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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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阮東陽問。

    “就是那個啊。”同桌衝阮東陽曖昧地眨眼睛,阮東陽目不轉睛地看著同桌, 十四五歲說小不小說大不大, 正是自身身體發育的時期, 也是對異性好奇的頂峰時期, 尤其是視覺第一的男生, 總有忍不住通一些更為直觀的渠道了解異性的,這種直觀的渠道包括——看照片。

    “哪個?”

    “別裝了,我知道你懂。”

    “放屁!”

    “我拿給你看。”

    “看什麽?”

    “這個!”同桌突然從書包裏掏出一個a6大小的書, 才剛抽出來, 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看的什麽?”

    阮東陽與同桌同時一愣, 同桌趕緊把小書塞進桌洞, 抬頭一看, 看到班主任正板著臉看著他。

    “拿出來我看看。”班主任說。

    “沒有。”同桌趕緊說。

    “快拿出來。”班主任又說。

    同桌逼不得已拿出來。

    班主任翻開了兩下之後,臉頓時黑了, 立刻說:“你們兩個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阮東陽和同桌出教室,教室頓時又炸開鍋了, 因為阮東陽看小黃.書, 剛才班主任沒收的書,封皮就是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女人, 比基尼堪堪遮住了三點, 這可不就是小黃.書。

    阮東陽看小黃.書這可比“抓早戀”勁爆太多, 畢竟各個班有幾對早戀的,同學們都知道,但是全校第一看小黃.書這事兒, 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小胖一臉茫然,東陽看小.黃書?

    徐文思暗自思考。

    於棠汗顏。

    阮東陽臉皮厚,被抓過打遊戲,被訓過打架,至於偷看小黃.書也是沒什麽的,況且他隻是看個封皮而已,同學們調侃他看小黃.書時,他厚著臉皮罵他們不懂人體藝術,但是於棠問時,他卻紅了耳根,然後一連好幾天都躲著於棠,好像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連小胖都看出問題來了,問:“東陽,你怎麽回事兒?”

    “什麽怎麽回事兒?”阮東陽在房內吃著大碗牛肉麵問。

    小胖同樣吃著大碗牛肉麵,麵上多臥了一個雞蛋,說:“你幹嘛躲著小於棠啊,本來咱們四個可以在食堂一起吃麵的,你非打包回來,幹什麽呀?”

    “不想見她。”

    “為什麽呀?”

    “她笑話我看小黃.書。”

    “不會啊,她自己都看的。”

    阮東陽驚訝地看著小胖。

    小胖吃著麵說:“那本被班主任沒收的書,我和於棠都看過的,裏麵隻有一張露胸部的,其他都是穿衣服的。”

    “你也看過了?”

    “嗯。”

    “那於棠什麽反應?”

    “於棠說沒什麽啊,這就是女人身體的構造。”

    “這麽說,於棠不介意我看過那本書了?不會覺得惡心了?”

    小胖不解地問:“不就看個胸嗎?哪裏惡心了?”

    阮東陽幾天的鬱悶突然間一掃而光,大口喝碗湯汁說:“走,我們去找小於棠去。”

    “別找了,她睡午覺呢。”

    “你怎麽知道的?”

    “她昨天上午和華華丹腦抽去打了耳洞,說是好看,結果晚上就發火了,兩耳垂腫的跟什麽似的,疼的眼淚汪汪的,又是擦酒精又是幹什麽的,說是可以消腫,還說中午睡一睡就消腫了。”小胖說:“現在可不就是在睡覺嗎?”

    阮東陽倏地站起來,說:“好好的幹嘛打耳洞?不疼嗎?”

    “她和華華丹都臭美唄!”

    “我去看看。”

    “你還想想辦法,別讓它繼續腫吧,真看不出來,小於棠折騰起來,也挺能折騰的。”小胖邊吃麵邊感慨,他實在搞不懂,女生為什麽要在好好的耳垂上打個洞呢?

    “我知道怎麽辦了!”阮東陽倏地跑出房門,說:“小胖,你要是回家,把我家門和院門都鎖上。”

    “你去哪兒啊?”小胖回頭喊。

    “買銀耳釘啊!”阮東陽高興地說一句就跑走了。

    “我怎麽沒有想到換銀耳釘呢。”於棠家中,於棠坐自己房間的書桌前,低頭看著酒盅裏用酒精泡著的兩個銀耳釘笑著說。

    “你隻顧著疼呢。”徐文思笑著說。

    於棠笑,上輩子沒有打耳洞,這次華華丹慫恿她和她一起去打耳洞,又專門跑來煙廠家屬院找她,她怕疼不願意打,但媽媽也說打了也行,以後可以帶很多好看的耳釘耳墜之類的,她就跟著華華丹一起去打了,去的是個小店,打完就回來,當天回來沒事她還沾沾自喜,以後可以戴很多漂亮的耳飾了,結果下午的時候耳朵開始發燙,晚上就疼了,媽媽上班前幫她塗了酒精還是沒用。徐文思特意打電話給姑姑詢問情況,得知有的人戴金屬耳釘會過敏之類,可以換銀的試試。

    “你別動,我現在給你換耳釘。”徐文思說。

    於棠問:“你會嗎?”

