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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柒睡著了，但是忘了關電腦。李冰沁一邊幫他壓好被子，一邊低聲嘮叨他，總是不照顧好自己。這時李冰沁不小心將餘光落到了電腦上，那裏是楚柒的個人雲相冊。

    其一張照片，距今已有四年時間。當李冰沁看到那張照片時，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那是一張在高樓上，他的背影、她的笑臉。

    記得那還是四年前。

    四年前，秦城秦樓

    誰言秦樓夢好，魂斷秦樓月。

    秦樓，秦城最高的建築，的總部。盛世集團的老總也是一個酸臭的讀書人，放著“勝利”、“世紀”、“成功”這些好名字不用，非要給自己家公司總部的大廈，起了個名字。叫它——秦樓。

    秦樓之上，楚柒一人提著酒壺，對月獨酌。高出不勝寒，隻是少一舞清影，去與那月共舞。今天的他，一件白色風衣、裏麵套著一件米色針織毛衣，宛若風度翩翩的才子。坐在天台上的他，清冷的氣質、加上尚可的相貌，乍一看，總是讓人覺得。

    不知這位公子，誤過多少紅顏。

    而大雪也是毫不給麵子的，再次不請自來，紛紛而揚下。

    “真是的，每次同學會叫你，你都不來，怎麽就有時間，來找我？還約這麽一個地方。”李冰沁裹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蹬著厚厚的毛絨靴子，從入口處走了上來。

    “今天，在路上看見你和他了。所以才約你出來，放心才幾分鍾，不會打擾你太長的時間。”楚柒笑了笑，但是身上的那份冷，還是沒有被他的話暖起來。

    “他們都說你變了，其實你還和以前一樣，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李冰沁努了努嘴，想要悄悄地把倆個人之間的氣氛，熱起來。

    “我兒子都能叫你阿姨。”楚柒立刻毫不示弱的反擊道。氣氛終於，不在變得冰冷。

    “哦。”她應了一聲，眼裏劃過一絲小小的失落。心理想到，原來，這幾年你早就結婚了。

    “那個，該說的沒了。另外，新婚快樂，婚禮我就不去了，彩禮我已經托人給你帶去。”楚柒說完，擰開酒瓶蓋子。什麽古色古香的包裝，什麽古樸包裝，其實用法和現代酒一樣。但有些東西，真的就和過去的時間一起，都作古了。

    他狠狠灌了一口酒，朝天台邊緣走去，猛地跳下。鼓鼓的寒風，匆匆離去的人。李冰沁看著內的白色背影，笑了，笑的萬分苦澀。

    人啊，無論經曆了什麽，最本質的東西永遠不會變。就像有些人，無論做什麽，背後都會帶著長長的孤獨。

    一張照片，她笑靨如花，身後竟存的幾厘米風景內，白色，匆匆一瞥，不會讓別人在瞬息的記憶裏，留下什麽。

    但是，在她那小小的一方天地裏，卻判若驚鴻，她一直擔心每一次的見麵，都會成永別。

    至少這輩子，有這麽一張照片，來念著你足夠了。

    ……

    “是不是很感動，叫聲老公聽聽。”某個不合適宜的聲音再度想起。

    “能不能拿出你年前，那高冷的樣子給人們看看。”李冰沁也是有了足夠的經驗，對付楚柒的垃圾話。對付這個混蛋就是不能客氣，永遠不能客氣，得指著鼻子罵。

    “高冷，看高冷行呀。打開電視，每天晚上十二點，去看棒子劇。裏麵男主角，一個比一個冷，而且都對女主角一萬個好。你要不看看。”楚柒一邊大聲嘲笑，一邊扣了扣鼻孔。

    “那天西晝市郊外，你怎麽就不死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楚柒非彼楚柒，早就不是那個在學校的時候，在女生麵前強裝成熟的少年了。

    他成了一個，興趣奇特的青年。

    “我死了，你就真成了一輩子寡婦了。說吧，離婚也有幾年了，生理問題怎麽解決的呀。”

    李冰沁冷笑，毫不示弱說道：“你下一句，是不是會說，“妞，要不小爺來幫你。”之類的話。”

    “不是，在離婚多年以後。你終於醒悟，自己原來喜歡女人。啊，你終於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取向。”

    “你咋不去死！咋喂幾口藥，就能活過來。你是屬蟑螂啊，為什麽好人那麽多，都沒個好下場。你個嘴賤的禍害，咋就不死了。你這種吃屎長大的家夥，活著就是浪費大夏國的空氣；死了，還麻煩火化工人。你個生理功能與心理素質都不行的家夥。”李冰沁一連串的吐槽直接把楚柒說的一愣一愣。

    隻見楚柒臉一抽一抽地聽完了這段，過了許久才來了一句：“你行。”

    李冰沁也是被壓迫、調戲了這麽多天，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得意的笑了笑。

    “那個，你兒子長得像你不？”李冰沁湊了過來，趴在床前問道。

    “兒子這個事，是騙你的。我說瘦瘦，這些年，你……到底……在幹什麽。怎麽和扯在一起。”

    “有時間再告訴你，天晚了，睡吧。”她起身關燈，離開了房間。

    在李冰沁走後五分鍾，楚柒睜開了眼睛。他的指在漆黑的房間裏泛著光，他用指在空氣裏寫了幾個字。

    肖梟：

    速查凜組織、成湯湯。然後，去查李冰沁在國外這幾年，在幹什麽。

    在李冰沁的房間內，她同樣也沒有休息。她在回一個人的訊息。

    成湯湯：他的情況怎麽樣。

    李冰沁：在好轉。

    成湯湯：大小姐也在找他

    李冰沁：那又怎樣。

    成湯湯：……

    成湯湯：講真話，你確定了嗎？

    李冰沁：嗯？

    成湯湯：這輩子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李冰沁：我怕你讓他死。

    成湯湯：哈哈哈，怎麽可能。我要是說，沒有我。他，不可能來你這裏。你信不？

    李冰沁：……我信。

    成湯湯：這就對了。信你師傅，師傅什麽時候騙過你。

    李冰沁：你想多了，我們隻是互相交易。你將我帶入這個世界，我為你們做事。

    成湯湯：真是無情。算了，不說這個。我已經和凜組織打過招呼了，他們已經將你在那裏存在過的檔案，徹底刪除。同時，已經在你留學的記錄那裏，做了修改。現在任何人，隻能查到你在西聯學過醫學，拿過博士證書。受過高級靈能治療術培訓。

    李冰沁：為什麽。

    成湯湯：為了讓他安心。

    李冰沁：？

    成湯湯：我記得，我教過你，要了解身邊的人。從內到外，都要了解。

    李冰沁：和這個有關係嗎？

    成湯湯：東方啟，哦，現在改名叫楚柒是吧。在那種家族出身的人，天生就帶著對人的不信任。再說了，楚柒離開秦城以後，做了什麽。你應該清楚，他長大了，他再也不是那個，腦子一愣就下跪求情的毛頭小子了。你以為，他在帝都郊外殺人是一時意氣？

    李冰沁：反正，我隻知道，他現在叫楚柒。下了。

    成湯湯：……

    成湯湯離開鍵盤，端起咖啡啜了一口。苦笑道：“女人啊，就是容易被愛情衝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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