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魑魅魍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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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袁述】的地雷麽麽~
嗷嗷嗷新世界開始,疏離一下全文世界的順序麽麽麽~
【掌上明珠】是夏夏遇到大佬的第一個世界,接著是【恃寵而驕】【國民男神】【末日樂園】【危險豪門】【君臨天下】,然後就是這個世界啦~
用【魑魅魍魎】取名,隻是因為這四個字的形,並非他的意思,所以,你懂得~
憋了三個小時了,真的好想去廁所啊……但是不敢去qaq
“算命算命,包治百病。”
“五百包日, 一萬包月。”
“婚姻愛情, 事業前程, 隻有你想不到, 沒有我算不到。”
夜幕漸漸降臨, 直到夏成蹊坐在街邊喊破了嗓子也沒人搭理他。
也是,如今二十一世紀,某位大大大力提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早已深入人心, 夏成蹊這種算命行為, 在大南海這等國際化都市裏, 隻能被那些時髦的男男女女當成是騙局。
雖然夏成蹊臉好, 但也經不住他這一身古怪道袍乞丐似得毫無形象蹲在街頭, 尤其是身邊還插著一麵算命的旗杆……
“哐當——”
兩三個硬幣掉落在夏成蹊身邊,抬頭。
硬幣?
乞丐?
這是把我當要飯的了?
望著這兩個硬幣夏成蹊蹲在那錯愕不止。
想他夏成蹊年少有為的青年才俊, 通曆史曉未來,拳腳功夫了得, 算命界顏值扛把子, 身負係統,竟然被當成乞丐?
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成蹊撿起地上的幾枚硬幣, 左顧右盼, 人潮洶湧, 正是下班的時候,哪裏還能看到給他丟硬幣的人是誰。
夏成蹊默默的將手中的板磚放了下去,將那幾枚硬幣死死揣進口袋裏,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身邊那破破爛爛的旗幟往後一扔,扯開嗓子便嚎了起來。
“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叔叔阿姨,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十幾天沒吃東西了。”
聲音嘹亮,中氣十足。
果然,被夏成蹊這麽一嚎,身前哐當聲不絕於耳。
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沒人信,不勞而獲耍滿嘴跑火車倒是有人深信不疑。
於是,夏成蹊嚎得更加用力了。
夏成蹊從一個高深莫測的算命高人,瞬間成了一個乞討的流浪漢子,他是無所謂,畢竟能吃飽飯就行,但他綁定的那個係統卻不那麽好說話了。
[宿主,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這樣一個形象,攻略人物能看上你,你跟我姓。]
[別,我不想姓綠。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麽非得讓我裝神棍騙人。]
係統賣關子,[待會你就知道了。]
沒話說。
夏成蹊猛地起身,扛起那麵算命的旗幟,穿梭在人群中。
人來人往,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如幻影般在他身側擦身而過。
人間萬象,夏成蹊突然止住了腳步,四周景象瞬間模糊不清,腦海中似乎有什麽片段一閃而過,但也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片段而已。
夏成蹊一拍額頭,[老了老了,幹不動了,記憶越來越差,小綠帽,你究竟還要剝削我到什麽時候。]
[快了,加油幹吧。]
[……行吧。]
倏然,前方人影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
夏成蹊目不轉睛盯著,他心裏很清楚,這個背影為什麽如此眼熟。
因為他曾經獨自默默注視著這背影一年多,那是他夢中的男神,年少輕狂的他總幻想著哪一天能靠在他崇拜的男神擁在懷裏。
終於有一天,男神被他的真心所打動,終於答應和他在一起。。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奉獻給男神,可是在男神生日的那天,他衣冠楚楚將近絕食了一個月,省下錢來買好了鮮花蛋糕,推開了男神家虛掩著的大門,卻看到的是床上兩條翻雲覆雨赤條條的身體!
男神竟然背著他和別的男人上床!
這頂綠帽子是個男人都不能戴!
