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藥材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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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天成話一出口之後,就知道自己出了一個大洋相。
上次出席療養院開業典禮的時候,李守一獻給師父的壽禮,就是唯有耳聞,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的朱果。
這一次得到的稀罕藥草,恐怕也不會是普通俗物。要不是這樣,李守一也不會如此慎重。
這麽一想,他也就回過了神:“呃!對,對。守一,你說得對。老朽一時忘形,還請守一莫要計較。”
龍老,這說什麽話哩。都是自家兄弟,用不著如此客氣的。”旁邊沒有外人,李守一也就用同輩的語氣在說話。
龍天成有些抱歉的說:“守一,恐怕要讓你失望哩。你所要的藥材,龍涎香、燕窩、鹿茸、冬蟲夏草和人參、靈芝。
這幾樣,我倒也有一些老存貨。對了,麝香也有一點。其他的,有是有,恐怕達不到能與你手中藥草相配的檔次。”
不要緊,我們慢慢找吧。實在不行,就先把這幾株藥草給處理一下。雖說會降低一點藥效,也比急於求成的糟蹋了好。”李守一安慰道。
龍天成一想,也隻能如此了,答應說:“行,就這麽說定了。明天就把你要的東西給送過去。順便,我也想看看你治療的那個病人。”
龍老,你要親自過來?”聽到龍天成的說話,李守一嚇了一大跳。
這麽一個煉丹爐和藥材的事,竟然要讓龍老爺子親自跑一趟,這個人情欠得可就太大了一些。
守一,我老頭子跑一趟能有什麽。說實話,我很好奇你是怎麽治療肺癌病人,更好奇你手中的那幾株藥草哦。”龍天成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聽到這兒,李守一心中也就明白龍天成這麽急著趕過來的原因。換作是自己聽到這樣的消息,恐怕今天這一夜也睡不好呐。
既然是這樣,他也就不會說什麽客氣話。收好手機之後,李守一朝著旁邊的樹蔭下招呼道:“巫老,讓你久等啦。”
剛開始接通手機的時候,巫丁水就在艾美的攙扶下到了旁邊。李守一想要打招呼,被巫丁水給製止了下來。
因此,這才一直等到電話打完之後,方和巫丁水說上了話。
守一,差藥材嗎?”巫丁水並不問李守一得到了什麽藥草,而是直接問起李守一的困難。
這就是老爺子為人老辣之處。用不著明說,也能想象得到,李守一手中的藥草並非一般的貴重與稀罕。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用得上那麽多的名貴藥材輔佐煉藥。如果能說的話,李守一自然會告訴自己。不能說的話,問了也是白搭。
聽到巫丁水的問話,李守一點頭說:“巫老,是的。本來以為龍老那兒能有,現在聽下來,也隻有一小部分。”
哦……這事嘛,我能幫你想上一點辦法。”巫丁水直起身來,緩緩的說了一句。
真的!”李守一立時伸出雙手,抓住了巫丁水的胳膊,失聲叫了起來。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了他的年輕與不成熟。
當他感覺到失禮時,連忙鬆開雙手,不好意思地打招呼說:“對不起,對不起。巫老,我失禮了。”
守一,這樣才好,說明你是一個性格直率的年青人。要是你一點沒有反應的話,那不是守禮,而是城府太深了。
要是那樣的話,老朽也得拈量拈量,是不是能和你交這個朋友了。”巫丁水捋著胡須笑道。
聽到這種讓自己下台的語言,李守一紅著臉說:“多謝巫老不加計較。”
接下來,巫丁水說出他手中有珍貴藥材的原因。
巫家乃是華夏最早的醫療世家。既然為醫,也就不免的會要用上不少珍貴藥材。即使不說珍貴的話,也要用真才實料才好。
為了保證藥材的來源,也不知是哪一代祖先,在大興安嶺那兒,用一種特殊的陣法圈了約有上萬畝的森林。
隻是到了後世,巫家出了不爭氣的子孫。雖說是在在江湖行醫,卻淪落成為裝神弄鬼的巫師之類人物。
時間長了以後,巫家瀕於沒落,而且是每況愈下。到了近代以後,直接成了為人所不恥的下三濫人物。
盡管如此,大興安嶺那一塊藥材基地,卻始終是保留著。不管是到了哪一代,都有一脈巫家子孫在那兒看守。
這些子孫一直是恪守祖訓:不準出售藥材給奸商。他們雖然過著十分艱苦的日子,卻一直是這樣堅持下來。
為了他們的生活,巫丁水這個家主,每年都得從家族撥出重款予以扶持。即使是這樣,也還是杯水車薪,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守一,你盡管放心。過一會兒,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進山。你想要的這點藥材,
