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拯救怪力少女(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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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天上有一隻信鴿飛過來,落在了皇帝的手上,直到皇上開始端詳這隻信鴿,顧歡才繼續開口:“禮物到了。”
這隻信鴿體積比普通鴿子大些,羽毛的最邊緣有些淡淡的紅色。
這是皇帝和監視朝中大臣的錦衣衛聯係的專用信鴿。
皇上記得,他交代過,沒有重大的情況就不要讓信鴿回來。
所以這是有事發生的節奏啊。他抬頭看了顧歡一眼。
顧歡剛才說過,這是禮物。
那麽這次的重大情況是和顧歡有關吧……
想到這裏,皇帝沒有立即打開。
而顧歡看到他磨磨蹭蹭的樣子卻等不了了,當即開口道:“舅舅,鴿子的腿上綁著字條呢,你不看看嗎?”
聽到顧歡的話,皇帝才不緊不慢的解開鴿子腳上的細繩,沒急著看,而是拿起紙條向顧歡揚了揚,“和你有關?”
顧歡鼓起嘴像隻小包子,“我送的禮物,當然和我有關。”
像是看到旁邊大臣好奇的目光,皇帝打開紙條念出上麵的字,“顧歡出兵包圍宰相府!”
“你這是在做什麽。”皇帝和安陵木同時出聲,不同的皇帝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而宰相則是十分氣憤。
顧歡用手指著安陵木,一本正經的說到,“幫舅舅除掉這隻大蛀蟲啊。”
“皇上!你要為老臣做主呀!”安陵木聽到這句話猛的跪在地上,“臣自問任職以來兢兢業業,對我東南國盡心盡力,想不到到頭來居然被一個奶娃娃稱為蛀蟲!臣……冤啊……皇上不信,臣願意以死明誌。”
也就在這時,皇帝垂下眼簾,冷聲道:“抓起來。”
“是。”身後的侍衛立馬上前。
見此,安陵木低下頭掩飾笑容,重重的磕了幾下響頭,高聲到:“多謝皇上為老臣做主!”
皇帝沒有吭聲,而侍衛卻躍過顧歡走到了安陵木麵前,把他架了起來。
“大膽!你們抓錯人了,皇上,皇上!。”安陵木看了下左右架著他的侍衛,掙紮著想讓他們放開自己,然而他越是掙紮,侍衛就把他抓的越緊,於是他慌張的呼喊。
顧歡走了幾步到皇帝身邊,抱著他的手臂,笑嘻嘻地說:“舅舅最疼我了,怎麽會叫人抓我?抓的就是你呀,大!蛀!蟲!”
被抓住的安陵木望著皇帝,隻看到皇帝冷冷的望著自己。
他知道自己失敗了,敗得一敗塗地。
可是怎麽輸的他根本不知道,他不再掙紮,放鬆身體,不禁詢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老臣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麽?”
“忒,到現在都不承認。”顧歡白了一眼,“就讓我告訴你哪做錯了!”
“蒺藜山匪向來膽小,因為在皇城底下,怕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因此連穿著稍微好一點的人都不敢攔。可是,竟然敢攔截朝廷官員,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沒錯,就是找死。但是是想找我死。山匪的軍師是陳廣將軍的前管家,但是別人不知道他同時也是你的心腹。”
“那時候我剛剛靠抓住了采花大盜,才有了兵馬,手下的兵不服我這個女娃子,皇帝舅舅當然要讓我出兵,讓人知道我顧家的女娃也厲害著呢!”
“你知道蒺藜山那點人馬攔不住我,所以沒錯的話,你通知了陳管家留下這個。”顧歡揚了揚手上被燒到隻剩下一小塊的黃色錦布,“說真的,很像聖旨的布料呢,你真是費心了。”
“什麽陳管家,我根本不認識。你手裏拿的東西我也沒有!”安陵木梗著脖子說。
顧歡揮手,手下的人領著一個婦人過來。
婦人手裏拿著張紙上麵畫著聖旨的樣子,淚目,“小的是錦紡閣的繡娘。宰相抓住了我的兒子,逼著小的做聖旨,這可是要命的事啊!於是留了個心眼和他說小的隻是個普通的繡娘不知道怎麽做,叫他畫了這張圖紙。”
“哎呀,如果我以為是舅舅下旨讓這些人對付我的話,那該怎麽辦呢!”顧歡顯的很苦惱的樣子,放開皇帝的手走到了安陵木的麵前,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他身上,“更重要的是,你要這些空白的聖旨是想做什麽?!”