於是一拳,男神的姘頭便將他打的頭破血流,順便,夏成蹊占據了這個身體。
夏成蹊思緒翩飛,要不要順便替原主報個仇?
快步上前,眼瞧著離那個背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隻有一步之遙,夏成蹊當機立斷一把拉住那人。
那男人轉過身來,茫然的望著他。
夏成蹊尷尬的笑意掛在嘴角,“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那男人眉心緊皺,一把甩開夏成蹊的手再次融入人群中。
夏成蹊回頭,歎了口氣,默默將右手的板磚塞進包裏。
哎,我忘記那賤人和他姘頭早已離開了這座城市去國外度蜜月去了,媽的,差點又打錯人了。
[請宿主注意,一號攻略人物顧文廷出現,真心值不明,宿主加油!]
[……這運氣,絕了。]
夏成蹊臉上的無奈飛快掩去,斂去臉上輕浮表情,一臉沉重,朝著那男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那男人的背影再次映入眼眶,夏成蹊大步向前,也不管那男人身邊正環繞著誰,再次抓住男人的手腕,待那男人轉過身來,一本正經道:“先生,今日你恐怕有血光之災!”
那男人有些年輕,眉目之間有戾氣未消,沒有說話,隻是凝眉望著夏成蹊,眼底似有不悅。
而那男人身側的保鏢早已上前來,一邊一個,抓住夏成蹊如同提小雞一般往後提去。
“小子,滾開!知道我們先生是誰嗎?”
夏成蹊一愣,“這個要算命才知道,先生,要算嗎?”
那保鏢顯然被夏成蹊這句輕描淡寫的話所激怒,捏緊了拳頭,正準備朝他砸去之際,卻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算了,別和他計較了,給點錢讓他走,我還有急事。”
那保鏢聽得此言,隻好不情不願的鬆了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人民幣,扔到了夏成蹊臉上,嗬斥道:“滾滾滾。”
夏成蹊望著這無比親切的毛爺爺,一把揣在兜裏,“先生如此善心,老天自然會保佑你的,不過先生真的不需要我來替你擋災擋難嗎?看先生這模樣,家裏定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那人盯著他良久,眼神深邃似要將夏成蹊看穿看透。
“你怎麽知道我家裏有不幹淨的東西。”
歪打正著。
夏成蹊一本正經裝模作樣耍嘴皮子,“當然是看先生麵相看出來的。”
將手中算命的旗杆往地上磕了兩下,指著那算命二字,氣勢十足,“先生看我這模樣,難道還會騙人不成?我可是繼承自岐山一脈。”
岐山是哪座山,恐怕夏成蹊自己也不知道,滿口胡謅而已。
誠然,夏成蹊這幅模樣十足的江湖騙子,但若是強行說是隱居世外高人,也勉強說的上去。
那人低頭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跟我走。”
“等等,”夏成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價錢方麵,不知……”
“怎麽算?”
夏成蹊自降身價,“好說,一百包日,一千包月。”
“上車。”
夏成蹊笑容滿麵上了車,一路上車內氣氛沉悶,誰都不曾說上一句話。
“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顧。”
夏成蹊試著和他套近乎,“顧先生,不知顧先生家裏有何異樣?”
顧文廷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離得近了這才看見他眼底兩團烏青,看來昨晚並沒睡好。
“一到晚上,便雞犬不寧。”
“雞犬不寧?什麽意思?”
“一到晚上,房子裏就莫名有一些腳步聲,房間無論怎麽整理永遠都是雜亂無章,我收好的文件總是被翻得亂七八糟。”
夏成蹊倒吸了口涼氣,“顧先生家裏可是有調皮的小孩?”
“隻有幾名保鏢,監控錄像調出來過,但那一時段的監控都莫名被模糊,根本看不清。”
夏成蹊惶惶看向窗外,不停用衣袖擦拭額上的冷汗。
歪打正著,還真遇到鬼了?
“大師如何稱呼?”
