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高人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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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宣思賢推開辦公室的門。此時的宣思賢,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發型和西裝全部都整理熨帖。

    守在門外的揚秘書,連忙迎上前去:“董事長,你這是要去哪兒?”

    對於小心翼翼的秘書,宣思賢淡定地笑道:“沒事,我出去走走。你讓人打掃一下辦公室,也就行了。”

    出了辦公室,宣思賢從停車場取過了自己那輛瑪莎拉蒂。他的方向,就是宣家老宅。

    冤有頭,債有主。

    造成今天這種危機的人,一個是宣慕梅,已經成了囚徒。一個是宣思道,也已經成了亡魂。

    如果想要找人算賬,那就隻能是找老夫人了。

    如果沒有這個老東西從中袒護,宣慕梅想要謀取繼承權的野心,根本沒有一絲成功的可能。

    更為混賬的事情,老夫人明明知道父親有遺囑存在,卻佯裝不知,依然宣布了改變繼承權的決定。

    到了眼前這種危機四起的情況下,當然先得去找老夫人的麻煩啦。

    “少爺,你來啦。”戚牛躬身相迎。“哼!”宣思賢看都沒看戚牛一眼,直接擦肩走了過去。

    在這一次的繼承權爭奪之中,戚牛的表現也是最為糟糕的人。

    按理說,戚牛也是保管遺囑的執行人之一。在齊老供奉、陳管事站出來之後,他也應該挺*身而出才是道理。

    但是,戚牛沒有站出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上一句話。如果不是水柔之來到太湖,宣思賢根本就不會知道這個第三人是誰。

    盡管看到宣思賢的臉色不狀況,戚牛還是將茶送了上來,拱手站在一旁。

    聽到兒子前來探望,喻菊*花不敢象往日那樣拿大,而是在第一時間裏出現在會客廳。

    昨天回到家中之後,她就預感到自己今後的日子不好過。

    其他的話都可以用受騙上當來推卸,這遺囑的事,怎麽也洗刷不清自己所說的謊言。

    至於女兒說的那些含沙射影的話,如果有人細究起來,也能發現其中的貓膩。

    回家的時候,當她看到那個劣種強強時,喻菊*花想要掐死這孩子的心都有了。隻是想到宣慕梅的威脅,這才沒有敢於造次。

    還好,到了昨天下午,段家那個老東西找上門來。說是段家子孫,不能留在宣家門上。

    這樣的做法,對於喻菊*花來說,簡直就是求之不得。二話不說,就把宣強強給交了出去。

    當然,孩子到了段家之手以後,人家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名字改成了段強強。

    依照喻菊*花的想法,就是想要乘亂和戚牛一起私奔。

    戚牛不肯答應,說是這樣一鬧,等不到宣慕梅揭露醜事,也會是臭名遠揚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喻菊*花隻好在家等待養子上門來找自己的麻煩。沒有想得到,宣思賢會來得這麽快。

    “思賢,你來啦。”喻菊*花強打精神說話。

    “姆媽,店裏的事情忙完了,我來看看你。”

    宣思賢斜視了對方一眼,心說這老夫人也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表麵上,還是打著哈哈說話。

    “思賢,姆媽做錯了事——”

    “姆媽,別這麽說。珠寶店的事,思賢還得仰仗於你,才能力挽狂瀾呐。”

    聽到養子說得這麽客氣,喻菊*花臉上掠過一縷喜色。照這樣的氣氛說下去,母子之間還有重歸於好的希望。

    沒等喻菊*花想得太多,宣思賢已經開始介紹起了宣家珠寶店所麵臨的形勢。

    越是往下聽,喻菊*花的臉色越是發白。這哪兒是來介紹情況,完全就是前來聲討罪行那!

    到了最後,喻菊*花的身體開始搖搖欲墜。手中的茶杯,‘咣啷’一聲摔到了地上。

    她也顧不上去撿茶杯,隻是顫抖著聲音問道:“思賢,你到底想要姆媽怎麽做,就請直接說出來吧。”

    “這還不清楚嗎?隻有一個字,那就是錢。”宣思賢的臉色有些猙獰。

    喻菊*花楞了一下說:“思賢,這麽多年來,我都沒有管過家中的財務。以前是你爸爸在管,後來,又換成了你姐姐。

    我也知道你是急等著差錢用,才會來找姆媽。這樣吧,我的銀行卡上還有500萬,就都給了你吧。”

    “姆媽,這麽一點錢,打發叫花子也不夠喲。”宣思賢點燃一支香煙,將腳蹺到了前麵的茶幾上。

    看到養子擺出一副吃定自己的樣子,喻菊*花終於找到了欲哭無淚的感覺。

    臉上掙紮了好大一會,她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一會,手中抓著幾張存單重新走了出來。

    看著昔日在自己麵前畏首畏尾的兒子,突然變得如此強勢,喻菊*花找到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她有些無奈何地說:“思賢,姆媽就這麽一點老本,你都拿去吧。”

