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省長之間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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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省長的吩咐,吳山泉與公安廳長通上了diàn huà。在這個期間,秦省長隻聽不好,好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過了一會,吳mì shū匯報說:“省長,王廳長說的是太湖qì chē站的事情。他說,下午發生事情的時候,有一個紅牆保鏢出示了證件。

    人家要求秉公執法。當時,翟局長倒是準備和稀泥,想把事情給淡化處理掉。隻是由於周帥的幹預,才把事情給鬧得亂了套。”

    “嗬嗬,我們這個國家,什麽時候興起了子女幹政的規矩。不錯,不錯嘛。上麵有人敢說話,下麵就有人敢聽話。很好,很好嘛……”秦省長冷笑了幾聲。

    吳mì shū繼續介紹說:“當時,周帥反問了翟遠一句話,是聽一個首長保鏢的話,還是聽省長的話?”

    “那他打這個diàn huà是什麽意思?哼,紅牆保鏢的證件都不管用,我這個省長說話管用嗎?”秦省長惱怒的想要拍桌子。

    還好,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王廳長說,剛才,軍事情報局給他打來diàn huà,警告說是如果不能妥善處置太湖車站事件的話,要對可能發生的動亂承擔一切後果。”

    吳mì shū停了一下,不等秦省長發火,便繼續說道:“王廳長接到diàn huà之後,立即給周副省長打了diàn huà,想要請示對此事的處置意見。

    周副省長根本不接diàn huà,說是公安機關惹的麻煩,讓他自己去想辦法擦屁股。”

    聽到這兒,秦省長‘噗哧’一笑道:“老周這一招玩得不錯,推得倒是挺幹淨的嘛。這下子一來,王廳長的額頭上要冒汗珠子了吧。”

    “王廳長給周副省長打完diàn huà後,又接到了公安部的diàn huà。說是語氣很嚴厲,部長在diàn huà中進行了嚴厲批評。

    責問王廳長說,jǐng chá遭到侮辱之後,還要受到這樣的處置。假如是老百姓,你們又會怎麽辦?

    最後,還請問江淮還是不是p的天下?還有沒有法律的公正?”吳mì shū繼續介紹王廳長的diàn huà內容。

    秦省長呷了一口茶後,自言自語道:“紅牆保鏢的提醒,可以無動於衷;網絡上的熱鬧,可以置之不理;

    情報局和公安部的警告,還要推諉扯皮。老周啊老周,到底是要有什麽樣的壓力,才會讓你有所觸動呢?

    難道說,上帝要讓一個人滅亡,真的是要讓這個人先瘋狂一陣嘛。老周啊老周,你已經狂妄自負到了極限,還準備再怎麽做呢?”

    停了一下,他指示道:“小吳,你告訴王廳長,讓他繼續向老周請示。”

    等到吳mì shū給王廳長轉述之後,秦廳長這才問道:“小吳,剛才說到的那個紅牆保鏢,有沒有說到是哪個首長的保鏢?”

    “說了,是梅浩然將軍的保鏢。聽王廳長的話,好象梅將軍已經發了火。”吳mì shū回答說。

    聽到此話,秦正猛然站了起來。一腳踢翻麵前的茶幾,勃然大怒道:“混賬!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嘍。”

    聽到客廳的響動,秦夫人直接衝了出來,一把扶住丈夫說:“老秦,冷靜,千萬要冷靜。”

    “我能冷靜嗎?梅將軍讓保鏢出麵打招呼的事,他周益良的兒子都敢無動於衷。這世界上,還有什麽他們不敢做的事情嗎?”秦正被妻子扶著坐了下來。

    剛才那一腳,用的力氣不小。吳mì shū幫助秦正坐下之後,拉著腳麵一看,不但是破了皮,而且已經紅腫起來。

    時間不長,秦正那隻因為用力過猛而踢傷的右腳,已經被妻子和吳mì shū包紮起來。

    他歪靠在沙發上,對妻子吩咐說:“老房,給京城打個diàn huà,看看老首長是什麽意思?”

    秦夫人‘哎’了一聲,就拿起了沙發上的紅色diàn huà機。時間不長,就打聽到了梅浩然說話的全部內容。

    “老房,既然老首長已經說了話,公安部、軍情局也都有了態度,我們也得做點事才對吧。”秦正嘿嘿笑了幾聲。

    秦夫人點頭道:“那是當然。老秦,如果你什麽都不做的話,就連我都要笑話你老秦,說你是個縮頭烏龜了。”

    “不會滴。想我老秦也是堂堂正正的一條漢子,怎麽可能會是縮頭烏龜呐。”秦正大笑起來。

    他們夫妻倆說笑的時候,旁邊的吳mì shū隻是正襟危坐,眼不旁視,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小吳,太湖的樂新民呢?發生事情之後,他在幹什麽?”秦省長突然想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有點重。