夏成蹊訕笑,“姓……夏,夏成蹊。”
“夏大師。”
“不敢當。”
夏成蹊於車內坐立難安。
“大師怎麽了?”
夏成蹊幹笑,“痔瘡。”
沒人再說話。
很快,車停在一輛別墅前。
夏成蹊下車,仰頭看著這四層樓高的別墅,霎時間,烏雲遮日,狂風呼嘯,路邊的大樹枝丫搖曳擺動。三樓臥房落地窗打開,白色窗簾被風刮出,獵獵作響,恍惚間,夏成蹊似乎看到那窗簾後似乎有個人麵無表情看著他。
“大師?”
肩膀被人一拍,夏成蹊唬了一大跳,下意識拔腿就想跑,生生克製住了。
顧文廷抬眼看了眼三樓,“怎麽了?”
再望過去,那個人早已經不見了。
夏成蹊安慰自己眼花,“沒什麽。”
幾人走進,寬敞的別墅客廳幾名傭人在打掃,見人進門,朝顧文廷道:“少爺,這……”
顧文廷揮手,“都退下。”
“好的。”
顧文廷轉身對夏成蹊道:“大師,能看出一二來嗎?”
夏成蹊麵色凝重,一言不發打量了四周一圈,最終將眼光放到三樓,顧文廷順著他眼光望去,並無不對之處。
“大師覺得三樓有蹊蹺?”
“敢問顧先生您的房間在?”
“二樓。”
夏成蹊點點頭,“顧先生不要慌,有本大師在,包你無事。”
“如此,那便麻煩大師了。”見夏成蹊不動,顧文廷又道:“大師不做法嗎?”
夏成蹊咳嗽兩聲,有些不耐煩的語氣,“本大師怎麽能和其他大師一樣,做法如此庸俗的事情,本大師怎麽會做。”
說完,還苦口婆心道:“都是騙錢的。”
“那大師可是覺得這屋內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
夏成蹊歎了口氣,“有是有。”
顧文廷從懷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他。
夏成蹊接過,看了一眼那上麵的零,一時間沒數過來。
“大師若是能將這屋內不幹淨的東西趕走,之後另有重謝。”
夏成蹊將支票折好收進口袋裏,“好說。”
“不知大師需要幾日。”
夏成蹊想了片刻,“大概……七天吧。”
“七天?”
夏成蹊有些為難,“年輕人,你以為這種東西這麽容易?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啊,這些髒東西說趕就趕?都是需要時間的,腳踏實地一次性徹底根除不好嗎?慢慢來。”
“那這幾日我派人去接大師。”
夏成蹊搖頭,臉色凝重道:“恐怕不行,這七日我必須得待在這別墅內,間斷一日,後果不堪設想。”
“那正好,這七天,別墅就麻煩大師了。”
夏成蹊一臉懵逼看著他。
顧文廷含笑道:“這幾天我要出差國外,剛好七天,就麻煩大師在這別墅內住上七天。”
“就我一個人?”
夏成蹊原本就是為了與他打好關係才提出七天住別墅內的,現在告訴他,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天有傭人來打掃衛生,晚上就你一個人。”
夏成蹊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一笑,唇紅齒白的,“好的。”
顧文廷趕時間,理了理西裝便往外走,“麻煩大師了,等我回來,定有重謝。”
夏成蹊一臉苦色,就差抱人大腿了,戀戀不舍道:“顧先生可要早些回來。”
別墅門關了,夕陽西下,有傭人進來將他帶到二樓處的一個房間,給他一套睡衣,“大師,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夏成蹊看著那傭人忙不迭的離開,仿若身後有人在追她似得,後背一陣發涼。
[小綠帽,你會捉鬼嗎?]
[捉鬼?不會。]
夏成蹊蔫了下去。
[不過我有口訣,需要嗎?]
[要要要!]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哦。]
夏成蹊看著屋外漸漸降臨的夜色,毅然決定回家!
