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疼,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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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9章  疼,輕點

    向晚歌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除了專業上,她不是一個習慣走心的人,情商也不高,在學校經常被人叫做馬大哈。

    但是秦墨池這句話,卻讓她砸吧出了別的含義。

    她有種感覺,這句話,其實不是對她說的。

    心情突然就低落下來,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我知道我任性了,我應該聽你的話,如果我一直在這裏,陸家的人找不到我,也許就不會算計我爸了,是我害了我爸。”

    向晚歌越說越氣餒,心也越來越涼,越來越自責。

    隻是,這到底都是為什麽呢?

    陸家到底有什麽目的?

    他為什麽就是不肯告訴自己?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齊耳的頭發鋪散開來,幾乎蓋住了她那張原本就小的可憐的小臉。

    秦墨池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渾身低氣壓。

    緊皺的眉頭募地一鬆。

    也是,他原本也就沒把她當回事,不過是受人托付,不過是順手的事,怎麽可能就要求她按照他的規矩來?

    秦墨池收回目光,把手裏的煙摁進了水晶做的煙灰缸。

    向晚歌抬頭恰好看見這一幕,驚訝極了:“你不抽煙?”為什麽點著呢?

    沒想到秦墨池卻給了回答,“這世上,大部分東西本就是用來揮霍的。”

    “”向晚歌看不懂這個男人,卻鼓足了勇氣迎上對方的視線:“我也不求你出手幫我,隻是請你告訴我,陸家為什麽非要逼我嫁給陸景庭?”

    秦墨池凝眉,向晚歌的眼睛純淨得讓人不敢直視。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向晚歌微微一笑,難掩失望。

    其實她知道從秦墨池嘴裏問不出什麽來,但是她依舊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從背包裏拿出一疊照片,丟到了秦墨池腳下就是林成手裏的那些。

    秦墨池依舊無動於衷。

    向晚歌捏緊拳頭:“你不解釋一下嗎?”

    “我為什麽要解釋?”他隨意的看了一眼那些照片,視線再次落回向晚歌臉上,嘴角的嘲諷盡管淺淡,卻相當刺眼。

    向晚歌差點被刺得眼淚直流,“所以說,你什麽都知道,知道陸家的目的,也知道陸家的手段所以,你眼睜睜看著我爸撞死那個女人,沒有上去阻止,也不願站出來替他證明所以,你為什麽一次次救我,好玩嗎?”

    秦墨池輕啟薄唇:“因為,你蠢!”

    “你混蛋!”向晚歌氣得抓狂,撲上去抓住對方的胳膊就是狠狠一口。

    她咬得特別用力,幾乎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這個該死的男人,讓你在一旁看戲,讓你無動於衷,咬死你,咬死你。

    鋒利的牙齒切開皮肉,血腥味很快就彌漫開來,秦墨池哼都沒有哼一聲,隻是垂眸看著向晚歌黑漆漆的頭頂。

    等向晚歌回過神才猛地鬆口,她一嘴的血,跟吸血鬼似的,傻乎乎的迎上秦墨池深邃的視線。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揮發,秦墨池的左小臂上一圈血淋淋的牙印,相當恐怖。

    向晚歌被自己的狠勁兒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有點語無倫次起來:“我沒想到我你傻啊,就站著讓我咬,不要以為你讓我咬一口我就饒了你,秦墨池,你欠我一個解釋。”

    嗬,小丫頭口氣倒不小。

    秦墨池一把推開她,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

    向晚歌的牙又開始癢癢了,“秦墨池,難道你非要逼我嫁給陸景庭嗎?”

    “誰逼你?”秦墨池冷眸一掃,一把捏住了向晚歌下巴:“你嫁給陸景庭還是嫁給張景庭,與我何幹?”

    “唔唔”

    向晚歌知道,她又自作多情了。

    人家說一句“她是我的女人”你就當自己與眾不同了?

    嗬嗬,好笑!

    眼眶很酸,秦墨池原本成熟英俊的臉也漸漸麵目可憎起來。

    看來,是真的不該回來。

    唇上突然傳來刺痛,向晚歌回神,秦墨池正用拇指死命擦拭她的嘴唇,把上麵的血一點點擦幹淨。

    “疼,輕點!”

    “別動!”

    那張麵目可憎的俊臉一點點靠近,男人的眼神專注之極,向晚歌被他鎖在視線內,有那麽一刻,她以為他會吻她,好像她是他全部人生的唯一

    “啊啊啊,向晚歌,別再想了,我命令你,不許再想!”向晚歌使勁搖搖頭,想要把某個可惡又可恨的妖孽男搖出腦袋。

    卻,辦不到。

    什麽嘛?不就是一個老男人嗎?臭屁又冷酷,還不近人情,冷漠,萬年冰山卻又成熟,強勢,讓人欲罷不能。

    啊啊啊,向晚歌,你作孽了,你完了。

    電話很不識趣的響起,殷月秀帶著哭腔的聲音差點把她的魂都嚇飛了。

    “晚晚,你快回來,你姐姐要跳樓。”

    等向晚歌騎著慢悠悠的美羊羊回到小區,已經是是四十分鍾之後了,向穎站在她們家那棟樓的樓頂,鄰居和媽媽在苦苦相勸,詭異的是,竟然沒人報警。

    “別報警,你姐姐不讓,說報警就立刻跳下去。”

    向穎已經看見向晚歌了,雙眼一亮,“你回來的正好”

    向晚歌懶得鳥她,立刻打電話報了警。

    你不是要跳樓嗎,要麽現在跳,大人孩子一起嗚呼,要麽等會兒跳到氣墊上。大人可能沒事,孩子肯定得掉。

    她就不相信向穎舍得真跳。

    就像向穎算準了向晚歌不會不管她,向晚歌也確實算準了向穎不會真跳,本來就是一個局,演太過就得不償失了。

    向穎噗通一聲朝向晚歌跪下去,聲淚俱下:“從小爸媽就向著你,疼你,我也不跟你爭,可是這一次”

    她又轉向殷月秀,嚎啕大哭:“媽,你可是我親媽啊,我就求求你,看在我的體內流著你一半兒血的份兒上,讓晚歌嫁進陸家吧”

    “你”殷月秀臉色突然煞白,不敢置信的看著向穎,神情一片死灰。

    向晚歌沒有發覺媽媽的異樣,她已經被向穎的奇葩腦洞雷傻了,這是最後一搏嗎?

    “向穎,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是你,向晚歌,你搶走我爸媽,現在又要搶走陸少,憑什麽?憑什麽我的東西你都要搶?你不是要救爸爸嗎?那你就嫁呀,你要是不嫁,我今天就死在你麵前,各位叔叔阿姨給我做個見證,如果我死了,或者我的孩子死了,就是向晚歌害的,她害我得不到我愛的男人,害我的孩子不能出世,都是她害的。”

    圍觀的人根本就沒聽懂她那前後矛盾的話是什麽意思,就在這時,警報拉響,消防人員火速在樓下架起了氣墊。

    向晚歌看著神情有點癲狂的向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聲驚呼,殷月秀暈過去了。