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不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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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說沒事,白薇還是注意著浴室裏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 好像沒什麽異常的。她眼睛垂下, 感覺越來越緊張, 拿起遙控開了電視。

    午夜三點了, 電視上放著索然無味的電視劇,白薇根本沒注意上麵演了什麽。她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

    裏麵掛著一排衣物,右邊是他的, 左邊是她的。

    白薇視線落在他那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上, 衣服顏色都很深, 他好像更偏愛深色的衣服;他的衣服也都好大, 明明平時也不怎麽覺得。

    白薇的手在最左邊扒拉了扒拉, 最左邊掛著她幾條睡裙,都是張嫂新給她買的。

    身上的這件是唯一上下兩件套, 回來時覺得冷,就穿這件了。

    她視線落在那一片粉黃粉紅粉白上, 最後取出一件粉白色的。

    不曉得張嫂是怎麽選的, 這幾件睡衣一件比一件輕透,不是前麵開口極低, 就是露著後背。這件粉白色的稍微好一點, 因為本身是白色, 所以裏麵加了一層裏襯,反倒沒有那麽透了。

    就這件吧。

    白薇聽了聽浴室的聲音,沒發現裴庭有出來的痕跡, 就連忙換上這件睡衣,然後坐在床上拉上被子,裝作看電視的樣子等他。

    三點多了,她竟一點也不困,就是藏在被子裏的手有點抖。

    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不知道她第幾遍給自己打氣,浴室的門忽然開了。

    裴庭和平時一樣,赤著上身擦著頭發出來了,但浴巾濕漉漉的,頭發上沒那麽多水,顯然已經擦了很久了。

    她望著他,他也望著她。

    都知道就是在今晚了。

    她聽到自己心跳跟鼓聲一樣,想移開視線,卻死死盯著他隻穿著一條睡褲的身軀。難道張嫂特意把睡衣也給他們買成了情侶裝薄薄的一層白色絲綢,做成很寬鬆的樣子,上麵沾上一點水立即若隱若現。她隱約看到他腿的形狀,那麽長,再往上……沒看到三角形的陰影,而是模糊的一團。

    天哪,他竟然沒穿內褲?這個人……

    裴庭也在看著他,烏黑的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吊帶樣式的睡衣露出兩支雪藕一樣的臂膀,雪峰輪廓若隱若現。眼前的一切立即喚醒了他的記憶和感官。

    白薇吃驚地看著那一團顏色越來越重,瞬間就有起來的感覺,而裴庭也感覺到了她的視線,往下看了一眼,忽地丟下浴巾,兩步跳上床來。

    “燈、燈,關燈。”白薇手忙腳亂。

    裴庭已經摸到她滑嫩的膀子,聞言怔了一下,然後聽話的去關了燈。

    屋子裏黑漆漆的,他卻準確地摸到了她。

    清新的薄荷氣味混合著淡淡的酒氣彌漫在臉龐,白薇猜他剛才可能刷過牙了。

    這個念頭還沒過去,便覺下顎被人挑起,裴庭溫柔地吻了上來。

    一旦開始,便如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他把她抱在懷裏,用力地掐著,就好有多用力就有多在意她似的。

    經過許多次的摸索,加上天性聰慧,他早就知道如何能夠能夠從她這裏討得更多的蜜液。舌頭舔舐過櫻唇,齒縫,還沒正式開始就跟她抵死纏綿,不放過她,逼她與他共舞。

    耳朵,耳朵後麵,她輕輕的戰栗引起了他的興趣。試探著加重了親吻的力道,她不由變軟的身子和淺淺溢出口的呻、吟都讓他興奮無比。

    不知什麽時候,大手就覆上了那兩團軟雪,今天晚上他也感覺到這兩團可愛的雪球格外的挺、大。

    這跟上一次的感覺完全不同,就好像上一次她還是一朵花骨朵,現在卻悄然開放了,雖然沒有完全盛開,但催一催,肯定可以對著他開的。

    他不由加重了力道,他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全憑本能在摸索,循著直覺去追尋快樂和幸福。

    白薇不知道什麽時候與他赤誠相見的,那滾燙的皮膚貼著她的,燙得她身子發軟;他的手大而粗糙,摩過她的肌膚令她不由發出戰栗般的呻、吟,卻詭異地覺得很舒服,很想再要多一些。她大概是掉入了一個火熱的陷阱,要是一直這樣她也願意。

    隻是,猛然間,她覺得自己被硬硬的抵住了。

    身子底下的溫軟猛地一僵,像是有一口警鍾,把裴庭從狂亂中遠遠的叫了回來。

    即使是黑暗裏,他也看到了兩隻閃著水光的眼。

    他在看著她,她也在看著他。

    她沒有躲避。

    裴庭不由在她額角的鬢發上吻了吻,感覺她不知何時出了一頭汗,他摸到她的手,手心裏也是。

    他把手指擠進去,兩隻手都與她十指相扣。

    白薇的胸口在起伏不定,帶著胸前的雪團也在晃,但她全然顧不上,她腦子裏一片混亂,她想問他愛不愛她,但又覺得這毫無意義。她的汗越流越多,如果不抓緊時間,她可能會控製不住。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慢點,我怕疼。”

    他就貼著她,那麽燙完全可以感覺到形狀,想到這裏,她忽然感覺到一陣驚恐,因為……好大。

    裴庭感覺到她胳膊動了動,雖然他很想體恤她,卻怕再一次失去機會。

    “沒事的,我會小心的。”他在她耳邊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又在她耳背上濕熱地吻了一下。

    他覺得她的背弓起來了,趁著這一刻,向下頭抵去。

    沒有人教過他該怎麽做,可是到了這一步,好像有一種本能,直覺該是這麽做。

    可是他聽到她痛苦地叫了一聲。

    刹那間他還以為完了。

    “不是……不對……”半響,他聽見她極難為情地吐出幾個字。

    不對?

