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心中苦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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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軍去接許微微,李守一沒有同行。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最好是要能給雙方tí gòng一個良好的空間。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李守一還要兌現早晨給梅丹丹的承諾,親自上鍋忙一桌菜來給許微微接風,也對梅丹丹的幫助表示感謝。

    孫小芳也沒有去車站,而是留在了廚房給李守一打下手。呂慶明倒是想去,也被李守一用眼色給攔了下來。

    盡管如此,大家還是不放心讓胡軍單獨去市區。上次的車站事件,讓療養院的人心中都留下了陰影。

    加上今天早晨又發生了冷立泉事件,更是讓大家不敢大意。萬一杜家的人想要搞什麽小動作,那可得有所提防才對。

    幾個人商量到最後,得出的主意是讓魯南和梅丹丹二人悄悄出發,開了一輛qì chē暗中接應。

    萬一發生事情時,他們倆既能從武力上接應,也能動用自己的身份控製事態的擴大。

    他們出發之後,李守一又把呂慶明喊了過去,讓他帶了幾個特種兵兄弟,開了一輛麵包車隨後接應。

    一臉喜氣的胡軍開著qì chē去了車站。到了那兒時,時間還早,就點燃了一根香煙。時間不長,許微微乘坐的班車就到了站。

    “軍哥,我來啦。”

    “微微,你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兩人見麵之後,自會有一番親熱,略過不提。

    從車站出來之後,二人直接就往停車場方向行去。這一路上,胡軍也提起功力,注意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出來了,出來了。軍哥和客人一起,從車站裏走了出來。”守在車站門口的特種兵保安,用耳麥呼叫著通報消息。

    坐在車子上守候的呂慶明,精神一振,咧嘴笑道:“好,嫂子到了。”

    沒等他再往下說,耳麥中又響了起來:“三點鍾方向,發現狗頭。三點鍾方向,發現狗頭。”

    一聽呼叫,呂慶明怪叫一聲:“弟兄們,跟我下車。杜茂富這小子又找shàng mén來啦。”

    這一次出發之前,他們就已經排好了暗語。所謂‘狗頭’,就是指的杜茂富。

    聽到呂慶明這麽一喊,車上幾個特種兵弟兄,也就‘刷刷’的下了車。

    聽到耳麥中的呼叫,魯南歎道:“這個姓杜的家夥,怎麽就陰魂不散呢?”

    “不散好,不散好。散了的話,我們也就沒事可做啦。”梅丹丹摩拳擦掌道。

    說起來,也是冤家路窄。

    杜茂富在監獄裏關了幾天以後,就被放了出來。至於那些罪責嘛,當然是由手下的馬崽去承擔了。

    今天下午沒有事,他就帶著幾個手下轉悠到了車站這兒。

    也難怪,這兒是他的地盤。加上他除了敲竹杠,收保護費以外,又不會做什麽其他的事。你說,他不到這兒轉悠,又能幹什麽呢?

    剛轉了沒有多久,便聽到一個手下稟報說:“老大,上次的那個馬子又到了車站。對了,還有那個保衛科長也在旁邊。”

    放在以前,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杜茂富準會立即帶人衝殺過去。

    現在不行,上次的教訓太過深刻。讓他現在不管做什麽事,都會增加了幾分小心。

    特別是又碰上了胡軍那個戰神一般的保衛科長,更是讓杜茂富連打了幾個寒戰。

    “走,快走。”杜茂富的話一出口,自己就搶在前麵跑了起來。他這帶頭一跑,下麵的弟兄也跟著撒開了腳丫子。

    杜茂富的手下這麽一跑,立即引起了車站周圍商販的注意。

    有人笑道:“我說杜老大怎麽會改了性子呢?原來是碰上了克星。”

    也有人歎息道:“要是療養院的那幫人天天來這兒轉一趟,我們也就有好日子過啦。”

    ……

    本來是有說有笑的胡軍和許微微,也被車站外麵的動靜給驚動了。

    許微微本來還嚇了一跳,看到呂慶明等人在朝著自己招手致意時,這才放下了心。

    話分兩頭,再說說宣思賢的情況。

    昨天晚上,又是妻子鬧,又是母親吵,他是一*夜都沒能睡得好覺。今天一早,他帶著一雙兔子眼睛去了珠寶店。

    因為昨天發火的事情,再加上燕總**的cí zhí,店裏的工作人員都多加了幾分小心。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踩上了*,遭到了宣思賢的訓斥。

    到了後來,大家都采取了敬而遠之的做法。隻要不是無法避免的事情,盡量都不往董事長的辦公室跑。

    到了下午,看到空蕩蕩的辦公室裏沒有一個人來,宣思賢心中也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明白是一回事,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又是一回事。兩者無法統一,隻能讓自己麵對眼前的尷尬局麵。

