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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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下半身仍舊在流淌這鮮血,她的手臂上全部都是擦傷,她死的時候,應當奮力掙紮過,她的衣服上全部都是不知名的液體和鮮血的混合物……
襄芸對這樣一番場景是何其熟悉!這樣的死法,對一個女人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前世的自己,也是這樣死在了襄秋清手上,她知道王少婷那個時候該有多麽絕望,那樣不堪的過程,就算她活下來了,也是生不如死。
襄芸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王少婷,忽然流下眼淚來。
“少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就這樣白白死了的,我會查出幕後的凶手替你報仇雪恨!你安心去吧!”說著襄芸用自己的手替王少婷合上雙眼。
隨後她又解下自己的披風,給王少婷披上。
“來人!給我準備一盆清水一把梳子!”襄芸說著,聲音裏已經帶了些哭腔。
“玄參……”林輕語看著襄芸,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姑娘應該比自己更加難過。我不殺伯仁,伯仁卻為我而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會比這個更加痛苦呢?
“林姐姐,這個世界太髒了,少婷那麽愛漂亮的女孩兒怎麽會願意讓自己就那樣離開呢?”襄芸麵前扯出一個微笑道:“我要讓她幹幹淨淨的離開……”笑著笑著襄芸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眼淚。
襄芸從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塊布來,占著水替王少婷擦拭身子,她的動作是那麽輕柔,就像是王少婷隻是受了太重的傷,睡著了一樣。她將王少婷臉上的血汙全部擦幹淨,又幫她清理身子,在掀開那幾塊布的時候,林輕語都控製不住地閉上了雙眼。
那是多了可怕的畫麵以至於襄芸在清理的時候都忍不住地顫抖!那些男人簡直不是人!他們怎麽能……怎麽能將一個女人作踐成這幅樣子!
襄芸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王少婷被衣服蓋住的部位簡直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少女本來應當柔美的酮體此時此刻隻能用血腥恐怖來形容!
她木然地替王少婷擦拭著,然後解下自己的外袍給王少婷穿著,做完這些她又用梳子為王少婷梳頭。她將自己的首飾取下來為王少婷挽發……
襄芸不記得那天她是怎麽將王少婷送回家的,也不記得她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她隻記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王少婷的血,她隻記得王彎看著自己女兒屍體時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將軍府。
“姐姐……”若茜看著衣衫單薄的渾身是血的襄芸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襄芸經曆了什麽。“姐姐你怎麽了?你說句話啊!你別嚇我!”說著若茜就哭了出來。
襄芸眼前一黑,忽然一個白色的身影接住了她,襄芸抬起頭,看了眼前的男子,哭著說:“少婷……少婷她……”
“少婷她死了!”
司徒赫看著懷裏衣衫單薄的女子,忽然有些心疼。他知道王少婷是她的朋友,她那麽難過也很正常,可是他看見她難過自己的心這是一陣一陣的抽痛。
“玄參,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說著他還輕輕的撫摸襄芸的背,想要幫她順氣。
“少婷真的太慘了……我要找出幕後凶手,我要替她報仇!”說完襄芸便暈了過去。
司徒赫摸一摸她的額頭,卻發現她的額頭很燙,她正在發燒。
司徒赫立刻把她抱到房間,還叫人給她熬薑湯,然後坐在她的床邊守著她。
襄芸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夢見了自己在冷宮裏一群男人圍著她,她夢見她大聲地呼救可是沒有用,那些畜生啊!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她!
襄芸忽然又看見了沒有熟悉的場景一個女子被很多男人按在地上,那些男人瘋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她掙紮,可是卻無濟於事,她透過縫隙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一會兒是自己的,一會兒是王少婷的……
“啊!——”襄芸痛苦的大叫然後從夢中驚醒,她坐起來抱住自己的膝蓋不停地流淚。
王少婷那樣不堪的死法勾起了她心中最不願意想起的那段黑暗回憶。
她無法接受,也無法忘記,她頭一次承認自己的懦弱,隻能躲在黑暗中默默留著眼淚。
這個時候她忽然被抱住了,她呆愣了,連眼淚也忘記了。這個懷抱太過於熟悉,她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司徒哥哥……”襄芸無意識地喃喃道:“司徒哥哥,我好怕!……不要離開芸兒……司徒哥哥……”
司徒赫愣了楞,原先自己是叫玄參“芸兒”的嗎?……他來不及想那麽多,於是便道:“芸兒別怕,哥哥在……”
“芸兒,你告訴哥哥,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別害怕,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傷害的了你的。”司徒赫語氣輕柔地哄著襄芸。
“血,好多的血……我看見少婷躺在地上……可是她身上,最全部都是血……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他不怎麽可以這麽對她!少婷該有多絕望啊!為什麽要讓她經曆這種事……為什麽啊!”襄芸說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就仿佛她經曆了多麽可怕的事情一樣。
“玄參,你冷靜點,別害怕,哥哥在哥哥會幫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沒關係的,都過去了好嗎?”司徒赫聽著玄參支離破碎的隻言片語知道她是被嚇壞了,但是從她的話裏,他也能夠聽出來,玄參究竟看到了多了不堪的場景。
究竟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才會促使他們對一個女孩兒做那樣的事?!
