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 1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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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公主嘴角抽搐地看著這倆。 。

    要不怎麽說, 她最討厭這種你儂我儂不給別人點兒插足機會的家夥了。

    把公主殿下一個人晾在這兒,人幹事兒?

    她還是專門兒來給阿妧出頭的。

    一轉眼心上人來了, 阿妧早就把她給忘天邊兒去了。

    “行了啊, 這兩個怎麽辦?”七公主心懷怒火,恨不能火燒三百遍靖王府, 一雙美麗的眼睛裏都是仇恨, 吩咐了身邊的宮女兒去把周玉給提出來, 就強行把阿妧從靖王的懷裏給拽出來, 哼哼著問道, “你的矜持呢?大庭廣眾的, 要抱, 來抱我啊。”

    她拉著阿妧就看著靖王說道, “這回的事兒,王兄是給阿妧出頭了。隻是往後王兄也該用心些,不能說外頭都有傳聞了, 王兄才知道補救。不然往後阿妧受的委屈更多, 難道都事後補救?那要你做什麽啊?”

    換了別的事兒,靖王早就跟妹妹掐起來了。

    可是這件事,他卻覺得七公主說的有理, 微微頷首道, “是我疏忽了。”

    “你是在認錯啊?”七公主急忙問道。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靖王理都不想理睬她。

    “這兩個就送去大理寺。非議皇族,問大理寺怎麽辦。”

    “行吧,反正這倆也並不無辜。”

    “殿下,殿下不行。求您饒了他們吧!”魏陽侯夫人躲在後院兒裏不敢出頭, 唯恐叫靖王府的侍衛給殃及池魚,雖然說靖王府的侍衛大哥們隻毀物不打人,隻是誰知道會不會一下子抽到她的身上呢?

    然後聽到前頭管家來稟告說靖王都要把魏陽侯給送到大理寺去了,魏陽侯夫人幾乎嚇傻了。她長子今日往城外去給同僚家中送東西去了,並不在家,因此竟無人可以出頭,餘下的幾個兒子,不管嫡子還是庶子能幹的不在家,剩下的都是沒用極了的,遇到大事恨不能成縮頭烏龜,哪裏敢去救自己的親爹?

    魏陽侯夫人不得不自己出來,想要央求靖王饒了魏陽侯。

    誰知道才走到侯府門口,艱難地踩著滿地的木頭碎屑和半邊兒朱紅色的大門到了門口,就聽見了事情的原委。

    待知道這件事竟然是因周玉而起,她頓時就慌張了起來,撲上去就央求靖王道,“我家阿玉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兒家,若是去了大理寺,這輩子就算是完了。殿下,求殿下饒了她吧!”周玉尚在閨中,可若是閨中就有了因詆毀他人關到大理寺大牢裏的惡名,日後怎麽許人家兒呢?

    “她毀阿妧名聲,叫阿妧一輩子差點完了的時候,本王瞧著她很開心。”靖王冷冷地說道。

    “有殿下庇護,十姑娘不是沒事兒?如今已經分明,想必日後都不會再有十姑娘的流言,殿下何必要將我家玉兒趕盡殺絕?”

    “這話說得無理。阿妧沒事兒,自然是她得上天庇佑。可是周玉想這麽幹了!不能說阿妧無事,就當做這事兒不能發生。難道說我給了你一刀,你沒死,我就半點兒都不必賠罪了,是麽?”

    七公主真是覺得魏陽侯夫人跟周玉當真是母女,這簡直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頓時就冷笑道,“早前兒我就說,你家不是個好的,果然是如此。你也別叫你姐姐考慮他家兒子了,有這麽一個糊塗娘,想必兒子也不怎麽樣。”後一句就是對阿妧說的了。

    阿妧用力點頭。

    她沒有理睬魏陽侯夫人的哭訴。

    或許一旁圍觀的人會覺得她們咄咄逼人,要將周玉置於死地有些太過分,可是阿妧卻並不這樣覺得。

    靖王和七公主都是為了她出頭,她難道還要覺得他們心腸狠毒?

    更何況,周玉非議自己的時候,確實沒安好心。

    “殿下,我願意鄭重賠罪,侯府周氏都對寧國公府鄭重賠罪。”魏陽侯夫人看見周玉已經嚇得直哭,越發心疼自己的小女兒。

    她將這個女兒從小金尊玉貴地養大,愛惜得不得了,都說偏疼幼子,這世間確實是有這幾分道理的。見了阿妧躲在靖王的身後不吭聲,魏陽侯夫人幾乎急得恨不能哭出血來,語無倫次地說道,“這件事是玉兒做錯了,求殿下給她一個機會吧!”

