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紅薯媽媽(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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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薯山的大紅薯:老婆,給我名分或者孩子, 你選一個, 等不及了。

    白薇:……

    這天天好, 晚上也月明星稀, 沒有一個導演不喜歡這樣的日子, 一直幹到晚上三點收工。不過有超紅人氣大明星庭爺坐鎮,劇組那個精氣神“嗖嗖嗖”直往上躥。這李震宇也太幸福了吧。

    李震宇欲哭無淚,瞎了你們的狗眼, 他看的是我嗎是我嗎?

    白薇回到酒店快癱了, 昨天晚上就跟被壓路機碾過似的, 今天又連續工作十八個小時,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任由裴庭幫她脫了鞋襪。不知道他從哪弄個了小板凳,坐在床頭把她腳抱在懷裏捏著。

    都沒洗, 捂了一天,肯定有味兒, 他也不嫌。

    裴庭捏了一會兒, 見她快睡著了,輕輕叫她:“薇薇, 要不要洗了澡再睡?”這客房裏沒有浴缸, 隻有淋浴, 睡著了不好洗。

    過了一會兒,白薇才從鼻子“嗯”了一聲:“不洗了,明天早上再洗。”

    裴庭見她累的眼都睜不開了, 想了想,打了盆水過來,用毛巾仔細幫她清理了一下,然後把她放好,蓋上被子。

    他給她洗腳的時候,她基本上就沒什麽反應了。

    演員這一行,真的挺累的。他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喜歡,可既然她喜歡的,她就去做吧。

    裴庭在另外一張床上躺下,今天晚上她太累了,讓她好好休息。

    自從裴庭來了之後,《至尊女帝》劇組的拍攝就進入了如火如荼的階段。每天除了有超紅人氣大明星庭爺的暖心探班鼓勵外,還有豐盛的午餐和水果。雖然後來在後媽導演的抗議下,為了避免全體演員迅速發胖增肥,還有午餐太過豐富無形中減少了拍攝時間,豐盛的午餐被槍斃掉了,但還有可口的水果可以吃。水果船也是每天一艘。但大家夥漸漸回過味來,這水果船怎麽每天都是從裴庭開向白薇,根本沒他們什麽份兒啊!

    這這這是什麽情況?

    裴庭:我就是來探李震宇的班的。

    白薇:我怎麽知道?反正我每次去都有,李震宇給我的。

    李震宇:嗬嗬。

    那天的短信,白薇沒回,裴庭也沒有追問。

    一個禮拜後,黃晴的戲份告以段落,她直飛江城拍《諜戰》去了。

    白薇難得有半天的沒有她戲份的休息時間,結果這天大家發現一向準時開工出現的庭爺消失了。

    沒有水果吃的劇組同仁們鬱鬱寡歡,看李震宇格外不順眼。

    “宇哥,失寵了?”

    “宇哥,擁有的時候不抓緊,現在後悔了吧?”

    “宇哥,要不你美美容?我有美白麵膜你用嗎?”

    “宇哥,嘖嘖嘖……”

    ……

    臥槽,嘖嘖嘖是個什麽鬼,回來,有種把話給我說清楚!

    不提李震宇鬱鬱不得誌,先說白薇昨晚上知道今天可以休息多半天,早上自然多睡了一會兒。她被尿憋醒的時候,裴庭也還在睡。

    白薇下床去浴室坐在馬桶上,突然不想睡了。兩個人老膩在床上,繞著繞著就繞到生孩子上去了。

    白薇洗漱完畢,見裴庭眼睜開了,不過還一臉困意,過去摸了摸他頭:“你再睡會兒,我去樓下看看有什麽吃的,買了上來吃。”

    她給他買早餐?

    裴庭眼眨了眨:“我馬上起來,跟你一起去。”

    是真想跟她一起“去”,還是想跟她“一起”?

