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風雨與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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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兒子臉上的疑惑,郝飛解釋說:“小天,你想想看,療養院也是投資幾個億的產業,多少也會有一定的來頭吧。
董事長一直不肯出麵,其中必然是另有玄機。
華夏國內的大人物多的是,他們不方便公開出麵經營的原因,也不算少。假如一不小心,撞上了鐵板牆,那可就不合算了。
再說,上一次的車事件。有人說,是絡輿情取得了勝利。其實,不是這麽一回事噢。”
“爸爸,難道不是這樣嗎?那一天晚上,整個絡上,鋪天蓋地的帖子,都是在為小保安他們在鳴冤。在這樣的情況下,省城的那位大人物也不好處置吧。”郝天辯解說。
郝飛重新端起茶杯,淺淺的呷了一口。
放下茶杯後,這才繼續說:“小天哎,絡失控,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如果說上麵沒有人發話,絡能失控嗎?
這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還有,我聽說在車發生事情的時候,有紅牆那邊的保鏢出示了證件,說是希望不要把事情鬧大。
此事沒有引起老冷的重視,當場拒絕了對方的要求。以至於到了後來,也弄不清是哪一家的保鏢。
為了這事,老冷挨上麵的領導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然也不了解真情。或者說,上麵的人也沒有把真話告訴他。說到這兒時,郝飛又端起茶杯,卻喝了一個空。
郝天一見,連忙喊道:“燕子,快點過來幫爸爸加開水。”
郝飛放下茶杯,繼續說:“在這之後,還有軍情局的處長出麵警告。所有這些,都讓人覺得有些看不清。
你說是巧合,也不應該這麽多吧。因此,我覺得對付療養院的事情,還是緩一緩才好。”
“這麽說起來,我先和他們交上朋友,看看風向再說。隻是便宜了李守一那個小保安,我有些不甘心。”郝天恨恨地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彎腰在旁邊幫助加水的吳燕子,抓著水**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很快,她就恢複了常態。
幫助二人的茶杯中加滿開水,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遠在江水城的肖遠水說得不錯,郝飛不會放過李守一。隻是,事情也有例外。由於療養院是一隻會生金蛋的雞,也就讓他們暫時放過了李守一。
在他們父子的想象之中,隻要能把療養院弄到手,怎麽折騰李守一,都是一件隨心所欲的事情。
世上的事情就有這樣的巧合,雖說郝家父子不想把矛頭直接對準李守一,卻沒有想到療養院的真正東家就是李守一。
這也就是說,無論李守一是著,還是躺著,都是一樣的會中槍,躲是躲不過去的。
想要讓李守一中槍的人,肯定不是一個。最為迫切的人,就算是冷越秀與杜家兄弟。此時,他們三人坐在杜茂才那幢豪華別墅裏。
“杜總,你說這該有多晦氣。這世上就有這麽巧的事,偏偏碰上了王記的女兒,讓我家泉兒白白的挨了一頓打。”冷越秀一邊抱怨,一邊用手拍打著紅木沙發的扶手。
杜茂富幽幽的說:“冷記,你別說自己心中有氣,我還比你憋得慌哩。”
“茂富,你又發生了什麽事?”冷越秀急忙問道。
杜茂富把自己在車那兒碰上的事,一五一十的介紹了一遍。
到了最後,這才泄氣道:“冷記,大哥,你說我杜茂富什麽時候會做出這樣窩囊的事?”
“老二,當時在車那兒,你怎麽就沒有拚上一場。到了現在,再說這些能有什麽用?”杜茂才沒有好氣的臭了自己弟*弟一句。
為了弟*弟的事,他是黃海與太湖之間不停地奔波。目的就是一個,不能讓兄弟吃了別人的虧。
說完話後,他便仰麵朝著天花板抽起了雪茄。
“大哥,他後麵帶了一車子的保安。看他們那個樣子,都象是摸過槍杆子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話,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
你說,我就帶了幾個手下,能和他們硬拚嗎?”杜茂富有些委屈的解釋說。
聽到這話,杜茂才突然坐直身體,用手中雪茄指著弟*弟說:“老二,你別在我麵前說假話。
放在平時,即使姓胡的帶了太多的人,就憑你這種見了女人就忘乎所以的性格,怎麽會一聲不吭的就走人?”
‘吭、吭……’,杜茂富哼哧了好大一會,也沒能說得出話來。一張布滿橫肉的臉龐,脹滿了青紫色。
看到平時說話口無遮攔的兄弟變得這樣,杜茂才也覺得有些詫異。他將手中雪茄往茶幾上煙灰缸中一擱,沉聲道:“老二,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嗯,嗯。”許茂富嗯了幾聲之後,看到哥哥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心知無法回避,也就把心一橫道:“大哥,我的小老二沒用了。”
“什麽!這是什麽時間的事?快說。”許茂才雙手一按扶手,立即了起來。
這倒不是他們弟兄情深到了如此地步,而是杜茂才憑著自己的第六感覺,判斷出兄弟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要不然,一個三十多歲的健壯男人,怎麽會說沒用就沒用了呢?對手能輕而易舉的暗算到杜茂富,豈不是也給自己發了一個警告xìn hào!
