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個人，零零散散喝了兩箱啤酒，衛新桐還真是第一次喝那麽多，單手支著下巴看顏塵。

    顏塵麵不改色，跟沒喝似的，偶爾瞥過來一眼，嘴角揚著。

    衛新桐眯著眼睛，酒精作祟，突然有點不爽。

    “走了！”她起身，胳膊圈著也有點暈的姚雪。

    姚雪晃蕩了一下，半天沒站穩，顏塵抬胳膊扶住她，衛新桐一把把姚雪扯到自己懷裏，指著她。

    “動什麽手！”

    她突然弄這一出子，桌子上的人都懵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衛新桐帶著姚雪走了以後，有人壓著聲音說。

    “這關係不正常吧？”

    孟子羽叼著煙笑，輕輕塗了煙霧，扭頭看向顏塵。

    隻見顏塵眼簾垂著，看不清楚情緒。

    她低低的笑了兩聲，“哎，姚雪乖不？”

    顏塵一愣，點頭。

    “就她，上個月因為她發小受傷的事，找我。”孟子羽說，“讓我給她找人打人。”

    “還有啊，這個月她都沒怎麽去回學校吧，補課去了，初三準備複讀。”

    顏塵愣住。

    孟子羽眯著眼睛笑了。

    ……

    晚上**點，難得天上有星星，風吹在人臉上，很舒服。

    吃飯的地方距離姚雪家就一站路，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走著，衛新桐眯著眼睛，閑散慵懶，偶爾偏頭去看姚雪。

    還挺清醒。

    “哎，看，我走直線哦。”姚雪拿胳膊肘戳了戳她。

    衛新桐歪著嘴笑，揚揚下巴，“走直線算什麽，有本事給我走個s線。”

    姚雪咯咯的笑，抱住衛新桐的胳膊，“你什麽時候走啊？”

    “明天唄，明天晚上有晚自習呢。”

    “哎，你馬上也初三了吧。”

    衛新桐豎著手指，“不，從你出考場的那一刻，我就是準初三生了。”

    “哈，你怎麽那麽開心啊？”姚雪笑。

    “還成，我想趕緊大學畢業呢。”

    “為什麽啊？”

    衛新桐笑而不語。

    姚雪糾纏不已，“為什麽啊為什麽啊？”

    “十萬個為什麽啊你！”衛新桐晃了晃腦袋。

    “到底為什麽？”

    “因為畢業了才可以做很多事。”

    ……

    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麽回的家，脫了鞋就往床上撲，估計是真喝傻逼了，倆人相視看了一眼開始捂著肚子笑。

    “哈哈哈哈哈……”

    “閉嘴你大爺的，別笑了。”

    “哈哈哈哈，哎喲我也忍不住。”

    “哎你……操！”衛新桐揉了揉鼻子，笑的臉都僵了。

    “哎，你有喜歡的人？”姚雪突然問。

    衛新桐一愣，半天回頭，“什麽？”

    “就那什麽，孟子羽，她女朋友好看嗎？”

    “不好看。“衛新桐如實回答。

    “是嗎？”姚雪挑著眉眼，“我覺得還成啊，大家都說她和我很像。”

    “像屁！”衛新桐想起那個嗲貨就渾身不舒服，她有姚雪那麽清新脫俗？

    真逗。

    “那別人還說你同桌和我像呢。”

    “不像。”姚雪笑眯眯地說，“我同桌整天不說話，陰森森的。你不一樣。”

    “哪不一樣？”衛新桐斜著眼。

    “你比她陽光多了。”姚雪突然湊過來，“你會發光，不管你站在哪，我總是能一眼就看到你，準確無誤。”

    衛新桐大腦一懵，突然坐起來推了她一把，姚雪沒反應過來躺到床上半天沒說話，衛新桐壓在她身上，胳膊按在她兩側，眯著眼睛，視線裏好像就隻有那一張微張的嘴。

    親一下。

    就親一下。

    別的什麽也不幹。

    她腦子渾的厲害，隻知道自己特別想做一件事。

    “你——”她掙紮著要起身。

    “閉嘴！”衛新桐又將她按下去，捏著她的下巴貼上去。

    貼上去的那一刻，兩個人同時都是渾身一僵，再也沒有別的動作。

    窗外有喧鬧聲，好像是學生在叫喊什麽，有家長笑著說話聲。

    煙火氣十足。

    衛新桐眼睛看著姚雪，她能從姚雪眼睛看到自己。

    耳邊全是：

    “你會發光。”

    “不管你在哪我總能一眼就看到你。”

    “你會發光。”

    “準確無誤。”

    此時此刻，姚雪的眼睛裏，隻有她。她也無比清楚，此時此刻，自己的眼睛裏，也一定隻有姚雪。

    突然，姚雪輕輕勾著舌尖舔舐了一下嘴角。

    柔軟細膩的舌尖碰到她的嘴角，她覺得大腦一瞬間懵了，渾身上下都跟過電流似的麻麻的。

    別說這會兒她沒站著，就算是站著也絕對倒下了。

    “你——”衛新桐貼著她的唇。

    “我喜歡你。”姚雪低低的說，胳膊輕輕圈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挑著舌尖探進她口中。

    衛新桐一怔，直到感覺口腔有異物侵入，她猛地回神，一把推開姚雪，姚雪被推倒在床，眯著眼睛笑了一會兒，傻兮兮的翻了個身，抱住被子。

    “好困。”

    衛新桐，“……”

    你他媽…

    操！

    瘋了瘋了！

    真·喝多了。

    ……

    第二天陽光燦爛，早上都不能睡到自然醒。

    衛新桐渾身酸痛，坐起來愣了半天。

    姚雪眯著眼睛，摟著她的腰身，跟小貓似的嗚咽幾聲，不願意撒手。

    “昨晚怎麽回來的啊？”姚雪含糊不清的說。

    衛新桐一怔，沒說話。

    “嗯？”

    “啊？”衛新桐突然清醒，“走回來的唄。”

    姚雪笑。

    中午吃了飯，衛新桐和姚雪一起走向車站。

    “我走了。”

    “嗯。”

    “哎，車還沒開，再聊會兒。”衛新桐剛踏上車又退了回來。

    姚雪歪著頭笑。

    直到車開走。

    姚雪看著車慢慢開出車站，她靜默了幾秒，轉身踏上下一班車。

    司機看到姚雪一愣，“怎麽不上上一班？”

    “沒位子了。”姚雪說著走向了最後一排。

    作者有話要說：　　向大佬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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