“僅憑一個小小的繡娘的一麵之詞就說是老臣叫她做的,這分明是汙蔑!”
顧歡笑了笑,沒有接著這個話題,轉而說:“西蜀國進犯我們的時候。舅舅下旨讓我父親帶兵出征,可是……”
身後的皇帝接著她的話說,“沒有說隻能帶顧家軍的兩萬人馬。”
“也許是顧大元帥覺得西蜀國太弱小,不值得他全力出擊,與老臣無關啊!”
顧歡這時回到皇帝身邊,接著開口:“不知道這兩個人你還認識嗎?”
一個人隨著顧歡的話走了出來,正是先前皇帝派去向顧東方傳遞聖旨的使者。而另一個人,手背在背後被人綁著壓了上來,眉目間有些猥瑣。
一個傳遞消息的使者,一個是他派去傳遞假消息的使者。
“無名小卒哪裏值得我認識。”安陵木哼了一聲。
“也沒指望這樣就讓你承認。”顧歡一副早就看出來的樣子,她偏頭看向皇帝,“不過舅舅信了就好。”
天上又有一隻帶著淡紅色羽毛的鴿子飛來,停在皇帝的麵前。皇帝摸摸鴿子的腦袋,拿下綁在鴿子腿上的字條,“把他壓下去,賞白綾三尺。”
安陵木聽到這句話再也淡定不了。
廢話,再淡定就要死了,他沒有想到皇帝沒有證據也要讓自己死。
他雙手一震,就把拽住自己的侍衛震退了幾步。
緊接著,他就向皇帝衝去,手裏白光一閃出現一把匕首。
沒有人想到宰相居然會武,功力還不弱!顧東方和陳廣看到都連忙衝上去,想要保護皇帝。
到底是顧歡就在皇帝的手邊,隻見她一抬腿就狠狠的踢上安陵木的手腕。
安陵木沒有呆愣,去勢不變,手裏的刀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在風沙之中,一點不知名的粉末飄向了皇帝,由於太少所以沒有人看到。
而這時,顧東方和陳廣也到了,他們對視一眼,一個踢向安陵木的左腿,一個擒拿住他的握刀右手,趁著這個被暫時製服的時間,顧歡一腳踢向了他的胸口。
鮮血從安陵木口中吐出,被徹底擒拿住沒有反抗之力的他卻笑了,“哈哈,狗皇帝。我要死了,但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何以見得?”聽到他這樣罵,皇帝也不發怒。
“我不傻,這裏有三個大將武力都比我高,殺你簡直難如登天。”
他癲狂的笑著。
“真正致命的,是毒……就在剛剛順著風……”安陵木吹著氣模擬風吹的樣子,“呼的就吹到了你的身上。”
“這!”陳廣急了,用空餘的手掐住安陵木的喉嚨,“解藥在哪?”
被掐住脖子的安陵木臉色發青,認命的閉上眼睛,嘴角卻微微上揚。
反正橫豎都是死,有一個皇帝陪葬,值。
“你是說這個嗎?”顧歡眨眨眼,手裏掏出一個灰色的小紙包。
聽到讓他走到這個地步的人的聲音,安陵木下意識的張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小紙包,想到之前顧歡講話時曾走近把手放在自己身上,被掐住的脖子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剛剛……”
“嗯,你想的沒錯,剛剛我不是接近過你嗎?那時候剛好在你的衣服上搜到了這個小紙包。禮尚往來嘛,所以我還把我的小紙包給你了呢!”顧歡齜牙笑著。
哦,所以皇帝沒事啊。陳廣放心的把掐著安陵木的手放了下來。
“拖下去吧!”證據確鑿,宰相確實是反了。
直到宰相被拖了下去,周圍的大臣也沒有晃過神。皇帝走了,順手把字條丟到地上,大臣撿起來一看,上麵隻寫著——宰相有反心,皇帝舅舅配合我!
安陵木真的是很謹慎,一點證據都沒有留下,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詐他現出自己的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