到底是做大生意的老板,眨眼之間,杜茂才就想到了這麽多的事情。
聽到老大的問話,杜茂富搖搖頭說:“大哥,就是上次在車那事的當天晚上,就不行了。
剛開始,我隻以為是下午打鬥用力過度的原因。後麵連續過了好幾天,還是這個樣子。”
聽到這樣的介紹,杜茂才這才明白,平時看到女人就象是不要命的弟*弟,為什麽會改變了性格。
下麵的小兄弟不管用,就是再美的天仙搶回來,也隻能是當作擺設,空自著急。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呢?
“茂富,去醫院查過了嗎?”冷越秀關切的問道。
杜茂富有氣無力的說:“查過嘞,說是縮陽症。這樣的病,就是到黃海那邊的大醫院去看,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屁話!”杜茂才罵了一句,又吩咐說:“不管是有沒有辦法,你明天都給我去黃海那邊的大醫院。我找名醫,幫你好好的查一查。另外,你要問一下醫生,是不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哪能哩。”杜茂富對哥哥的疑心病有些不以為然。盡管如此,他還是立即點頭說:“行,我明天早晨就去。”
說完這話,他又瞪眼看著自己的大哥。
“老二,還有什麽事?”杜茂才問道。
杜茂富說:“我這一走,療養院那邊的事情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不怎麽辦?這麽大的人,說話也不知道說得清楚一點。”杜茂才重新撿回了自己的雪茄煙。
冷越秀一見,趕忙起身,幫助點燃了雪茄。在他的身上,此時一點也找不到政法委記的身價。
杜茂富把本來蹺著的腿子放下來,把身體靠近老大說:“大哥,我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人進去。想要摸清情況後,好下那三個保安的黑手。我這一走,事情不就黃了嗎?”
“哦,是這麽一回事。這樣吧,你讓你的人耐心潛伏,什麽也不要做。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給我集中到療養院到底是用什麽樣的方法,取得了那麽好的療效?”杜茂才的聲音變得很低。
杜茂富一驚:“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杜總,你這是……”冷越秀皺起了眉頭。
如果杜茂才打了退堂鼓,不但是兒子白挨了李守一的打,就連自己前些日子挨的罵,丟的臉,也算是再也無法報複了。
“你們是豬頭腦子嗎?”杜茂才罵了一句。
他在罵人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顧及冷越秀的官銜,就象是在罵自己的手下一般。冷越秀紅了一下臉,沒有作聲。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療養院是一隻能生金蛋的母雞嗎?一個月能有兩個億的利潤,一年算下來,最少也能有二十個億的入賬。”杜茂才從嘴角上把雪茄煙取了下來,挾在手中說話。
有了這話一點,杜茂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是先把療養院發財的秘密弄到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妙,實在是太妙啦。杜總,你這話說得對。不管怎麽一個說法,發財總是第一位的事。”冷越秀大笑道。
杜茂才用雪茄點了點眼前二人說:“不管是老冷,還是老二,你們都給我先忍著一些。
當前的第一要務,就是要弄清療養院的秘密。還有,老冷,你要想辦法搞清療養院的後台。要不然,我們下手的時候,會不放心的。”
聽到這樣的吩咐,冷越秀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杜茂富又問道:“大哥,俱樂部那邊,要不要打一聲招呼?”
“別理他們!等鵬程回來之後,我會讓他好好收拾一下那幫人。”杜茂才冷冷的哼了一聲。
此時的療養院餐廳裏,酒宴依然繼續進行。連續喝下二斤酒的李守一,也進*入了興奮狀態。
“為了療養院的明天更美好,為了我們的事業更興旺,幹杯。”李守一端起了酒杯。
這一次的酒杯,已經被孫小芳換上班了25克的小酒杯。
聽到他的倡議,眾人嘩的一下都舉起了身前的杯子。就連白潔,也湊趣的舉起了自己的白開水杯子。
大家喝完之後,李守一即興唱了一首‘少年壯誌不言愁’。由於中氣充沛,歌聲宏亮,引來了旁邊餐廳的好多食。
此時的李守一,並沒有想得到,在自己前進的道路上布滿了荊棘。
不但有人想找要報車事件的一箭之仇,更有人想著要奪取自己的事業,想要把療養院據為己有。
他更想不到,會有人已經設下圈套,要在同學聚會時,好好羞辱自己一番。
風雨就在眼前,陽光也在天空。李守一的前途,也許正如他所唱的歌那樣,少年壯誌不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