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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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裏抱著紅白相間的醫用藥箱返回了二樓的臥室,唐羨站在床邊, 悻眼看著側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挑眉, 撇了撇嘴角。
她剛走的時候他不還一臉痛苦, 怎麽這會兒倒是安然無恙了。
“還疼嗎?”
她坐到床邊, 把醫藥箱放在一旁,細長的手指抓著潔白的浴巾,微含下腰, 把嘴唇貼到了他的耳畔。一襲烏黑如瀑的長發自然地垂落下來, 她用手指掖了一下, 故意軟著聲音問床上的男人。
好巧不巧, 床上的男人就像是被人啟動了什麽開關一樣, 瞬間鎖眉,手臂纏繞住她的腰肢, 嘴裏悶哼了幾聲。
“羨羨,我渾身難受。”
盛時彥將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手臂愈發用力, 微薄的嘴唇緊貼著她的身體,須臾間, 朝她浴巾下麵輕輕地吹氣。
私密的地方接觸到溫熱的氣息, 唐羨瞬間羞赧了一陣兒, 下午時分,男人深青色的胡茬稍微長出來了一些,粗硬的觸感在她柔軟的皮膚上細細廝磨, 重疊到她腿根兒原本的淺粉印跡,一下一下,細癢又難熬。
“……”
他到底是哪兒難受?
唐羨紅著臉,咬了下嘴唇,將男人堅|挺的上半身從自己身上挪開,“時彥,我們……先上藥吧,別耽誤了……”
唐羨轉身就去翻藥箱,低著頭,神情緊張,身體的動作也隨之變得僵硬起來。
盛時彥眯了下眼睛,他撐起一條腿,撥開淩亂的褲子,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火熱的身體——鈍痛的感覺每一秒都在不遺餘力地襲來,欲|火侵蝕,幾近要將他吞噬殆盡。
再忍?
再忍他就可以升天了。
轉頭,他又細眼看了看女人光滑迷人的背影,如玉的藕臂、無暇的裸背、骶椎骨上方和腰椎連接處的兩側誘人的腰窩都似是在無聲地召喚著他,他揚唇,抬起上半身,不緊不慢地貼到了她的背後。
“羨羨,剛紋過身不能上藥。”
他從後麵抱住了她,手臂穿過她的腋下,一雙粗糲的手掌按揉住了她的兩團柔軟。她洗澡之後沒穿胸衣,清新的沐浴液味道縈繞在空氣之中,他隔著一層質地輕盈的浴巾微托著她飽滿的弧度,被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撩撥按觸,唐羨瞬間就起了點反應,她屏息一動不動,被觸碰的地方突然就變得聳挺起來。
生|理反應,她自己也控製不住。唐羨有些不好意思,側過頭,用眼角餘光小心地瞄了盛時彥一眼。
鋒利的下巴正抵在她的頸窩裏,盛時彥隨她低頭看看,倏爾,肩膀抖動,輕笑了一聲。他的女人敏感點太多,稍微一碰就會有身體反應。
“羨羨,別忍了,你難受我也難受。”他貼在她耳畔溫柔地說,他跟她是合理合法的夫妻,一轉眼,他也都快三十歲了。“我隻是想要個孩子,你跟我的,以後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好不好。”
盛時彥活了這麽久,前半輩子,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人人都道他是麻木不仁的工作狂,但其實他也會累,也會膩,可隻有每次看到她的時候,他才會充滿動力。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為她著迷,深陷了進去。
猶記得那是他剛出事故的第二天吧,車禍結束,他像是做了一場夢。迷蒙之間,還不算完全清醒,高級的vip病房裏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繁茂花束。
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他說不上這場夢是好是壞,隻是在他出事故的同一天,家裏人得知了他的情況,盛媽當場便因為驚嚇過度而住了院,好在他有驚無險,隻是手臂骨折,他剛醒過來的時候心情還不太好,皺著眉頭,語氣不佳,將盛爸和盛時悠一同趕到了盛媽的病房。
沒過多久,護士進來了。托盤裏端著一碗粥,味道聞起來還不錯。
他是在那一天才得知自己失去了味覺這件事的。
他手指裏捏著粥勺,可他反複地品了又品,嘴巴裏還是什麽都嚐不出來。
他怕家裏人再擔心,隻悄悄地在私底下問過醫生一次,醫生安慰他,說應該是暫時性的,受了重度撞傷,過一陣子就好了。
嗯,他那個時候年紀還小,好糊弄,他信了,姑且信了。
可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都過去了……他的味蕾還是那樣!
