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郝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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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這個小娼婦,就是欠扁。打開門之後,你就好好教訓她一頓。”眼見兒子無法打開門來,坐在沙發上的揚培,也就大聲開始挑唆起來。
郝飛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說:“揚培,你就少說兩句吧。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來,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拍了一下兒子的肩頭說:“小天,歇息吧。”
郝天點了一下頭,恨恨的退到一旁。
見到兒子已經退開,郝飛走到門前,用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門說:“燕子,是我。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要問你。”
屋子裏的哭聲停了下來,卻沒有開門。“燕子,你開門吧。”郝飛又柔聲說了一句。
聽到這種溫柔的聲音,揚培撇了一下嘴。這麽多年來,丈夫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過話。哼!這個老東西,肯定是與這個小娼婦有一腿。
沒等揚培再往下想,房門‘嘎吱’一聲打了開來。紅腫著眼睛的吳燕子,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小娼婦,你還有臉出來!”揚培的心中,出人意外的有了一股酸味。
聽到母親這麽一吼,再看到妻子不肯理睬自己的樣子,郝天心頭突然冒出一股戾氣。上前一把揪住妻子的頭發,隨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沒等到郝天的手掌打到妻子的臉龐,就被人一把擋了開去。郝天心中大怒,剛要破口大罵,發現擋住自己的人,原來是自己的父親,也就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揪住頭發的手。
“爸爸——”吳燕子撲在郝飛懷中,放聲大哭起來。
這麽一撲,到是讓郝飛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推也不是,摟也不是。加上吳燕子那豐滿的肉饅頭,更是讓他找到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哼!”聽到背後的冷哼聲,郝飛心中一驚。此時此地,我怎麽能犯糊塗呢?
一念及此,郝飛連忙推開媳婦的身體,正色道:“燕子,你坐下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見到郝飛恢複到平時那副不動聲色的表情,不但是吳燕子乖乖的坐了下來,就連旁邊那怒氣衝衝的母子二人,也暫時忍耐了下來。
他們所要打聽的問題,無非就是那個小保安是誰?這一點,吳燕子也不會加以隱瞞。
聽到此人就是李守一之後,郝天哈哈大笑道:“果真是冤家路窄。我正想著要找小保安的麻煩,他就自己找上了門。”
昨天晚上,他和江水縣的伍萬山通了電話,拜托伍萬山幫助查詢陳鳳琴的來曆。
今天上午剛一上班,伍萬山就把查詢的情況給傳遞了過來。沒有想得到,這個女人會是小保安的母親。
更讓人覺得奇怪的事情,幾個月前的陳鳳琴,竟然會是癱瘓在床的病人。如今,卻是能說能行的健康人。
也許,真的會是如民間傳說的那樣,李家碰上了老神醫。聯想到療養院也有老神醫出現的消息,郝家父子覺得李家是占了老神醫的光。
至於說到陳鳳琴是療養院的董事長,父子二人異口同聲地覺得十分的荒謬。
窮得連住院費都交不出來的李家,怎麽也不可能轉眼就變成了大富翁,成了投資幾個億的董事長。
最大的可能,是因為治病的機會,讓李家人認識了老神醫。從而也就得到了老神醫的推薦,得到了真正的董事長器重。
對於兒子的興奮,郝飛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說:“小天,老伍說李家夫婦的死亡與癱瘓,是因為一年前出了車禍的結果。你說,會不會就是你在江水城撞的那對夫婦?”
“這……”郝天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到吳燕子坐在旁邊,立即發火道:“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麽?滾!”
聽到丈夫的罵聲,吳燕子也不吭聲,直接起座回了房間。如果說有什麽區別,那就是房門沒有鎖上,而是留下了一道縫隙。
看到妻子回了房間,郝天這才揉揉鼻子說:“爸爸,聽你這麽一說,還就有點象。時間、地點都還差不多。”
“你說,李家的人會認得出你嗎?”郝飛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
郝天搖頭說:“不可能的。如果他們能認得出,這一次的新聞上就有我的鏡頭,怎麽會沒有一點風聲呢?”