    好幾天沒提這事兒,而且也沒讓別人抓住什麽證據,她還以為這事兒就過去了呢。

    白薇咬著唇,低下頭,給了他一個火熱的吻。看到他瞳仁的黑色有些發散的感覺,才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聽話~”

    呼——

    門關上了,裴庭呼出一口氣從被窩裏坐了起來,赤著上身靠著床頭。

    這個瓜女子越來越不得了了,把他迷得顛三倒四的,又被她給忽悠過去了。

    被她這麽一弄,他也不想睡了,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剛走到浴室門口,客房門上突然響起敲門聲。

    “誰?”裴庭腦子裏還想著剛才她親他時咬了他舌頭一下,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喊完才發現自己不該出聲的。

    門上的敲門聲停了。

    完了,被人發現了。

    小園站在門口,懷疑自己聽錯了。怎麽會聽見男人的聲音呢?薇姐房裏怎麽可能有男人?

    肯定是聽錯了。

    小園又敲了敲門。

    “是誰?”

    這次裏麵清晰地傳來了男人的聲音,還有點耳熟。

    小園傻眼了,正準備撤退。

    裏麵的人道:“進來吧,門沒鎖。”

    小園推開了門,進門有一段通道,但不影響一眼看見那坐在床上,隻穿著一條平角內褲,光著兩條大長腿的男人。

    身材真是好好好好好好好啊!

    沒有刮胡子真是好好好好好好有男人味啊!

    啊哈哈哈特麽怎麽會在薇姐的床上,床尾擺的蕾絲內衣是薇姐的嗎?

    裴庭順著小園的視線看見白薇的內衣,起身把白薇的內衣拿起來:“你們薇姐總是愛到處丟內衣,每次都得我幫她收拾,不過這些年我也習慣了,誰叫我娶了她,是她的老公呢。”

    每次……習慣……這些年……娶了她……老公!

    一道比一道粗的雷劈在小園頭上,小園覺得自己快飛升了。

    白薇去餐廳轉了一圈,見沒什麽想吃的,單點了幾個讓人打包,拎上來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就聽見裏麵聞婧和小園的笑聲。

    她兩個助理怎麽會在她房裏?裴庭呢?

    仔細一看,房門開著,有一道縫。

    白薇推開門一看,聞婧跟小園脫了鞋坐在外麵那張床上,裴庭拉了個凳子,穿的整整齊齊,三個人正在鬥地主呢,除了裴庭抬眼看了她一眼,那倆傻貨,根本就沒發現她回來了。

    “薇姐!”

    “薇姐!”

    白薇把早點放在桌子上,聞婧和小園才看見她,著急忙慌地要從床上下來,差點砸地上。

    “你們倆別著急,穿上鞋再走。”白薇笑道。

    聞婧跟小園自己都沒搞清楚是怎麽跟裴庭開始鬥地主,又怎麽脫了鞋沒規矩上床的,想跟白薇道個歉,又見白薇不怎麽介意的樣子,趕快穿上鞋,收拾收拾跑了。

    裴庭在兩人背後揮手:“別忘了你們答應我的事。”

    倆人跟被定住了似的停住,一個望著裴庭:“保密,一定保密。”

    一個對著白薇豎起大拇指:“薇姐,您放心,打死也不說,庭爺是您的專寵,就我們倆知道。”

    白薇眉毛動了動,走去關門:“你們趕快走吧。”

    轉身沒好氣地瞧了裴庭一眼:“滿意了?”

    裴庭收拾牌:“沒有,肚子餓。”他眼睛卻在偷偷瞄著白薇,見她好像沒生氣的樣子。

    畢竟聞婧和小園是她的助理,他天天在這,早晚都會被發現的,晚知道不如早知道嘛。

    “行了,別看我了,趕快吃飯。”不就這點事嗎,天天惦記著。

    她這什麽意思?裴庭瞅了好幾眼都沒發現。

    白薇等著他過來吃飯,想起來椅子就一把,把飯端到床頭櫃上,遞給他碗粥和勺子。

    “這都是小事,你在這兒多久了,該回去了吧?”

    裴庭抬起的勺子放下了,這是要趕他走啊,什麽都不給他就讓他走。

    白薇被他看得發毛,抬起下巴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啊,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套,看你把聞婧和小園忽悠的。你以為她倆知道全世界就知道了?你是我老公,有國家給你頒發了證書你還不滿意?我告訴你,你這叫做顯擺知道嗎?做人要低調……”

    裴庭的勺子塞進了白薇的嘴裏。

    白薇無奈地吃掉他那一勺子粥:“看你這麽不想低調,那行吧,一會兒吃完飯我帶著你去樓下溜達溜達,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好了吧?”

