷不能在壞了大事。展執事,陛下已經下了聖旨,南宮炘馬上就要去往西北接替西北軍統帥一職,這是南宮墨和齊王最想要的位置,兩人斷然不會輕易讓南宮炘捷足先登,我要你們謹慎的護送他和蕭紅琳前去

    箕陵城。如果他和蕭紅琳在路上少了根頭發,我便一並問罪你們,決不輕饒!”

    “是!”

    所有人都領了命令,展長賢親自交辦,霍坤仍舊是統領,召集起自己的人馬,並著另外沿途的秘隱行動,務必要確保南宮炘安全達到箕陵城。

    統領們都走後,傅容月疲倦的揉著眉心,有一瞬間的精神恍惚。

    這些天總有那麽多操不完的心,她實在是太累了。

    正揉著,忽覺一雙溫熱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和額頭上,展長賢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麵部,輕聲說道:“容月,對不起。”

    “你在京中,跟你沒關係。”傅容月低聲說道:“大牛哥,我不是衝你發脾氣。”

    “是我沒做好,才出了這樣的亂子,你不用跟我開脫。南宮越死了,恐怕殿下殺人的心都有了吧?”展長賢神色黯然。

    傅容月點了點頭:“他難受也是正常,這兩年在西北同南宮越的情誼非同小可。”  展長賢道:“據霍坤所說,那些此刻有勇有謀,進退有度,不像是普通刺客。我方才來得晚,特意去查了查,齊王府養的死士的確出動過一波,柳家和齊家這幾天都有動靜,這些死士似乎是齊家養的,

    難怪在齊王府沒有蹤跡。”

    “齊家……”傅容月目光銳利:“他們來了京城就沒安分過,委實太逍遙了些!”

    “要動他們嗎?”展長賢問。

    傅容月冷笑連連,片刻道:“再等等,等南宮越入土後,再叫這些人陪葬吧。”

    展長賢沉默了一下,方問:“西北變故如此之大,你和殿下要回去嗎?”  “不會回去了。”傅容月知道他在擔憂什麽,示意他坐下,見他目光忐忑,便微笑著安他的心:“我也不會讓你回去,大牛哥,你同梅琳的婚事近了,這些事情都不用多想,先忙完自己的事情,我還是很

    想看到你娶妻,展叔展嬸恐怕也一樣。”

    展長賢點了點頭:“我會的,容月,我不想讓你失望。”

    “以後……也別讓梅琳失望。”傅容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了看外麵:“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晚了他們會擔心。”

    展長賢又看了她幾眼,才起身告辭。  他走後,傅容月的心緒更複雜了幾分,這些東西壓.在心頭總是難受,更放心不下南宮炘對魏明璽的誤解,思來想去,便瞬移去了平寧侯府。兩家的府邸並不算很遠,南宮越在時邀請他們來做過客,幸

    運的是還能找到地方。一到書房,她便隱了身悄然去找南宮炘。  此刻的平寧侯府還不知道噩耗,一片安寧,家主南宮越還在路上,三公子南宮澤混沌愕然,不知道流連在哪家樓子裏,在燈紅酒綠中瀟灑恣意;南宮墨在天牢之中;傅容月走在路上,平寧侯府的家丁

    丫頭都在房間裏說話,無一人能指點方向,找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南宮炘。武學世家的公子院落,簡潔明了,南宮炘卻不是在自己的院子裏,而是在主院之中。

    這裏,是南宮越的院落。

    南宮炘呆坐在書桌前,那裏還留著很多南宮越讀過的書,他用手一一撫.摸過,此刻無人,淚水早就滾落得滿麵都是。

    傅容月隱身靜靜看著,心中著實不忍,不敢打破寧靜。

    南宮炘發了好一會兒的呆,取下書房裏南宮越的懸掛在腰間,出門時正遇到主院的管事問他:“四公子要出門?”  “去外地一段時間,你看好家裏。”南宮炘吸了吸鼻子,神色十分端得住,仿佛在說一件不相幹的事情:“還有,我認識的一個好朋友家中有人突然離世,想在我們家裏拿些喪事用物,你去采辦。一應物

    品一定要最好,決不能簡薄了事,這兩天就準備好,會有人來用。還有,二公子不是在天牢裏嗎?家中的事情就不要煩他了,跟三公子說就行,明白沒有?”

    管事察言觀色,不知他是怎麽了,隻好應道:“老奴都記下了。”

    南宮炘飛快的離去,老奴便嘀咕了一句:“不跟二公子說也好,這個家總歸是大公子的!”

    傅容月追著南宮炘出門,他卻並不是馬上出城,而是輾轉去了清河坊,直奔某個雅間去,果真在其中拎出了平寧侯府三公子南宮澤。

    南宮澤喝得醉醺醺的,朦朧的眼神飄忽的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自己的弟弟:“四弟,你來幹嘛?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醒了沒?”南宮炘眼波逡巡片刻,見一個丫頭端著一盆正從身邊走過,抄手上前一盆水都往南宮澤頭上淋下去,南宮澤一個機靈,他便冷著臉說道:“醒了的話,就好好記住我下麵的話。三哥,南宮家除了大哥,我隻相信你,你若總是這樣混下去,南宮家遲早是要散的。以後我們都不在身邊,你給我好自為之,那些狐朋狗友該斷就斷了,你要死可以,別拖累我們南宮家。南宮家數代忠義,不能毀在我們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