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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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特色民族村具體也沒啥好玩的,回來的路上幾個人又找了一個叫“滇池”的景點玩了一會兒。
昆明屬於省會城市, 每個城市的省會城市都是經濟的中心, 花錢才能待的地兒。
實在不好玩, 第三天幾個人就啟程往大理奔。
下了火車, 一水的大爺大媽, 各種招攬客人,說什麽可以免費送客到大理古城,還不要錢。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隻有腦殘才信。
“哎哎哎, 免費的哎。”衛新葉嗷嗷著。
“腦殘片記得吃。”喬初幽幽地說。
“哈哈哈。”唐怡笑成一團, 扭頭和陳猛說, “我發現她們說話都特別好玩。”
“嗯, 也有不好玩的。”陳猛笑著說。
“誰?”唐怡一愣。
陳猛也跟著一愣, 半晌才說,“哦, 就高一省會聯賽籃球那女生。”
“啊,叫什麽應萊是不是?”唐怡想起來了, “你們關係一般吧?上次我就覺得你們氣氛很奇怪。”
“不。”陳猛說, “我們關係很好。”
唐怡一愣,點點頭, “哦。”
走在後麵的衛新桐和姚雪對視一眼, 都沒說話。
幾個人最後拐個彎到公交車站, 全是8路公交車,排成行認人挑選。
陳猛一早就查清楚怎麽去古城,8路公交車直達, 最後一站下車就對了。
那些大爺大媽的吼聲跟機關槍掃射似的從他們頭頂,臉前劃過。
上了車,衛新桐心有餘悸地歎氣,“以後沒事可以多來幾趟,活血筋骨。”
“你話真多。”姚雪今天穿的迷彩外套,裏麵是連衣裙,腳下一雙白色帆布鞋,上麵沾著顯眼的水漬和汙痕。
大理下雨了,溫度二十幾度,簡直不是夏天。
“擦一下。”衛新桐從口袋裏掏出一小包紙,“讓你別穿白色的鞋,你還不聽。”
“嗯。我錯了。”姚雪湊過來親在衛新桐嘴上,動作十分嫻熟,態度極其敷衍。
目的相當明確,讓衛·老媽子閉嘴。
衛新桐:“……”
學壞了學壞了。
……
途徑風花雪夜站的時候,有人下車,就見好幾個大媽上來喊,“大理古城到了大理古城了,快下車吧,再不下來不及了。”
衛新桐和姚雪本來在頭對頭睡覺,被這一嗓子吼的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到了?”衛新桐揉了揉眼睛。
姚雪哼唧一聲拿臉蹭了蹭衛新桐的胳膊,不願意睜眼。
這孩子昨晚沒睡好。
嗯……怪她。
衛新桐懷揣著“愧疚”摸了摸要學的腦袋,回頭問陳猛,“到了?”
“別理她們。”陳猛不耐煩地擰眉。
這一說衛新桐就懂了。
再看大媽,套路真多。
差不多又過了五分鍾,車子拐個彎停了下來。
衛新桐麵無表情地不動。
喬初等人路過的時候沒在意,下了車才發現這人還在車上。
“你神經病啊?”喬初又上車。
衛新桐歎了口氣,這才喊醒姚雪。
沒錢真慘,有錢就可以承包一輛車給姚雪睡覺了。
“怎麽才叫醒我?”姚雪皺著眉。
“你滾,你敢抽我試試。”衛新桐猛的站起來。
姚雪一愣,隨後笑得不行,挽著她的胳膊顫抖。
“我有那麽不講理嗎?”
怎麽沒有,喊早了踹她,喊晚了抽她,不喊就質問她。
但是——
“沒有。”衛新桐一臉嚴肅。
傻子才說有。
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臉的喬初覺得人生好艱難。
住的地方也是一早就找好的,阿左介紹的。
一個人可以便宜五塊錢。
為了這五塊錢,幾個人接連喊了阿左好幾聲哥。
“叫什麽?格林鋪子是吧?”衛新桐邊走邊說。
“嗯。”應該就在前麵。
這條街看上去和泰陽縣的街道沒什麽區別,就是人少了點,每個路口都有一個牌子,上麵有各種青旅指示牌。
“感覺就算不提前訂也不會露宿街頭。”喬初說,“這滿大街都是青旅,看的我不插一腳都不舒坦。”
“不然怎麽老說你賤。”衛新桐接道。
“姚雪!你能不能管好你家家屬!”喬初叉著腰喊。
姚雪默默的把衛新桐拖走,衛新桐覺得很委屈,必須要大紅包抱抱親親才能好。
……
最後趕在幾個人餓死之前,格林鋪子出現了。
老板是一家三口,二十多歲,有一個長得像女兒的兒子,才一歲多,叫奧斯卡,正蹣跚學步。
還有一個叫格林的柯基狗,走路內八字,衛新桐第一次看見跟點了笑穴一樣。
選房間的時候依然是喬初唐怡一間,陳猛衛新葉一間,衛新桐姚雪一間。
“啊,我他媽就回來一個月,半個月時間都給衛新葉了。”陳猛感歎。
唐怡瞬間爆紅了臉,“滾!”