    裴庭笑了起來,飛快地往嘴裏扒飯。

    “你慢點,燙不燙啊……”

    真是個瓜娃子,她隻是說跟他溜達溜達,又沒有公開,就高興成這樣。

    裴庭還沒吃完,白薇吃完洗了手先開電腦,盯著她那excell表格左看右看,看了幾天了,都覺得連三個月的空閑都找不出來。

    裴庭過來了,白薇忙把表格給關了,桌麵上還有一個網頁,白薇又連忙關網頁,她會告訴裴庭她在晉江網也注冊了一個作者號,寫了一萬字沒收到簽約站短就給太監了嗎?

    裴庭沒看見表格,但看到網頁了。

    “那是什麽?”他對她的一切也同樣感興趣。

    “沒什麽,看小說的網站。”

    “小說?你喜歡看什麽小說?”

    果然,立即問上了。

    “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安徒生童話海的女兒……你念書的時候都是看過的吧,我平時就看這些提高文學素養,走吧,我們下去。”

    白薇換好了衣裳,上身穿了一件赭石色的緊身短袖,下身一條紫色波點條紋裙子,兩個顏色都挑皮膚,皮膚暗一點都會顯得髒,可是她穿上愈發顯得皮膚雪白嬌嫩,脖子上的一串雞蛋花造型的項鏈洋溢著青春氣息。

    優雅又漂亮。

    裴庭突然不想讓她出去了。

    白薇也在看著他,黑色的頭發蓋著額頭,不看眼睛有些過白的皮膚,總是散發著幽光、黑曜石一樣的眼睛。一天天的他的氣質愈發的出眾、迷人。黑色西裝很適合他的氣質,粉色的襯衣削減了老成感,但整個人還是散發著強烈的禁欲氣息。不過當視線落在他解開的那顆扣子下麵,露出的一小點鎖骨上的紅痕時,一切就都變了——那是她昨天晚上給他留下的。隻那麽一點就讓人回憶起他晚上是多麽熱情和狂放,讓人心驚膽顫又欲罷不能。

    “裴先生,想去喝咖啡嗎?”話不自覺地從白薇口中說出,就像中了魔一樣。

    她想跟這個男人交往,雖然他是她的男人。

    裴庭眼波如水,唇角上翹,從她的眼裏,他看到了愛慕,這就很夠了。旁的,倒沒有那麽重要了。

    倆人出了門,沒刻意拉開距離,也沒裝作不認識,就那麽說著話去了酒店旁邊的咖啡店。

    跟白薇沒有出名前一樣,又不太一樣。畢竟那時候雖然隨意,卻少了這樣的默契。

    兩人進了咖啡店,店員迎了上來,看清兩人時才一怔,卻極快地十分禮貌的請兩人入座,隨後送來了咖啡,並沒有打攪兩人。

    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離不開某個人。每個人都是世界的過客而已,能夠緊抓住的不過是屬於自己的溫暖。

    白薇看裴庭用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撕開糖袋,把糖倒到她的杯子裏,他這樣做了三次,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喝太苦的咖啡。

    “那個……這部戲完了以後可能能空出來幾個月。”話脫口而出,說出來自己也驚訝了一下,但一想,又覺得沒什麽擔憂的了。

    幾個月,幾年,十年,她習慣了用時間來衡量長短,總是覺得不夠安穩,好像時間越長越安穩,而忽略了所看到的。他雖然年輕,卻足夠的可靠和可以托付,那麽早一點做爸爸又有什麽不好呢。

    裴庭正在攪動小勺的手一頓,眸子慢慢向上轉動,視線從杯口移到她有些發紅的臉上。

    “好啊。”激動之餘他竟不敢大聲說話,也不敢說些別的,甚至不敢問一聲是真的還是假的,生怕下一秒她又改變主意了。

    白薇瞧著他湧動著一層層光芒的眸子,含笑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背:“真的,別不相信了,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裴庭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五分鍾了,白薇還在研究他的白牙,很白,很大,很整齊,就是收不回去了。

    “行了吧你,說是這麽說,那也不是想有就有的。”

    “我知道,我努力。”裴庭立即道。

    誰讓你努力了!白薇眼睛朝上看天花板,臉蛋上卻布滿紅暈。

    裴庭想捏捏她的臉蛋,記起什麽,隻小心翼翼地用手指頭輕輕碰她的手,開始是碰手指尖,後來慢慢爬到她泛著珍珠光芒的指甲上,差一點要覆蓋住她半個手背的時候,忽然聽見背後有人興高采烈地叫了他一聲。

    “叔——”

    裴庭從來還沒受過這麽大的驚嚇,一驚之下差點把咖啡給打翻了。

    這一聲把白薇也嚇的不輕,定睛一看,從咖啡店入口走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絡腮胡子。

    裴楷?