    她看著這差點兒成了自己女婿的靖王,隻覺得悲從中來痛哭道,“我願意與京中去說,十姑娘的謠言,都是玉兒,都是玉兒嫉妒她所致,都是她的錯。”

    若是這樣,周玉的名聲也就是勉強比送到大理寺去好一點兒。

    她做母親的親口承認告訴這京中所有世家勳貴說周玉嫉妒妄言,還要對寧國公府低頭,日後周玉的名聲算是全壞了。

    一想到女兒竟然淪落到這個份兒上,她就痛苦極了。

    往後周玉還怎麽尋個好人家?

    不說誠王府,隻說這京中的世家豪門,誰會要一個攪家精做媳婦兒?

    “也好。”靖王垂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其實他也不過是說說,沒想將周玉和魏陽侯給送到大理寺去。

    並不是想息事寧人,而是大理寺卿如今正是阿妧的三叔,無論決斷如何,總會有人非議林家假公濟私。到時候魏陽侯府自然還有機會唧唧歪歪。

    如今魏陽侯夫人自己認了罪,那豈不是比去了大理寺更好?他心中冷哼了一聲,就看著魏陽侯夫人冷冷地說道,“阿妧心性純善,因此饒了你們這一次。隻是本王看著你們!若是三日之內,這京中還不分明,還有阿妧的傳聞,本王……”

    他帶著幾分殺氣地掃過魏陽侯。

    “必然不敢了!”魏陽侯聽靖王鬆了口,頓時就驚慌地說道。

    見他們夫妻都點頭了,靖王這才擺了擺手,將魏陽侯和周玉給鬆綁。

    隻是他雖然饒了他們,然而魏陽侯府也已經毀了大半,魏陽侯夫人回頭見了,越發傷心。

    “你這個敗家玩意兒!”魏陽侯今日丟臉丟得京中皆知,家裏大門都被踹飛了,來日這都是笑柄,這全都因周玉而起,此刻見周玉還一副哭的十分委屈的樣子,頓時就忍不住了,回身就是一記大耳瓜子抽在了女兒的臉上。

    他抽得這美豔少女慘叫了一聲滾在魏陽侯夫人的懷裏,就指著她罵道,“好的不學壞的學,你非要學個長舌婦,敗壞人家的清譽!你這心裏是怎麽長的?就算沒有靖王殿下,就是我聽見了,我也容不得你!取板子來!”

    他這般動怒,一則是氣的狠了,一則卻是因要做給靖王看的。

    “侯爺,侯爺玉兒還小啊!”魏陽侯夫人就護著周玉哭求道。

    “她還小?她姐姐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別人稱讚不已。怎麽她倒成了個忤逆?!”

    魏陽侯越發地叫起來,見下人戰戰兢兢地取來了板子,頓時就往周玉的身上抽了過去。

    周玉本不過是個年少的女孩兒,雖然素日裏強勢些,可是卻一向養得跟嬌花兒似的,眾目睽睽之下,叫家人外人都看著竟然被抽了板子,不僅身上疼,甚至連心裏都過不去。

    魏陽侯打她也沒有留力氣,抽在人的身上頓時就叫她雪白的手臂都紅腫了起來,不過是兩三下,周玉就疼得暈厥在了魏陽侯夫人的懷裏。魏陽侯夫人不能阻止丈夫,又看著女兒竟死過去了,頓時就抱著周玉哭了起來。

    阿妧見魏陽侯府一團亂,就偷偷兒拽了拽靖王的衣角。

    靖王覺得魏陽侯這板子放了水,本想叫他用力點兒,然而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麽。

    七公主倒是覺得蠻解氣的,見魏陽侯抽暈了女兒,自己也裝模作樣在那兒歇息喘氣,其實是為了少給閨女兩板子,不耐地跺了跺腳,上前搶過板子來就說道,“你累了,我幫幫你!”

    她就在魏陽侯瞠目結舌裏掄著板子就一口氣兒地往魏陽侯夫人和周玉的身上玩兒命抽了兩下,且聽慘叫連連,這才把板子一丟,微微頷首道,“不必謝我。”

    魏陽侯繼續瞠目結舌。

    七公主拍了拍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追著阿妧去了。

    她今日覺得為阿妧出了一口氣,然而想到阿妧今日到底受到很大打擊,就沒有回宮,一路就陪著阿妧回了寧國公府。

    寧國公此刻還不大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麽,見靖王竟破天荒攜著幾分殺氣而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待聽到之前的事兒,寧國公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幾乎是暴跳如雷地大聲說道,“魏陽侯混賬!”他氣得轉身就抓了一個花瓶要去跟魏陽侯拚命,阿妧急忙拉住他。

    “殿下都幫我出氣了父親。”

    “他是他,我是我,那能一樣兒麽?”