剛踏出別墅,不遠外便有西裝保鏢過來,“還請大師回別墅。”
夏成蹊伸伸懶腰,“我就出來走走,這就回去。”
垂頭喪氣回了別墅,看著旋轉直上的樓梯,三樓那似乎格外黑暗,夏成蹊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回了二樓房間。
夜色正濃,別墅內燈火通明。
夏成蹊將別墅內最後一盞燈打開,這才放心的去了浴室,放熱水泡澡。
浴室的玻璃門被熱氣蒸得模糊不清,夏成蹊白皙的肌膚泡的全身緋紅,兩頰都升騰起一股紅暈,舒服的眯著雙眼,鎖骨凹陷處有水滴聚集,撩人心弦。
倏然,似乎有人從浴室的門前快速一閃而過,夏成蹊似乎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像,猛地一驚,“誰!”
沒人回應。
夏成蹊咽了口口水,“我看見你了,別裝神弄鬼!”
依舊沒有聲音。
夏成蹊從浴缸內起身,用一側的幹毛巾擦幹身體,裹著,走出浴室,房間內一覽無餘,並沒什麽人。
隻是……
“我衣服呢?”夏成蹊記得他進浴室前將睡衣放到了床上來著。
找了許久也沒瞧見,赤.裸著身體站在那,耳邊忽然吹來一陣涼風,似乎有人貼著自己朝自己耳畔吹了口氣,但又並非是那溫熱的呼吸,而是冰涼的寒氣,夏成蹊覺得,打開冰箱湧出來的那股寒氣都要比這口氣要溫暖得多。
夏成蹊雞皮疙瘩直冒,連滾帶爬滾上床,躲在被子裏直哆嗦。
啪嗒——
房間內燈黑了。
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似乎有腳步聲響起,一聲一聲,一步一步,從門口漸漸朝床邊靠近。
夏成蹊心提到嗓子眼,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在念著些什麽,身體不斷往後挪,直到靠到牆邊無路可退。
床鋪輕微的聲響,凹陷進去,有人似乎坐到了床上並朝他靠近。
“你在念什麽?”
低沉的聲音驀然傳來,好像近在耳邊,隻隔著一層薄薄的棉被,那聲音裏,似乎還帶著陰冷的氣息。
“啊——”夏成蹊失聲慘叫,哪裏敢看他一眼,連滾帶爬到床另一頭,瑟瑟發抖。
“我問你在念什麽。”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嗬。”一聲嗤笑。
夏成蹊一愣,悄悄掀開被子一角,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眸,朝外望去。
一張臉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啊——鬼啊!”
夏成蹊嚇得一跳而起,滿屋子竄,朝著那房門跑去,握著門鎖,怎麽也打不開,夏成蹊急的直跳腳。
腳步聲不急不忙的朝他走進,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夏成蹊錘門毫無動靜,又一把跳上床,裹在牆角瑟瑟發抖。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床邊凹陷,一隻蒼白的手將他的被子拉下,房間燈被打開,夏成蹊感受到亮光抬眸一看,隻見床前坐了個男人,年紀看起來比顧文廷略大些,更顯得成熟,但眉眼間卻與顧文廷有些相像,俊朗的讓人移不開眼,隻是皮膚略有些白,嘴角噙著一抹笑,夏成蹊覺得這笑,格外眼熟。
夏成蹊看著他,磕磕盼盼道:“你你你……你是是誰……”
“我還沒問你是誰?怎麽住這房間了?”
夏成蹊楞了,“是傭人帶我來的。”
“傭人?”那男人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夏成蹊盯著他,摟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怯生生問道:“你你你……不是鬼吧。”
“胡說什麽?”
“那個顧先生說,這別墅有鬼。”
“別聽他胡說。”
“你是?”
“我是他二叔。”
夏成蹊乖巧道:“顧先生。”
“這不是你該住的房間,我帶你去客房吧。”
夏成蹊裹著被子起身,略有些尷尬,“那個,顧先生,您有沒有看見我的睡衣?”
“睡衣?沒有。”
夏成蹊隻好裹著被子,跟著那人往外走,走到樓梯口,夏成蹊看著他往三樓走去,停下了腳步。
“怎麽不走了?”