    “嬸——可找到你們了。”

    可我們不想被你找到啊……

    倆人對視了一眼,確定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樣的心聲。

    見裴庭幽幽地望著裴楷,裴楷一臉不知所措地摸著頭,白薇隻好招呼他:“你怎麽來了?快坐吧。”

    裴楷笑了笑:“我是來看你們和林妮的……”

    他一說出來,就感覺裴庭周身變冷了。這可是他親叔啊,怎麽還不如他嬸。

    “那你找她去。”裴庭的聲音也好像冷了幾度。

    裴楷麵有尷尬,他沒想到他一來就成了這樣。

    白薇看見他頭上、鼻尖上一粒粒的汗,衣裳也皺巴巴的,猜想裴楷可能剛到影視城。

    “你剛到這兒?”白薇問道。

    “嗯,我早上坐火車到的梅山,又坐大巴過來的。”

    燕城到梅山飛機一個小時,火車就慢多了,普快得二十多個小時,這小子可能前天就在火車上了。白薇也年輕過,當然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一個人忍受這樣的長途跋涉。

    白薇往門口看了看:“那你見過林妮了嗎?”

    裴楷愣了一下,他見裴庭從沒有過的冷淡,心裏知道這次林妮禍闖大了,他這次來就是為林妮求情的,要是再拐彎抹角的就更令人生厭了,索性心一橫道:“剛她去接我的,嬸,我是來替林妮給你賠罪的。我知道她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嬸你怎麽生氣都是應該的。我心裏就想著一點,我們都是紅薯山的,從小一塊長大,她這樣,我看著心裏挺難受的,本來大家都好好的。嬸,你跟叔結婚我挺高興的,真的高興,因為我以前沒見過我叔那麽開心過……”

    裴楷說著,眼圈有點紅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了。

    裴庭坐在一邊,什麽也沒說,什麽表情也沒有。

    裴楷眼圈更紅了。

    要是裴楷說林妮年齡小、不懂事什麽的,白薇不會有什麽感覺。但裴楷這麽說,卻讓白薇有點觸動。裴楷那麽看重他跟林妮的情分,林妮是一樣的嗎?

    “她在哪?”

    聽到白薇的聲音,本來垂著頭的裴楷一怔,忙回頭看去,沒看到林妮在門口,他大步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拉著林妮進來了。

    白薇坐著沒動,所以林妮沒有位置坐。

    裴楷先在裴庭旁邊的位置坐下了,見林妮站著,忙站了起來,跟她一起。

    “叔,我錯了。”林妮低著頭道。

    白薇心裏其實挺厭煩的,像林妮這種人她基本不相信她能改過,但像裴楷說的,他們都是紅薯山長大的。

    白薇正準備說些什麽,裴庭忽然站了起來:“裴楷,你要找我,一個人來。我跟你嬸先回去了。”

    說畢,就拉住了白薇的手。

    裴庭的舉動嚇得裴楷兩人手足無措,白薇雖感意外,卻仍是由他牽著,打算離開。

    “嬸,我錯了。這是我在一個老道手上買的藥,我不該相信那個老道,我也沒想到這藥這麽厲害。可我就幹了這一件事,別的都跟我無關啊。”

    林妮拿出一個小瓶放在桌子上,裏麵裝著淡綠色的粉末。

    那就是害的李震宇和黃晴差點毀容的毒、藥?