“嘖。”陳猛,“矯情,你看看人衛新桐,多不要臉。”
“我們這是老妻老妻,你們頂多算是熱戀期。”衛新桐說。
“走,衛新葉,咱倆尋找自己的天空去。”喬初拉著衛新葉往樓上走。
剩下的幾個人笑成一團。
客廳裏還有其他人,聽到衛新桐的話都忍不住投過來獵奇的目光,但衛新桐就跟沒看見一樣,拉著姚雪的手往樓上走。
生活是自己的,以前她要自己快樂,現在她要姚雪開心。
其他人,愛咋咋的。
古城白天沒啥好逛的,晚上大家才集體出動,秀恩愛的繼續秀恩愛,單身狗的繼續單身狗。
格林很膩歪喬初,一路跟著喬初逛。
衛新桐從後麵看就跟黑|社會帶保鏢逛街似的。
“社會社會。”衛新桐笑著說。
“看到沒?誰再敢擱我跟前秀恩愛,我一準放狗咬人!”喬初喲嗬著說。
“是是是,我好害怕啊寶貝兒。”衛新桐湊到姚雪跟前說。
喬初:“……”
為什麽時至如今她們還沒有絕交?
這個體|位很難完成嗎?
……
人民路是古城的中心街道,這裏麵除了一些雲南十八怪的特色小吃,剩下的全是民族風的衣服和首飾,高檔的幾百塊錢上千,廉價的統一十塊。
“我總覺得不買幾條連跨褲對不起這趟旅行。”衛新桐看著滿大街偽·雲南人說。
“和我想的一樣,但我不買這些。”姚雪拉著她進了一家衣服店,自己選了一件白色棉麻長裙,飄逸靈動,腰上再紮一條咖啡色皮革腰帶,衛新桐看了隻想回家滾|床單。
喬初她們不知道到哪逛了,反正幾個人分的到處都是。
衛新桐挑來挑去選了條橘紅色拚圖連跨褲,上身姚雪給她挑了件白色棉麻短袖。
倆人從店裏出來,脖子上還拴著項鏈。
“這位真美·雪,請問你來自哪裏?”衛新桐舉著手機錄像。
姚雪隨手撩撥了一下頭發,露出雪白的脖頸,歪頭一笑。
“來自遠方衛家族。”
衛新桐一愣,就那麽舉著手機半天沒說話。
“走了。”姚雪笑笑拽著她往前走。
衛新桐收了手機,一把拽住她,姚雪停了下來,抬頭看她。
“怎——”
所有的話被堵得幹淨,姚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忘了掙紮。
而衛新桐此時此刻隻有一個想法。
她要昭告這全世界,這位優雅迷人的女人,是我的女人。
我們生來同性,心懷美好,在愛的驅使下,我們奔向彼此,並立下誓言攜手共進。
這未來,這遠方,這熟悉的陌生的城市,這認識的不認識的人。
和我們一起分享這與眾不同卻堅不可摧的愛吧。
……
晚上大家一起找了個可以自己燒烤的地方,給青旅老板借了燒烤架,又從超市裏買了各種各樣的食物,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奔向河邊。
距離住的地方不算遠,租電瓶車騎著也就五分鍾。
星空皓月,一群人躺在地上,聞著煙火味,時不時再咬上一口肉。
人生,簡直完美了。
“嗨。”衛新桐扭頭。
“嗯?”姚雪看著她。
“我愛你。”衛新桐一字一句地說。
姚雪笑了笑,“嗯,我也愛你。”
喬初:“……你們真的過分了。”
話音落下,一陣手機鈴聲響了,幾個人同時看向衛新桐。
“你他媽真不要臉。”喬初指著她罵。
“嫉妒讓你變得好醜。”衛新桐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鈴聲堅持不懈地循環播放姚雪的歌聲,衛新桐又品味了一番這才接通電話。
反正是陌生人的,不著急。
“喂,你好——”
“是我。”
衛新桐一愣,隨後猛的看向喬初。
“看我幹什麽?”喬初眨了眨眼睛。
“哦,沒事。”衛新桐反應過來,把手裏的雞翅遞給姚雪,然後起身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
“你他媽還舍得打電話?”衛新桐咬著她,攥著拳頭,心情簡直無與倫比。
“嗯。”電話裏傳來低低的笑聲,“恭喜。”
“恭喜你媽的大西瓜!”衛新桐壓著嗓子吼了一聲。
“嘖,準t大生,素質能彰顯一點嗎?”