    到了下午,宣思賢在辦公室裏變得有些坐立不安。不管是做什麽事情,都不能得心應手。

    到了後來,索性就將手中的簽字一扔,自己駕車回了宣家老宅。

    自從因為繼承權的事情,與老夫人發生衝突之後,宣思賢心中雖說不悅,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孝道,還一直都保持著每天來給養母請安的做法。

    盡管從來沒有見到過老夫人,所有的語言也都是戚管家代為轉告。但在禮節上,也算是沒有虧了孝道。

    今天到老宅來的時間,稍許早了那麽一點。出現這樣的變化,還不都是因為李守一那家夥給鬧的嘛。

    在宣思賢的心目中,是把母親的不快,妻子的怒火,都記在了李守一的賬上。

    “少爺,你來啦。”戚管家肅手將宣思賢迎入客廳。他給宣思賢泡上茶後,便轉入後屋,去向老夫人稟報。

    宣思賢端起茶杯,淺淺呷了一口。然後,便慢慢打量起四壁上的書畫。

    說起來,這些書畫也是一不小的財富。其中,有著不少曆史名人的真跡。有了這一發現,宣思賢也覺得有些後悔。

    自己被逼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刻,怎麽就沒有想到用這些書畫去變換一些xiàn jīn呐。

    話又說回來,真要那麽做了以後,又要被宣家那些老人罵成宣家不肖子孫嘞。

    就在宣思賢坐在這兒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宣思賢一聽,覺得有些不對。

    門外的腳步聲,明顯是不同的兩種腳步聲。難道說,姆媽今天肯見自己了?

    想到這兒,宣思賢連忙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來,迎往門外。

    果然不錯,是老夫人來了。在她身後半步,是剛才去稟報消息的戚管家。

    “姆媽,我可見到你啦。”宣思賢上前一把扶住了老夫人。

    盡管心中對老夫人有所怨恨,畢竟也有三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在這一刹那間,埋藏在心頭的情誼就湧現了出來。

    老夫人見到養子如此表情,眼眶也是一紅。連忙用手抹了一把眼角,又拍了拍養子的手背說:“思賢,讓你受苦啦。”

    “不苦,不苦。隻是總見不到姆媽,心中有些不舒服。”宣思賢將老夫人扶著,在朝著客廳大門方向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在這說話的功夫,戚管家已經給老夫人泡上了茶。

    “老戚,你也坐下吧。都是一家人,用不著如此見外的。”老夫人吩咐說。

    戚管家瞟了宣思賢一眼,搖頭說:“老夫人,我站著就好,不能壞了宣家的規矩。”

    聽到如此一說,老夫人沒有開口,隻是用目光掃了養子一眼。

    看到老夫人的目光,宣思賢連忙接過話頭:“大叔,你就聽姆媽的吧。你這麽大年紀的人,總是站在這兒,讓我這個做小輩的也不安啦。”

    “你看,就連思賢都已經說啦。老戚,你還是坐下說話吧。”老夫人又催促了一句。

    聽到這對母子都在如此說話,戚管家告了一聲罪,在宣思賢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思賢哎,姆媽也很想你。並非是不願見你,實在是姆媽心中有愧耶。”老夫人歎息道。

    聽到這話,宣思賢心中也是一驚。

    這是出事以後,養母第一次承認自己的過失,等於是通過這樣的語言,給自己賠了一個不是。

    “姆媽,怎麽能這麽說哩。你也是為了宣家好,才會上了外人的當。好在事情已經結束,以後就不再說這事了吧。”宣思賢軟語安慰道。

    有了養母剛才那麽一句話,原來一直埋藏在心頭的怨恨也就不翼而飛。說話的同時,他打量了養母一眼。

    這一打量,他發現養母的氣色很好。不但是膚色紅潤,就連原來眉眼之處的皺紋,好象也舒展了不少。

    “少爺,你能這麽理解老夫人,我老戚也就放下了心。”戚管家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了這麽一個好的開頭,接下來的說話也就輕鬆了許多。談得最多的內容,還是白潔腹中胎兒的事。

    聽說陳鳳琴連胎兒的衣服和尿布,都已經準備好了的情況,老夫人讚道:“思賢,你這一輩子做得最棒的事情,就是交了守一這個朋友。這是一個真正的朋友,你千萬不可失掉了這個朋友。”

    聽到養母的囑咐,宣思賢悶哼一聲,不好說話。他的心中,正充滿了對李守一的不快,哪能聽得進這樣的話呢?

    見到宣思賢的表情,老夫人與戚管家相互一視,點了點頭。

    “思賢,告訴姆媽,是不是與守一發生了什麽不痛快的事情?”老夫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