    這倒是有點讓人驚訝。

    不同於白薇的驚訝,裴庭起身後迅速掃過四周,見並沒有引起店員的過分注意,淡淡道:“裴楷你拿著,跟我回酒店。”

    他雖然沒有說林妮,但這意思是默許了林妮跟著。

    一行人回了酒店,卻是去了四位師父的房間。

    今天白薇休息,他們四個也跟著休息。白薇早上下去買早餐的時候,想到四人,特意給他們點了很多吃的,叫人給送到房間裏來,這會兒正在屋裏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呢。

    四位師父看見林妮也是不約而同的沉默,但看到藥瓶後迅速接了過去,還問了林妮許多問題。

    林妮說那時候她見裴庭一個人喝得爛醉,以為白薇對裴庭不好,後來跟白薇一個劇組,才想著教訓她一下,正巧路上遇見一個道士擺攤,她隨便問了一下,那道士就賣了她一瓶,她也沒想到會那麽厲害。

    後來,她再去找那道士,人就不見了。

    後來白薇被鎖在房裏,真不是她幹的。

    林妮說的真真假假,白薇也分辨不了。想想她跟李震宇被關在屋裏,一層樓的監控全被毀掉,電話手機信號屏蔽,好像不是一兩個人能辦到的。但她懶得想,反正她不想跟林妮有什麽關係,所以林妮最後說的話就很合她的心意。

    “嬸,拍完這部戲我就走,以後有你的戲我都不會接,我叔就是我叔,永遠都是……叔。”

    不過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薇有點不好接她。哭的厲害的人總給人一種感覺是被欺負了嘛。

    “林妮,你道歉就道歉,別哭了。嬸也沒說以後不讓你拍戲。”裴楷道,其實十幾年相處,林妮這毛病誰不清楚。

    正哭著的林妮就一怔,大約是沒想到自己搬來的救兵也會倒戈。

    其實裴楷從見了白薇到現在,白薇是一句話都還沒跟林妮說過,都是林妮說,林妮對裴庭那想法就是他也覺得十分難堪,關鍵是裴庭已經結婚了。結婚了,就等於是破壞人家婚姻。

    裴庭見大師父把藥收起來了,道:“道不道歉的,薇薇都沒放在心上。你以後別叫我叔,也別叫薇薇嬸,我們跟裴家村的人多少還有點親戚,跟你們林家是沒有一點親戚的。請回吧。”

    這話狠的~

    白薇都有點同情林妮了,這話可不是她說的啊!

    白薇看著裴楷把還想說什麽的林妮給拉了出去,拆了一包薯片遞給大師父,她發現這四位師父蜜汁迷戀薯片,能從早吃到晚。

    “大師父,你們認識林妮說的那個道士嗎?不會是三師父的同門吧?”三師父就是道士嘛。

    三師父立即把薯片搶了過去:“我清華宮要是有這樣的敗類,我早就把他給鏟平了。”

    大衛:“美麗的薇薇,這隻是個意外,那個林妮已經知錯了,以後她不會來找你的麻煩了。”

    白薇嗬嗬一笑:“是啊,那我就很安全了。你們在這裏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跟著受累,不如我訂幾張機票,送你們去馬爾代夫曬太陽,遊泳,吃海鮮哦!”

    大師父:我暈機。

    二師父:老衲吃素。

    三師父:我海鮮過敏。

    大衛:馬爾代夫沒有美麗的薇薇。

    所以,他們就是不說實話是吧?

    不說就不說,她有辦法知道。

    可還沒等白薇施展她的“十大酷刑”,她跟裴庭兩個就被堵著了。

    原來不知道誰看到她跟裴庭坐在咖啡廳裏了,拍了一張她跟裴庭喝咖啡的照片傳到網上,現在已經炸了。

    經過上一次的時間,娛記們不至於轟炸到酒店裏,是劇組同仁們先炸了。

    一整天沒見到陽光沒吃到水果就罷了,苦巴巴地熬到收工,來這麽一個核、彈,叫單身狗們情何以堪!

    不是說隻是隊長嗎?

    不是說不熟嗎?

    不是說是小李子的cp嗎?咦,小李子哪去了?

    收工十分鍾內,劇組每個人手機上都有一張轉發的照片,看看那猥瑣的小眼神,看看那妖媚的笑,看看那撕糖紙的手,媽、的,那還是他們認識的庭爺嗎?那哪是在撕包裝紙啊,那是在撕他們的心呐!