“嗯,這到也有點道理。不過嘛,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麽能留下痕跡的地方。”郝飛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說。
聽到父親的追問,郝天仔細想了一會,這才搖頭說:“不會有痕跡的。在場的人,都是過路人,根本不可能會認識我。
道路上的監控設施,有了一年時間,所有的記錄也都已經被清除得幹幹淨淨,找不到一點痕跡。”
“那個和你同車的女人呢?”見到兒子這種無所謂的樣子,郝飛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說的是蘇珊瑚,沒事的,她現在是淡城大廈的總經理助理。與李家沒有交道可打的。”郝天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聽他這麽一說,揚培到是來了興致,插嘴說:“小天,你說的是珊瑚那丫頭?象個小妖精似的。我可告訴你,玩玩可以,就是不能帶回家。”
“媽!你說什麽哩。”郝天不耐煩的頂撞了一句。
被兒子凶了一句,揚培感覺到有些無趣,哼了一聲,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一邊走,一邊嘮叨說:“我把事情說給你們父子倆聽過了。要不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我就不管啦。”隨後,就聽到‘呯’的關門聲音。
坐在客廳裏的父子倆,相互瞅了一眼,又同時搖了搖頭。這話是說得不錯,挨打的是揚培,丟臉的是郝家父子。
可要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找那個梅丹丹的麻煩,那是想也不要去想的事情。
至於這個李守一嘛,放在從前在江水的時候,那是用不著多加考慮的事。可如今扯上了老神醫,可就有點麻煩哩。
想要吃下療養院,這是郝家父子的共同心願。如果在這之前,因為李守一而得罪了老神醫,顯然是一件不合算的買賣。
作為聰明人,這對父子都不可能作出如此笨拙的事情。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郝夫人在療養院挨了打,卻沒有任何反應的話,也是一件讓人恥笑的事情。
投鼠忌器的父子二人,相對無言,就這麽默默的坐在這兒抽香煙。左也難,右也難,郝家父子是進退兩難。就在這時,郝天突然來了一個腦洞大開。
“爸爸,你聽說過嘛,冷書記家的那位大少爺,與姓李的小保安也有過節。”想到了這一點,郝天是一臉的興奮。
郝飛端起已經泡好的上等毛尖,吹了吹浮在表麵上的茶沫,這才眼睛微閉,慢慢地小抿了一口茶水。
就在兒子等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他才悠悠道:“聽說啦。不但是撞上了,而且吃的苦頭還不小。”
“爸爸,這我就不懂啦。兒子吃了這麽大的虧,冷書記怎麽會咽得下這口氣的哩。”郝天問道。
郝飛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說:“小天,這裏有三個原因。”
“這麽多?”郝天嚇了一跳。
郝飛順著自己的思路,慢慢往下說:“一是上次車站那件事情,讓做事的警察有點寒心。那個翟局長,完全執行的是老冷的指示。到了最後,卻幫老冷背了黑鍋。你說,下麵那幫警察肯賣勁做事嗎?”
“不會賣力氣的,他們擔心又會給冷家背了黑鍋。”郝天點頭說。
說話的同時,他給父親遞過一支香煙,並且幫助點燃。然後,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給自己嘴裏也叼上了一支香煙。
“這第二嘛,就是在現場上,有一個參加療養的女人,是京城王書記的女兒。碰上了這樣的事,別說是老冷,就是省城的那位,嘿嘿……”郝飛沒有把話說得全。
隻是用大拇指頭暗示了一下對方的身份,然後搖了一下頭,意思是說上麵那人,照樣也沒有法子處置這樣的麻煩。
“爸爸,你說會不會是小保安有意設下的套子?用來嚇唬冷家那窩囊廢。”郝天問道。
郝飛搖搖頭說:“你以為老冷是那麽好唬的人嗎?查過啦,是京城的王東,正經八百的正部級官員。他的女兒叫王芳,確實是在這兒參加療養。說起來,李守一這小子的命運,還就真的不錯。”
“是滴,這小子的命運是真滴不錯。打碎了江水保安的飯碗,他混到了太湖城來當保安。
他的父母親,還在療養院的後勤部,當上了正副部長。上次在車站那件事,也不知是撞上了什麽大運,隻關了一天,就給放了出來。
這一次更好,直接出來一個部長家的女兒,幫助壓下了麻煩。爸爸,你說這小子還能再有多少好運呢?”郝天連連嘖嘴。
郝飛沒有回答兒子的話,而是連連吸了幾口煙。
吸完之後,將煙蒂往煙灰缸中一丟,抹了一下嘴巴說:“這三嘛,是與‘青蛇幫’有關。”
“青蛇幫?”郝天楞了一下。
他們剛到太湖的時間不長,與‘青蛇幫’還沒有扯上關係。因此,也就對‘青蛇幫’的覆滅並不很關心。
至多不過,也就是當笑話聽一聽而已。沒有想得到,‘青蛇幫’的事,也會牽到了那個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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