    “咱們在心裏記著他。報仇也不能一股腦兒地來,咱們一天去報點兒仇,一點就去報點兒仇。”阿妧就急忙說道。

    “阿妧說得沒錯。這回是王兄收拾他們家,等他們回過勁兒來,再去他家收拾一通,這才叫綿綿無絕期呢。”

    七公主一進門就看見林琰在屋裏,一愣,覺得這家夥最近回家仿佛很頻繁的樣子,一時哄了氣得臉色通紅,轉身就往弟弟林三老爺麵前告狀去了的寧國公走了,自己就走到林琰的麵前疑惑地問道,“你怎麽還出宮了?我正想回頭回宮了去尋你呢。”

    “我是知道你出宮了,因此才出宮。誰知道你和阿妧沒在,就想著等等再去宮裏見你。”林琰就笑嘻嘻地說道。

    他對阿妧招了招手兒,見妹妹警惕地走到自己的麵前,伸手就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笑眯眯地說道,“魏陽侯府,不就是前些年和你打架的那倒黴丫頭?她又欺負你?”

    見阿妧含糊地點了點頭,林琰就垂頭理了理自己身上簇新的,皇後特意叫人給他做的十分精致華美的衣裳,淡淡地說道,“魏陽侯嫡三子正在宮裏當侍衛呢。你等著瞧,二哥給你報仇。”他又抬眼,對七公主飛了一個十分輕佻的眼波。

    “公主為我妹妹出頭,想要什麽報答,跟我說啊?”

    “你。”七公主突然就覺得口幹舌燥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要我。”林琰就笑嘻嘻地說道。

    阿妧默默地在這二位的麵前成了小透明兒,看著這兩個眉來眼去的,就覺得七公主很過分。

    之前是怎麽好意思說她和靖王太黏糊的?

    “你累了吧?”

    “可不是,今天我還用了板子呢。”七公主就得意洋洋地訴說自己的豐功偉績。

    “巾幗英雄。”林家二公子給他家公主豎了一個大拇指,修長漂亮的手指就壓在了七公主精致纖細的肩膀上。

    感到自己的手指壓上去的瞬間,七公主差點兒跳起來,他微微用力將她給壓在座位裏,感受著少女緊繃的肩膀,還有那幾乎屏住了的呼吸,就笑眯眯地說道,“我服侍服侍公主,你先驗個貨,看我這未來駙馬怎麽樣啊?”他垂頭,嘴角勾起幾分溫柔,幾分笑意,輕輕地給七公主捏了捏肩膀。

    七公主突然也覺得……

    魏陽侯府這波不虧。

    “還勉強可以,本公主通融通融,勉勉強強叫你做個駙馬就是。”七公主心裏爽,嘴上卻很會說大話。

    可不是之前就要撲到人家身上要下嫁的模樣兒了。

    姑娘們都矜持來的。

    “那我回頭跟姨母身邊的宮女兒姐姐們好好兒學。”林琰嘴角就帶著幾分壞笑地說道。

    “呸!”七公主頓時就跳起來了,回頭就把英俊的青年給壓倒在座位裏怒目而視道,“不去碰別的女人!”

    “那我捏得怎麽樣?”

    “特別好!不必學了!”七公主大聲說道。

    她覺得這漂亮的駙馬要爬牆,想了想,就去摸自己的腰帶,火急火燎地說道,“要不先生米煮成熟飯!”

    阿妧捂著自己的小臉兒,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特別紅,卻偷偷兒扒開指縫兒往外看,開心得眼睛都彎起來了。

    “別看,長針眼。”見林琰笑得天光失色,抓著七公主的手氣兒都喘不上來了,靖王就覺得這家夥真是特別壞。

    七公主哪裏是林琰的對手呢?

    “看見公主和二哥哥這樣好,真開心。”阿妧雖然和林琰之間不及和林珩之間那麽親密,可是林琰作為兄長卻一向是合格的,對她好,也一向為她用心,她希望看到林琰有快活的人生。看他和七公主這樣嬉鬧,笑得那麽漂亮熱烈,阿妧就知道,林琰是喜歡七公主這樣直爽的性情的。

    她的兩個哥哥都有大好的姻緣,叫她覺得連自己都幸福了起來,卻見此刻林珩笑嘻嘻地握住了七公主的手,看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小小的椅子裏擠了他們兩個。

    七公主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了,怔了怔,突然紅了臉,卻慢慢地俯身往身下這英俊逼人的青年嘴上壓去。

    青年好整以暇地舒展了一下優美的身體,擺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來承受這個吻。

    阿妧看著這倆忘乎所以的樣兒,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個什麽……男下女上的……是不是有什麽位置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