    不行,必須要堵住這對奸夫□□,搞不清楚明天絕不上工。

    兩人就這麽被堵住了,不過心有默契,一致開口,“就是一起喝了杯咖啡”“朋友嘛”“怎麽可能搶宇哥的cp”“庭爺和宇哥多配啊”“真的真的”“宇哥,你說句話啊”,簡直是死不承認,無懈可擊。

    丁曉韻不在,聞婧和小園沒見過這陣勢,嚇的不停考慮要不要招供算了,結果愣是看著這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沒一句廢話地說完,大搖大擺地殺出重圍,各回各房。

    這心理素質,也是沒誰了。這裝模作樣的也是天下第一了。

    一場風浪就這麽化於無形,小李子也第一次沒有獨守空房——也隻是前半夜。人家還做好了洗白白各項準備,時間一到,就爬牆穿窗走了。

    媽、的,同樣是《至尊女帝》的主演,怎麽差別就那麽大呢?要不,下次考慮演個女帝、太後、皇後啥的?

    裴庭摸過來的時候,白薇已經睡了,不過知道他肯定會來,所以給他留了個窗。

    裴庭爬上床,就有些急不可待。

    白天她答應他要跟他生孩子了,那些虛名他也不要了,晚上還不得隨他。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把地犁透,犁好,說不定一次就能種上。

    摸著桃源洞口濕漉漉的,他舉、槍便刺,以往一刺一個準的,哪想到今天滑了一跤,差點損兵折將。

    竟失了準頭,再來。

    這次確定左右固若金湯後,又是一刺。哪知城門突然上升,擦著後門過去了,胳膊上還挨了火辣辣的一掌。

    咋?說過的話這麽快就不算數了?

    黑暗裏,裴庭抱著兩條肥美的大腿,竟然升出幾分悵然,這肉好吃,可肉也太難入口啊!他竟然搞不清楚是肉好吃所以才難入口還是難入口才好吃了。

    冷不妨底下有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竟翻身把他給壓在下頭了。

    “想嗎?”

    “想!”

    鼓鼓脹脹的肉團擦著他的胸膛,他一下就忘了那悵然了,覺得心髒都要破開血肉,衝出來了。

    調皮的舌頭不肯光顧他等候多時的嘴唇,反而咬著他的下巴往下,一點點啃在他的喉結上。

    咽喉,自古以來為防守要地,重要性幾乎等同胯、下那個不能言說的地方,竟然被她含在嘴裏,肆意舔舐。更可怕的是在這一股危險感中他竟然升起了一種前未有過的近乎戰栗的快感。

    還有兩隻調皮的小手,怎麽可以同時上下攻擊,搓了他的耳朵搓他的花兒,搓了他的花兒搓……原來他也是水做的嗎?

    “想嗎?”

    “想,想,想。”

    的確是肉香肉好吃啊,別光問,快來啊!

    “那你說不說?”

    “說什麽?”

    底下的手立即加快了速度,他不可置信地聽見自己發出了一聲陌生的,短促的叫聲,就跟夜裏的貓頭鷹似的。完了,這個可惡的小妖精,她今天就是布下了一張大網,等著他自投羅網呢。

    他睜開眼,發現屋裏雖然沒有開燈,但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黑暗,原來窗簾是拉開了一些,月光照進來,照在在緞子一樣閃閃發亮的皮膚上,她騎在他身上,就像馴馬的女英雄,軟雪波濤一樣起伏,比鞭子還要管用,他骨頭酥軟,隻想這馴服的過程能夠長長長,一直不要停下來,他心甘情願地被她馴服,聽她使喚。

    他正感受著溫柔的包圍,那溫柔竟然離去了。

    離去了,就像一口明晃晃的肥肉吊在他麵前。

    “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到了他耳中就成了:吃不吃吃不吃吃不吃……

    這還用問?

    不過要換他來騎馬,讓她嚐嚐他的鞭子,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停下來。

    有風吹動了窗簾,窗簾輕輕的擺動,但床上交織的兩人完全沒有察覺,屋裏不時響起一些細細的水聲,有時候他們自己也奇怪,明明那麽緊,每一次進出的時候都戰栗到不能自已,為什麽還會有那樣的聲音呢。可是在念頭在鋪天蓋地的海潮中隻是一閃而過,隨後他們就被淹沒的找不到自己了。

    而想知道的東西,還是在第二天拍戲的間隙通過短信姍姍而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會浪費大好的時間在床上談論那些倒人胃口的人和事。