    “總比你手生又看不見的強。”

    “好吧。”

    徐文思站在於棠身邊,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將於棠耳釘拿掉式,於棠疼的噝噝的,好在耳垂紅腫不嚴重,徐文思又輕手輕腳地給她戴上銀耳釘,將耳托與耳針鬆鬆地連著。

    隔了五分鍾之後,徐文思問:“還疼嗎?”

    於棠抬眸看徐文思,似乎從小時候開始,徐文思就是這麽照顧她,和他在一起,總是這麽輕鬆舒適,而且無後顧之憂,她搖搖頭:“不疼。”

    徐文思伸手輕按住她的手,說:“別搖,不然碰到耳朵又疼了。”

    “好。”於棠發出輕輕的笑聲。

    徐文思低眉看於棠,自上而下的看,看到的就是於棠長長密密的睫毛,秀挺的鼻子,粉粉的嘴唇,嘴唇因為帶笑,而微微上揚,徐文思一陣恍惚,繼而因為手放置在於棠柔軟的頭發上而喜悅。

    “於棠!於棠!”正在這時門外轉來阮東陽的聲音。

    “我去開門。”徐文思說。

    徐文思才將門打開,阮東陽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說著:“於棠,我買了銀耳釘,這樣就不會……”阮東陽還未說完,就發現於棠耳朵上帶著的是剛才他看到過的耳釘。

    “你理我了?”於棠問。

    “你耳朵——”

    “腫了,不過,現在換上銀耳釘感覺好一點了。”

    “怎麽好好到要打耳洞呢?不打多好啊。”阮東陽先是關心了一下於棠的耳朵,然後才說:“這耳釘好醜,等下次你把它換掉,戴我這個。”

    於棠:“……”

    徐文思:“……”

    “那是我買的。”徐文思說。

    阮東陽心裏不是滋味,冷嘲熱諷了徐文思幾句,但因為於棠追問他這幾天為什麽不理她,他不再刺徐文思,然後專心應付於棠,兩個人閑扯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記仇,又湊在一起做題目,一直做到天黑,於棠、徐文思、小胖要回家吃飯,就和阮東陽告別了。

    “對了,東陽,我家今天做黑魚,你最喜歡吃了,要不要來我家吃?”小胖轉頭問。

    “等會兒,等我媽下班回來,看她做什麽菜,不好吃,我就去你家吃。”

    “好。”

    “讓李阿姨放點醋在魚湯裏。”

    “好。”

    徐文思這才想到家裏沒醋了,於是和於棠說:“棠棠,你先回去吧,我家沒有醋了,我去外麵買一瓶。”

    “我和你一起去吧。”於棠說。

    “不用了,一會兒謝阿姨就回家了,要是看不到你,她該擔心了。”

    “那好吧。”

    徐文思獨自一個人出去買醋,回來的時候煙廠家屬院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光,徐文思順著路麵走,聽得到煙廠家屬院孩子的歡笑聲,聞得到家家戶戶的飯菜香,感受的到每個人的恬靜和歡笑,這是他和爸爸在外地生活時,所沒有的和諧,徐文思露出淺淺的笑容,最重要的是,這兒還有棠棠,又多了小胖和阮東陽。

    “喂,文思,你去哪兒了?”

    徐文思聽聲轉頭看過去,就見阮東陽趴在他家的柵欄牆上,問:“你幹什麽去了?”

    “買醋。”徐文思揚了揚手中的醋瓶。

    “你會做飯?”

    “會。”

    “那我過幾天去你家,你做飯給我吃。”阮東陽趴在那兒搖頭晃腦地說。

    “不給。”

    “你敢不給我我揍你,毫不客氣。”

    徐文思諷刺地發出:“嗬嗬。”

    “你嗬嗬誰呢你?”阮東陽蹲下來撿塊泥巴砸徐文思,說:“徐文思,我告訴你,等於棠耳朵不腫了,我就把你的耳釘拔掉,換上我買的。”

    “幼稚!”徐文思說完拿著醋瓶就跑,遠離阮東陽家他才淺笑著停下來,阮東陽真是個幼稚鬼,他正暗暗罵著阮東陽時,抬眸看到前麵黑暗中有兩個人影,是徐牧成和謝玉芬,他剛要喊時,看見兩個人手忽然鬆開,他心下一驚,怔怔地看著前方,隨即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徐牧成、謝玉芬時,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單元樓。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十點半左右,大美妞們要評論哦,我可是剛下火車,豬窩一般的房間沒有收拾就趕緊碼字的!!!!

    謝謝情清的地雷

    麽麽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