沒有味覺,每日在醫院裏靜心養病,他整天都生無可戀。從前結交過的一些富家子弟都在背後偷偷議論他,說他腦子撞壞了,心性大變,盛時彥置之不理,充耳不聞,而就在他打算自暴自棄的時候,他遇見了唐羨,一個把他從陰霾裏拽回來的女人——她那個時候還是女孩,每天穿著藍白色的校服,背著白色的書包,她還沒到會穿高跟鞋的年紀,走路的時候,高束的馬尾辮總是一蹦一跳的。
他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暖春的季節,陽光明媚,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伸了個懶腰,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耳邊散落的碎發被清風微微吹拂。
“……人都不是完美的嘛。做人呢,要樂觀一點,積極一點,凡事不要想那麽多嘛。”
“……我雖然年紀不大,可閱曆也不少啊,生活不易,誰都不想住院生病的,可有些事情如果真的解決不了,那就隻能放寬心咯,人總是要活著的嘛,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啊。”
盛時彥感慨地深吸了一口氣。
小丫頭,那個時候就喜歡跟他講道理,雖然隻是巧合間的一次碰麵,可就那一次,卻讓他銘記了一輩子。
他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她是誰,也不認識,更不知道唐家跟盛家的這層關係,但唐羨離開之前是被一個女人叫走的,他聽到那女人管她叫羨羨,後來她也來過醫院兩次,雖然他都沒和她說上話,可他遇見了她探望的那個男人。
……有點眼熟,病床的名簽上寫的是唐誌平。盛時彥雖然出了車禍,所幸他腦子沒有撞壞,簡單地推測一下,他猜她……或許應該叫做唐羨。
唐羨應該很困擾吧,為什麽他當年會跟她相親。
他那個時候正值事業的上升期,加班熬夜,每天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覺得奢侈。他那個時候還不急著結婚,可盛爸一門心思想讓他安定下來,盛媽前前後後給他介紹了無數個相親對象,但他連照片都沒看過,隻在某一天下午開會的時候,盛媽氣急,跑到他公司,砸下了一摞照片。
“人家唐羨長得可漂亮了,重點大學畢業,他爸跟你爸是戰友,憑自己的本身找到了一份兒穩定的工作,配你哪兒配不上啊?”
“……”
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當著公司所有高層的麵兒,盛媽就這麽劈頭蓋臉地把他罵了一通,了解盛時彥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發怒,就連盛媽麵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話說到一半兒,都漸漸地失去了底氣。
盛時彥默了一瞬,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霍地起身。扔掉手裏的簽字筆,他拎起搭在椅子後麵的西裝外套,轉身就往門外走。
“相親的地方在哪兒?”
在哪兒?!
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他媽做了件好事兒,這段姻緣,他會記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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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光線幽暗,旖旎的臥室裏,盛時彥的身體還像被火燒了一般得疼。
他用力地摟著唐羨,隔著一層浴巾,讓自己的胯下抵著她的腰窩,微覆薄繭的指腹還徘徊於女人胸前的兩團柔軟,上下摩挲,適當地舒緩著自己的疼痛。
誰能想象,當年看似品行端正的三好學生,其實在念高中的時候,整天在腦子裏意|淫一個穿校服的小姑娘。盛時彥生來就是個商人的性格,精明、事故,唐羨可以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意外,坦白說,相親那天他是故意的,唐羨自己喝斷片了,可他記得分明,她到了酒店就睡著了,是他脫了她的衣服硬上了她。
他知道,他很清楚,他這種行為叫趁人之危,雖然說有酒精作用,他也是一時衝動,可這件事他每每想起來還是後悔。
他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如果早知道她後來願意嫁給他,他當時絕對不會那麽倉促地要了她。那麽多年他都忍過來了,兩個月他怎麽可能忍不了呢,所以結婚之後,他每次要她,心裏麵都會猶豫,他怕她不願意,也是自責自己最初的行為。
“嗯?羨羨,可以嗎?”
盛時彥神情懇切地看著唐羨,整個下半身都快緊繃成了一塊鋼板。他想要一個孩子,他對她就這麽一個要求,如果她能答應他,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為難她做任何事情了。
“……”
唐羨臉頰泛著一層好看的紅暈,回頭看他,悄悄地偷笑了一下。
這男人傻不傻啊……她身體都濕透了,她自己都控製不了……
放下手裏的藥膏,唐羨轉過身,攀住了他的脖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唐媽手裏有秘方,可以生雙胞胎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我就不應該問你們海腸這事,在此聲明,我很單純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