    “還記得在元家元老爺子的壽宴上遇到的那個丁一嗎?他原名叫裴世茂,要是不論輩分,他其實算是我爺爺的師弟。”

    “昔年,袁天罡曾築舍居於蟠龍山前,而在此之前,我們裴家祖上一直隱居在蟠龍山裏,那時候有個稱呼,叫做裴門……裴門一代代傳下來,到了我爺爺這代,已經是人丁凋零,隻剩我爺爺這一個。為了不讓裴門的風水相術失傳,太爺爺便從旁支中選了幾名弟子,裴世茂就是其中一個。”

    “後來,我太爺爺仙逝,其餘幾人因天資所限,隻是學了個皮毛,加上那個時代,紛紛下山離開了。隻剩下裴世茂與我爺爺一起參悟太爺爺留下的裴門祖籍。”

    “裴世茂不知從哪一本書裏推算出裴家祖上有一本長生秘訣,得到這個秘訣的人能長生不死,但這秘訣隻能傳給裴門門主。爺爺沒有傳我風水相術所以我不算裴門的人。因為我太爺爺去的時候,沒有指定誰是門主,所以他們二人相約決鬥,勝者就為門主,得到那本長生秘訣,失敗的那個就離開紅薯山,永遠不再回來。”

    不用想,肯定是裴正良贏了。裴世茂離開了紅薯山。

    就算失敗也不一定非要離開啊,白薇有些不懂,但這些異人的世界,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裴世茂的眼睛就是在那場決鬥中失去的……但其實根本沒有什麽秘訣,要是有的話,爺爺怎麽會死。”

    是呀,這一想就能想明白的,有的人為什麽非要鑽這個牛角尖呢,白薇想起來元朗的爺爺,元老爺子。

    不過裴庭的接下來短信把她嚇了一跳。

    “雖然沒有長生秘訣,但也有一些法子能夠延長壽命,太爺爺活了一百六十八歲,爺爺也活了九十六歲,所以裴世茂把這些當做有秘訣卻沒有傳給他,但其實這些法子首先都要求心正……”

    手機差點砸掉,白薇抓緊手機,爪子在上麵啪啪啪按了起來:“你到底多大?”

    裴正良九十六歲,裴正良的兒子怎麽也得六七十歲吧,裴庭不會是奔五的人了吧?啊啊啊,難怪他那麽老成。我去,虧大了!

    紅薯山的大紅薯:大姐,想什麽呢?我多大結婚證上不是明寫著嗎?

    大姐

    !!!

    白薇:你還沒說完呢。

    說到年齡,裴庭想起來白薇馬上就要過生日了,沒幾天了。

    他回了回神繼續發短信:“上次遇見裴世茂,他跟元老爺子在一起,我猜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放棄。”

    “黃晴臉上中毒,你給我打電話說大師父給配了藥,那時候我還沒有起疑。來了你先困在屋裏,然後我去找大師父,大師父跟我說那毒很像是裴門的毒。但四位師父也沒有拜入裴門,隻是懷疑,所以他們立即跟著你來了這裏。”

    原來師父們隻是為了保護她才為林妮推脫,林妮很可能跟那個裴世茂勾結在一起,白薇忽然想起她查到的林妮跟一個香港人走了,後來她簽約的新星影業,老板不就是裴世茂嗎?要不新星影業為什麽捧她,她還搶了黃晴的女二。

    “師父們擔心裴世茂藏在林妮後麵,所以才叫你不要對付林妮。我也是一樣。哪知道你會懷疑我,紮心了……”

    紮心了,紮心……他跟誰學的?還有一個哭泣的表情,真是的。

    不過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他們家嗎?算起來她完全是被連累的啊。

    白薇立即發了一個發怒的表情過去:“都是你,麻煩精。”

    “所以才不敢告訴你,紅薯媽媽,不要拋棄紅薯爸爸[可憐的表情]”

    紅薯媽媽?

    白薇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死皮賴臉的不肯戴套,最後就真的沒用,弄的早上還流出來了好多,擦都擦不幹淨……

    白薇狠狠瞪了一眼坐在遠處一本正經盯著手機的裴庭,那家夥跟完全沒察覺到她瞪他似的。

    手機又響了:“紅薯媽媽別擔心,紅薯爸爸會保護你和小紅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