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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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鵲覺得自家小姐今天十分反常,就好像丟失了魂魄一般,叫她她不理,跟她說話她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反鎖在了自己的房間。一直都不肯出來。

    小姐?小姐!該洗漱了小姐!”喜鵲站在門外敲門道。

    我晚點自己會出來,你先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襄芸聲音從房間裏傳來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沙啞,一絲疲憊。

    喜鵲了解她,自然是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不對勁。“小姐,你在哭……”

    我沒事,你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和吩咐,不要再過來,也不要讓任何人過來。”襄芸聲音悶悶的。

    小姐,你可一定要振作!”喜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小姐心裏一定很難受。

    襄芸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她坐了很久很久。

    其實她心裏知道司徒赫是被陷害的,但是同時她也知道,她跟司徒赫之間再無可能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家公主失了身,自然而然這個將軍是要負起全責的,那麽自己和他的婚事就必須一筆勾銷。

    襄芸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命運總是這樣在人靠近幸福的時候又把人狠狠的推開。在人對幸福感到絕望的時候,又把幸福,慢慢的推進。

    一連幾天襄芸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任何人叫她她都不理,讓她去吃飯,她也不吃,她就這樣待在自己的屋子裏麵不讓任何人進去,仿佛自己的屋子就是一個小世界,她的世界。她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怎麽辦呀?怎麽辦呀?小姐一直不出來,咱們也進不去,小姐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再這樣下去,小姐的身體會垮掉的。”喜鵲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但是其他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樣吧,咱們去把門撞開。”秋容說道,她和莫雨最擅長武藝。

    不行,小姐說過沒有她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如果這樣的話,小姐一定會生氣的。”喜鵲反駁道。

    可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姐一個人在裏麵遲早會出事,她這樣又不吃飯又不喝水的,她的身子遲早會被拖垮的。與其讓小姐的身子垮掉,倒不如我們直接闖進去把她拖出來喂她吃飯喝水。讓她生氣比要她的命強!”莫雨道。

    我有一個想法!小姐生我們的氣,但是她一定不會生白公子的氣,要不這樣吧,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白公子,讓他想想辦法,公子醫術那麽好,他肯定可以想到辦法讓小姐身體不至於垮掉的,況且小姐心情不好,一定需要一個人陪伴她。”翠屏道。

    這個辦法,我看,是可以的。”煙波道,“那麽其他人的意思呢?你們覺得這個辦法怎麽樣?如果覺得這個辦法可行的話,那我們現在就去找白公子。畢竟事情緊急,刻不容緩!”

    我沒意見!”莫雨秋容道。

    我們也沒有。”

    ……

    當白岐趕到的時候,襄芸正倚在床上。

    她麵無血色,眼神空洞,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靈魂的提線木偶一般,毫無生機。白岐觀察這此時此刻的襄芸,她的嘴唇已經因為幹渴而翻起白皮,但是她此時此刻卻沒有一點喝水的欲望,她就那樣靜靜地坐著,仿佛一尊雕塑。周圍明明很喧鬧,但好像一切跟她並沒有關係。

    襄芸,襄芸?!”白岐伸出五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試圖喚醒她那毫無神采的眼珠,可是襄芸她毫無反應。白岐急了,現在他身體正處在一個局杜旭弱的時候,它所有的器官都在緩慢地衰竭。如果此時此刻,襄芸沒有一點求生的欲望的話,那麽她必死無疑。任何一個神醫都救不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快!把水拿過來!”白岐對著身後的喜鵲吼道,她現在一點求生的意誌都沒有,如果自己再不強迫她喝點兒水,她恐怕撐不過今晚。

    好!”喜鵲見狀,立刻跑去拿出水來給白岐端過來。

    水來了,水來了!”喜鵲連忙把水端到白岐手上,白岐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給襄芸,可是一滴水都沒有喂進她的嘴裏就全部都流了出來。

    小姐,你喝水啊!你喝一點兒啊,哪怕隻一點兒都好,小姐……”喜鵲焦急的說著她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家小姐這副頹唐的樣子,喜鵲很是心疼。