夏成蹊看著那三樓腳不自覺的便哆嗦了起來。
“為什麽……要去三樓啊。”
“客房都在三樓,快上來。”
夏成蹊全身發抖,“顧……顧先生,我能住二樓嗎?”
顧先生一凝眉,“不行,二樓都有人住了。”
夏成蹊簡直快哭出來了,音線直抖,“都有哪些人住啊。”
“文廷他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大伯嬸嬸,都在二樓住著。”
話說完,燈啪嗒一聲,全熄了。
夏成蹊如同驚弓之鳥,慘叫一聲,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被子了,連手帶腳便往樓上爬,一把死死抱著顧先生。
顧先生皺眉望向四周,“又跳閘了。”
“顧先生,你……你住哪?”
“三樓。”
“那我……可以住你隔壁嗎?”
“可以。”
“那那……謝謝你啊。”
黑暗之中看不清,夏成蹊也就不管自己還是赤身**了,跟著顧先生往上走。
顧先生推開一間房門,一陣涼風迎麵而來,月色慘白,落地窗打開,白色窗簾正呼呼朝外飄著。
“這兒就是客房了,你先在這等著,我去看看電閘。”
夏成蹊點頭,跳上床,裹緊了被子。
“自作孽,不可活,我以後再也不騙人了。”
夏成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著那落地窗,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麵無表情的麵孔。
就在他進別墅前,在樓下看到的窗前有個人看著他,是不是就是這個房間?
那個男人長什麽樣來著?
夏成蹊腦子裏一片混沌,那個麵容仿佛蒙上了一層迷霧,看不太清了。
啪嗒——
燈亮了。
腳步聲再次響起,房門被推開,顧先生走進房內,對夏成蹊道:“燈好了,太晚了,你先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就好。”
夏成蹊道謝,“謝謝。”
“不客氣,不過,”顧先生看著他,“你還沒告訴我,你來這別墅幹什麽的。”
“我是顧文廷先生請來,捉鬼的。”
顧先生恍然大悟,“原來是捉鬼的啊,那有勞大師了。”
不知道為什麽,夏成蹊總覺得這話,有些刺耳。
“大師,明天見。”
“明天見。”
房門被關上,夏成蹊歎了口氣,將身子藏進被子裏,望著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大燈,毫無困意。
二叔?顧文廷怎麽沒說他二叔也住這,不是說這別墅沒人住嗎?怎麽突然就出現個二叔了?
[小綠帽,這別墅內真的有鬼嗎?]
[宿主,請你相信科學。]
[你也算是科學?]
[我是科學創造出來的,有科學依據的,好嗎?]
夏成蹊訕笑,[那就是說,有鬼什麽的,都是假的?]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夏成蹊:[……好吧。]
窗外一陣涼風湧進,夏成蹊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漸漸睡意襲來,眼前一片迷蒙,眼皮略有些重,頭腦暈暈沉沉的,仿若天旋地轉,片刻便恍恍惚惚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夏成蹊意識昏沉,四肢有些酸痛,想睜開眼,卻乏得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有人壓在自己身上,很重,夏成蹊不太舒服,想推開他,四肢有如千斤般重,隻能氣若遊絲的呻.吟。
恍惚間,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乖,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一陣極致的快.感傳來,接著便是疲乏的席卷湧來,夏成蹊霎時再次失去知覺。
第二天一覺睡醒,夏成蹊睜開眼睛,腦子裏第一印象便是昨晚上詭異的‘鬼壓床’,身體略動了動,便感覺到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
夏成蹊登時僵硬在床,一動不敢動,瞪大了眼睛滿滿的不可置信。
一晚上時間,我真得了痔瘡了?!
夏成蹊猛地掀開被子,朝下一看,臉色登時變得異常精彩。
身下一片狼藉,那兒被不知名的液.體沾滿了。
夏成蹊捂臉錘床。
果然,昨晚做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