“應萊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衛新桐一字一句。
“嗯,現在治好了。”
衛新桐頓時啞然。
三年了,自從省會聯賽結束以後,她們再也沒見過應萊。
像是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衛新桐甚至找到初中的老師,查看了所有填過的學生資料,然後找到住址。
詢問結果:搬走了。
又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她從初中轉到泰陽縣就一直一個人住,除了日常上課和訓練,她還在不停的打工,假期就進廠,包吃包住的那種。
周圍所有的鄰居對她的印象都很淺,隻有拿出照片並且不斷提醒才能想起一點,然後說:“這個小姑娘啊,話少,也不怎麽理人。”
她來的悄無聲息,走的不留痕跡。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來自何方,也不關心她去了何處。
而她們這些真正擔心她的人,卻對她的故事一無所知。
她是真正孤獨的人。
“你現在在哪?”衛新桐坐了下來,捏了捏鼻梁。
“h市。”那邊傳來打火機的聲音。
“在幹什麽?”h市不遠,泰陽縣所在省的省會,姚雪考試就他媽在那裏考的。
“一家私立學校的體育老師。”應萊吐了口煙說,“你們呢?在哪?剛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這麽晚了還在一起?”
“嗯,畢業了,出來玩。”衛新桐扭頭看了眼喬初,卻正巧和她對上了視線,衛新桐一愣,忙不迭收回,“現在在大理。”
“大理?挺好的,我之前也去了一趟。還做了一個月的義工。”
“在哪做的。”衛新桐腦子放空,隨口問了一句。
“有個青旅,叫格林鋪子。”應萊笑了笑,“養的有條叫格林的狗,挺好玩的,那時候我經常帶它出去。”
“什麽?”衛新桐立馬坐直了身子,“我靠!這他媽孽緣!”
“……”應萊應該也是相當無奈,“你們不會就住在那裏吧?”
“昂。”衛新桐又扭頭看了眼格林和喜歡的喬初,一時間心情複雜無比,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狗血的緣分。
“我……的天!”
這一個大轉折笑死衛新桐了,“怎麽?是不是當了老師不能說髒話啊?”
“是啊,小孩有樣學樣。”應萊笑了兩聲。
頓了一會兒,衛新桐才問,“你……現在好嗎?”
應萊也安靜了一會兒,周圍突然隻剩下很淺薄的呼吸聲和風聲,河水流動的聲音淺淺入耳,衛新桐不由自主唐到了地上。
閉上眼,那些年的青蔥歲月好像就在眼前。
以前說過什麽來著?
“再過幾年,誰還記得現在的小打小鬧。”
低低笑兩聲,好像……還是記得的。
記得還很清楚。
“挺好的。”應萊過了一會兒輕聲說,“比以前好。”
以前。
以前到底怎麽了?
或者,沒了她的現在真的比以前好嗎?
掛了電話,衛新桐心情不再如一開始那麽輕鬆,一副心事重重卻偏偏要故作輕鬆的樣子。
衛新桐知道大家肯定都看出來了,可每個人都在艱難地維持著僅有的輕鬆氛圍。
所有人都不敢問。
是不是她。
是不是那個人。
是不是一群人裏少的那個人。
剛開始出來的時候,衛新葉就問過一句話:“你們就不能多找一個人玩嗎?五個人,怎麽都落單。”
不,她們最初是六個人。
還有硬哥。
硬哥也找了女朋友,出國玩去了。
陳猛也找了女朋友。
原本,他們是雙數。
後來,也應該是雙數。
可不知道怎麽就單了一個。
衛新桐無意識地看向喬初,火光照亮了她的臉,蒙上一層虛無縹緲的金色。
對啊,為什麽就單了一個呢。
“估計是因為太傻叉了。”衛新桐輕笑出聲,小聲嘀咕了句。
“你能不那麽明顯嗎?”姚雪走過來。
“啊?”
“啊什麽啊?眼睛都瞅直了。”姚雪說,“傻缺本人肯定也感覺到了。”
“啊……”衛新桐發出一聲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麽的歎息。
“是萊哥嗎?”姚雪捏了捏衛新桐的指尖。
“嗯。”衛新桐感覺嗓子有點堵,咳了兩下也美緩過來,最後幹脆不咳了,就那麽堵著吧。
“她在……哎,算了,她好嗎?”姚雪問。
衛新桐躺到姚雪腿上,“不知道,她說挺好的。”
“啊……那應該就還可以吧。”
“或許吧。”
那誰知道呢。
……
晚上回去的時候,等所有人都睡了,衛新桐才跑到前台問老板。
“你們這義工怎麽算?”
