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拯救絨毛萌寵(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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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突然又蔫了。”
顧歡也很無奈啊,它也不知道怎麽了, 明明把一切都想起來了之後就好了的, 可現在一出門, 它又不行了。
胸口變得很悶, 好像有什麽堵住了。
等到顧安徒莫名的走進一條僻靜的小巷, 它心裏的煩悶感變得更加強烈。
直到聽到他們身後的腳步聲,它的背瞬間弓起,爪子也伸了出來。
它知道了, 自己之前的煩悶就是危險的預兆。
可沒等它有所表示, 顧安徒就用手拍向它的腦袋, 語氣略顯責怪的開口:“別這樣, 我說過的, 這些人不值得你動手,我來就好。”
—
警察之前來的太快了, 沒有一點聲息。
所以道上的人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組織被端掉的消息。
憑借著之前的人脈,周權很快的得到了顧安徒出行的方向, 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
隻看見顧安徒毫無防範意識的在前麵走著, 時不時的挑逗懷裏的貓。
那隻貓不給麵子的聾拉著腦袋,沒有理他的意思。
接著顧安徒莫名的走進一條僻靜的小巷, 停了下來。
周權本來就不是個有腦子的, 更別提心愛的人和手下被抓進了警察局, 此時被怒火填滿了心的他,隻是本能的想找到罪魁禍首,打上一頓, 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
見顧安徒那麽配合,也沒有多想,直接跟了上去。
卻發現顧安徒已經轉過身了,此時是麵對著他的姿勢。
那麽,顧安徒是發現了他吧。
周權沒有多想,捏著拳頭就要上前,打個痛快。
反正看顧安徒那瘦瘦弱弱的樣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顧安徒完全無視了他,還是自顧自的和貓咪說著話,“你怎麽了,怎麽突然又蔫了。”
貓咪沒吭一聲,隻是突然弓起身,還伸出爪子,眼睛炯炯的盯著周權,一副想要撲上來撕咬他的樣子。
周權本不怕貓的,卻被那眼睛嚇了一跳,那一瞬間覺得它不是隻貓,而是從地獄回來索命的鬼。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青天白日的,哪裏會有什麽鬼,就算是鬼,他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顧安徒,你想好怎麽死了嗎?”周權這樣問著,卻不上前。
畢竟顧安徒那樣對待羅黎,不止一次次的傷害她,到現在,居然還把無辜的她害進了警察局。
他不準備那麽輕易的放過顧安徒,之所以問,也隻是想增加顧安徒的恐懼罷了,或者說,是想著看顧安徒卸下這幅冷漠的樣子,跪地求饒、痛哭流涕。
可他的話就像石子投進了大海,沒得到一點回應。
隻看到顧安徒拍著貓咪的頭,說著瞧不起他的話。
什麽叫不值得貓動手?什麽叫他來就好?
被無視的徹底的周權無法再忍耐心中的怒火了。
如果一開始,他隻是想教育一下顧安徒,讓顧安徒認識到自己的罪孽。
那麽現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字——打。
隻有打,才能讓這個小白臉知道,什麽人是不能惹的。
他真傻,為什麽之前不早點想到這點。
如果之前不是顧忌著羅黎會難過的話,他才不會隻是那麽簡單的派人鬧事、潑髒水。
早就像以前對待別人一樣,派手下毆打,並且給他留下一些深刻的映象。
隻有疼痛和痛苦,才能讓他們這種人知道,什麽人是不能惹的。
如果他之前不那麽傻,不顧及那麽多,早想到這一點的話,他的兄弟和他心愛的女人,就不會被抓起來了。
但是現在也不遲,隻有製服了這個小白臉,讓他把他惹的禍收拾幹淨,他的兄弟或許還能出來一部分。
想到這裏,他等不了了,一步衝上去,提起拳頭就向顧安徒的臉打去。
但上前的一瞬間,周權的腳被隱藏在地上的繩索束縛住,緊接著被吊了起來。
他的拳頭不甘的空中揮舞著,怒聲吼道:“顧安徒,有本事你就和我打一架。”
“你這樣算什麽男人!”
“簡直是孬種!”
“就是你個孬種,害得羅黎被警察抓住了!”
“有什麽事你衝我來啊,欺負女孩子算什麽本事!”
“啊!放我下來!看我他媽的打不死你!”