    宣思賢也不客氣,接過手點了一下,也就是500多萬的樣子。加上先前的500萬,與他此時前來的目標還有很大一段差距。

    “戚管家,你怎麽說?”宣思賢轉移了目標。

    聽到眼前少爺的問話,戚牛苦笑一聲。知道眼前這一關逃不過去,隻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少爺,我也不多說廢話。這麽多年的分紅,都在這兒,你拿去吧。”戚牛直接從口袋中取出了存單。

    很顯然,宣思賢剛一說出珠寶店所麵臨的形勢,戚牛就有了被其敲詐勒索的精神準備。

    “那我就多謝嘍。”宣思賢數了一下,足足的一千萬。

    點完存單之後,宣思賢也不停留。喊了一聲‘拜拜’,便揚長而去。在他的身後,留下的是喻菊*花的哭聲。

    療養院裏,那些新聞記者已經把這幫神奇的保安給包圍了起來。

    不動手,不動腳,就把手執凶器的當地青皮光棍,給打得個落花流水,這不也是一條重大好新聞嗎?

    “請問胡部長,你們剛才施展的是什麽手段,把那些人打得如此狼狽不堪?”

    “請問胡部長,你們這些保安是來自於什麽地方?”

    “請問胡部長,你們這些保安為什麽會顯得如此剽悍呐?”

    從來沒有接觸過記者的胡軍,一下子被開了一個措手不及,麵紅耳赤。

    還好,他的心理能力不錯。經過最初的緊張之後,立即就穩定了下來。

    這時候,危堅強又插了上來:“各位記者,各位記者。胡部長隻有一張嘴,你們讓他慢慢回答才行。”

    幫助解圍的同時,危堅強遞了一個話筒過來,小聲囑咐道:“別緊張,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回答不知道。其餘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有了這麽一個間歇,胡軍已經緩過了勁。他手執話筒說:“各位朋友,我們這些保安都是來自於海豹特種兵大隊。

    當年,我們都是一起作戰的戰友。現在回到了地方,我們又走到了一起。

    你們問我們為什麽如此剽悍,這是因為我們一直保持著常規訓練。

    按照能力來說,我們隻要上去一個人,就能將剛才來鬧事的那幫人打得落花流水。

    但是,相隔這麽長的距離,而且在沒有發生打鬥的情況下,就能達到如此結果,我們還做不到。”

    聽到這樣的答複,新聞記者倒也信服。剛才那樣的神奇事件,確實不是人所能做得到的事。

    即使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士兵,也還是做不到。

    這時,呂慶明在旁邊傻乎乎的冒出了一句話:“我倒是能做得到。”

    聽到這一說,本來已經準備離開的記者們,立即又圍了上來。

    知道內情的胡軍和危堅強等人,可是捏了一把汗。心中更是在抱怨個不停,幹嘛要自找麻煩呢?

    “你們別找我,我說能做到,可我沒有做。這麽遠的距離,除非……”呂慶明停了下來。

    他想說的人是李守一,話到了嘴邊,這才知道是惹下了大麻煩。再看到胡軍、李守一都在朝自己瞪眼睛,心中更是大急。

    那些記者可不管這些事,一個勁兒舉著話筒追問道:“請問這位保安,你說除非什麽?”

    “保安大哥,真有什麽人能做到這樣嗎?”

    “這位兄弟,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這麽多人的追問,把呂慶明給困窘得滿臉通紅,頭頂上也是熱氣騰騰,就象是剛剛進行了一場十公裏越野賽似的。

    人常說,急中生智。此時的呂慶明心中一急,也就急出了一個主意。

    “你們聽我說嘛。這麽多人都在嚷嚷,讓我怎麽回答哩。”呂慶明發起火來。

    這邊剛一發火,周圍頓時就靜了下來。

    “我說這麽長的距離,我也做不到。”呂慶明說。

    有人撇了一下嘴。這不是在說廢話嘛,我們都知道你做不到。

    “我說除非……”呂慶明又停了下來。

    周圍記者心中那個急啊,有的人已經直接在心中問候起了呂慶明的家人。這不是在玩人嘛,話到了嘴邊又停了下來。

    不過,大家都沒有吱聲。唯恐一說話以後,再扯上更多的廢話。

    “前些日子不是有老神醫送青石板來過嘛。我說除非是老神醫出了手,其他人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呂慶明終於把話給說了出來。

    “哦……原來如此。”

    “這倒也對,除非老神醫那種功力的人,一般人確實是做不到。”

    “這麽說起來,‘太湖療養院’是有高人在背後保駕護航啦。”

    呂慶明的一時急中生智,倒是讓療養院多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最簡單的說上一句吧,翁瘸子這幫人吃了虧之後,再也不敢上門來找麻煩了。

    就在李守一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輛汽車開進了療養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