“你想做啊?”老板笑了笑說,“包吃包住,沒有工資。”
“啊,我就是有個事想問你。”衛新桐抓了抓本來就短的頭發。
“什麽事?”
“就是,你們這以前是不是有個叫應萊的人做過義工?”
“哦,她啊。”老板頓時笑了,“印象很深,和格林很好,三年前來過吧,待了挺久,大半年呢。不忙的時候就去擺攤賣點小東西,偶爾還帶著格林去踏青呢。走的時候格林傷心了好久。”
老板跟開了話閘一樣收不住了,“小姑娘挺好的,就是話不多,幹活很利索,天氣不好就不出去,坐在天台一坐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還有什麽印象很深刻的事嗎?”衛新桐問。
“印象很深刻啊……”老板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隨後又歎氣,“出了點車禍算嗎?傷到了手腕好像,當時我們覺得挺嚴重的,讓她去醫院,她心疼錢就沒去,自己處理的,留下了後遺症好像。有時候幹活會疼,我其實也沒嫌棄她,她自己就走了。”
衛新桐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按照時間,應該是聯賽之後,十五歲的女孩,卻一身流浪。
“哎,你問這幹什麽?認識啊?”老板說
“嗯,我朋友,下午打了個電話,一說也住在這我就問問。”衛新桐笑,“怕她別給我吹牛啊。”
“哈哈,還能有人吹牛住我這,那我得燒高香了。”
衛新桐也笑,她想自己應該笑的很難看,就打了聲招呼上樓了。
沒想到在拐角卻碰到了喬初。
“你——”
喬初笑了笑,也是相當難看,“是她嗎?”
“……嗯。”衛新桐點頭,“那個,聽到了?”
“嗯。”喬初笑笑,我早就知道了。”
“什麽?”衛新桐詫異。
“格林脖子上有一串東西。”喬初朝在沙發上臥著的格林勾勾手指,然後蹲下來撫摸它的脖子,“這個,應萊的,我見過。”
“啊……”衛新桐不知該說些什麽。
“晚上電話……”
“是她。”衛新桐掏出手機,“我一會兒把號碼給你。”
“嗯……”
……
回到房間,衛新桐朝床上一撲,把姚雪嚇了一跳。
“怎麽了?”她趕緊問。
衛新桐感覺有點憋,這話必須說出來,於是盡量不那麽傷感的說出來。
結果姚雪還是哭的稀裏嘩啦的,“萊哥真讓人心疼。”
“嗯。”衛新桐揉了揉姚雪的頭發,“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才不是。”姚雪跪在床上摟著她,“是我要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嫌棄我。”
“我嫌棄你幹什麽?”衛新桐沒忍住笑出聲,“嫌棄我自己也不能嫌棄你啊。”
“那個時候我們的距離也那麽大。”姚雪吸了吸鼻子,悶悶地說,“我總覺得喬初並沒有很反感萊哥。”
“或許吧。”衛新桐扶著姚雪躺下來,“不知道萊哥的手怎麽樣。”
“都當體育老師了應該沒事吧。”
“希望吧。”衛新桐說。
安靜了一會兒,衛新桐突然開口,“姚雪,以後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能先走。”
“你怎麽突然那麽矯情。”姚雪笑出聲,翻個身壓到她身上,“我都不適應了。”
“感慨一下。怎麽說我也是準t大生。”衛新桐噙著嘴角笑,低頭細細地吻姚雪,“希望以後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能像最開始一樣。”
“年少輕狂嗎?”姚雪一邊回吻,一邊眉眼帶笑。
“嗯。人不輕狂枉少年。”衛新桐也笑。
“衛新桐,謝謝你。”
“嗯,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超級愛你。”
“我旋風無敵愛你。”
“我霹靂閃電愛你。”
“我冰雹襲擊愛你。”
“哎,拿出你優雅美術生的氣質來好嗎?”
“像藝術存於世間一樣,縱使實體已經消散,我對你的愛也會永存於世。”
“有點嚇人。”
“……滾!”
“好!”
“……你不要臉。”
“嗯,有感覺嗎?”
“……你……不要臉……嘶……唔……”
“姚雪,我就像呼吸一樣理所當然地去愛你。”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有番外。明天見。作者悵然若失地說。
下本開娛樂圈的可能性大一點,所以你們用點心,去收藏,開文的時候數據不要太難看。作者為你們著想的說,主要是怕你們別膩了,也怕我別膩了。換個題材調節一下。
《這個真人秀有毒》會很好看的,作者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