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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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原來,老祖宗可不會因為林熳如為襄秋清打算幾分,就對失去生母沒有生母打算的孫女有一丁點心疼的!

    襄秋清早已做好準備,瞧好時機就從位置上起身,趴在了老祖宗的麵前,口中所說,讓人潸然淚下。

    “三個月的禁足,清兒多謝祖母,讓清兒有時間知道如何處事。正好姐姐也在這裏,清兒也向姐姐正式賠個不是,望姐姐原諒清兒魯莽行事。閉門思過期間,清兒抄寫了許多佛經,為祖母祈福。”襄秋清話音剛落,便有婢女呈上她抄寫的佛經。

    老祖宗眯著眼睛,看了好半天,才道:“寫的好,清兒懂事了就好,也不枉費你姐姐,你母親,你父親對你的維護。”

    襄秋清低聲應下,一副認錯極好的樣子,還時不時擦拭著眼角的眼淚,眼睛紅彤彤的。

    “妹妹以後萬萬要記住,萬事都要謹慎行事。”襄芸一臉真誠的勸誡,可千萬別得罪了別人,讓她不能親手報仇雪恨!

    襄秋清暗恨,卻臉上帶著感動,起身一福:“妹妹記下了。”

    似這些都隻是小插曲,過不了多久,幾人其樂融融說著京中最近發生的趣事。

    到了時辰,老祖宗就把林熳如留下了,讓小姐們回去。

    兩姐妹走在路上,一氣質脫俗,步步生蓮一眉目如畫,貌美如花。

    在丞相府花園裏的小徑上,就已驚豔了無數。

    “妹妹,方在祖母那裏,我還有一句未叮囑你的。”走到分叉口,襄芸突然開口。

    襄秋清眼裏含笑,輕聲問:“姐姐請說。”

    襄芸抬腳,與襄秋清麵對麵站立,莞爾一笑:“妹妹不用緊張,姐姐隻是多一句嘴罷了。妹妹以後行事不僅要謹慎,還需記得,不可隨著自己的性子,任性妄為的胡來。”

    “那日,我就說了,妹妹不用幫我整理絹花,可妹妹就因為想著我,就去做了。我不讓妹妹去做,是因為這是奴婢做的事情,那隨後的事情,不說也罷。即便是好意,妹妹以後也要在心裏掂量三分再去做,可記住了?”襄芸一臉正色的看著襄秋清,一副若是她不答應,就不放她走的樣子。

    襄秋清有苦說不出,惱恨她說自己做了奴婢的事情,又惱恨她竟然說自己是個任性妄為,隻會胡來的人!

    “姐姐說的,妹妹都記住了。”襄秋清盡量保持語氣平淡,見襄芸走了,才甩袖快步回清秋苑了。

    襄秋清回了清秋苑,就直接衝到了閨房,讓人把一個盒子開了鎖,她細細數了一遍裏頭的銀票,眼中是熊熊怒火。

    她等不及了,她現在就要讓襄芸,永世不得翻身!

    “去給我找一套小廝的衣服來,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吧。”襄秋清溫婉的笑著,笑裏藏刀的恐嚇了下貼身婢女。

    不過片刻,襄秋清就換了一身男裝,她把一疊銀票貼身藏好,從丞相府後門處出了府。

    藺芸閣。

    “小姐,二小姐穿著小廝的衣服出府了。”喜鵲低聲在襄芸耳邊稟告。

    這三個月,襄芸在下人心中的地位呈直線上升狀態,不僅祖母與父親的更加寵愛,還因為府外對她的好評。

    如此一來,襄芸釋放出友好的氣息,自然有人會上門,而後門的門房恰好就有個叫王二狗的人,也是這其中的一個。

    王二狗是個孤兒,無依無靠,偏他認了個幹娘,是藺芸閣的,自然也就想在襄芸麵前賣個好了。

    “你去查查,近日可有人來打探什麽。你讓王二狗盯著襄秋清回來的時候,可帶了什麽,有什麽異樣與否。”襄芸沉著冷靜的下令,喜鵲就下去辦事了。

    襄秋清才被裏外刺激了一番,現下出府了,會是去做什麽呢?

    她可不認為襄秋清是心裏難受去散心了,穿上了小廝的衣服掩人耳目,一定是去辦什麽不可為人知的事情。

    襄芸擰著眉細細的想,也沒有絲毫頭緒,她在這府中才剛剛布局,那清秋苑都是林熳如為襄秋清布的人,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有那裏的消息能夠拿到手。

    喜鵲出去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時,才愁著臉回來。

    “小姐,是有人來打探咱們藺芸閣的事情,但是什麽事情都有,奴婢根本分辨不出”喜鵲苦著臉稟告,這件差事,好像沒辦好。

    “莫慌了陣腳!”襄芸清喝一聲,沉下心來,淡淡的模樣讓喜鵲也冷靜了幾分,“你細細的把聽到的全部都說一遍。”

    喜鵲理清了思路,開始把今日所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些消息,一大半都是想摸清楚她脾性的試探,她如今也跟突變成嫡庶女的襄秋清一樣,因著祖母的寵愛,水漲船高,要被討好,小心對待了。

    真是可笑,原先占嫡、占長的小姐還比不上一個襄秋清!

    襄芸細細聽了一遍後,隻覺得有三條是可疑的。

    一是有人來打探她的首飾有些什麽,二是有人來打探她的作息時間,三是有人打探她落水那日的事情。

    “把我的首飾全部清點一遍,寫個冊子給我,裏屋除了你不準任何人進。近日,也敲打下下麵的人都給我緊閉嘴巴,行事小心些。”襄芸擰著眉,不管襄秋清想從哪一處入手,她都不能讓之有機可趁!

    至於她的作息時間,明麵上不能變,但暗地裏卻是要變一變的。

    不管襄秋清使出何種手段,她都是不懼的!

    卻說那司徒赫,那日與襄芸一別,就一直在朝中與文官相對立,丞相屬於文官之首,他若是去了丞相府,那這其立場就微妙了。

    文官主和,武官主戰。

    如今邊牧遊民聚集形成部落,試圖突破邊關防線,此事,便是司徒赫從邊關回來的原因。

    鎮國將軍鎮守邊關,派了獨子回京請命,為國一戰!

    “少將軍,丞相府的二小姐喬裝打扮出府了。”雖說不能入府一見襄芸,但司徒赫在府外是安排了人手,密切關注丞相府的動靜的。

    襄秋清出府一事,立馬就被人稟告給了司徒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