此時的周權還沒意識到,顧安徒的雙手根本沒有拿著繩子,而且隻有他一個人,也不可能用繩索,瞬間就提起自己這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直到旁邊走出六七個人,周權才知道自己這是入套了。
他的唾沫吐的飛遠,滿臉的不屑,“我呸,孬種,有本事單挑啊。”
想是想明白了什麽,周權閉上眼睛,神態桀驁不馴,“要打快打,下次看老子不打死你。”
“白癡。”隻聽見顧安徒清冷的說了這兩個字,就看到他從旁邊走過的身影。
剛剛出來的六七個人,有一個走到周權的身後,把他的手反扣起來,‘喀嚓’一聲,周權的手腕感受到了冰涼。
他猛的張開眼睛,這才意識到這些人的身份。
果然,他們在抓住他以後,把手放到口袋,掏出證件,正放在他的麵前,念出那熟悉的話,“你已經被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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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歡有些懵懂的一直往後看著,看著周權被警察押上警車,最後被帶走的樣子。
周權是那個地下組織的老大,他的手可不幹淨,除了觸碰到很多的灰色地帶,那些逼迫的別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事,他也沒少參與。
所以他進去警察局,幾乎就沒有可能出來了。
至於羅黎,一直被周權嬌慣著,才養成了她嬌氣又有些任性的性子。
依照她這種性格,沒有了周權,她今後的日子會過得很艱難。
更不要說,為了她,周權做了多少壞事。
如今沒有了周權,那些因為她而遭受不幸的人,會怎麽對待她還不得知。
那些人可不會因為她長得可愛而放過她,畢竟她也算是害他們的罪魁禍首之一。
不光光說是他們有意或無意招惹了她,所以惹上周權。
更多的是因為,有時候明明她隻要說一句話就可以解決的誤會,她卻依舊噙著淚,什麽都不說,一副飽受了委屈的模樣,刺激的周權怒火更大,對他們下手更加狠辣。
‘所以……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顧歡忍不住這樣想到,它還什麽都沒做呢。
正想說些什麽,就看到一隻透明的小貓跳到了顧安徒的肩膀上,還把頭探了下來,這使得它們兩隻貓的胡須相互觸碰到。
顧歡皺皺眉,也顧不得繼續想了,而是有些嫌棄地躲開胡須的觸碰,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剛才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不知道,又有神奇的東西到了他肩膀上的顧安徒,聽到這個聲音,也皺起了眉,揉揉顧歡的腦袋,“所以你之前又沒了力氣,是生病了嗎?害得我擔心了那麽久。”
“不然……我還可以留著他們,多玩玩。”
他後麵的話說的有些輕,顧歡正忙著瞪那個透明的貓咪,看它到底想做些什麽,所以沒怎麽聽到。
再疑惑的側臉看他‘喵’一聲,他卻不肯再說了。
透明的貓咪見顧歡沒理自己,揮了揮爪子,“任務結束了,快點和我走吧。”
什麽任務?什麽結束?什麽快點走?
顧歡的心底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更讓顧歡不明白的是,這隻透明貓咪的話,好像隻有自己能聽到,它的樣子也隻有自己能看到,顧安徒根本毫無反應。
沒等它想明白,它的身體先一步的做出了反應。
瞳孔快速的收縮起來,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差點從顧安徒的懷裏掉到地上。
還好顧安徒眼疾手快把它抓了回來。
再聽到顧安徒緊張的問它,“到底怎麽了?”。
剛想回答,卻聽到自己嘴裏發出了人的聲音,而且自己從貓的身體裏出來了,變成了和之前那隻貓咪一樣的透明狀。
那隻透明的貓咪就勢從顧安徒的肩上,跳到了她的肩上。
再看向顧安徒的懷裏,原來她待著的那具身體動了,歪著腦袋小聲的喵的一聲。
接著顧安徒笑了,點了點它的鼻子,說聲“淘氣。”,就帶著它走了。
雖然那是貓的聲音,顧歡還是能夠清楚的聽懂它在說些什麽,它說,“剛剛是逗你玩兒的!”
顧歡知道這句話是假話,卻也無力反駁,畢竟顧安徒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看不到她了。
她隻能看著顧安徒慢慢走遠。心裏也奇怪,為什麽自己也覺得自己雖然是顧歡,卻絕不是顧安徒懷裏的那隻貓,那隻貓真正的主人就在剛剛回來了。
可能真的是在貓的軀體裏待久了,她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誰,隻能靜靜的站在街上。
迎著風,剛好聽到被顧安徒抱走的那隻貓的聲音。
小小的一聲,卻讓她的腦袋像炸裂一樣疼痛。
在疼痛中,她終於想起了自己是誰,也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這裏。
腦裏也莫名奇妙的多了一句話,“顧歡你要小心,不要給我找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