隻要是那塊森林裏有所產出,那就絕對能夠保證質量。”對李守一的需求,巫丁水一口給答應了下來。
李守一聽了之後,暗自一算,也隻是差了萬年沉香木、千年天山雪蓮花和百年藏藥花。
這幾種藥物,龍天成那兒也有,隻是差了一些年份。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有了重大進展。
想到剛才巫丁水說到那一脈子弟過得很苦的話,立即提議道:“巫老,要麽我以療養院的名義,給他們捐上一點款吧。”
李守一不是想占人便宜的人。得了別人的好處,總要想著法子加以回報,這就是他的性格。
想出這麽一個主意,也算是維護了巫丁水剛才說的那條祖訓。既然是捐款,也就算不上是用藥材換取財物。
守一,這是不行的。你的想法雖然是好意,可還是換湯不換藥。要真能這樣做的話,我們早就會用上了這麽一個辦法。再說,這樣的做法也是不能長久的。”巫丁水搖了搖頭。
一聽此路不通,李守一用指撚著自己的下巴,說不出話來。光得人家的好處,卻一毛不拔,這話可不怎麽好說呐。
爺爺,我有辦法。”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艾美閃爍著一雙智慧的眼睛,突然插上了話。
這時,餐廳裏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晚上為呂慶明和黃明擺的洗塵宴,除了蔡元芳以外,都是早晨參加晨練活動的人員。
這些人都是知情的人,李守一也不想對他們進行隱瞞。更重要的一條,李守一是想要剝削他們的勞動力。
這些‘虎臥草’的草根挖了回來,雖說是采用了保鮮裝置,也不適宜於久放。
還有,為了保護這些‘虎臥草’,不被陣勢內的鳥雀和動物所禍害,就得用鋼絲網將種植區域從空中和四周包圍起來。
因此,明天一早就得讓大家一起動手,把所有的草根都給種植到地裏去。凡是參加勞動的人,今晚都得到了一餐犒勞。
梅丹丹和魯南也是晚宴上的客人。看到夜幕已經降臨,梅丹丹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拉了一下身上的橘黃色長裙。
在梅丹丹的記憶中,已經記不清是什麽時間穿過這樣的裙子了。
就連這條裙子,還是前幾天,魯南充作戴頭罩的保鏢去‘太湖酒吧’。晚上沒有事做,專門溜到‘國貿大廈’買的。
此時的魯南,隻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等待著。
看到眼前這個重孫兒女出現如此女兒狀,而不是象以前那樣的女漢子,老祖母的嘴角上一直是噙著笑容。
老祖母,我們走啦。”終於收拾完畢的梅丹丹,打了一聲招呼就往門外行去。
魯南也跟著說:“老祖母,我們走啦。”
好,好,你們去吧。在那兒,好好幫我敬守一的酒,就說我老太婆承他的情啦。”老祖母笑得合不攏嘴。
梅丹丹知道老祖母說的什麽意思,臉上飛過一片霞,低聲‘嗯’了一下,就往門外走去。
沒等她跨出門檻兒,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一看,立即接聽起來。
爸爸,怎麽會是你?”梅丹丹的語氣,顯得有些驚訝的味道。
手機中響起一個中氣很足的男人聲音:“丹丹,你這是怎麽說話呢?難道說,爸爸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啦。”
此人是梅丹丹的父親梅好兵,某集團軍的軍長。平時忙於工作,確實是很少給女兒打電話。
爸爸,你是日理萬機的大將軍,整天都要忙著處理軍機大事,哪有時間過問小女子呐。”由於心情不錯,梅丹丹說了一句俏皮話。
聽到如此俏皮的語言,電話那一邊的梅好兵楞了一下。這樣的情形,顯然是十分的出乎梅好兵的意料。
在他的記憶中,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女兒,竟然也會和自己說笑話,這可是一條重大新聞。
丹丹,你也會說笑話?”思維上沒有轉得個彎子的梅好兵,有些怔忡的問了一句。
梅丹丹一聽,心知是怎麽一回事,口中卻大發嬌嗔道:“爸爸,你這是怎麽說話啦。難道說,你女兒真的是女漢子嗎?”
對,丹丹說得對。隻要女兒肯笑,爸爸就開心啦。呃,最開心的人,恐怕是魯南那小子吧。”梅好兵在電話中大笑起來。
女兒與魯南之間的這些事,也讓梅好兵傷透了心。
沒有想得到,這一次讓女兒護送祖母去太湖療養院養病,竟然會讓女兒的性格發生了重大變化。
梅好兵覺得開心,與此同時,他也對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增加了幾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