    喜鵲你別哭了,安靜下來,你現在就算是哭也沒有任何意義的。她感覺不到的,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的聽覺視覺全部都封閉了。襄芸現在一心求死,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夠叫得醒她。”白岐冷靜道。

    白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小姐!你跟她關係這麽要好,你一定要救救她,你不能看著她死啊!”喜鵲“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道:“隻要你能叫我們家小姐就算是要我付出我的命都可以。”

    別急著跪下,救她而已,還用不著搭上你這條小丫鬟的命。”白岐一向看不得人動不動就跪下。“你們家小姐醒來若是知道我讓你跪著,定然又要發怒了,你們家小姐向來不喜歡你們這般奴性。她一直視你為親妹妹,如果她看見你這樣跪下來求我,一定會生氣的。所以,不管遇見什麽事情,你要先冷靜,千萬別急著跪。”

    白岐看了看喜鵲又道:“把眼淚擦幹淨,過來幫我把她扶起來。”

    喜鵲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走到襄芸的臥榻旁邊,幫忙將襄芸扶起來。

    白岐捏住襄芸的臉,使她的嘴唇分開,然後用勺子把水灌進了她的嘴裏。襄芸勉強喝了一點,但是她還是把大部分的水都吐了出來。

    白岐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襄芸這是一點想要活下去的信念都沒有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襄芸身上發生了什麽。

    你們家小姐最近出了什麽事?!”白岐轉向那群小丫頭,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不能知道在襄芸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那麽誰都幫不了襄芸。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知道那個時候二公主給小姐發了一張請帖小姐去完以後,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煙波見白岐真的動怒了,於是怯怯道。

    襄芸和誰一起去的?”白岐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因為上課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是導致襄芸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和司徒將軍。”喜鵲想了想道:“我記得那天司徒將軍很早就來了,說是要等小姐一同赴宴……可是小姐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個人回來的。按照常理將軍應該會送小姐一起回來才是。可是這次卻不知道怎麽回事,讓小姐一個人回來。”

    喜鵲此言一出,大家都猜出了個大概,一定是司徒將軍和小姐之間發生了什麽爭執,讓小姐如此不開心。可是小姐的心胸一向豁達,到底是什麽樣的爭執,會讓她想不開,一心求死呢?

    白岐知道,這件事情一定要找司徒和問個清楚,不然的話沒有辦法救襄芸。

    他想了想,然後對身後的翠屏煙波道:“我出去一下,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想盡辦法都要讓襄芸喝一點水,哪怕都是一點點都好,無論如何一定要撐到我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確保她的水不能間斷。”說完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白岐花了很大力氣去找將軍府的位置,等他找到將軍府的時候,卻發現大門外,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可是此時此刻事態緊急,他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衝上去大力的敲著門。

    這個時候門開了,開門的是羅易。羅易從來沒見過白岐,自然對他的到來感覺到十分奇怪。

    你是……”羅易開口詢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我現在要找你們的主人,這個將軍府的主人!”白岐焦急道。

    將軍說了,他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所以你還是請回吧。”羅易道,每天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和原因來求見司徒赫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實在是應付不過來。

    我必須要見到他,不然的話襄芸很有可能熬不過今晚!”白岐大聲喊道。

    羅易聽見“襄芸”二字,愣了愣,於是把門打開,對他說道:“趕緊進來吧!”白岐進了門之後感覺到了,將軍府裏一片蕭條的氣氛,這種氣氛和襄芸房間裏的很是相似,於是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司徒赫也變成這個樣子。”

    羅易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之前二公主曾經派人送來一張請帖,阿赫拿著這張請帖去赴了宴回來以後便是這幅樣子。叫他,他不理,茶不思飯不想的,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隻是沒日沒夜的在喝酒。這些天我也沒少勸他可是他完全聽不進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和襄芸鬧別扭了,他也不說話。”

    白岐點點頭道:“襄芸的情況和司徒赫如出一轍。隻不過她的情況比司徒赫更加嚴重一些。這些天她滴水未進更別說吃飯了,她整個人就像是被偷掉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毫無生機。就連強行給她灌水,她也是喝不下,全給吐了出來。她就是在一心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