    霎時,裴庭的臉滾燙起來,他伸手摸去。

    白薇的身子頓時僵了,房間裏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一片黑暗,也瞧不清楚。

    “你快點。”隨著那隻手,白薇忍不住催促道,再這樣下去,她堅持不住了

    裴庭好像摸出了點門道,他把她的身子拉了拉,腿舉了起來,這次好像擠進去了,可底下人比剛才動的更劇烈了。

    那種痛難以形容,可能因為緊張,她本身就在縮著,這麽一來,痛到直抽抽。

    地方顯然是對了,她也很配合,可折騰了半天,他還在外麵——不用考慮的,他想全部進去。

    “不行……”白薇忍不住道,聲音裏打著顫,身子也在顫。

    她顫的太厲害,他終於發現了。這才想起來其實前頭她已經叫他緩幾次了,但她每次一叫,他血就分成兩股,一股向頭上湧去,一股往下邊湧去,根本就沒聽到她說的什麽。得不到紓解,他也快炸了。

    他先停下來,去吻她安撫她,手摸到她的臉,發覺摸了一手冰涼。

    他一驚,她的臉已經轉了過去,他不屈不撓地跟著去摸,摸到了一大把淚,還有枕頭邊也是濕的。

    她這是哭了多久了?是疼嗎?

    裴庭一身的火熱急劇後退,他先下來,跟在她後麵抱著她,發覺她身子還在不停地抖,她還在哭。

    “娃娃不哭,我不動了。”慌亂中,他不覺說出一句紅薯山方言,說出來才感覺怪異,再度開口想說的清楚點,結果一張嘴又是紅薯山方言。

    白薇本來不想哭的,她是害怕,是疼,可不想讓他知道,但他非要知道,搞的好像她說話不算話一樣,一時間,眼淚跟失控了一樣,說不明白的委屈,就是想掉淚。正越哭越厲害的死後,突然聽他來了那麽一句,聽著雖然奇怪,卻是聽懂了。誰是他的娃娃?!

    結果一句沒完,他又在後邊重複了起來。

    白薇聽著聽著,身子雖然還在顫抖,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裴庭正愈發著急,聽到她的笑聲,一怔後心裏安穩了些。被她的眼淚一衝,他身子也沒那麽熱了,抱她在懷裏,感覺她沒那麽緊張了,黑暗裏,能看到她眼裏反射著淚光。

    “今天不行,我們以後再試。”他剛才真是色、欲熏心了,竟然把她弄到那樣還不知道。

    他的下巴摩挲在她的頭頂,大手輕輕往下順著她的背,讓她平穩下來。他竭力控製著自己,讓那火熱的情、欲減淡,但是大掌接觸到滑膩的皮膚,手心仍是躥起片片酥麻。

    幾次之後,他感覺不能再撫摸她了。裴庭稍稍遠離了一些白薇,仰麵躺在床上,讓冷風吹到自己身上,緩緩那種幾欲炸裂的灼熱。

    白薇躺在被子裏,離開他的懷抱讓她產生了一種空虛感。黑暗裏,她看不到他的臉,卻能聽到他粗重的呼吸。

    努力調整呼吸很久,甚至在心裏默念爺爺交給他的口訣,裴庭還是覺得很燥熱,也就是發現她哭的時候軟了一點,後來一摸她又那樣了。可是她怕成那樣,現在他連摸她的手都不敢。

    裴庭坐了起來。

    白薇一直在望著他的方向,立即問道:“你去哪?”

    他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還醒著,答道:“我去洗個澡。”

    他下了床,一步步地朝浴室裏走去,卻忽然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那嬌軟的身軀,緊緊貼著他能感覺出來的充滿彈性的雪團,當然隻有她了。

    可是,不是不行嗎?

    “你等著我,哪也別去,就在床上。”白薇說完就鬆開了他,在床上抓了什麽就飛快地拉開門跑了出去。

    她這是做什麽去了?

    裴庭有些茫然,不過心裏又升起一線希望,他先在床頭坐下,順手打開了床頭燈。

    沒多大一會兒,他就聽見白薇咚咚上樓的聲音,接著門開了,她手裏拿著一瓶酒進來了。

    白薇沒想到他把燈打開了,盯著他發怔。

    裴庭反應過來,忙拉被子蓋住自己,一時被子太遠,隻好拿枕頭擋了一下。

    白薇看了看酒,沒想到樓下酒櫃裏還真有酒,還是威士忌。

    “你不能喝酒,到床上去,躺好等我。”

    白薇說著,背對裴庭把酒瓶對準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她一口氣喝了七八口,直接幹掉了半瓶威士忌,辛辣的感覺從口腔一直彌漫到胃部,匯集成一片火辣辣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有點暈,不過好像真的不怕了。

    白薇轉過身,發現裴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一點也不怕地回瞪過去。不過想了想,拉開櫃子下麵的抽屜,從裏麵找出一條長絲巾來,走過去把裴庭的眼睛給蒙上了。

    “不許看。”她霸道地說著,同時把他推倒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章,把過山車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