那樣不堪的死法,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麽大的侮辱!經曆了那樣的事,就算能夠活下來,也一定生不如死,就算死了還會讓後世詬病,他們一定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
他們,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襄芸在司徒赫的安撫下漸漸的平靜下來,隻是她卻再也睡不著了,因為她一閉上眼就是王少婷的慘狀。那是一種難以言狀的悲傷。
襄芸無助地歎了口氣,很多事,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敢睡一會兒,司徒赫見她睡著了便也回房間休息了,他知道她的情緒現在很不穩定,想要照顧好她的情緒最好是在晚上,因為晚上氣氛壓抑,人容易胡思亂想。
襄芸睡得很香,可是在睡夢中,她卻聽見了若茜的聲音,她實在是困極了,於是翻了個身,便繼續睡。
門外。
“郡主我們家小姐正在休息,你還是晚點過來吧。”若茜攔在門口不讓洛江進去,小姐現在的情緒極度不穩定,她可不想這位郡主進來攪局。
“怎麽我這個做嫂子的想要關心妹妹都不行了?”洛江郡主臉色有些不好。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小姐她現在正在休息,郡主這麽貿然進去恐怕不好吧?”若茜不卑不亢道。而這個時候洛江郡主卻沒了耐心:“你也知道自己是個丫鬟,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們家小姐沒有教育過你主子的路攔不得麽!”
“郡主說笑了,我是個丫鬟沒錯,但是我隻忠於我自己的主子,難不成郡主教育自己的丫頭是讓他們也要忠於別人的主子嗎?!”若茜低著頭,無論如何,今天她都不會讓洛江郡主進去。
“若是今天我非要進去如何?”洛江冷笑著說。好一個司徒玄參,就連教出來的小丫頭,也如同她一般,伶牙俐齒。
“那就請郡主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吧。”若茜道。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嗎?!”說著洛江便要打若茜耳光,若茜下意識地閉上眼,這個時候門開了。
“大清早的,不知郡主來我這兒有什麽事麽?”襄芸看著洛江道。
“妹妹,嫂子隻是想來看看你怎麽樣了,誰知道這個死丫頭,非攔著不讓我進去。你說說看要不是他這麽不通情理,別人還以為妹妹你對我這個嫂子有意見呢!”洛江刻意強調了“嫂子”兩個字,襄芸不禁冷笑。
“沒想到,遼南王的家教,居然是這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群主你好像還沒有過門吧,於情於理你都擔不起我這一句嫂子。”說著襄芸拉過若茜,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郡主莫要怪我這丫頭不懂規矩,她的規矩都是我哥哥教的,不僅僅是她,我們將軍府其他的丫鬟也是這樣。隻會效忠於自己的主子。對於外人,他們可以不屑一顧。”
洛江看著襄芸眼底冒火:“司徒玄參,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太早了麽!我和你哥哥早已訂婚,我成為這個將軍府的女主人是遲早的事,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聽洛江郡主的意思是你嫁給了我哥哥成為這裏的女主人就可以趕我出去了?但是同樣我也希望你記住一點,不管怎麽說我和他有血緣關係,而你和他除了一個夫妻的頭銜就什麽也沒了,孰輕孰重,你自己要搞搞清楚。以免到時候讓人看了笑話也不知道!”襄芸說話一向是不留情麵,洛江郡主聽完臉色蒼白。
“司徒玄參,真沒想到你還真是夠牙尖嘴利的。不知道,昨天那些人有沒有伺候好你……”說著,洛江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殘忍而又狠毒的微笑,她看著司徒玄參想要看見她心慌失措,臉色大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