    “省長,事情發生之後,樂市長就帶人去了京城,說是幫水利上去跑項目去了。從時間上估計,此時已經出了江淮省的範圍。”吳mì shū回報說。

    “胡鬧!這個樂新民,怎麽一點擔待都沒有呢?看來,不讓他轉崗的做法還是有道理的嘛。”秦省長又拍了一下茶幾。

    然後,用手指著吳mì shū說:“小吳,你立即給樂新民打diàn huà,讓他連夜返回太湖。如果鬧出大事,唯他是問。”

    吳山泉立即打通了樂新民的手機,將秦省長的指示轉述了一遍。diàn huà打完之後,剛剛擱下diàn huà,diàn huà鈴聲又響了起來。

    吳mì shū接過之後,用手捂著話筒說:“省長,是周副省長的diàn huà。”

    秦省長聽說之後,淡淡一笑道:“終於坐不住啦。哼,我還以為他要一直裝聾作啞哩。”

    “老秦,這一回也要讓他受點教訓才行。要不然的話,老是這麽折騰,政府的形象都讓這些人給敗壞啦。”秦夫人有些不滿的來了這麽一句。

    秦正沒有急於接diàn huà,繼續陪著夫人聊了幾句。

    看看已經有了五分鍾時間,秦省長這才接過話筒:“老周喲,這麽晚啦,你怎麽還沒有休息哩。

    我說你這個老同誌,一定要注意休息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大意不得呦。”

    聽到秦省長在diàn huà中與周益良談笑風生的寒喧,吳mì shū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一手。

    哪是心中將對方恨之入骨,也不能流露在表麵上。什麽叫口蜜腹劍,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樣子吧。

    兩個省長聊了一會之後,秦省長突然驚訝道:“什麽?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樂新民幹什麽去啦?這麽大的事情,竟然不匯報,我要好好的處分他。”

    “哦——你準備親自去太湖處置這件事。好,太好啦。老周,你真是一個有擔當的好同誌。這樣吧,我讓省紀委的鬱書記陪你一起去。凡是涉案的官員,都要嚴肅處理。

    ”老周嗬,你這人就是菩薩心腸,總是下不了狠手。不行,這事我不能聽你的。

    這件事情的處置,一定不能留後遺症。弄得不好,人家就會真的以為是你家周帥在這中間起了很壞的作用。

    對嘛,那個冷越秀一定要處理。如果不能當政法委書記,就堅決的拿下來。還有,那個姓杜的流*氓也不能放過。

    對,要讓當事人滿意,要讓紅牆那邊的領導滿意,也不能讓軍情局和公安部的領導有意見。

    “行,你辦事,我放心。此事隻要處置得快,還是能挽回影響的嘛。行,我等你的好消息。放心,不管是哪一級領導和部門來查問,有你親自出馬的做法,就是最好的說明。”

    太湖市的樂市長,本來是想置身事外,找了個借口想到京城去辦事。qì chē沒能開得出江淮境外,就被上麵的領導訓斥了一通。

    隻好帶著一肚子氣,返回太湖市區,連夜組織各方大員會辦車站事件,研究善後處理意見。

    在這個會議上,作為公安局長的翟遠,肯定會是一個不可缺少的出席對象。

    自始至終,翟遠一直都是耷拉著個腦袋。回顧這起事件的前前後後,馬局長沒有責任,辛局長也隻是一個執行者。

    說到最後,翟遠成了最為顯眼的一個反麵角色。

    “我滴個娘哎!我怎麽就這麽糊塗,作出了這麽一件嚴重違反原則的事情呢?”翟遠也和周益良差不多,用手捶打起了自己的腦袋。

    他的心中明白得很,這事處置到最後,不管是哪邊的風大,自己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

    外麵鬧得熱火朝天,關在監房裏的李守一,卻是平靜得很。

    不管是什麽樣的犯人,剛進監房的第一餐,都會有一種食難下咽的感覺。既有心理不適應的原因,也有飲食質量太差的因素。

    李守一也不例外,看也沒有看上一眼。直接就把自己的晚餐,讓同監房的犯人給分食一空。

    表麵上,他依然坐在監房地鋪上打坐。其實,他的腦海之中一直在盤旋著這起事件的前因後果。

    由於有了巫丁水的預卜在前,而且牢獄之災也已經得到應驗。李守一對自己得到貴人相助的說法,一點也沒有懷疑的意思。

    至於自己能得到什麽樣的貴人相助,他的心中也有了算計。

    一種可能,是梅老祖母的家人幫了自己的忙。另外一種可能,則是師父在暗中幫的忙。

    不管是哪一種,都用不著去想得太多。

    李守一想到的事情,是自己的實力太弱。就連一個流*氓頭子出麵鬧了一下,都讓自己進了牢房。

    倘若要在太湖長期發展,這樣的狀況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